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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先学会骑马,之后我就教你射箭,记得是你自己射出的十箭哦,输了就要主动吻我。”两人骑在马上,冼渊坐在前面头也不回的再次提醒李一文他们的赌注。
背对着李一文,他正欢喜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知道了,快点开始吧。”
李一文的手抓住缰绳,冼渊的小手握住他的手,大概是急于结束骑马的学习,之前还在挣扎着想让他放手的李一文,竟然乖乖的让他握着,这也正中他下怀。
马儿渐渐加快速度奔跑起来,两个人的手叠在一起,呼吸一致,在辽阔的草原中很是暧昧。李一文顾不得在意这些了,只希望快点学会,进行接下来的打猎。
由于之前有骑马的经历,不多时,李一文已经可以独自控制马的速度。
两人下马,冼渊瞅了一眼草丛中的一只正在吃草的野兔,拿出弓箭摆好姿势,说道:“你先看着,动物大多很灵敏,像是这种距离的话,你在射箭的时候,就要考虑到你的箭在到达它之前它可能就会察觉跑掉,所以不能瞄准它,当然也不绝对,当它瞄准到新的食物,打算下口的一瞬间,你可以瞄准它,这个时候它对外界的感知力是最差的,最容易射中。”
李一文点头,在旁边观察冼渊的姿势和拉弓的弧度大小,箭射出去,那个兔子察觉到箭,刚跑了两步就被射中了。
野兔太小了,射中这么小的东西李一文是没信心的。
两人继续寻找猎物,在找到一只狐狸后,那狐狸瞧了一眼他们手中的弓箭,大概明白了他们要干什么,转头就跑。狐狸的速度很快,两人急忙骑上马追,不知道那狐狸是不是为了自己活着,直接把他们引到了动物较多的地区。
下马后,冼渊把弓给李一文:“你拿着这个,我现在教你。”
李一文接过弓,照着刚才看到冼渊的样子摆着姿势。
“手抬高一点,屁股不用压得这么低。”
在给李一文矫正了姿势后,冼渊侧对着他,两手握住他抓弓箭的手,说道:“先瞄准那只狍子,狍子好奇心中,更不会一直奔跑,是比较好打的猎物。”
两人面对面,不知道是不是离得太近了,李一文有些慌乱,听着他的话,头却撇向动物的方向刻意避开他,手上的力气不觉有些松了。
“集中注意力不要乱想。”
冼渊瞄了一眼他涨红的侧脸,也不明说,暗暗得意。这就是即使他输了也能沾光的原因,只要他教李一文,随时能沾小便宜。
两个人的四只手拉开了弓,瞄准了那只还在好奇两人在干嘛的呆愣傻狍子。随着冼渊的一声松手,箭射了出去,狍子刚反应过来看着箭,就被射中倒地。
两个人都拿着弓的两只手还叠握在一起,李一文拨开他的手,脸红道:“下一次我自己来。”
“你这么有把握?只有十箭哦。”冼渊一脸你绝对不行的表情,。
刚刚两人一起拿弓的感觉还在,李一文已经羞耻难挡了,坚持自己来:“我自己来,你在旁边指导我就行了。”
“那好吧。”冼渊本来想着在教他姿势的时候多沾点便宜,不过这样也好,他射不中正好能得到一个吻。
结果跟冼渊料想的一样,连着好几箭,李一文连猎物的影子都没擦到,不是手抖就是掌握不好力量。
李一文很焦急,主动亲吻他一下还好,又不会有什么损失,关键本来自己是现代人在古代做什么事都不懂,一直被他嘲笑很弱,现在连打猎都失败,不是太丢人了吗?
