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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中原武林人士,互相推让之时,后边传来一阵诡异之声,一身穿蒙古服饰的英才少年飞身至擂台中心,说道:“与其大家在此你推我让,这个武林盟主之位倒不如就让我们大元朝第一大将军萨鲁齐将军来当任吧。”一行蒙古达子来至会场,令众人纷纷议论。凤凰门的凤霓裳训斥道:“混账东西,我们是在选举中原武林盟主,你们这些蒙古达子,来做什么,还不滚下山去,小心老娘对你们不客气。”那英才少年说道:“看你相貌如此美丽,出言却如此不逊,难道你们中原武林人士,尽是这等待客之礼吗?”凤霓裳无语对答,道:“你……”范圆风道:“今日武林大会,诚邀天下各门各派,英雄豪杰出席,但是几位不请自来,不知有何贵干?”那英才少年道:“正所谓盛会难逢,良机不再,天下英雄既然有意想推荐武林盟主,家父萨鲁齐将军武功盖世,实在是当之无愧。”原来这英才少年是萨鲁齐将军的儿子三丹夫,他英俊潇洒,书卷儒生,是蒙古汉子中少有的俊男。
郭襄见萨鲁齐将军,乐道:“萨将军,数日不见,别来无恙。”萨鲁齐见郭襄,便想起当日在古墓对阵时,自己的金轮曾被倚天剑击落,心中一阵寒意,后退一步,指着郭襄喊道:“是你,当日在古墓一战,让你逃脱,今日你便自己送上门来了。”郭襄道:“萨鲁齐将军,今天就让你尝尝我倚天剑的威力。”双方欲拔剑相争,却被三丹夫阻止,说道:“且慢,今日是选举武林盟主,天下英雄既然今日尽聚于此,那么我们姑且比试三场,只要你,或者是你们这些名门正派中派出三位,与我们三位比武,那么任何一方赢得两场,就是赢得武林盟主之位。倘若家父,和我师父托陀国师,又或者是我都胜出,那自然我们就是武林盟主,不知各位意下如何。”混元子大声呵斥道:“小子,你放屁放够了罢,让老子来教训教训你。”说罢便一个筋斗,至擂台中央。
混元子早年在崆峒派门下学艺,后下山云游求学,苦心钻研天下武学,自创混元功,霹雳掌。正当混元子出手时,崆峒派掌门云离子起身说道:“混元徒儿,退下。”混元子无奈道:“是,”云离子道:“各位武林同仁,慧玄大师,既然这位萨鲁齐将军想来争夺武林盟主之位,那这第一场,就让我崆峒派来出战,各位掌门可有异议。”慧玄大师点头道:“恩,好,第一场就由崆峒派出战。”云离子得到少林慧玄大师的应允,向范圆风道长点头示意,说道:“那就让我们崆峒五老,来领教萨鲁齐将军的高招。”五人飞身至擂台右边,一字排开,云离子在中间。
三丹夫见崆峒派出战武大高手,担忧家父难以抵挡,便说道:“且慢,此次比武乃是一对一,崆峒派以五对家父一人,有违武林之公平性。”云离子道:“我崆峒五老,上阵从来都是五个人一起上,你若害怕了可认输,我等可放你下山而去。”萨鲁齐示意爱子退下,说道:“老夫纵横草原几十年,闻得中原武林人士,常以多欺少,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混元自道:“萨鲁齐老儿,你若害怕了,就认输下擂台罢。”萨鲁齐道:“不过,老夫还是很想见识一下崆峒五老的七伤拳。”云离子道:“布阵。”崆峒五老以七伤拳曾威震武林,这是一门武学内功修为,实则欲伤敌先伤已,每提炼一层自身内脏则多一份损伤,云离子等五人,皆有不同层度的内伤,故七伤拳意在迅速制敌,拳拳致命。
萨鲁齐将军对中原武林各大门派的武功皆有研究,早年曾在琅嬛玉洞之中,偷学洞中遗留的武学典籍,而且还自学炼成天山六阳掌,也算是武学造诣相当之人。而今他对抗崆峒五老的七伤拳,则用了玉洞中最为上乘的武学,北冥神功心法,这亦是一门内功心法。
