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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发什么呆啊?我在和你说话啊~”柏彦琛继续搓着一脸享受的雪球。
“啊?你和我说什么啊?”
“今天我已经和李娜说了她的那瓶酒可能是假的,她快炸了,我已经找了机构去帮他权威鉴定,过两天鉴定就下来了。我看她的状态很不好。”
“怪不得了,本来下午应该和女儿一起试婚纱的~”阿真坐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脑子里又浮现了李娜撒泼的一幕,死要面子的女人毁在面子上会是什么样?
“做生意嘛,总有风险的啊,哪里跌倒哪里爬咯~”柏彦琛耸了耸肩。
“诶,我问你,如果那瓶酒真的是假的,会怎么样?”阿真不禁有些担心。
“还能怎么样?你买到假货肯定回去找别人算账啊,但是前提是,别人要搭理你才行啊,如果那个人收钱就跑或者死不认账,退一万步说有合同一类的东西,这个官司打下来,估计够呛。”
阿真靠在沙发上,有些为李娜担心。
她打了个电话给梁微微问李娜的情况,梁微微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清,但阿真说道李娜的生意可能出现了危机,梁微微忽然有些懂了,说李娜今天的确很暴躁,阿真安慰了梁微微几句就没在说什么。
第二天下午,就在阿真还在做着策划案的时候,接到万保全的通知,说梁微微退单了,理由是,家庭矛盾太大,不想办婚礼了。本来万保全是不退定金的,协商之下梁微微只得妥协说转单出去。
阿真心里早有准备,但是还是为了这件事惋惜,但是也无可奈何。
婚姻真的是一门学问,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研究,这真的和学历,背景无关,只和夫妻有关。
也不知道是不是梁微微的退单,让阿真有了离开的理由。在得知梁微微退单的那一刹那,阿真竟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那时她心里想的,就是回香港,有多快走多快。
和周楠森商量好了以后,两个人决定在周末离开。
万保全还是那句话,先给阿真放一个假,希望她想清楚再做决定。
周五晚上的时候,阿真在房间里收拾应用物品,她决定把日常的东西带走就好,其他的先放在原地,有空再回来拿。
柏彦琛依旧在房间里查着资料做功课,阿真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人。
“干嘛?有话要和我说啊?”柏彦琛看着一言不发的阿真笑着说。
手里捏着水杯,道别的话说不出被阿真咽了下去,阿真也笑了笑,说:“你在干嘛啊?”
“本来想明天休息的时候做的,但是刚刚秦老大说,明天东莞有个客户要来我要作陪,所以咯……”柏彦琛又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你很喜欢现在的工作吗?”
“是啊,我以前读书的时候对那种稀奇古怪的收藏比较有兴趣,我觉得一个东西的价值应该不是永恒的,当然,有些东西在某些人眼里一文不值,但是在某些人眼里就价值连城。比如古董那种最常见的,你知不知道我以前收藏过什么啊?”柏彦琛的心情似乎很好,一边打字一边和门口的阿真聊着天。
“是什么啊?”
“我小的时候收藏过玩具车,我有差不多一千辆玩具车。我觉得每个男孩子都喜欢的东西应该都保留起来,不过我自己以前最喜欢的那架玩具车被我爸爸弄丢了。”说道这里柏彦琛有些失落。
“你爸爸很爱你的,他一定很内疚。”
“你怎么知道?”柏彦琛很喜欢阿真主动来找他说话,即便阿真说的是自己的爸爸。
“爱自己的孩子,不应该是本能吗?”
柏彦琛想了想,点了点头,说:“你今天怎么心情这么好来和我说这么多?”
阿真心里回答:因为我明天就要走了。
“明天我要回香港。”
正在打字的手停了下来,扭头看着阿真,阿真一笑辩解说:“阿靓很期待她的小猫。”
一颗心吞到了肚子里,柏彦琛点了点头,满意的继续工作。
阿真看着柏彦琛认真的样子,心里有些失落,心里觉得,说不出的再见,就不要逼着自己说吧,他会自己明白的。
回到房间,阿真心里还是不舒服,希望彻底离开这个人以后,这一切都会好起来,和过去说再见,有全新的生活。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有意的安排,阿真离开的时候,柏彦琛不在家。她记得昨天柏彦琛说今天要去陪东莞的客人。周楠森第一次进阿真的家是来接阿真离开。
阿真给柏彦琛留了一只小猫,是柏彦琛最喜欢的那只小黄。其他的四只都带走了,因为时间匆忙没有买大的航空箱,只得吧雪球和阿万放在航空箱里,另外三只用一个纸箱放好。
阿真坐上了周楠森的车,她自己的车有助理帮她开回香港。
在副驾上,阿真栓好了安全带,看着后面放着的几只猫,他们在喵喵的叫着,好像在抗议,阿真又扒开安全带,把雪球那个航空箱拿过来,一边伸手指摸着雪球的头安抚她一边说:“好啦,不要叫啦,马上就到家啦!”
