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就不怕,他知道吗?

蓝安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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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亮的大眼睛里皆是不满,腮帮子气的鼓鼓的。柳小小敢肯定,如果那个什么言澈在这里的话!这小丫头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咬死他!眼底尽是八卦,手指覆上下巴,唇边的笑意好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紫竹的不开心的嘟了嘟嘴,一脸不情愿的说道“那,我说了,你们谁都不许笑啊!”

    “嗯嗯!快说快说!”听她这么一说,加上那种沉闷的语气,青竹也来了兴趣,急忙催促道。瞧她这副样子,紫竹暗地里翻了个白眼:鬼才会信你好不好?清了清喉咙,极不情愿的道出了一个事实“你们还记不记得,我内力被封的事情。”

    柳小小微微眯眼,当初她大婚的时候,就曾听她说过这件事,后来曾找过大师兄他们,却也还是解不开那道封印,三师兄还曾疑惑过,可那是紫竹绝口不提此时,如今却……抿了抿唇瓣,试探性的目光看向他“难不成……”见她猜了出来,紫竹不情愿的点点头“没错,就是他封了我的内力!”

    深吸一口气,紫竹索性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当初,我和蓝竹为王妃回谷取东西,刚出谷时,便见无忧谷阵法外有人徘徊,我们两个决定一探究竟。本想静观其变的,可谁料那边的人早就发现了我们,来了个声东击西,蓝竹被那两个人引走了。”说到这里,紫竹微微皱眉“刚一交手我就发现他的武功深不可测,至少我不是他的对手,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内力就被封了。重要的是,我没看清他的动作!”

    那是,她大婚的时候,距今已经有一段时日了。柳小小轻轻垂下眼帘,陷入沉思,原来在那么早之前,言澈就已经在研究九转无忧阵的破法,怪不得可以连破两阵。那么,他费尽心血,花了那么大力气,想要进入无忧谷,到底要做什么?

    她记得,在百花楼时,言澈曾说过一句话,他说过,当初夜闯无忧谷,只为一人罢了!淡蓝色的衣衫衬得肌肤娇嫩,漂亮的眸子中划过流光,那么他为的,究竟是谁?结合起他见到大师兄的表情,语言,难不成他千里迢迢从天山到无忧谷,就是为了寻找大师兄吗?身为隐世家族的子弟,不惜离开家族出来寻找一人,想必,这个人对于他,甚至整个言家,都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突然想起,言澈手中那半块月牙形的玉佩,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眼底疑虑越来越重,视线缓缓飘落到远处。青竹踏雪对视一眼,难不成,王妃又发现了什么东西不成?蓝竹面无表情的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入眼是窗子外几只鸟,眼神一暗,瞬间变得幽深。

    “我想起来了!”沉寂的空气里,如同平地惊雷般骤然响起一声惊呼。一时间,谁都没有反应过来。柳小小唇角微勾,目光尽是了然,她突然想起,言澈手中的玉佩她从未见过,她见过的,是另一半!无论是从质地、色泽、图案任何一个角度去看,那两块玉佩合在一起,就是一个完整的圆形!而她见过的那半块月牙佩,是在无忧谷后山的禁地里。

    大概是十一二岁的时候,她和二师兄、三师兄调皮,不小心勿入了禁地。无忧谷的禁地,收藏的全部都是历代谷主禁止使用或学习的东西,例如比较邪门的武功、禁药等等!而在那些东西中间,偏偏有这样一块玉佩,那时只觉得好奇,特意多看了几眼。而三师兄他们则担心擅闯禁地会受到惩罚,所以都没怎么留心,隐隐记得,在那块玉佩的角落,似乎刻着一个小字,只不过她没看!

    呼!轻轻吐出一口气,如果她判断无误的话!那枚月牙佩,应该还在无忧谷的禁地里,只要找到它,一切疑问迎刃而解。

    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好转,青竹小心翼翼的问道“王妃,你想到了什么?”这么激动,嘤嘤嘤!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好吧?

