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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沈衍衡比起来,沈舒航除了比较随和,倒还有一点像他。
那便是:不太喜欢说,更多的喜欢用行动来表示。
发现陆蔓不舒服,就在我跑过去的空挡,他那边已经把那辆白色的房车开了过来。
彼时,我刚把陆蔓搀扶起来,就听沈舒航摇下车窗,喊:“小师妹,走,我们带她去医院!”
“不去!”还没等我说话,陆蔓当即拒绝。
走出草坪,来到车前,她说,“沈先生,您呢,一有未婚妻,二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替我做主?我有说去医院吗?不要脸的节奏?”
听她这么说,沈舒航俊脸僵了僵。
估计是看出陆蔓脸色不好,倒也忍着,“是啊,不要脸了!看我烦,我走就是,这社会,又不是谁没了谁不能过活,我也只不过看在你还是我下属的份上,捎你们去医院而已,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不过陆蔓,我不得不提醒你,在宜家可是签了五年合同,好像还有三年,才到期吧!”
“沈舒航,你威胁我!!”陆蔓瞪眼,张嘴想说什么,又是一阵干呕!
“行了!你俩都不要吵,听我的,我说了算!”真是够够的,把陆蔓弄到车上,告诉沈舒航送我们去医院后,我又给沈衍衡去了电话。
告诉他:我有事先走,回头自己打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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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医院。
可能是陈烨曾在这里工作多年,得知陆蔓不太舒服,隐隐还有点见红。
妇科医生很快帮陆蔓做了检查,除了b超尿-液耗费了些时间,其他几乎是一路绿灯。
取过血检报告,看着一脸严肃的医生,陆蔓脸色更白了。
“医生,是不是……”她顿了顿,没看我,小声说,“要是有问题,那刚好一起做了!”
“陆蔓!”我一听,立马和她瞪了眼。
要不是看她脸色太差,都想狠狠的敲一顿。
倒是医生在把完脉后,一副思考的样子,挤了消毒液,来回搓着手指,“蔓蔓,你今天19还是20?”
“快20了,难道——”话说到一半,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苍白的脸上看不出高兴还是难过,只说,“您的意思,是我和我妈妈当年的情况一样?”
我听得一头雾水,医生却点头,“对,你和陈主任之前的情况差不多地,都属于宫寒体质,加上你之前流过,这次不能不要!”
“……,后果会……”陆蔓苍白着脸问。
“几乎没有做母亲的机会!”医生顿了顿,那残忍的事实,还是要说出来。
听她这么说,我惊讶也震惊了:陆蔓……,竟然流过?
如果没记错,她是在我离婚后,才一起调到总部的,之前一直在分店,而且沈舒航也才回国不久,难道不是师兄?
这个猜测,让我意外,也心疼。
算起来之前的那次,陆蔓才刚刚成年,最多高中毕业,升大一的样子。
走出医院,站在路口等车的时候,我邀请陆蔓暂时搬去我那里住。
她摇了摇头,“还是去公寓吧,你和沈总虽然没举行婚礼,那也属是新婚蜜月期,我过去算什么?再说了,你就不怕我撬墙角?”
“死丫头!”还知道开我玩笑,这就说明,心情不是太糟糕。
索性天黑还早,我俩差不多用了整个下午的时间,把之前的公寓收拾好!
因为在山庄没吃多少,简单的泡了面。
陆蔓说完她最近这段时间所有发生的事后,告诉我说,“宋姐,陆贞身后还有人!”
“怎么说?”我怔了下。
“就是寄芯片给你的那天!”陆蔓把意外听到的通话告诉我,又说,“当时我没办法通知你们,后来我又跟出去,听到对方的目标好像是你!”
“呃…难道我又被贼惦记了?”我苦笑着说。
“而且——”陆蔓想了想,“她好像是想拿你做什么药引?”
“药引?”我一听乐了,“我还百毒不侵,血液能解毒呢!”
搞得像武侠片一样,陆蔓笑了笑,表示再具体的没查到,很抱歉没帮上我。
我摇了摇头,“丫头,就这些已经够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自己好好的!”
