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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回答,那就是默许了!”他情不自禁地低笑出声,目光如炬,温情如水,唇角勾起迷人的弧度,脸紧紧贴着浅浅的脸,手也紧紧握住了她的。睍莼璩晓
一阵心慌意乱中,浅浅听见他附耳轻语:“浅浅,为我生个孩子吧,我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
语音轻柔,认真恳切。道出了他的心意,也道出了她的心愿。
2013年的她本是一个有着丁克情结的人,可是面对这个她倾其所有深爱着的人,此时此刻,拥有一个爱情结晶的念头从未有过的强烈。
是谁说的,爱他,就心甘情愿为他生儿育女煨。
玄锦,你便是那个让我心甘情愿这样做的人!
温情缱绻、耳厮鬓磨中,浅浅羞红了脸颊,轻轻点头。
虽是最后的花期,墙角的红梅却开得犹胜,静静看着一对甜蜜相拥的爱人。清幽的香味从那层层绽放的花瓣间飘逸而出,醉了心神组。
一阵春风席卷入内,拂动了满室芬芳。清香弥漫,幸福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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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末的梦华,大雪刚刚消融,又迎来了一场霏霏春雨。
刚下过一场细雨,奢华的泰和殿内,浅浅临窗而立,双目透过呲出一条缝的窗,望向庭院内的一泓碧水。
眼前虽只是被茂密伫立的树木勾勒的一方天空,却更显清澈通透,如蔚蓝水晶。而那道彩虹已渐淡渐失,只在桂树梢头挑着抹浅浅的红,一如美人脸上的红晕。
虽然过了冬,却依旧春寒料峭,许是在窗前站的久了,她只觉得层层寒意沁骨,竟是忍不住一个哆嗦,忙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伸手关上了茜纱窗。
身后,猝然响起急切的迭声呼唤:“主子,主子……”
回转身子,看到青荷神色有些慌张地急急踏进来,烟青色的襦裙下摆上有一片湿意弥漫,想必是走的太急,沾上了地面的积水。
浅浅忍不住蹙眉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怎的这般惊慌?”
青荷也顾不得福身行礼,疾步走上前去,急声道:“主子,刚才青荷在外面遇到御前伺候的宫人,是令公公派来的,说是皇上在勤政殿里发了脾气,这会儿勤政殿跪满了大臣,快一个时辰了,都没叫那些大臣们起来。”
浅浅一怔,秀眉不由得轻拧,暗自思忖:玄锦自即位以来,无论遇到何事,总是淡定自如、处之淡然,几乎没怎么发过脾气,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她轻叹一声,转身拿起屏风后的披风披上,示意青荷去承乾宫勤政殿。
初春的天气,因了这场雨,更显寒冷,风声呼啸,掠过耳际,便是一阵冰凉,浅浅虽然坐在辇中,却还是觉得寒意仿佛要穿破衣襟。
她披着一件镶着雪狐毛的披风,云鬟低挽,发髻上斜插着几支碧玉簪子,耳带嵌珠珊瑚坠子,一张素颜,虽然绝美,但是,却隐隐透出一丝苍白的病容来。
当日她受了一剑跌入护城河底的冰水中,虽然有幸捡回了一条命,又得萧婉晴悉心照料精心调理,身体里的寒症却仍未完全祛除,先是为揭发青姝璃忙碌,又是为上官玄睿中毒操心,劳累过度加之感染了风寒,身子便愈发的畏寒了,虽然一直在服药调理,却还是没能痊愈。
浅浅心中轻叹一声,感到辇停了下来,便听到青荷的声音传来:“主子,到了。”
浅浅拢紧了披风的领口,从辇中出来,搭着青荷的手向勤政殿走去。
承乾宫内有清心、勤政二殿,相对而立,是皇帝批阅奏折、与大臣商议国政之处。
清心殿如其名,整个殿宇是用了黎阳湖底的冰晶石堆砌而成,距其尚有三丈远,已觉得有丝丝凉意随风而来。
这是明城的避暑胜地,不同于别处的奢华,四围遍植阔叶树木,盛夏时节远远看去就好像给巍峨的殿宇撑了把巨大的伞。风过处,树叶沙沙,清凉阵阵,恍若遁世,令人心境顿清。
对面的勤政殿是用凤眠山内的暖玉堆砌而成,无需火盆地龙,照样四季如春。
梦华王朝的历代皇帝,一直有冬日去勤政殿,夏日在清心殿办公就寝的习惯。
浅浅一行人快步向面前那一座巍峨殿宇而去,阳光映在暖玉砌成的殿身上,丽光流转,暖意横生。
只是,置身在这天然的温暖之中,殿外的宫人们却个个紧低着头,微微瑟缩,大气也不敢出。
一个手执拂尘的深蓝色身影正在殿前焦急徘徊,不时左右张望,正是令言。
他远远看到浅浅到来,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抬手抹了把额上渗出的冷汗,心中顿觉松了口气,连忙快步奔过去,叩首拜道:“奴才拜见懿华夫人!夫人千岁千千岁!”