    “没什么!”想通了这些事情,柳小小格外激动,好像捡到宝了一样。视线转向紫竹,当即露出阴测测的笑容,眼底闪现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我只是觉得,本王妃的人,不能就这么让人给欺负了。”眼底划过狡黠,踏雪可以万分肯定,她家王妃,现在不知道又在算计谁了,而且还是分分钟翻不了身的那种。

    “那,王妃你想怎么做?”青竹微微歪了下头。

    站起身,轻快的走到桌子旁坐定,指尖飞快的点击着桌面,似乎发出了好听的旋律,扬起唇角,少女轮廓分明的脸庞绝色倾城“这一次,我不光要解开青竹身上的封印,还要,他那千两黄金和素素美人!”而且,还要让他一并给送来,眼底的狡黠越来越重。坐在房间里的四人,浑身一颤,齐齐的为他点了柱香,王妃这次认真了,自求多福吧!

    外面是阳光明媚的太阳,屋子里,却黑漆漆的不见一点光亮,就像是一个被隔绝的密室,莫名给人一种阴凉、诡秘到骨子里的感觉。

    “怎么样了?”在这间黑漆漆的房间里,凭空响起一道瓮声瓮气的嗓音。身后两名一男一女对视一眼“回主子,都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唇边的笑意令人胆寒。

    那被称为“主子”的男子,身上披了一件沉重的斗篷,整个身体似乎是萎缩着的,全都缩在斗篷里,背对两人而立。良久,他才缓缓开口“万事俱备?哼!我要的是万无一失,你们能保证吗?”语气到最后有些阴厉,声音阴森的恐怖。

    那女子脸色一白,两人“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男子声音小心翼翼,两人头磕在地上,不敢去看那位主子“回主子属下用词不当,这一次,凭主子的英明神武,一定万无一失。”谄媚的话语响彻在阴沉的房间里,说不出的诡异。

    “英明神武?”那缩在斗篷里的人似是呢喃似是反问的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随即徐徐笑开,声音确实尖利刺耳,震得人耳膜疼,笑够了,低沉的嗓音放低,一字一句道“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男子一怔,迟疑的摇摇头“属下--不知,请主子明……”话还没说完,却像是卡壳般的静止了,那女子只感觉浑身血液都凝固了。男子的手死死的卡住喉咙,眼睛想要凸出来一般。低沉的嗓音再度响起“我最讨厌的,就是自以为是的人!”可惜这句话,男子已经听不见了!因为,他死了!

    女子惊恐的抬起眼,唯恐下一个会是自己,连呼吸都变的轻了,声音颤抖着“主,主子……”瞳孔骤然一缩,随即而来的,是通身的冰冷。因为,她看到,从那死去的男子口中,缓缓爬出条黑色的东西,身长不过一丈、拇指粗细,那是--蛇!可是那蛇,怎么可能在人身体里存活。腿一下子软了,原本跪在地上的身子一下子歪倒下去,一点点挪动着身子,企图远离那边的男子。那黑蛇却高高扬起了头颅,神秘人阴冷一笑,黑蛇乖乖的退后了几步。

    看都没看她一眼,声音低沉而诡秘“胆子还真是小啊!你是哪来的勇气投靠我?那人的手段可比我狠辣千百遍,你就不怕,他知道吗?”说罢!黑衣人又笑了起来,尖锐的让人发毛。

    女子惊恐的抬起眼,漂亮的脸颊更显梨花带雨,而那一张脸,赫然是本该在千影阁呆着的--绯月!许是没心情在逗她,嫌弃的挥了挥手,斗篷随着摆动,绯月像是得到了什么恩典一般,匆匆忙就跑了出去。

    “蠢货!”感觉不到身后的气息后,身披斗篷的人缓缓转过身,那躺在地上的尸体不知何时消失不见。男子慢慢抬起头,那张脸, 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缩在斗篷下的手却干枯的如同古稀老人一般,在看那脸,从脖子以下的肌肤皆是如此。轻轻掀开斗篷,视线转向从那男子口中爬出的毒蛇,眼底划过笑意,口做吸物状,那蛇一下子落入他口,咀嚼的声音响起。

    “白瑾墨、花非影、风玄衣……”一个个名字细数出来,尖细阴沉、无比刺耳的声音响彻在阴暗的房间里“呵呵!有意思,不光无忧谷的弟子齐了,连天山的人都出世了,呵呵,有意思!不过……”语气骤然一转,慢慢的杀意扩散开来“那就一起留下了吧!偌大个仓溯,总有……适合给你们做坟墓的地方。”

    声音渐渐低下去,直至,消失不见!