李一文仔细想着冼渊说过的话,正琢磨怎么打中,视野中出现了一匹狼。
马上就有了对策,李一文道:“你先别跟过来,我这次一定会射中的。”
“好。”冼渊答应,饶有兴趣地站在原地打算看他怎么做。
李一文快步向狼的方向走过去,拿起弓箭做出射击它的姿势,想引起它的注意力,依照狼的个性,只要它判断出人类对它有威胁,那么它就会攻击人类。
果不其然,那狼感觉到危险,冲着李一文快速奔跑快来。
在距离稍微近了以后,那狼长大嘴巴向他咬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狼,害怕的整个身体都在抖动,颤抖的双手努力拉开弓在狼跳起扑来的时候射出了箭,不过由于手抖,只射中了狼的爪子,狼吃痛落地,很快更凶残的跃起咬向他。
李一文急忙摸索到背后背的箭打算再射一次,奈何狼的速度太快,他还没拿出箭就见狼越来越近。眼看要扑到他身上的时候,空中出现一个人一脚将狼踢开,那狼摔出老远,死了。
李一文知道那是谁,他本来就是这么计划的,得救后舒了一口气。
冼渊和他的态度完全相反,已经气得不能发火了,冷声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宁愿把命搭上也不愿主动亲我是不是?”
李一文看他已经生气到了极点,急忙解释:“不是这样的……”
冼渊看了一眼狼爪子上的那只箭,沉声道:“算了,你赢了,我们回去吧。”
不再管他说什么,他转身向马的方向走过去。
李一文还没见过他这么对待自己,难道他打到猎物他不高兴,仅仅为了一个吻他就想让他一直失败下去吗?这么想着也一下子火了,从后抓着他的胳膊吼道:“都给你说了不是这样的你闹什么别扭,床都上过了还在乎什么狗屁接吻,不就是一个吻你至于这么生气吗?”
“我在乎的不仅仅是吻,而是你冒死都不肯吻我,看来我在你心里一点地位也没有。”冼渊第一次觉得这么失败,压低声音不想再说话。
嫩嫩的童音压低像受了很重的伤,李一文有些心疼,突然现在如果不说清楚,以后两人的关系就回不去了。
“都是你一直说我弱,所以我才想着至少打猎这件事上我需要成功一点。而且我也并不是不想吻你才用这种办法,恰恰是信任你才这么做的。”李一文吼道,默默给自己打气说了出来,“你之前不是说动物张口咬食物的一瞬间是最容易射中的吗,所以我想着它想咬我的时候我趁机拿箭射它,我用这么危险的方法……那当然是我相信我失手的话你一定会来救我的啊。”
“你说真的?”冼渊转过身来,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
李一文脸红道:“你不信算了。”
“我是你弱是因为我想保护你而已。”解释了一句,冼渊嘿嘿一笑:“既然你这么信任我,那我就奖励你吧。”
说着就抱住李一文,手环在他脖子上迫使他低头,自己抬头吻上了他,伸出舌头在他唇上舔了几下。
“你干什……唔……”李一文刚开口问他,冼渊的舌头就钻进了他嘴里。
舌吻!李一文要炸了,呆呆的张着嘴巴不敢动弹,他们之前是结接过几次吻,不过都是淡淡的蜻蜓点水般的。
冼渊也是第一次尝试这种,伸出舌头逗弄着他的舌头,探索般的吮.吸舔.舐着他,青涩又努力的尝试几下,渐渐找到技巧后更加吻起他来。
李一文被他吻得头昏脑涨,他实在没想到对面的人竟然还会这种接吻方式。心砰砰的跳个不跳,尤其在察觉到很舒服以后。想着反正什么都做过了,连心意都说了还怕什么。带着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也忘我地回吻他。
两人直到吻得喘不上气才放开对方,李一文整个人脸红到了耳根,看他盯着自己的脸,恼羞成怒道:“你看什么看?”
