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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发小他家的那坟!
我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因为学过化学的人都知道,所谓的“鬼火”是一种燃点极低、叫做磷的物质遇到空气之后就会自燃,磷火(鬼火)应该是青绿色的,可是我现在看到的是正常的火光,黄色的那种,因此不应该是“鬼火”。
现在不知道是多少点钟了,但这个时候绝对没有人来上坟吧?再者,为什么别的坟前没有火光,就只有发小他家的坟前有火光呢?
我想这应该是一个指示,我逃走,但我走了那么久、那么远,“她”或者是“它”还是抓着我的脚腕将我拖回了坟山这里,现在又点了两道火光,难道是要我过去拜拜?难道说那位老祖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这么一想,我决定上去查看个究竟。
我爬上去,去到发小家的坟头看了看,那黑夜里明晃晃的不是什么火,是两根蜡烛,就是我们白日里来拜坟时上的红蜡烛,看样子是刚点上不久的,这都掉多少滴烛泪呢。
我四处张望,坟山静悄悄的,没有人影,但这蜡烛究竟是谁点起来的呢?
老祖总不可能给自己点蜡吧?
一个人孤伶伶地站在坟山里,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我心里瘆得慌,仔细思量了一下,跪下来,苦着脸,真心诚意地对这位老祖说:“老祖你别再搞我啦,大家都是亲戚,你是长辈我是晚辈,我知道我今日可能是冒犯你啦,不应该随便拿笔在你墓碑上面画画,但是我感觉我描得还是很好看的呀,没有一滴墨滴出来!可你为什么还是要跟我过不去呢?我跟你磕头赔罪,求你放过我,行不行?”
然后我磕起了头。
穷途末路,被逼得没办法,所以我是尽心竭力地去磕头的,因为我没有感觉到我脚腕上的疼痛有减缓一点,那就是老祖没有放过我的意思,“她”不放过我,那我也就得继续磕头呀!
我磕了不知道多少个响头,磕得头昏眼花,有一下磕头时,恍惚看到有什么东西变了样。我定眼一看,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红蜡烛忽然以一个诡异的速度快速燃掉,而火光也变颜色了!
青绿色!
鬼火!
我愣了几秒钟,心想我这次不是眼花了吧?但那火苗确实变颜色了,是青绿色的,夜晚有风,可那火苗是直直的,并没有随风摇摆,很是诡异。
我心里一下子就毛了,直觉告诉我接下来会有更恐怖的事情要发生,得快点闪人才行。
我慌忙站起来,逃下山去,但我没走出几步,坟山上就响起了怪异的声音,像是风声,又像是鬼嚎声。我不想去分辨这是的声音,只是凭本能地觉得这是件危险的事情,得赶紧撤!
但后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撞了上来,我重心不稳,一下子就栽倒下去,圆润地滚下山去了。
我摔得全身都疼,倒在山脚下就再也起不来了。
我听到马啸声,仿佛置身于古战场上。
这时候似乎有什么东西压上来了,“她”把我压进草丛里面,令我动弹不得,我仰望着坟山,绝望地发现蜡烛已经燃尽,但绿幽幽的火苗却越来越旺。
墓碑像一座大门,门开了,一个个人影从墓碑里走出来,他们列队整齐,步伐一致,穿着铠甲,手执长枪,空气中传来肃杀的冰冷,俨然是古代的的军队。
他们浩浩荡荡地走出来,在我身边路过……
阴兵借道?
……
天亮时,我醒来了。
我以为我是做了一场噩梦,但实际上,我就躺在坟山山脚下,浑身疼得跟散架了似的。身上到处都疼,那是因为从山坡上滚下来个磕伤的,这没穿衣服地滚了一山路,磕出的伤多得一眼看下去,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坟山其实并不高,而且坟堆很多,我昨夜拜的老祖是位于半山腰上,我滚下来,正好磕到一朵坟堆上,几乎是枕着别人老祖的屁股睡了一宿。
我回忆起昨夜里发生的事情,心里不禁发毛,梦见鬼、鬼打墙……最后那是阴兵借道吧?怪了,那些阴兵怎么会从隔壁老祖的坟里面出来呢?昨夜里在老祖坟前明晃晃的火苗成了我心里最大的阴影,回忆起来就是一个字——怵!
天亮了都止不住的发怵!
我不敢在坟山里逗留,赶紧走。
这天亮了,鬼也不出来闹腾了,我走出去不远,便进入到人住的村落里。
不是我吹,这附近十几条村平日里素有往来,邻里乡亲的基本都是熟脸,我刚走进人家面前,就看见一位大哥牵着牛,整准备出去,他看见我,十分诧异,大声地问苏悦你怎么在这里?
我认出了他,这条村的大姓是姓王的,他在家里面排老二,一般人都叫他王老二。
我走过去,跟他说出了点事,还问他有没有空?要是有空的话,能不能开车送我回家?他看我脸色不是很好,连忙说可以,让我先进去喝点粥填下肚子再走。我刚走进去,边门上就猛扑出一条恶狗,我吓了一跳,幸好那黑狗是被铁链给拴住了,离我就差那么点儿距离呀,要是没铁链子拴着,我肯定就挨这么一口了。
王老二脸色变得不好起来,抓起扫帚把狗打了回狗窝里面去,那黑狗被主人打怕了,缩回去的时候一直呜呜叫,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它一直在看着我,这平常的狗哪里会这样瞅人呀?它的眼神瞅得我心里起了毛。
王老二没有注意到他家黑狗的异常,一边和我赔礼道歉,一边拉着我进屋子里吃早餐。
喝粥的时候,他们家人看我的样子都感到很奇怪,你说一个隔壁村的男人穿着睡衣,衣衫不整出现在他们村里,而且一身伤,还一瘸一拐的,谁能不想歪呀?这副模样就像是捉奸在床,然后被狠揍了一顿似的。
但实际上真不是。
吃过早餐,王老二这就开车送我回去。路上他不停和我说话,问我怎么会出现在他们村里面,又怎么弄了一声伤?我一路上半个字不提,也就是嗯嗯啊啊地回了他的话,他感觉到我没有告诉他的念头,于是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村里面多户人家是养狗的,这车开出去的时候,原本是安安静静的村子,就跟点了鞭炮似的,一个接一个地叫了起来,跟狂吠似的!
还有几条散养的狗从路边冲了出来,追在摩托车后面,一路跟,一路狂吠。
“妈的,畜牲!”王老二加大油门,飙车甩掉了那些狂吠的狗。
直到把那些疯狗都甩掉,我心里面还是怵得很,心想这些狗不会都是冲着我叫的吧?难道我从坟山上带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回去?
两条村隔得不远,十五分钟过后,我就进村了。
进村后还是和在青龙坡一样的场面,我这一进村就像是轰轰烈烈登场一般,村里的狗也跟点了鞭炮似的一路叫,那些个散养的狗也是撒腿狂追尾,我回头一看,说得一点儿都不夸张,那些狗跑起来,就跟漫画画的那样,屁股后面滚滚烟尘!
那阵势,别说是我,任何一个八尺男儿看见都得怕!
车子停在了我家院门口,我回到家会好一点,没想到我刚下车,家里养的狗也冲了出来冲我狂吠,跟完全不认识了我似的!要不是有篱笆拦着,估计它也要给我来一口了。
“大黄,叫什么叫呢?”父亲的声音从旁边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