不管是谁,又是什么药引,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我距离平凡简单的生活,越来越远了!
再收拾沙发的时候,不期然的,我想到上次和沈衍衡过来,他埋在我胸口的画面,那眼里的急切惹得我忍不住笑了。
我说,“陆蔓,不管他是谁,他又想做什么,你宋姐,我都不怕!!”
说出这句话时,我所有的自信,全部来源于那个叫‘沈衍衡’的男人,当时没想过,有一天,这片属于我的天,也会奔溃,也会两难……
傍晚五点,陆蔓送我下楼。
她可能是看出我想提沈舒航,提前堵死我,“宋姐,求你不要把怀孕的事,告诉他!”
怕的就是她这一句!
瞧着她眉头拧得紧紧的,我说,“陆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我知道感情的事勉强不了,但你和沈舒航应该不是没有感情,如果仅仅是因为桑桑,那根本就不是事!”
“宋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别逼我,行吗?”
“陆蔓!”我有点伤心了,“并不是我逼你,也不是要你非按我的想法去生活,只是不想你们因此错过,毕竟没有谁,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你说是不是?”
陆蔓没说话,只点了点头,那皱眉的样子总给我一种:有什么难言之隐。
想着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既然桑桑不是主要的原因,那我只能提陈烨了。
“宋姐!”陆蔓笑了笑,没再多说,只招手,帮我拦车,“宋姐,路上小心,不要担心我!”
“好吧,你好好想想,有事再联系!”我叹了口气,转身坐车离开。
-
之后的几天,沈衍衡特别忙,几乎成了空中飞人。
因为海底隧道工程搁浅,我暂时没什么事,按他的说法,我只需要待在家里,然后距离我上次手术也已经有半年了,可以开始备孕。
但我真不想做一只无所事事的米虫!
用了两天的时间,跑了几家人才市场,想着凭一己之力,找份合适的工作,可每面试一个,在得知我结婚后,都用各种托辞来委婉拒绝。
其实我也明白他们的意思,毕竟女人结婚后,又是产假又是孩子的,工作上肯定不能全身投入。
但唯一让我郁闷的便是,到了第二天,那些拒绝我的单位,又通通变了口气,由之前的高冷一下子奉承恭维了,表示随时能来上班。
一连接了三四个意思差不多的内空,我想我明白根源在那里了。
无非是他们查到和我结婚的对象是沈衍衡!
这个认知让我很沉闷,逛超市的时候,意外遇到了之前帮陆蔓出售房子的中介大姐。
我灵机一动,说有事,请她喝咖啡。
中介大姐想了想,答应下来,赶到咖啡馆后,一个劲的表示:破费了!
我说,“大姐,您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找您是真有事帮忙。”
其实在邀请陆蔓住到我那里的时候,我心里就拿不准,该用什么方法才能在不伤她的前提下,把陈烨留下的房子,再还给她。
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我说,“还是之前那套房,现在各种手续都在我手里,您也不要问为什么会在我这,就是想请您,把这房子再售的消息,告诉陆蔓!”
“呃?”大姐怔了怔,“你的意思是——”
“就是低价售房的意思!”以陆蔓现在的状态,要是让她知道,房子被沈舒航未婚妻买下来,肯定会多想,我说,“您就以新房主知道,之前的房主刚死没多久,住进去感觉不吉利,想急于套现再买新房就是了!”
看中介大姐明白我的意思,又聊了会。
半小时后,当我拎着买来的蔬菜和日用品,下了出租车,进小区的时候,听到一声,“宋夏!”
顺声音,我转头看过去。
就见沈舒航半靠在白色轿车前,身穿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没系领带,酒红色衬衣解开了两粒纽扣。
一手抄兜,另只胳膊半搭在车门上,嘴里嚼着口香糖的同时,那长腿下的铮亮鞋面,有一下没有一下的在地上画着什么。
因为沈衍衡不喜欢太吵闹,所以这套房子,选在了和海河遥望的中天家园,算起来应该属于外三环南端,比较偏离市区了。
走过去,我说,“特意过来,有事?”