“我在想你下面有没有感觉。”冼渊的视线向下移去……
李一文伸手蒙住他的眼睛,吼道:“绝对没有,你再这样我们现在就回去。”
“那好吧。”冼渊不再看他,对着草原叹气道,“可是我好像有一点。”
“你才多大啊,别这么丧尸好吗?快点继续教我打猎。”李一文挽住他的胳膊拉着他就走,免得他再说让他难为的话。
冼渊很无辜:“我二十二岁了啊,就算身体没恢复,看你这么热情,心里也按捺不住,就想把你按在身下狂……”
“够了够了,你脑子里除了那种事估计就是自以为是了。”李一文无语地拍拍额头。
两个人继续寻找猎物,李一文以为自己射中狼之后,再次打猎会容易一点。事实证明并没什么用,箭篓里的几十根箭用完了,他一只都没射中。
“别笑话我!”李一文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冼渊,苦逼地去捡射出去的箭,打算再次练习。他就不信他连这种东西都搞不定。
快到晌午,练习了一上午的两人都饿得肚子咕咕叫,冼渊本来打算拿射中的动物烤来吃,查看了半天,附近也没有木柴。
他看李一文似乎钻进了牛角尖没有停止的打算,怕他劳累过度伤身体,只好让他停止:“不要着急,我也是练了很久的,先回去吃饭然后休息一下吧。”
“真是不甘心,明明都已经射中过狼了。”李一文不服气得双手环胸。
用计谋射中的只能说明本人聪明,除了能消除一开始猎杀动物的不适,对打猎的技巧几乎是没有帮助的。
冼渊看他累得大汗淋漓,不想打击他,拔开装水的皮袋上的木塞,将皮袋递给他示意他喝水,安慰他道:“是啊,射到狼已经很厉害了,我们先回去吧。”
两人骑上马,这次是由李一文控制缰绳,冼渊坐在后面,不知羞的故意紧紧抱着前面人的腰,头靠近他脖颈处说道:“抱你的感觉真好。”
身后人的鼻息热热的喷在脖颈处,李一文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抖抖肩膀道:“别说这种话,还有离我远点。”
李一文后悔让他坐在后面了,身后那个人肯定是故意的,身体和他贴的紧紧的,手还时不时捏一下他的腰。
在他这么折磨下脸又变得发烫,李一文全身都痒痒的很难受,又怕在他都他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这马惹毛抓狂起来,只好骑得慢一点。
还没到大路上,远远的就听见大路上有很多人的哀嚎声,还有不同的人的训斥声。
李一文道:“这是怎么了?”
“下马去看看,别惊动他们。”
两人下马,冼渊将弓插入地里,将马拴在弓弯进去的地方后,两人向大路走去。
借着土丘,两人隐藏起来,暗暗观察前面的状况。
大路上,走着几个穿着旦朝衣服的男人,手里各拿着鞭子,其中的两个人还牵着两条狗。
鞭子对着的地方一群被铁链栓成一串的男男女女,可能是奔波了长距离的路程再加上被抽打,那些人都弯腰驼背的拖着步子,无力地向旦朝的聚集地走去。
这里面最明显的是一个穿的像领头一样的壮男,他什么也没拿,走在众人的队伍边上巡查。
一个妇女累得脸色发白,步伐软绵绵的靠着意识在前进,脚步被石头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在站起来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看她拖慢了行走速度,壮男走过去一脚蹬在她小腿上,骂道:“他娘的,就你事最多。”
那女人本来就一股病态看起来不行了,被他这么一踢,当即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壮男呸了一声,对牵着狗的两个人道:“把她的铁链放开,给狗喂了。”
李一文本想躲在暗处听一听具体情况,看到两只狗动了动鼻子向那女人走过去在嗅味道,实在忍不住了,从土丘走出来大吼一声:“你们在做什么!”