“令公公免礼。”浅浅对着他摆摆手,眸光扫过他身后的紫檀雕龙金赤木门内,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令言刚刚才舒展的眉顷刻间又拧成一团,声音里满是慌张:“圣上震怒了,把奴才们全给撵了出来,奴才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夫人,您还是进去看看吧。”
令言的话更加让浅浅不得解。他是内廷总管,也是上官玄锦的心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上官玄锦震怒如斯,连最亲近的人也不得近身!
不管何事,此事必是非同小可。
这是浅浅第三次踏进勤政殿。第一次,是得知上官玄锦顽疾复发,迫于无奈;第二次,是作为西罗国特使,前来献上议和文书;这一次,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当朝天子震怒是为何事。
浅浅是本不愿踏进这里的,因了红颜祸水、后宫干政的顾忌。可看此时情形,她似乎又非进不可。
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浅浅对着左右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在外面候着。青荷有些担忧地望着她,她微微一笑让青荷安心,自己径直入了殿。
肃穆庄严的勤政殿,鸦雀无声。
殿内,潦黑色雕有伏龙圄案的御案前,上官玄锦身着明黄色龙袍,袍子上绣有五爪青龙用金丝线镶边,无比尊贵,气势威严,令人不敢逼视。
他的墨发上挽,戴了金色雕龙发冠,衬得一张如仙般的面容更是俊美得不似凡人。但此刻,他容颜冷啃,眼角微挑,眼光深沉,看不出表情,薄唇紧紧抿着,坐在那里,一语都不发。静静睇望着手中打开的一本奏章,捏着奏章一角的修长的手指因指尖用力而泛着青白的颜色,透露出他心底隐忍不发的怒气。
几位大臣垂首跪在下面,个个屏气凝神。
令人窒息的压抑瞬间席卷了整个勤政殿。
浅浅刚刚踏入第一道帘幕,忽然听得里面传来一声低低的咆哮,似有雷霆万钧之势,骤然炸响在这广袤的殿中:“放肆!”
她心头一跳,蓦然止了脚步,定睛看去。
只见上官玄锦一把扔了手中奏折,猛地拍案而起,将桌上的墨砚啪地一声摔飞出地,那清脆的一声脆响,吓得堂下跪着的诸臣皆是浑身轻颤,大气不敢出,只能颤巍巍地抬起宽大的衣袖拭去了额上的薄汗。
浅浅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却见上官玄锦一贯冷凝镇定、波澜不惊的神色已全然不见,俊脸上遍布铁青之色,怒目瞪向堂下诸臣,牙关紧咬、唇色泛白,却是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隐忍的怒气好似要冲破青筋暴起的血管,直逼众人。
眸光一凛,再没丝毫迟疑,浅浅快步走了进去。
从那几个大臣身边经过时,有人忍不住掀了眼皮看来,刚好撞上她惊疑的目光,竟是目光一闪,忙将头低得更往下一点。
上官玄锦看到浅浅,脸色微微一怔,冷酷而威严的眼神中蓦然有一丝震惊闪过,又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柔情呼之欲出。
他迅速地低垂视线,合上那被随手扔到桌角的奏章,转身迎上来,向她伸出手,声音清雅温暖:“浅浅,你怎么来了?”
浅浅将手放在他手中,随他走回座椅,却是立在那里,不愿坐下,轻轻笑着问:“怎么了?他们惹你生气了?”
“没事。”上官玄锦唇角轻勾,也不拉她坐下,只是抬手解下了她的披风,动作轻柔自然。
他低头看着她身上的淡黄色襦群,绣着富贵的牡丹,水绿色的丝绸在腰间盈盈一系,完美的身段立显无疑,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可是脸色却略显苍白,心尖处一疼,忍住不轻声责备:“刚下过雨,天气湿寒,你不在屋里暖着,跑过来做什么?!”
“我听说你心情不好,放心不下,便过来瞧瞧。”浅浅嫣然一笑,语气平淡,视线落在被甩在御案一角的那本明黄色奏章上,眼中划过一抹清明,已经猜到这本奏章就是引他发火的缘由之一了,便伸手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