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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一袭黑衣,上面没有丝毫点缀,刀削斧刻、剑眉星目,表情冷酷。唇瓣微微抿起,周身空气都带着三分冷冽,下一刻,彻骨的寒意自他身上蔓延开来。取而代之的是刻在骨子里的黑暗!
手中的长剑像是活了一般,几道残影划过半空。比起步步防守,他更喜欢先发制人!指尖一寸寸的拂过冰凉的剑身“唰唰唰”掀起一片风声。
心中暗道不妙,祭率先一步举起弯刀朝着对方的门面劈了过去,这一击,手下运足了力道,势要劈下对方的头颅。就在这时,那双冷冽的双眸突然间睁开,自眸中射出道道让人胆寒的流光,祭心神不由得一乱,手下动作不停。
不少人都屏气凝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两个,唯恐错过什么。台下一名少年抿了抿唇,唇红齿白的面上透出几分干净的气息,目不转睛,看向祭的目光隐隐有着几分怒意和隐忍。这少年,便是流云山庄庄主苏川楠的儿子,同时也是流云山庄唯一的继承人、少庄主--苏赟真!
方才苏川楠落下擂台之时,便是他喊出的那一声爹,少年的脸庞和气质都略显稚嫩。苏川楠老来得子,对于这个儿子格外的溺爱,却管教的松弛有度。这时,少年瞳孔一缩,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台上的两人,周身气息都调控到了极点,祭的弯刀几乎是擦着殷歌笑的鼻尖过去的,若在偏上那么一点点,后果无法估计。而殷歌笑却极其淡定的将腰向后一弯,左脚尖点地,右脚借力使力,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稳稳落地。身子旋转一周后,右腿向前,左脚压后,形成一个弓步。右手似是随意般的一挥,长剑自半空划过一道彻骨的寒光,锋芒颇盛。
一道凌厉的剑气,夹杂着势不可挡的气势呼啸而去,四周罡风乍起!以二人为中心,形成一个一圈圈无形的压力。祭脸色大变,脚尖轻点地面,急速向后退去,弯刀挡在身前,凝聚起内力,企图解下这一招。可惜,他还是低估了殷歌笑,当手中的弯刀触碰到那道剑气之时,竟发出“嗡嗡”的声音。自刀柄之处,一寸寸断裂来开,碎片落到地上,发出清晰清脆的声响。
“噗!”一口鲜血,像是不要命一样从祭的口中喷出,整个人半跪在地上,死死捂住胸口。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有多重,双眼不可思议的望着那边一身冷冽的男子,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接下这一招的。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错的,究竟有多么离谱。
目光微微转向地上,那散落的兵刃碎片在地方依旧透出银光,好像在无声的嘲讽这他之前的想法有多么可笑。的确啊!是无比可笑!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看似轻飘飘的一个挥剑,到底蕴含了多大的力量。他那把弯刀,乃是他最趁手的兵器,是用玄武铁岩打造而成,数十年来锋利如初。别说断裂了,就连刀刃都不曾损坏半分,可如今,就这么生生的被震碎了。
眼底的震惊可见一斑,摇晃着站起身,眼底浮现出一丝决绝。
高台之上,同样震惊的南宫翼就像是当着众人面,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一样。他刚刚才放眼,殷歌笑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转眼他只用了一招就把对手打到吐血。想起方才自己信誓旦旦放下的话,脸色那叫一个好看呐!像是五彩缤纷的万花筒一般,各种颜色几乎转了个遍。
轻轻挥了挥衣袖,狭长的凤眸微眯,一双眼眸里带着三分戏谑,语气凉凉的开口道“俗话说的话啊,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打架呢,自然要靠实力,只不过,说风凉话,也要再三思考啊!”金灿灿的衣袍自阳光下发出好看的流光,语气端的是轻柔缓慢,只是话语中的含义,却让人听着不得不吐血。
白瑾墨轻轻挑了挑眉,微微勾了勾唇角,指尖轻点,杯中的茶水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晶亮,他有没有说过,其实这个风玄衣看起来,还是比较顺眼的!
南宫翼脸色当即铁青,狠狠转过脸,虽是尽力保持了皇室风度,却还是难掩其中的怒意“风--玄--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的一般,若是这里不是这么多人在的话,估计南宫翼都能扑上去将风玄衣生吞活剥了。
皇室中人的纷争,他们还是少搀和为妙!于是,战天眼观鼻、鼻观心的继续盯着台上对峙的二人,却警惕注意着这边的情况。
冷泉轻轻垂下眼帘,唇边划出一抹笑意,以他对风玄衣的理解。不阴的这什么三皇子吐血都不是他的性格!
“咦?这是怎么了?三皇子为何这般看着本太子?”听着南宫翼险些憋出内伤的声音,风玄衣却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一双凤眸里皆是掩不住的戏谑,突然似是恍然大悟般道“哎呀!莫不是本太子方才的话让三皇子有所误会?,这可就不妙了,本太子只是那么一说而已,更何况,那擂台之前不也有一群乌合之众之前在那里瞎猜测来着吗?三皇子,不是对号入座了吧?”
