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关于孙子的话题

四夕蛋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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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窝藏林峰?灭九族的大罪?想想死法?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徐掌柜这一番话说的无凭无据的,让云端听着一头雾水。

    却是将沉香吓了一跳,赶忙挺身站在云端面前,护着她。

    “小姐莫怕,出了什么事,有奴婢在前边挡着,小姐只管逃命就是!”

    云端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暖,这个沉香,对她真好。

    感动归感动,眼前的麻烦事还得解决不是?若是不将这事挑明了,她云端今天也别想全身而退!

    “你我二人素昧平生,刚见面,徐掌柜就将这么大一顶帽子扣我头上,还真让云端惶恐啊”

    话是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却不见有丝毫惶恐不安,嘴角噙着的笑意怎么看都让人有些发冷。

    徐掌柜瞧着她那般淡定,自己先不淡定了,假咳一声掩饰慌张,故作威严道:“云小姐莫要装傻,江都城谁人不知,这林峰正是前些日子得罪朱二爷的林记酒坊的掌柜的。林记酒坊被抄,林家上百口人悉数被关进大狱,唯独掌柜的林峰一人逃脱。太守朱荣朱大人明察秋毫,现已全城张榜通缉,缉拿逃犯林峰归案。云小姐你也是江都的百姓,怎能不为江都城的安危着想,举报揭发此人?反而助纣为虐,私藏罪犯呢?”

    嘴上说的大义凌然,一派正气,边说还边拱手朝着江都太守府衙所在的方向拜去,目光虔诚,好似那朱荣就是江都百姓的神,能够给予他们莫大的勇气与安慰。

    因此,徐掌柜再反过头来看云端时,好不痛心,似是在责怪她与狼共舞,在蔑视江都太守的威严。

    云端爱喝酒,在这儿华夏朝受了些约束,没能喝个尽兴,而这林记酒坊的“仙人醉”更是只闻其声,不曾谋面,尤其在听白芷讲过酒坊的不幸遭遇时,她作为爱酒人士,免不了好一阵的惋惜惆怅。

    所以,云端对这“林记酒坊”还是有些印象的。经徐掌柜的这么一解释,她不觉害怕,反而有些领悟,原来所谓的“不能得罪的大人物”就是朱荣的弟弟啊,靠山如此强大,难怪那朱二爷敢在涂安寺门前撒泼,强取豪夺!

    “哇哦,好厉害啊。”云端很夸张的做了个害怕的动作,随即又一脸冷漠看着徐掌柜,说:“那又如何?管我什么事?他人我送到你这儿,治病的银子也付了,是替他治病疗伤还是押他送去官府,换些赏银花花,这都不关我的事。”

    她这话说的好没人情,倒让徐掌柜有些错愕,以至于在她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转身走的潇洒时,并没有让人拦住她。等他想起初衷时,已经晚了,云端领着沉香早就不见踪影了。

    “岳父大人,您先歇着,让小婿去将她捉回来即可。”

    李二狗娶得的媳妇正是这徐掌柜的远房亲戚,因着徐氏老家的人都饿死于荒年,这才养在徐掌柜膝下,做了他的干女儿,而李二狗娶了徐氏,自然就得尊他一声“岳父”,称自己为“小婿”了。

    岳父有事,做女婿的自然得极有眼色替他分担,这既是维持翁婿关系,更是拍领导马屁期望加薪升职的必备策略。

    徐掌柜并未理会他,只是白了他一眼,指着他的鼻子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收起你的心思吧,若是我真的要抓她见官,她云端又怎能出了这济世堂的大门?真当我老糊涂了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杏林苑就在涂安山下,只是我想,随时都能上门抓她去!她在这儿举目无亲,还用担心她会跑哪儿去躲吗?”

    李二狗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只要徐掌柜不点头,它始终只是个未成熟的想法而已,成不了什么气候的。

    “岳父大人说得对,她云端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任凭她再怎么蹦跶,都逃不过岳父大人您的手心……”

    早就对他的拍马屁免疫了,就算他能夸出朵花来,徐掌柜也见得有多喜欢,只见他眉头一皱,长叹一口气又说道:

    “二狗子,你也老大不小了,娶了媳妇成了家,就该早些生个大胖小子,让我也能抱抱孙子,享享天伦之乐。可你看你和春花,成婚八年了,怎么连个蛋都生不下呢?可真是愁死我老人家了。我无儿无女,就指着春花替我养老送终呢,她若是还生不下儿子,我老头子就做主了,让你俩和离,再替春花找个年轻力壮会生养的男人,看她还生不生的下儿子!”

    又是这话,李二狗一听他这催着要孙子的话,心底就生起一股无名火,与他干女儿徐春花成婚八年,没有生下孩子这件事,一直是他老李家的烦心事,为这事,他爹娘没少操心。在家他爹娘愁着管他要孙子,在外他这岳父又是缠着他要孙子,成天要孙子要孙子的,这生孩子也不是他们在耳边念叨就能有的啊。

    李二狗愁着一张脸,烦躁的挠了挠头,无奈说道:“岳父大人,不是我们夫妻不想生孩子,可你也知道的,春花性子怪异,晚上一进她的身子,她总觉得我是在欺负她,死命不从。就算小婿我好言相劝,她也只能容我动一下,再多就会撒起泼来打我,每次跟她同房,我都会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的下不来床。若是我逼得急了,使上了狠劲,她立马就会从枕头下摸起剪子自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让小婿怎么办?”

    说罢,受了天大委屈似得一屁股蹲在地上不起来,用袖子偷偷抹起眼泪,徐掌柜知道春花的这毛病,也知道李二狗这些年来几乎从未“性福”过,一个年轻气盛欲火旺盛的正常男人,娶了媳妇却不能碰,这其中滋味怎能好受?

    因此,倒也不再抱怨他,忽而想起什么似地惊呼道:“对了,二狗,上次给你的药还好使吧?我这儿又准备了几包,你现在就将药带回去熬了哄你媳妇喝下,再加把劲试试看管不管用。”

    徐掌柜快步拿了药,塞他手上,就催着他赶快回去,看着那包药的目光十分炙热,似乎徐春花喝了这药,明天就能怀孕,后天就能生下大胖小子似得。

    李二狗结过药,先是一喜,后又是眉头一皱,脸拉得老长。

    其实他知道,徐掌柜给的这包药,其实是用来弄晕徐春花的,好让李二狗能完完整整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享用徐春花的身体,可这药似乎对女人身体有害,徐掌柜并不舍得让徐春花经常服用。而且,这药的药效十分猛,几乎喝下见效,李二狗就是在春花昏迷后狠狠尝了几次女人的滋味,只是,人的欲望如同无底洞,一旦尝到了甜头,就会得寸进尺,提出更加过分的要求。

    他一连几次尝到了腥,便不再满足春花白花花的躺在床上,跟个死鱼似得敞着肚皮毫无反应,只由他一人卖力耕耘,自娱自乐。他渴望得到更多,却让徐掌柜犯了难,若是还有其他法子,他才不会让干女儿喝这伤身子的东西。

    不过,有总比没有强,李二狗拿着那包药,在徐掌柜的殷切希望下,喜滋滋的回了家,奔向他的“性福”人生去了。

    哪儿还记得要抓云端见官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