几个旦朝的人看见走过来的是他们的大王,心想管闲事的来了。乌特虽然能力好,但是善良过度让人觉得他很窝囊,还老说别人做的不对。
不过这件事是同意过的,所以几人不甘不愿地跪下,没有任何畏惧的样子:“大王,你听我们说,这些人都是汧朝的人,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所以被抓来了。”
这些人的表情好像这是一个很平常的事情,李一文想着要给他们点下马威,怒道:“把人放了。”
壮男吃惊了一下,随即道:“大王这是怎么了,逮捕这些人是大王当初和王爷们商量的共同结果,如果大王想要放人的话,得先和王爷们商量。”
“那好。”李一文想了一下,别说自己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没办法轻易放人,就是现在放了这些人,说不准他们在回去的路上就会被杀掉。
但是也不能让这几个人回去得这么轻松,他看了一眼倒地的妇女,指指地上跪着的拿的几个人,命令道,“你们几个起来,等会把那个妇女抬上,一起和我们回去。”
“我也抬?”壮男见他把自己也算在里面了,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议地问,他怎么着也是察尔托烈王爷的亲信,他不信他会让自己做这种事情。
别说李一文不知道他是谁,就是知道也偏要打压他,给了他一个白眼:“这里你最壮,你不抬难道让我来啊。”
“是,属下这就做。”壮男咬牙强忍着怒气回答,指着几个人打算抬那个妇女。
冼渊看向他们腰间,叫住他们道:“等等,把你们的水袋拿来。”
壮男气得眼睛都红了,这小屁孩没他的官大还敢指使他,正想冲着他鼻子发泄内心的火,李一文猜出他的动机,粗声道:“让你们拿来没听见吗?”
几个人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水袋拿出来,壮男拿出自己的和他们的水袋就想一起扔在两人脸上,最后不敢,只将水袋拍到两人手里。
两人拿起水袋给被抓住的人喝水,这些人自被抓住就滴水未进,大多数人拿起就咕噜咕噜地猛喝几口,再分给其他人。只有一个男的,渴得嘴唇发裂却一口也没喝。
“我看你渴了很久了吧,为什么不喝?”李一文问他。
男子冷笑一声,说道:“像你们这种忘恩负义的狗贼,我就是渴死也不会喝你们的一点水。”
“你说什么?想死还不简单。”若是骂其他人,冼渊不会多管一下,但是骂李一文就不行了,握紧拳头就想给他一拳。
李一文阻止他,低声对他道:“你不觉得他很奇怪吗,肯定不是普通人,我们先带上他,说不定可以知道汧朝和旦朝的什么事情。”
“那好。”冼渊不再计较,指着一个旦朝的人说道,“你去那边,把那里的弓拿上,把马骑回去。”
那人一听他有马骑,总比走回去强啊,屁颠屁颠地就跑过去了。
两人和众人一起回到民众聚集的地方,众人看到牵回的汧朝的人,并没有什么意外之色,就像是平常事一样,更有人鼓掌叫好,有人直接大声建议立刻杀了他们。
李一文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没理他们。
骑马回来的是察尔托烈的人,一回来就将他们遇到的状况说给了他听,所以察尔托烈早早得站在宫殿口等候李一文他们回来,想要问个究竟。
众人一进来,察尔托烈就道:“大王,没想到你会亲自送他们回来。我听说你想把他们放了,抓过境的人可是我们当初一起商定的,你可别忘了。”
“知道了,我们需要重新商讨一下。”李一文觉得在这些人面前说这些话不好,示意他在里面说。
“大王请。”察尔托烈明白它的意思,在他心里,这些外族人也没资格听他们的对话。他转头对壮男道,“把他们押下去关起来。”
怕他们在关押的时候被虐待,李一文道:“别伤害他们,还有,我已经数过一共有四十三个人,你别让我发现少一个人。”
“属下明白。”
刚才将俘虏抬了一路,对壮男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他从来没受过这种待遇,气得咬牙切齿。只要有机会,这笔账,他一定要还。
几人走进大厅里商量,蒙合也赶了过来。李一文不会拐弯抹角,直奔主题:“我希望把那群人放了,你们有什么想法。”
蒙合没有说话,察尔托里首先反对:“当初大王以汧朝强大为由不愿意攻打,所以我们才决定先由入境的人入手,入境这些人已经侵犯到我们的领土了,难道还不应该略施惩罚给他们告诫吗?”