周楠森微微一笑,说:“你好像真的很喜欢猫。”
“是啊,你不喜欢吗?”
“我还好,我更喜欢狗,因为我很享受牵着狗和家人一起散步的感觉。不过……我想我以后会喜欢的。”说着,周楠森握住了阿真正在逗猫的手。
“好好开车!”
周楠森笑了笑,像是一个胜利者似的握紧了方向盘,脚踩油门,驱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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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万真宥的离去,柏彦琛没有一丝察觉,做完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里时,只看到了一只叫阿意的小黄猫冒冒失失的跑了过来,哑着嗓子冲他叫个不停。
起初柏彦琛觉得很奇怪,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叫着雪球和其他几只小猫。然而,没有任何回应。
柏彦琛愣了一下,抱着小黄猫在家里转了一圈,没找到。
看到阿真的房门虚掩着,想着猫是不是都在她房间里,想起之前和阿真订立的那几条约定其中一条就是不许进入阿真的房间,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风把阿真的门吹开了。
柏彦琛发现,阿真的家具已经盖上了白布。
一股电流划过柏彦琛的心,那种感觉太奇怪了。他忽然回头,看到厨房里的猫粮碗是满的,但是被小黄猫拱出了一堆猫粮在外面。
怀里的小黄猫还在叫唤着,柏彦琛愣愣的走到阿真的房里,他看着所见之处都被白布遮盖的家具,不敢去证实心里的那个想法。
为什么?为什么连个道别都没有?就是这样出其不意的,阿真就离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柏彦琛才回过神,掏出手机,打着阿真的电话,第一次没人接,第二次没人接,第三次,终于有个人接了,是周楠森的声音。
柏彦琛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现实吓得一身冷汗。
他没敢继续说什么,愣愣的放下了手机,只听到手机跌落地面的声音,他眼里尽是失落。他知道,阿真走了,不是像她说的去香港把猫给阿靓,而是去了周楠森身边。
这房子她也不要了吗?为什么这么吝啬连一句再见都不说?柏彦琛想不通。
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注定是要被甩的,因为自己投入得远比自己想象的多。柏彦琛低下了头,看着怀里的小黄猫,想起昨天阿真和自己说的那几句话。自己还和她侃侃而谈收藏的意义,想起自己说的那一句:有些东西在某些人眼里一文不值,但是在某些人眼里就价值连城。
是上天给他安排好的讽刺吗?这种评价一定要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自己明明已经够努力了,已经很用心的不给他任何压力,只想好好对她。然而她还是走了。
怀里的小黄猫此时不叫了,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柏彦琛好想哭啊,但是他发现自己哭不出来,只得紧紧抱着小猫,说不出一句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猫在他怀里都快要睡着了,柏彦琛才缓缓从阿真的房间里走出来,看着他刚买的菜,不禁冷笑。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开始变得和一个家庭妇男一样,下了班去逛超市买晚上吃的东西,每天下班的时候会想今天晚上吃什么,阿真会想吃什么,她喜欢吃什么。
家里在也没了牵挂,心里在也再没有了惦记。
忽然想起当初自己像个流氓一样住进了这个房子,吃了几个月的泡面,打了几个月的游戏,喝了一整个夏天的酒。
堕落的时光真好啊,为什么要像向日葵一样和太阳看齐?柏彦琛苦笑出声。
这种失去的滋味太难受了,那是第一次,想哭,哭不出来。
那天晚上,柏彦琛没吃饭,也没洗澡,掀开了阿真床上的白布,垫好床单,从柜子里拿出阿真的空调被和枕头,抱着猫在阿真的床上睡着了。
只有这样,才能闻到阿真的味道,只有这样,才能加装阿真没有离开。
柏彦琛希望这是一场梦,阿真会像一只母老虎一样把他从床上拎起来打一顿,然后告诉他叫他滚出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