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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手中证据不足,本是不想这般早就撕破脸,奈何,有人脑白呢!
“楚师侄,你的婚约之事既然掌门师兄已知晓,师叔自然不能为难你;可你夫妇二人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是袁玑和千九派人谋杀你。”
楚茯苓魅惑一笑,明眸流盼间将目光转向左秦川,他可不会打无把握的仗,这件事是他挑起来的,证据的事自然也得交给他。
傅博润手指轻轻敲打着太师椅的扶手,目光落在大堂外,似在思考什么般。
左秦川从西装里取出手机拨出祁子坤、孟相君等人的电话,“将马千九、袁玑谋害你们大嫂的证据送到天星门来,给你们十分钟。”说完挂断电话,深邃幽冷的鹰眸一瞬不瞬的落在马廷坊身上。
楚茯苓唇角微勾,朝袁玑挑眉而笑。
袁玑心下猛的一跳,随即归为平静,眯起眼,眼底如淬了毒般。
左秦川收回与马廷坊对视的目光,冷冽阴鸷的瞟了一眼袁玑。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女人,抬手勾起她的下颚,将她的视线移到他身上;性感的唇角有了些许笑意,指腹轻抚着她那红润的唇瓣。
这是秀恩爱的节奏?楚茯苓红唇微勾,璀璨的笑靥,让他阴鸷的目光有了些许变化。
“成何体统!”马廷坊毫无预兆的一拍桌案,沉声一吼。
轻抚着她红润的指腹顿了顿,左秦川轻佻眼睑,眸色比之马廷坊更加阴沉可怕;毕竟左秦川在黑道上杀人无数,比之马廷坊的戾气和煞气多的不是一点半点。
马廷坊身后的众多徒子徒孙见此情景,纷纷怒视左秦川,左秦川淡淡扫了他们一眼。
这是轻视他们?众多徒子徒孙脑中都闪过同一个念头,却因有傅博润这个掌门祖师在,他们敢怒而不敢言。
大堂内的气氛,前所未有的沉默与紧绷,唯有左秦川美人在抱,未放在心上。
左秦川和楚茯苓都不接话,马廷坊顿时有些下不来台,只能望着那交叠而坐的二人干瞪眼。
这种氛围维持了十分钟,直到一道欢快的声音传来,打破了这种氛围。“老大,大嫂,我们来了;哟哟哟,还这么多人呐!”
一众弟子的目光都被祁子坤吸引了去,多是对他抱以鄙夷之色。
祁子坤好奇的看着天星门,天星门虽不是什么禁地,却也不是任人来去自如的地方;他们也就在远处看过几回,这一次踏进天星门,一路进到第四进院子,他都感觉此处的空气要新鲜许多。
孟相君紧随其后,面容带笑,手中拿着牛皮袋子;走到左秦川身前,将袋子交到放到他身侧的小桌上。“老大,大嫂,证据都带来了。”
祁子坤二人站在大堂中央,恭恭敬敬的朝傅博润问好:“傅老爷子,您好。”
傅博润慈爱一笑,点点头,“辛苦你们跑这一趟,坐!”随意抬手,示意他们入座。
“不辛苦,不辛苦。”祁子坤连连摇头,与孟相君坐到了左秦川下手的位置。
左秦川拿起小桌上的牛皮袋子,牵起楚茯苓的手,将牛皮袋子交到了她的手中。
楚茯苓望着手中的牛皮袋子,心头蔓延着从未有过的热度,他居然这般了解她;他真的做到了尊重她。
“去吧!”左秦川为她理了理宽松的练功服,将她放在地上。
楚茯苓默默点头,手中拿着牛皮袋子走到师傅身前,双手呈上。
傅博润伸手拿起打开,取出里面的照片及数据资料,还有一些比对的资料;以及马千九和袁玑在外会见一沙曼的种种材料。“茯苓,去为师书房,将书案下方的小盒子拿来。”
“是,师傅。”楚茯苓得令走出大堂,左秦川紧随其后。
来到第五进院子,楚茯苓停下了脚步,转身朝他招了招手;然而,这一次左秦川没有乖乖上前,而是用他深邃的双眸紧紧盯着她。
楚茯苓走上前,双手环抱着他的劲腰,久久不曾放开。直到左秦川缓缓抬起手,回应她,将她抱在怀里,方才说道:“左秦川,我没想离开你,真的。”
“可你离开了,没和我说。”左秦川冷冷的陈述着,鹰眸深沉幽暗,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没有看她。
楚茯苓黑了脸,抱着他的手紧了紧,这臭男人给他台阶下还端上了,“左秦川,你可别得寸进尺;把我惹急了,还就不伺候了。”此话一出,抱着她的手暮然加重了力道,“我伺候你。”
楚茯苓好气又好笑的在他胸前蹭了蹭,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红唇轻勾,笑了笑。“那你可把我伺候好了。”啧啧,男人就是不能惯着。
“好,不过,你不能再离开我;否则,我会倾尽所有将你困在我身边,让你一辈子都只能在我左秦川的床上度过。”左秦川毫不犹豫的应下,却带着威胁之意。
尼玛,要不要这么无耻?