听我这么说,沈舒航有些不悦,“你说呢?”
看来应该是问陆蔓,我装糊涂,“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问你啊,再说了,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事?”
“牙尖嘴利!”沈舒航接过我手里的手提袋,指了指车门,“上去!”
“不了,今天跑累了,不想外出!”我固执的站在车旁,追问他,要是有事就现在说,没有事的话我就回去休息了。
沈舒航拿我没法,“本来想请你吃海鲜的,现在看来我省钱了!”
我翻了翻白眼,听到了他说,“她怀孕了!”
用了肯定的语气!
“她告诉你的?”我没承认,也没否认,反问他。
瞧着我不肯透露的样子,沈舒航吐了口香糖,“小师妹,你才跟三哥多久?就开始变坏了!”
果然,他刚才那句是想炸我!
我有些生气,“我有你坏吗?你想知道陆蔓怎么了,找我的时间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她?再说,就算她万一怀孕,你会怎样?和桑桑解除婚约?要是没怀呢?你千万不要告诉我,那就算了!”
“我——”
“我什么我!”我打断他,越说越气,“当初听说你要订婚,我劝过你的,可是你有听吗?师兄,婚姻不是儿戏,不管你选谁,在选择前,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先处理干净,要么解除婚约和陆蔓在一起,要么不再理会陆蔓,和桑桑在一起,亦或是谁都不选,独身也潇洒!
不管做什么选择,都希望你考虑好,不要随便伤害谁,更不要这边婚约没解决,然后那边再跑过来招惹陆蔓,这就是我想说的!”
大概沈舒航没想到我会这样说,当即楞了楞。
看着他皱眉迷茫的样子,我心凉地问,“你爱谁?在你心里,你想选谁,抛开家世和怀没怀孕,你心里有答案吗?”
他说,“有!”
我反问,“是陆蔓?”
他点了点头,“至少到目前为止,她是让我最有性-趣的女人!”
“兴趣?”我有些不太懂,是爱的开始吗?
他更正,“食色性也的性、趣!”
“沈舒航!”我说,“你可以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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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手提袋回去,我站在厨房的流水台正摘菜,丢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亮了亮。
以为是沈衍衡,没想到是陆蔓。
她兴奋告诉我说:之前卖出去的房子,房主居然二次出售了!
“真的吗?太好了!”我说。没想到中介大姐办事挺快的,我不知道该不该,把刚才沈舒航找我的事说出来,问她这两天感觉怎么样,还吐吗?
电话里,她说是没事,可我还是听到两次干呕。
沈衍衡是半夜一点多,被云少宁送回来的,俊脸喝得红扑扑的,明明步子都迈不稳,还要固执的准备什么视频会议。
也是直到这会,我才知道,我嫁的这个男人,业务都涉及到国外了。
煮醒酒茶的时候,从云少宁嘴里知道,宜家商超虽然恢复正常,开始营业,但因为之前舆论的影响,销售额一度暴跌,基本属于亏空。
沈舒航父亲也因为身体的原因住院,使得沈舒航医院和公司来回跑,刚巧沈恩又不在国内,现在宜家商超招人都不太理想。
听他这么说,我有一种想再回宜家工作的冲动。
虽然做不到力挽狂澜,但至少我熟悉这块业务,毕竟从专科毕业后,在宜家也待了有四年,谈不上升职到了什么高地,感情还是在那里。
却是没想到,第二天早上,报纸头版头条刊登了一条很可怕的新闻——【深扒狂言入资宜家商超的沈姓商人的裙带之路。】
口吻虽然和前几天,那些深扒沈衍衡身价,坐等打脸的人们差不多。
但这次的内容却是劲爆至极!
从沈佳华和张聿离婚,再嫁简单退役兵人起,沈衍衡是如何起家,每年又是净挣多少,完全就像有双透视眼一样,一一扒了出来。
最后还注解,夏日集团的前身,一家以会所、娱乐而一夜窜红的小传媒,没有众多群带关系,又怎么可能如此迅速的挤身于海城地产?
