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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苟烨的一番誓言,国公依旧抱有着怀疑态度,这么多年在朝堂之上,什么样的伪君子没有见过,什么样的正人君子没有见过,在金钱、美女、权势的利诱之下,一个君子刹那间也会变成一个小人。顾渊有自己的思量,不仅仅是他通过了这个草率的考察,更主要的是他太像一个人了,那个让国公最为之钦佩之人,他依稀从苟烨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也继而期望着,他能够变成他,如此那般,明国就有救了。
看国公不再言语,顾治看着苟烨,很是严肃的说道“我不知你今日起誓,是真是假,但是我希望我们大家,没有相信错人,也希望你能够不辜负,众人之期望,对你而言或许是一个平步青云的好事,我们给你构建一个阶梯,你只需要通过努力,往上爬即可,但对我们家族而言,这是一个赌注,一个我们看不到未来的赌注。”
苟烨点点头,他认可顾治所说之言,一切没有结果的面前,都是空话“今日,能够得此国公及众位对我的信任,我苟烨不甚感激,我也不想今日在这里,说什么豪言壮语,大放厥词的话,饭地一口一口吃,路地一步一步走,未来如何,我们皆不可预料,我能做的就是不忘自己的本心。”
国公郑重其事的看的苟烨,沉声说道“好啦,这些多余的话也不必多说了,就先说说你的计划吧,你需要老夫帮你做什么。”
“国公,你也知道一切想法,基源于秦县令夫妻,对在下的逼迫,断我生计,毁我买卖,还无故致我村村长惨死,此等奸佞,我必要与之对抗,我要让他们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但我有此想法,不仅仅是对秦县令夫妻二人的仇怨,我想过要离开此地,多开着事事非非,但转念想来这边可以有秦县令,那边还会有张县令,如此下来,我依旧是那个认认吞噬的小鱼。所以我要把拳头握在自己手里。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我想让国公帮我联系一位正在竞选仕族一派的商族。”
顾渊以及顾治等了一等,不见苟烨再说下文,顾治不禁略有惊愕“就…这么简单,没了?”
苟烨点点头,“对啊,就这么简单啊,没了。”
国公与顾治对望一眼,随转身言道“老夫,还以为你是要联系某个朝中老臣,依次直接迈入朝堂之中,万没想到,你想要与之联系的,仅仅是个商族。商族虽有仕族庇佑,其上重臣,他们是连边的都碰不到,你等通过商族,来谋取仕途之路,不觉得有些舍近求远了嘛。”
“国公此言差矣,方才我说了,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通过国公我是可以直接搭线朝中重臣,但是一方面也代表了国公有所动作,朝野上下必然紧盯之,与此同时苟烨从无官场经验,各方事宜,都不了解,如此进入朝堂,恐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你思虑的倒还周全。”顾治看了一眼苟烨夸赞道。
“而我选择通过商族联系仕族,也亦是有有几方面考虑,其一,这样国公帮我搭线,不会显得特别牵强,至少旁人看来,你仅仅是帮了一个商人而已。不算是什么大动作,因此也不会给家族添无畏的麻烦。
其二,苟烨自知才学浅陋,但是对这经商之道,还是有着自己的一番见解,这也是苟烨拿的出手的筹码,而这个筹码或许对仕族无用,但对背后支持的商族而言,就是极为重要的了,否则朱灵也不会花大价钱买我的买卖,来凸显她家商族的优势了。也只有通过商族,才能够,真正的将我自身的价值,凸显出来。
其三,通过商族,我也可以进一步,对朝堂有更多了解,与之联系的仕族,也不是那种重臣,相对而言,给我庇佑的同时,又不会使之我陷入更大的麻烦之中。我也会通过应试科举的办法,来博取一个功名,而商族支持的仕族也必然会尽力在朝堂中帮我。不用避讳,我是不是国公引荐的人。
其四,这样以来,我若真入京师,无论是商族,仕族都有所倚靠,所谓一举两得,钱要挣,权也要得,如此而已,在下认为此法最为稳妥。”
顾渊很是满意的点点头,紧皱的眉头也都舒展开来,很是放松的喝了口茶,言声道“老夫,不想你如此年轻,竟然有着这么多思虑,而且你都把我家族考虑进去了,倒是老夫有些短浅了。不过你这四条言论,老夫还是甚为满意的,那么就按你所说之法来行事吧,老夫会给你联系一个无论是品行,还是实力,都最为可行的商族,你且回家安心等待就是了,但有消息,老夫既会第一时间派人,去你村里通知你,在此之前,老夫还是要说,这段日子,安生度日,切莫在与那秦氏夫妻,发生摩擦,一切都得到路好了,再做打算。”
国公这般说来,也代表着接受了苟烨的提议,苟烨毕竟还是年轻,藏不住心性,不由得有些激动,眉梢也都不知不觉的翘了起来,他连忙应声应允,这一场厅会,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就在这时,忽然顾曼跑入了厅堂之中,向国公及顾治行了个礼,就赶紧走到苟烨近前“哎呀,我找了你半天,没想到你在这呢,你快随我去看看,你给我做得叫那个风筝的东西,昨日我在院中玩,一不小心被树梢刮坏了,你看能不能给我做个新的呀。”
几人互看一眼,顾治言声道“你且虽她去吧,我已命人在膳厅备好了午宴,你等二人到了正午就过来吧。”
随即苟烨顾申二人,就跟着顾曼来到了她的闺房。踏进之时,苟烨不禁一惊,只见屋中,其形各异的玩物数之不尽,花鸟鱼虫更是整排的罗列在墙面,甚至还有着刀枪棍棒也在其中,与之婉香相比这那里是个女孩子的闺房,这明明就是个杂耍团的仓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