“他们怎么侵犯我们的领土了?”李一文不相信那些看起来普通的人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反倒押着他们的那几个人让人憎恶。
察尔托烈顿了顿道:“他们在我们的领地打猎,还杀了我们的人。”
“我打探了这件事情,他们其实没有杀人,是我们的人打算杀他们,他们反抗的时候把我们的人打伤了。”一直沉默的蒙合突然开口。
察尔托烈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对他怒目而视:“你到底站哪一边,你是旦朝的人吗?”
蒙合没有什么表情,淡淡道:“大哥,你别忘了我们小的时候也无意去过汧朝,他们当时是怎么对我们的。”
“怎样对我们那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我只想提醒一件事,如今汧朝兵力衰弱,如果我们不攻打,他们以后不会放过我们的。”察尔托烈坚持道。
李一文不想打仗,皱眉道:”打仗受苦的不只是他们,最终也有我们,难道就没有可以和平解决的方法吗?”
察尔托烈嘲讽一笑:“和平?安逸的生活过久了必然会打仗,当初是汧朝和我朝打了一次才换回来的现在的安稳。现在就算我们愿意,他们也不见得同意。”
李一文总觉得有和平解决的方法,摇头道:“不,一定有确保两国都愿意和平共处的方法。”
“既然大王执意这么认为,大哥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请大王早点想好方法,时机不等人,还有在大王想到方法之前,我希望不要放了那群人。”察尔托烈说完就气冲冲地出去了。
蒙合依旧没什么表情。向李一文请示道:“抓回来的那群人,我想照顾一下他们可以吗?”
正好李一文饿得不行了不想再谈话,看他没什么恶意,点头答应。
蒙合来到牢房,吩咐下人把饭和水分派到他们面前,众人早已饿得不行,端起碗就打算吃。
“你们先等一下,谁知道这些人有没有这么好心。”
男子的声音很大,像在提醒什么,众人把碗放下等着他发话,当然也有不怕死直接开吃的人。
坐在地上的男子拿筷子夹了一点放在嘴里嚼了嚼,说道:“没毒,吃吧。”
在众人狼吞虎咽的时候,只有蒙合看到他把嚼在嘴里的饭唾了出来,跟着放下碗不再看,没有吃的意思。
蒙合对这个人产生了兴趣,走过去蹲在他面前问他:“你为什么觉得饭里没毒,既然认为没毒,为什么又不吃?”
这男子脸被弄得很脏,头发也乱了,但是细看就会发现他的五官端正,是一个好看的人。
男子冷冷道:“第一,我从小学医,对毒有研究,第二,我不会吃你们忘恩负义的狗贼的东西。”
“你说对毒有研究,什么忘恩负义?难道……你叫什么名字?”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神色,蒙合整个人都变得兴奋起来,几乎要抓住他的胳膊摇晃。
男子可不管他怎么样,依旧对他爱答不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要杀要剐随便。”
蒙合觉得这个人就是他一直挂念的人。当初他们不小心走进汧朝的时候,那个村庄的人不仅没有为难他们,由于天黑,他们反而还在其中的一户人家里住了一晚上。那户人家的儿子当初和他一样大,在学习医术但是对□□感兴趣,而且他的性格也是这么倔。
蒙合越观察这个人的脸越觉得熟悉,看到他伤痕累累的手臂,不由得想摸一摸对他安慰几句。
他的手刚碰到男子的手臂,男子就躲开,嫌恶道:“干什么,别做这种多余的事。”
“我看你的伤痕很多,你跟我走好吗,我会照顾你的。”蒙合现在就想把他带回去照顾他,免得他在牢房受苦。
男子并不领情:“不用,我只要接触到你们就觉得恶心,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别来打扰我。”