萨鲁齐将军用劲浑身气力,使出北冥神功,将崆峒五老打在身上的七伤拳内力,聚集吸纳,据为己有,这便是北冥倒引法。崆峒五老内力丧失,五人全然颤抖,伶俐疲惫,但不愿撤阵,仍以内力相抗。各大门派高手见此情形,心惊胆寒,从未见识过此门功夫。一旁观战的慧玄大师,也大为惊叹,严厉道:“想不到蒙古,竟有如此上乘的武功。”逍遥派掌门清舟子,回道:“方丈大师,不对,这是本门失传的北冥神功,不知这位萨将军是从何处学得。”慧玄大师虽见多识广,但对这门功夫还是非常惊讶道:“北冥神功,”清舟子道:“恩,北冥神功乃是我逍遥派开创鼻祖逍遥子的独门绝学,可自虚竹掌门过世后,便已经失传上百年之久,而今这门绝学却被这蒙古鞑子所得,实在不幸。”范圆风道长见战况紧急,眼见崆峒五老就要败下阵来,难不成我中原武林,真要让这蒙古鞑子来做武林盟主不成,忙至清舟子跟前问道:“北冥神功如此厉害,天下可还有哪门功夫,可与之较量。”清舟子疑惑道:“在下不知,除非我师尊再现。”
范圆风道长将目光投向了郭襄,郭襄黯然思道:“那日在古墓,萨鲁齐将军曾败在黄裳女子的掌下,只有她知道如何应战萨鲁齐将军罢,可现如今不知那黄裳女子,现在何处?看情形,这第一场比武崆峒五老必输亦。”
以崆峒派的七伤拳,亦是无法战胜北冥神功的,第一场崆峒五老惨败,云离子等人皆受前所未有的内伤,恐一时难以恢复。萨鲁齐将军内力大增,拥有北冥神功心法护体,亦是无人能伤及到其身。蒙古士兵见萨鲁齐将军得胜,纷纷欢呼,称呼道:“大将军,武功盖世,英勇无比。”三丹夫见家父无碍,心中无忧,更是猖狂,鄙视道:“各位,第一场家父胜出,第二场不知道你们派何人出战。倘若第二场,你们输给了我师父托陀国师,那么就由我师父来做这个武林盟主喽!”托陀国师在徒弟的引路下,非常沉稳的走上擂台,向中原武林人士行礼,心中自然是胸有成竹,必胜的信心。
范圆风道长见三丹夫有意挑衅,便示意慧玄大师,与各大门派掌门商议。慧玄大师唤右侧的郭襄前来,说道:“各位掌门,这第二场我们派何人出战为好?”天峒派掌门甫镇南道:“托陀国师,乃是西域少林的高僧,武功不在萨鲁齐将军之下。”点苍派掌门柳元君道:“甫掌门所言甚是,听闻托陀国师的大力金刚指,威力十分了得啊。”范圆风道长道:“既然是西域少林,那此战就由少林派出战罢,慧玄大师,您看派何人出战呢?”慧玄大师欲指派高僧出战时,看了郭襄一眼,郭襄知大师的用意,便说道:“各位,昆仑派的何掌门曾在少林寺,击败过西域少林的俗家弟子潘天耕师徒,以我之见,此战应由何掌门出战。”何足道听郭襄如此推荐,心中甚是宽慰,为中原武林出战,乃是他义不容辞的事,但他并无想夺得武林盟之意,而今大敌当前,也顾不了这些名义了,拱手说道:“承蒙郭掌门抬爱,在下愿意应战。不过在下认为,郭掌门手持倚天剑,可助在下一臂之力,共同对抗托陀国师手中的金轮。”郭襄见昔日的知音,有意让自己扬名立威,行礼道:“小妹愿助何掌门一臂之力。”
说罢二人飞身至擂台左侧,拔剑起步站立,何足道秘密唇语道:“襄儿,这次不同以往,这托陀国师的武功远胜于潘天耕师徒。待会儿打起来,你仗着倚天剑的威力,见那老秃驴的金轮就火速霹砍,定要将金轮击落。”郭襄唇语道:“何大哥,小妹知道。小妹今日还能与何大哥,并肩作战,是小妹的荣幸。”何足道微乐,二人奔跑出击。托陀国师见二人拔剑而来,急速抛出金轮,与之对抗。倚天剑威力无比,剑气寒霜,直霹金轮。