简而言之,就是:一个被驱赶出门的穷小子,在其母不是名门之后,又没有雄厚资金的支持下,除了被众多富婆们包-养,怎么可能有钱?
为了证实,后面还跟几张沈衍衡和女人暧昧的图片。
可笑的是,其中还有一个我。
瞧着我想笑,又忍住不敢笑的样子,沈衍衡冷着脸,“想笑就笑,别委屈了自己!”
听他口气,好像没怎么上火,有那么一刻,我倒是很想胆肥的问他一句:究竟有没有被包?
我不知道沈衍衡是怎么想的,直接告诉公关部,“不用作危机公关处理,随它!”
音落,把手机一丢,“换衣服去。”
“……”我怔了怔,“要出去?”报纸都这样了,那网上肯定想都不敢想,试问又有几个男人,可以如此淡然的接受这样的挑衅?
可他不但淡然,还有闲情逸致,要我换衣服!!
不敢多问,也不敢抗议,我起身就回卧室,却是刚找了件稍微正式的套装,剥光了正要换的时候,门板咔嚓一声,开锁了!
我内一还在手里呢,还不及丢,立马捂夺胸前,“你你怎么不敲门?还有你哪里来的钥匙?”
进门前,就是为了防狼,我才刻意上了锁!
除喝醉了,发酒疯之外,我在他面前,还从来没如此放开过!
“怎么!”沈衍衡像是没看见我的赤条,大步走了过来,“一个男人,要是一把锁都搞不定,还谈何养家糊口?”
“你,你……”知道让他出去,让他别靠近,是痴人说梦,我咽了咽口水,“你歪理学说!”
感觉他目光灼灼的扫向我,我本能的就往衣橱里缩。
那知不等躲进去,胳膊一紧,下秒就被他给扯出来,“小东西,还敢上锁?”
“衍衡,沈衍衡,窗帘没拉,有人有人,真有人!”我心跳砰砰的,完全接受不了,这样毫不保留的,在外面阳光普照的时候,被审视着。
可他胳膊一紧,那颀长挺拔的身躯,便将我压了下。
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带着丝丝凉意,覆盖在我的肌-肤表层,热热的呼吸让我别开脸,本想躲避,正好透过化妆镜,看到一黑一白。
视觉上,冲突得特别强烈。
“沈衍衡!”我张牙舞爪的挣扎,“手机手机,你手机响了!”
“那么劲爆的新闻,我都不在意,还在意什么手机?”沈衍衡似乎心情不错,见我往镜子里看,更直白、清楚的换了位置。
基本没给我什么抗议的机会,就轻轻松松的吃光抹净!!
那是我第一次,这样直观的看自己每一个过程的反应,当止不住的愉悦从喉咙里发出来,我坚决不信,镜子里的女人会是我!
偏偏小心思被他摸得透透的,直接用行动来警告我:睁开眼,看清楚那就是我!
我又羞又恼,“沈衍衡,你这个老变-态,不要脸的老流氓!”
“什么?”他沙哑着声音,充满需要的眼眸里,带着坏坏的锋芒,加大力度,一板正经的说我思想太污,应该用纯洁的欣赏的目光来看!
“不要脸!”丢下这三个字,我卷着衣服,逃进洗手间。
几乎是颤抖着腿,好一会才收拾好自己,却是洗脸的时候,瞧着镜子里那红潮未退的脸,脑中又情不自禁的闪出刚才的画面。
正奔溃,羞涩的时候,门板传来砰砰的响声,“两秒,不出来别后悔!!”
“你——”刚张嘴,就听到开锁的声音,尽管我确认自己是锁上了,可不敢验证,万一再惹毛了他,再重复一遍的话,我想我会累趴!
很是情不甘心不愿的拉开门缝一瞧,没想到他早已经穿戴整齐,一只扯着洗手间门板,另一只手握着手机,好像跟什么人打电话。
见我露头,沈衍衡说,“戴上你的镯子,跟我走!”
我傻了一样,本能地就问,“去哪?”
沈衍衡咬了咬牙,“带你去看,报纸上说包-养我的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