蒙合见他一脸决然,怕再惹他不高兴只好作罢,温声道:“那你总得吃饭吧。”
“你有完没完,我不会吃的。”男子说着用脚一踢,饭和水都打到了地上。
蒙合见普通方法是不行了,心生一计,故作冷淡地扫视了一下同样在牢里的众人,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威胁道:“如果你不吃,我就把这牢房里的人都杀了。”
“你……”男子恨恨地瞪着他,沉默一下,盯上被打倒的饭,打算捡起来吃。
蒙合挡住他的动作,笑道:“不是这个。”
想着要给他特殊待遇,为了避免他被其他人缠上,蒙合站起来对下人道:“把这个人,带到死牢。”
众人听到死牢两个字,都惊恐万分地看向男子,男子却一脸淡然,完全是一副置生死不顾的样子。
男子被带到了死牢,蒙合故意把他关在了一个没有犯人的单独牢房。
很快下人带来了饭菜,男子瞧了一眼,很丰盛和刚才截然不同。
“你这是干什么?”男子问。
蒙合讨好道:“我只想让你告诉我名字。”
男子没理他的话,冷冷说道:“拿下去,我要和他们一样的。”
“你不吃我就杀了他们。”蒙合再次威胁。
男子盯着他,像是要看穿他一般,自信说道:“你不会的。给我换犯人应该吃的,要不然,我一口也不会动。”
蒙合拿这个人没辙了,只好吩咐下人换掉,在犯人的饭菜上来后,男子终于吃了,蒙合满意地一笑,他觉得当年的小孩一定就是这个人,即使不是他,这种性格他也是很欣赏的。
等他吃完饭以后,蒙合不死心地又问:“你就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如果我告诉你你能离开吗?”
“可以。”蒙合急忙点头答应。
男子本来也不是刻意要瞒着他,说道:“时宜。”
“什么?你……再说一遍……”蒙合的心一下子凉了,只盼是自己听错。
男子瞧了一眼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字一顿地说:“时宜。”
陌生的两个字结合成陌生的名字,狠狠插在蒙合心上,他认错人了,以前的小孩子不是这个名字。他看着牢房里背对他躺在干草上的人,怪不得这个人对他那么冷淡,原来是他搞错了。
他失望地转身离开,没有看见男子翻过身瞥他的那一眼。
李一文和冼渊吃完饭以后就把白胡子老头叫了出来。
“今天那群人被带回来的时候,这里的人都不怎么惊奇,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虽然他和冼渊也猜出了个大概,还是想具体了解一下。
白胡子老头道:“那群人是汧朝的人。汧朝和旦朝的领土是相邻的,曾经约定一方的百姓不能轻易踏进另一方的领土,否则交由对方处理。汧朝边境的地方水土有问题,庄稼的收成不好,百姓生活困难,但是在旦朝这边却恰恰相反。所以汧朝的百姓为了生存经常偷偷来旦朝的领土打猎。旦朝发现后就设下了埋伏,后来抓到了很多人。所以对于旦朝的百姓来说,抓过境的人这种事情司空见惯,而且他们也认为是理所应当的。”
“看来这两朝的恩怨积很久了啊,这样的话我怎么做,要和平解决很困难啊。”李一文道。
白胡子老头道:“你可以听察尔托烈的先攻下汧朝,不残害他们就是了。还有就是你说的和平解决,你可以和汧朝的皇帝亲自见面。”
李一文为难地抱头:“打仗这是绝对不行的,那就只有去见汧朝的皇帝了吗?”
冼渊道:“如果要和平解决的话,这次抓的人就要安全地送回去,若是死在这里,即使皇帝同意和平相处,他们的百姓也不会答应。”
“但是察尔托烈那边怎么办?”李一文问,他倒不是怕一个察尔托烈,只是就这样悄悄的把那群人放回去,谁知道他会不会马上就去抓另外一批人。
冼渊道:“之前处理入境的人不是你们三个人商量的结果吗?既然察尔托烈不行,蒙合好像对那群人挺有感情的,只要你们两个达成共识,他能有什么作为。”
李一文还是担心:“这样是可行,但是万一他大怒之下直接闯入汧朝杀人怎么办?”
