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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母见她这么高兴,自己也跟着高兴了起来。母女两个人一起去外面吃了饭,然后又沿着石门镇走了一圈。石门镇并不大,周围有山有水,是个风景很古朴的城镇。
凌微波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凌母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但母女两人的记忆却都是一样的凄凉。如今要走了,对凌微波来说,没有母亲的石门镇,就不再是她的眷恋,她这一走就不会再回来了。
而对于凌母来讲,石门镇承载了她半生的悲苦,也许离开是好的。原来她是以夫为天,现在,她的女儿便是她的一切,她只想用剩下的日子与女儿好好生活。
接到宋漠电话的时候,凌微波正在办理退房。宋漠已经帮她找好了房子,先付了三个月的房租,房子是二室一厅的,这是当时凌微波特别要求的,虽然她说不对凌父讲,但总究他是她的父亲,所以租房子的时候,她还是选择了二室,至少他来的时候,有个地方可以睡。
“漠漠,谢谢你,回头我把钱给你。”凌微波在电话里诚恳地说。宋漠帮她付了三个月的房租,一共是一千八百块钱,房子的月租费是每月六百块钱。
宋漠哼了一声,道:“跟我这么客气干嘛,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我要看看伯母。”
凌微波想了想说:“后天吧。”
“好,那你路上小心,到车站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宋漠交待。
凌微波想到卓妍俊走时说的话,拒绝了宋漠来接,她跟宋漠说卓妍俊会来接她,宋漠便没再说话了,只嘱咐她到了学校给她打电话。凌微波挂断与宋漠的通话之后,拨了卓妍俊的号码。
卓妍俊一直没接,她打了两遍没打通,索性不打了,编辑了一条短信给他,告诉他,她后天回学校,然后就把手机放到一边去了。
卓妍俊从石门镇回到家,连休息都没有,就被卓海带走了。飞机上,卓海看着他疲惫的脸色,关心地问:“脸色很差,昨天没休息好?”
“恩,有点儿累。”卓妍俊揉揉眉心,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要去美国?”
“这边金融出了点问题,带你来学习学习,你学校那边我已经给校长招呼过了,短期内可能暂时不会回来,这段时间,你的全部精力就都放在公司上面。”卓海提到金融有问题,脸上并没有多大的焦虑,只是慢慢地说道。
卓妍俊自然是了解自己父亲的能力的,可能真是金融出了问题,但应该不是很严重,之所以带上自己,就是为了让自己学习,有可能这次去美国,他要独当一面了。
但是,短期内不会回来?听到这个,卓妍俊眉头狠狠地蹙了起来,他答应了要去接凌微波的,如果不能回来,岂不是要对她食言?他们才刚刚建立男女朋友关系,这是她作为他女朋友,他第一次对她应诺,他不想食言。
下了飞机,回到酒店,卓妍俊拿着手机挣扎了半天,最终没能说出那句:我不能去接你了。他打了凌微波的电话,问了问她的情况,聊了一些日常事,又说了一些让凌微波脸红心跳的话,这才愉快地挂断,躺在床上休息。
第二天一醒来就开始忙碌,这一忙就是三天。今天是他作为卓氏百航未来的继承者,第一次主挂国外大型会议,手机被他调成静音放在了一边,等到他看到有凌微波打来的电话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
会议刚散,他便拿起手机,看到有凌微波的未接电话,他连忙回拨了过去,连短信都来不及看。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打他电话呢,可是他却没接到。
凌微波已经睡下了,手机被调成震动模式放在一边,听到嗡嗡嗡的声音,她迷糊地伸手摸了摸,拿到手机后,看也没看直接接了起来,“喂。”
软糯的睡意困顿的声音通过话筒传了过来,卓妍俊站在大玻璃窗前,看着夜幕低垂的美国都市,眼角挂着柔和的笑意,“吵醒你了?”
“哦,你还没睡?”凌微波揉揉眼睛,抱着毛毯坐了起来。
“嗯,刚从会议室出来,今天是我第一次主持会议,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开会。”卓妍俊向她解释。
凌微波听出他话语里的疲惫,关心道:“会议开了很久吗?听你声音好像很累。”
“不是因为开会累,没有你的吻,我晚上睡不着。”卓妍俊每次都知道该怎么利用形势向她索吻,见话筒里静默了下来,他知道她又在躲避。
卓妍俊淡淡抿开唇角,低喑道:“波波,吻我,我想要。”
凌微波这边黑黢黢一片,但她整张脸还是因为他这太过直接的话给弄的有些面红耳赤,她嗔怒道:“卓妍俊,别闹!”对着话筒吻,她做不来。而且,人前冷漠不近女色的高冷男神,在人后怎么是这么一副赖皮又流氓的样子?!
“好吧,不吻算了。”卓妍俊语气很低落。
凌微波一下子就心软了,吞吞吐吐道:“我吻了你就能休息好了?”
卓妍俊瞬间眼睛一亮,笑道:“答应给我了?”