萨鲁齐将军曾见识过倚天剑的威力,便提醒托陀国师道:“师兄,小心倚天剑。”托陀国师久居西域,对倚天剑的威力,不以为然,仍用金轮对抗。郭襄见金轮,用劲全力握住倚天剑,重霹金轮,将金轮劈成两半。托陀国师见金轮被劈开,心惊胆战,愤怒至极,他使出西域大力金刚指,来对付郭襄,为报金轮被霹之耻。郭襄无力对抗,退后躲避;何足道见此情形,挺身而出,用本门的琴声音波功,来阻挡大力金刚指的接近。托陀国师无法接应音波功,被音波功震伤耳朵,一时失聪,再加上他天山狂躁性情,无法战胜这门奇特的功夫,被郭襄落英神剑掌击败,踢下擂台。三丹夫甚是愤怒,欲冲上擂台,拼杀郭襄,被萨鲁齐拦下。
范圆风道长大力称赞,又说道:“好,萨鲁齐将军,这第二场可是我们赢了。至于第三场么,我看也不用比了,令公子年纪尚小,武功造诣也尚浅,若我等胜了,也不光彩。听我一言,还是早些下山去吧。”众人纷纷耻笑,欢呼道:“下山去,下山去……”六大门派及武林人士,均允尔等下山,不予追究。然而三丹夫年轻气盛,不敢示弱,不听劝阻,众身一跃,来至擂台中央,大声呵斥道:“范圆风,这第三场的比武,就由小爷我来会会你。”范圆风道长见这小子,如此出言不逊,便想教训他一番,就拔剑出击。
三丹夫虽年轻,但武功修为,甚是了得,年纪轻轻,便学会了小无相功。这是他在游玩大理无量山之时,不慎落入山洞之中,见洞中居然有小无相功心法的武学典籍,便修炼此功,意在逃出山洞。这小无相功心法,是当年王夫人搬家之时,遗落的武学典籍。
范圆风道长实在是轻敌,他拔剑霹雳,使得是华山剑法白云出岫。谁知三丹夫对这套剑法,相当熟悉,随机便用小无相功,一掌击倒范圆风道长,令范圆风道长脸面无存。三丹夫骄傲道:“范圆风,就凭你也想制服小爷我,真是可笑至极。”清舟子又看出端倪来,说道:“小无相功,奇怪,本派失传已久的小无相功,竟然被这小子学得,不知他父子二人,是从何处学得我逍遥派无尚武学心法,真是让人匪你所思。”武当张三丰接应道:“小无相功乃是我道家的一门极其高深的内功修行武功,而这少年竟能学到五层功力,已是不易。”云离子道:“此二人皆使用你逍遥派武功,不知你逍遥派中可还有高人前辈,能助我等,降服他们父子二人。”清舟子黯然失色,疑惑道:“这个……二位掌门,这第三场就由我逍遥派来应战罢,让在下去会一会三丹夫小儿的小无相功。”云离子道:“好,就由你逍遥派应战,替我等教训一下,这专门偷学贵派武功的小贼。””
正当三丹夫乐哉时,月空中飘来一女子,身着黄裳,眉如剑尖,手如兰花,足踏清风明月,徐徐飘来,如嫦娥仙子一般,此女子便是郭襄常挂于心中的黄裳女子。她拂袖落地,一阵微风寒意,转眼看去,见三丹夫,说道:“我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小无相功。”三丹夫见黄裳女子,不禁想起那日在无量山剑壁山洞之中,撞见的玉翠石像,二者极为相像,如玉像灵动,口中喃喃自语道:“仙女姐姐,真是仙女姐姐来了。”他傻傻地站着,见仙女姐姐迎面攻来。萨鲁齐将军提醒道:“丹儿,小心。”三丹夫见父亲吼声,才觉醒过来,即可躲闪仙女姐姐的掌力,便使用凌波微步,玩起了躲迷藏的游戏。黄裳女子见他无心比武,便收手乐道:“如此躲闪,如何比武。”三丹夫自知不是这位黄裳女子的对手,见仙女姐姐手下留情,便也乐道:“多谢仙女姐姐,手下留情,我输了。”黄裳女子惊讶道:“仙女姐姐,你是在唤我吗?”三丹夫结巴道:“是啊,是……”黄裳女子甩手过去一巴掌,训斥道:“你胡说什么,什么仙女姐姐,”三丹夫回答道:“你就像是那山洞中的石像,仙女姐姐。”黄裳女子气道:“你再胡说,小心我将你的舌头割下来。”三丹夫像个小孩一样,乐呵呵着,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令黄裳女子更是生气,出招更是迅捷,但总是被他逃脱,二人你追我赶,甚是一场可笑的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