南宫翼真真的快哭了,若他生气,不等于承认了他就是风玄衣口中的乌合之众了吗?铁青着一张脸,深吸一口气,转头丢下一句话“风太子才智过人,就连口才,都是一等一的出众。”其中讽刺之意浓重。
风玄衣却像是没事人一般,拱了拱手道“好说好说!”冷哼一声,南宫翼不再言语。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在众人耳畔“原来,在西凉太子眼中,江湖中人全都是乌合之众啊!”转眼望去,纪泽焱清淡的笑着,声音似是带着几分疑惑,却是不怀好意。
高台之上,众人脸色微变,却极好的掩饰了情绪,这趟浑水,他们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妩媚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眼底掠过丝丝危险的光芒,眼睛里的焦距骤然散开,诡秘万分,带着些许*蚀骨的迷乱。对上他那双像是湖面一般波光潋滟的瞳孔,纪泽焱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脑海中的警惕越来越高。唰!瞬间,什么扩散的瞳孔,什么*蚀骨的迷乱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双凤眸中深深的讽刺。
这时,一个带着三分笑意的声音缓缓响起“本丞相还是头一回得知,朝岳二皇子原来也是断章取义之人呐!”说话的人,玉树临风、文质彬彬,身上却透着显而易见的清雅,语气里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这人,正是寻天丞相--水慕然!似是想到了什么,男子眼底露出丝丝笑意“这样的话,倒是让本相想起一人来,说起来倒也巧,这人呐,还就是二皇子的皇兄来着!如此说来,朝岳皇室的理解能力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啊!”
风玄衣勾唇一笑,他就知道,和白瑾墨合作还是有好处的。比如说现在,就连耍嘴皮子都有人帮忙。当然,如果水慕然知道他的想法的话,一定会,分分钟咬死他。
纪泽焱脸上笑意顿时一僵,上扬的唇角也微微下垂,该死的!这个水慕然凑什么热闹?寻天丞相,百年来五国之中最年轻的丞相,年纪虽轻,手腕却是极其高明,也被称为五国之中最难缠的丞相。不光是让他哑口无言,还提到了那个废物、他名义上的大哥--纪南煜!从小到大,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那他和那个废物比较,明明自己什么都比他强,可父皇的眼里却只有他,甚至还曾想过把皇位传给他!
凭什么?他也是嫡子啊!
经水慕然这么一说,有不少人想起,当初朝岳大皇子纪南煜在寻天皇帝寿宴之上曾想出言为难墨王妃。没想到,却反过来被墨王妃一通羞辱,这事可是传的到处都是呢!哈!说来也巧,这兄弟俩,一个道听途说,一个断章取义,倒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远在千里之外的纪南煜表示已哭瞎,要不要这么玩啊?他躺那么远都能够中枪,还想不想愉快的玩耍了?
听到“墨王妃”三个字,白瑾墨手下动作微微一顿,不知想到些什么,眼底划过丝丝暖意!随即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转向人群中的一个地方。女子虽然一袭白衣,脸上带着面纱,却依旧难掩本身的风华气质。唇瓣笑意越来越深,满满的宠溺之色像是要溢出来一般!
似是感受到他的目光,女子抬起眼,一双漂亮的眸子的亮,眉眼弯弯,显得心情极好!
“都是玩笑之话罢了!若是太过当真,反倒有些伤和气不是吗?”就在气氛无比僵持之时,众人耳畔传来一个淡雅的嗓音,细细听来,其中夹杂着几许疲惫之态。莫影灏一袭冰蓝色的衣袍,明眸秀眉、姿态依然,周身琉璃般的气息清淡。眼底的笑意不达边界,声音像是空山幽谷里的水滴声一般清澈明朗,很容易引起众人的好感。
但坐在这里的,全都不是什么没有大脑的人,更多人全都心知肚明。外表越是温和好相处的人,其实才最危险。但是在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去计较这个问题了!
当下,战锦城朗爽的笑了几声,透出几分阳刚之气“这话倒是极其不错的!若真的伤了和气,反倒是我战府的过错的,让我等怎能过意的去呢!”
有这句话垫底,别人自然不能再说什么了,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若真的闹了个大红脸,反倒不好看了。战天在一旁欣慰的点点头,这段时间他发现,锦城越发沉稳内敛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如今的锦城,他倒是很放心毫无压力的可以把战府交给他了。若是他有能力的话,说不定,还能拿到这场武林大会的头筹。也就是说,他战天的儿子有可能子承父业,当上下一任的武林盟主!
虽然现在形势有些难办,不过,看殷歌笑那冷清的性子,也不会想要当这个武林盟主!等他解决了上面那个人,自然就会下台,到时候,坐收渔翁之利的,还不是他战天?这厢战天的如意算盘打的叮当响,殊不知,人算,永远比不上天算!
众人视线重新落到比武擂台上,台上的两人就像是被谁点了穴一样,一个手握长剑,站在原地,微风吹起衣袍,人却纹丝不动。另一个,眼底透着狠绝的冷光,死死咬住下唇,似是在想些什么东西一般。
良久,祭才下定了决心,缓缓抬起右手,眼底涌现着些许危险的光芒。
殷歌笑眼眸一闪,眼神瞬间凝重,只觉告诉他,接下来对手要用出的,必定是什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
步步紧逼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在癫狂之时所爆发出的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