    “这是第几波了?”艳阳高照,一袭华服的少女靠在马车旁,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随口问道。美丽动人的双眸微眨,端的是漫不经心。身旁粉衣的小丫鬟轻轻施了一礼,抿唇笑道“公主可是困了?这是自启程算起的第七波,公主若是累了,不妨回马车休息一下吧!”

    这句不甚在意的话,险些人对面的黑衣人吐血。尼玛!他们是很认真很认真的在刺杀好不好?有没有点危机感啊?

    风蝶晃了晃头,声音略显郁闷“要是能睡得着,我还会在这里站在吗?他们简直太吵了,唉!到底什么时候能到啊?”容貌如同出水芙蓉般清丽,盈盈如水的双瞳清澈干净,整个人漂亮的像一幅画。

    许是少女的容颜太过明媚,一旁立着的蓝衣男子不由得一怔,也仅仅是一瞬而已!回过神来后,英俊潇洒的脸庞挂上笑意“风公主再忍耐片刻,如果不出问题,今个落日之前,我们就能赶到仓溯了!”

    轻轻点了点头,风蝶扬唇一笑“好吧!为了好玩的,为了小小姐姐,我忍了!”天真无邪的语气,单纯的像个孩子。水慕然对于这个认知微微一笑,视线飘落到前方,眉间不由得一皱。这次他奉命参加武林大会,途中偶遇西凉使者,便结伴而行,可不知为何,中途遇到好多刺杀的人。可偏偏对于他们造不成任何威胁,好像,对方的目的,只是阻止他们到仓溯的脚步,百思不得其解。

    余光突然撇到那边一团金灿灿的物体,水慕然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就如同,他很不理解这位风太子的思维一样!

    整个人慵懒的躺在马车棚顶,被阳光刺得眯了眼,一袭金光闪闪、雍容华贵的衣袍,上面以金线勾勒的图案是--鸳鸯!在日光的照耀下,更显的满目金光。一张男生女相的容貌,千娇百媚、仙姿玉骨,两个极端的词语在他身上却得到了完美的展现!右手一下有一下没的晃动着手中纯金打造的镂空折扇,丝毫不在意沉重。

    直到下面所有黑衣人都被解决后,风玄衣才懒懒的坐起身,春光外泄,露出一片精致的锁骨,让下面四个侍女红了脸,声音柔媚到骨子里“解决了?”虽是疑问句,可偏生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风蝶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喂!皇兄,说好了带我去仓溯玩,你要是在睡下去,我们干脆在这里露宿算了!”语气的不满,任谁都能听出来。至于那个白眼,不要怀疑,的确是跟她小小姐姐学的。

    水慕然唇边带笑,却不插言,几日前白瑾墨曾传消息回来,丰城疫病解决,他们正往仓溯赶。细细算来,他们也该到了吧?而水慕然一千个、一万个都没想到,他们何止是到了,就连他的好弟弟都玩没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呵!”清清淡淡的笑了一声,风玄衣飘身自马车飞下,手指挑开车帘“若是想早到,这边启程吧!不知丞相大人可有异议?”

    轻轻摇了摇头,一袭蓝衣在半空划过流光,水慕然声音清淡温良“在下并无异议,就此启程吧!”说罢!也上了自己的马车。

    马车缓缓绝尘而去!自身后林子里突然冒出来几个人,为首的男子目光落在地上一片的黑衣人身上,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才开口“找个地方好生安葬吧!”

    “是!”身旁的人应道,复又迟疑道“那寻天和西凉使者那边?”

    “不必盯着了!”声音像是飘散在风里,原本,也没指望这些人起到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