“老头以前不是说过吗,乌特会被察尔托烈害死。现在你才是大王,他真有气的话会把仇记在你身上,会专心策划抢你的位置,而不是跑到对方的领域去杀人。”
也就是说自己的危险会更上一层,李一文道:“别说得这么轻松,他报复的可是我啊。”
冼渊一手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放心吧,我会寸步不离地保护你的。再说不是还有老头吗,老头你说是吧。”
在说到白胡子老头的时候,原本温柔的声音就变的阴沉沉。白胡子老头叹道:“你们两个果然在一起了,曾……曾孙噢,我们李家就要在你这里断子绝孙喽。”
“狗屁,什么断子绝孙啊……”李一文脸红道。
冼渊打断李一文道:“就是断子绝孙啊,难道你将来还打算娶女人?我跟你讲,我不会允许的。”
李一文更丢脸了,踩了他一脚道:“什么娶女人,住嘴。”
“得得得,我感觉我在这里徒增尴尬,我走了,顺便去看看察尔托烈有没有新动静。”白胡子老头不爱看年轻人打情骂俏,转身消失了。
冼渊还揪着这个话题不放:“难道你打算将来扔下我回去娶女人吗,我告诉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你有完没完。”李一文脸红得自己都能感觉到,他觉得是他故意想看自己出糗的样子所以才一直揪着不放。认输道:“我知道了,我去哪里带都着你啊,别说了。”
“哈哈,你为什么这么容易脸红啊。”
听这笑声,李一文确定他就是故意的了,转身不理他,怒道:“这又不是我想的。”
冼渊在他背后抓住他的肩膀,趁机俯身向前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你……”李一文双手按住自己的脸防止他再次行动,想起之前的疑问,问他,“你怎么会舌吻的,我看你还挺熟练的?”
“你觉得呢?”冼渊在他耳边回答,反问他想要观察他的反应。
李一文明白了,就是之前吻过别人呗,有什么可故弄玄虚的。他站起来打算出去:“我现在去找蒙合看他是怎么想的。”
冼渊挡在他前面将他按着坐在凳子上,问道:“你觉得呢,舌吻这个词我是从哪里知道的呢?”
“我怎么知道。”李一文没好气道。
冼渊双手压在他肩上,低头看他:“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写得我都看完了哦。”突然想起自己作死写的东西,李一文结巴道:“你,你,你看完了!”
“我可是很期待我的身体变回来之后的日子。”
冼渊一脸坏笑,李一文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脸红道:“那是以后,你现在放开我。”
“我们再来一次吧。”
“什么?”李一文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冼渊的脸越来越近。他猜到了他要做什么,呼吸越来越重,想着赶紧躲开,身体却一动不动,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期待,主动闭上了眼睛。
等了一会,冼渊没有吻下来,李一文睁眼就看见对方笑着盯自己。
好像就只有自己自作多情想接吻一样,李一文道:“你不要就算了……”
“了”字还没出口,对方就吻了上来。
依旧吻到呼吸停滞,李一文喘气道:“我真的不信你只看书就能学会。”
“你写的很详细啊,其实我在脑中已经模拟了很多回了。”冼渊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弯腰和他面对面,说道,“其实你有感觉吧。”
李一文一惊向下看,知道他看到了,不再否认:“身体反应我有什么办法。”
“那我帮你解决吧。”他没有直接上,而是征求他的意见。
李一文道:“不用。”
“有什么关系,反正以前也有过经验。”冼渊说着手向下探去。
李一文身体颤抖了一下,沉默了……
衣服弄脏了,李一文看了一眼身下的脏东西,整个人羞耻地趴在了桌上,他是脑抽吗,竟然没有反对。
冼渊从背后抱住他,亲了一下他的耳垂:“好想变回去好好爱你。”
“你还是别。”李一文捂着脸说道。
抱了许久之后,李一文道:“我等会要去找蒙合,看看他有什么想法。”
“那我让下人给你送来一身衣服吧。”
冼渊走出去吩咐下人,李一文依旧趴在桌上等待脸颊温度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