这话问的真是……
凌微波红了红脸,对着话筒匆匆“啵”了一下,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吻完就慌忙地挂断了,捏着手机,她的心砰砰砰的直跳。卓妍俊则是奸计得逞地站在这边深笑着。
过了两分钟,卓妍俊重新拨凌微波的号码,这一次,凌微波没接。卓妍俊没法,知道她脸皮薄,这会儿肯定在不好意思,只好编辑信息,问她后天大概什么时候回学校。
凌微波想到从平阳市开车到石门镇,得要好几个小时,怕他休息不好,就说中午说罢饭后再走。卓妍俊看着这条信息,脑海里翻出后天的行程。
凌微波挂了电话后一时睡不着,披了羽绒服推开门走到阳台上,夜色沉沉,二月的天寒气逼人,她的心头却压着一片火,不知为何,竟然感到出奇的暖。
转眼很快就到了后天,凌微波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虽然她一出生就在石门镇,可真正走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什么东西都带不走,也没什么东西可带的。简简单单一个行礼箱,就装满了十几年的岁月。
光阴如水,终究是过了便过了。那些伤与痛,那些不堪的过往,原来,也只是一段回忆。
凌微波拉着征华的手走出来,刚到诊所门口,卓妍俊高大的身材已经接近,他拿过她手上的行礼放在后备箱,然后打开车门,对征华说:“伯母,上车吧。”
征华看他一眼,扶着凌微波的手坐在了后面,凌微波跟着坐进去。卓妍俊关上车门,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离开,一路上征华都没说话,靠着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色。
卓妍俊透过后视镜看着凌微波,虽然他很想吻她,但是有征华在,他又不敢造次,只得忍了忍,想着等到了学校,总有机会的。到了学校,凌微波给宋漠打电话,宋漠很快就跑来了。
“波波。”隔了老远的距离,宋漠就大声喊着,然后一路冲着跑过来,等到了凌微波面前的时候,已经是双颊绯红,气喘吁吁了。
“漠漠。”凌微波对着她笑。
宋漠拍拍胸脯,顺顺气,也不等凌微波介绍,看着征华就笑道:“伯母好,我叫宋漠,是波波的室友兼好友。”
征华也笑,“你就是漠漠啊,波波经常提及你呢,谢谢你在大学里这么帮助我女儿。”
“伯母真是客气,哈。”宋漠摆摆手,一脸的不自在,“走吧,先带你们去看看房子,就在学校南区,不太远。”
说着挽着凌微波的手跟在征华旁边,一路走一路喋喋不休地向征华说着校园趣事。
卓妍俊拎着行礼箱,完全扮演了一个搬运工的角色,直惹得一路上的学生都纷纷侧目。可能不明白一直被视为远科大学的男神,那个只可远观而不可近看的卓大少爷,居然会拎着行礼箱跟随在一个女生的屁股后面。
匪夷所思!
卓妍俊单手插兜,一脸帅气冷漠的样子,但眼角眉梢却藏不住地浮现出一抹温柔和宠溺。到了宋漠帮她租的房子后,几个人一起进去,凌微波前前后后看了一遍,感觉很满意。
卓妍俊把行礼箱搁在一边,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窗户是否装了防盗,又敲敲墙,看是不是真的实体墙,然后又转动了几下门锁,发现没什么安全隐患后,他才止住动作。
他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屋,对凌微波说:“要不要先出去买点东西?”
凌微波正想摇头,宋漠连忙道:“当然要买了,难得有你这个劳动力在,波波,快去,买好东西全部让他拿,伯母有我陪着,你放心。”
凌微波再傻,现在也看出他的意图了,她瞪他一眼,跟征华说了句话随着卓妍俊出去了。一到无人的地方,卓妍俊就抱住她的腰,把她按在墙上,唇就贴了上来。当他的舌缠上她的时,凌微波只感觉全身一阵电流蹿起,从被他紧紧攫住的舌头蔓延到四肢和大脑。
“卓妍俊。”凌微波娇喃地唤他,整个人麻麻酥酥,软的没法。
卓妍俊模糊地“嗯”了一声,痴缠着她的动作却没停,手也拉开了她羽绒服的拉链,顺着她的毛衣钻了进去,一寸一寸地抚摸着。凌微波娇喘连连,卓妍俊的呼吸也渐渐的粗重了起来。
耳鬓厮磨了大半个小时,卓妍俊才收手,抱着她平复着体内奔腾的渴望,直到两人都平复下来,他才松开她,看着她羞红一片的脸,笑道:“你刚刚叫的很好听。”
凌微波本就鲜红一片的脸更加红了,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她也不知道她刚刚怎么会那样,好像是有叫出声来,可是,他不也……
“不用害羞,这是人之常情。”卓妍俊见她目光躲躲闪闪,一副很难接受的样子,抬起她的头,一本正经地说着。这还没做呢,她就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要是真做了,她要如何?
“走吧,去买东西。”帮她整理好衣服,顺了顺头发,卓妍俊拉着她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