楚茯苓气的一把将他推开,指着他的鼻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收回手,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去了西边的小院。
老婆生气了……左秦川寸步不离的跟着,看着她将一堆符篆装进背包里;又去书房,弯下身在书案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
楚茯苓径直走出书房,左秦川疾步跟上,顺手关上书房的门;来到第四进院子,走进大堂,楚茯苓将盒子交给师傅。
“茯苓,你就坐在我身边吧!”说完,傅博润接过盒子,将盒子打开,再把牛皮袋子里的证据与盒子里的证据拿了出来,并排放在一起;这一核对还真就对上了。
楚茯苓在傅博润的左手边坐了下来,左秦川立在一旁,就是不回到座位上。
楚茯苓也不理他,先冷一冷他,求着她不要离开,还威胁她;给他点颜色就能开染坊了。
左秦川也心知惹小女人生气了,就跟着她身边,也不敢多言。
“师弟,你自己看看吧!”傅博润将其中一些照片和数据丢给他,马廷坊伸手接下,材料纹丝不乱。
马廷坊脸色的难堪瞟了一眼袁玑,翻开看了看,良久后方才叹了口气:“师兄,材料是可以作假的。”马千九是他唯一的儿子……
楚茯苓好笑的望着他,见师傅向她使了眼色,会意道:“马师叔,材料可以作假,那数据总不能作假吧?您是想说我们污蔑马师兄和袁玑,是吗?”
“对,这些东西都是假的。”马廷坊将材料丢到了地上,站在门外的众弟子面面相觑;大长老这是心虚了?
在天星门内众所周知,马长老得理不饶人,其人甚是盛势凌人;今儿居然没有直指楚师叔祖污蔑他门下弟子,看来这些东西都是真的。
一瞬间,马廷坊身后的徒子徒孙们脸色铁青,有意无意的瞟着傅博润和楚茯苓。
“师弟啊!这些材料是真是假你我心里清楚,众弟子也清楚;有些事该处理还是要处理,你可别怪师兄狠心。”傅博润看似无意说出的话,却重重敲在马廷坊的心上。“师兄,这个社会已经不是以前的老社会了,现在的年代什么都有可能造假。”
“更何况,一个外人拿出来,子虚乌有的证据;这分明是想挑拨你我师兄弟间的感情,我们天星门可许多年不曾发生过这种事情了。”马廷坊难得心平气和的劝解这傅博润。
傅博润低叹一声:“师弟,千九做的这些事与你无关。”
他都低声下气的劝了,傅博润却还是不领情;马廷坊眼底闪过狠戾之色,“掌门师兄,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外人而置同门师兄弟情谊于不顾?”
傅博润温煦的眸中浮现不耐,也有着淡淡的杀意,“马师弟,门规不可违,既已违背,绝不可姑息。”
袁玑面露急切,急于辩解,却又没有看到材料;他们做过的事又何止这一星半点,从而找不到切入口。“师祖……”
马廷坊抬手拦下她的话,不让她多言,缓缓起身,望着傅博润的眼中有着从未有过的戾气和杀意。“掌门师兄,你真要做的如此绝情?”
楚茯苓坐在傅博润身侧,眉梢带笑,师傅终于动怒了,连称呼都带上了姓氏;师傅一生为师门,终生未娶,却在对待这个唯一天赋极佳的师弟时,有些优柔寡断。
傅博润淡定自若的坐在高位上,不为所动,“来人,速速召回马千九。”
“是,师伯。”站在门外的一名弟子恭敬言道,马廷坊一声大喝:“站住。”
而那名弟子理都不理他,直接越过人群,消失在人群外;马廷坊又急又怒,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天赋也不错,召回来铁定是死路一条。“掌门师兄,请您放千九一条生路,师弟定会感激不尽。”
“师弟,你可还记得进师门时,你我的师傅曾说过,门规如山,山若倒,天星门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马廷坊沉默了片刻,再次抬头时,眼里有着浓浓的恨意,“屁,门规就是狗屎,要来有何用!你既不仁,就别怪我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