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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气息,呼吸的声音她都听得到。
蓝缨的眼睁睁的看着医院白色的楼房越来越远。
脚步声一声一声踏在地上,沉重有力。
她动了下身体。睁开的眼睛又合了起来,蓝缨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她困过,但是从来没有这样睁开眼睛,却有不由自主闭上的情况,她明知道有些不对劲,不可能不是一跃而起,可现在,她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由自己做主,她的意识控制不了她的身体。
胸腔一阵震动,桑弓的声音传来:“确定她是喝了汤?”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她耳边乖巧的响起,“是的,我确定,紫纱不会骗我。”
她闭着眼也听得出来,那是半白的声音,毕竟她们曾经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
“呵。还以为醒了。”桑弓冷笑一声
半白回答:“不可能,我给的药剂,紫纱说都放了进去。”
“嗯。”桑弓应了一声,说:“回去有赏。”
半白回答:“是……”
蓝缨随着桑弓一个把她往上托的动作,趁势让自己的脸处于一个不被桑弓看到的位置,然后她再次吃力的睁开眼。
心情瞬间跌落到了深渊当中。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桑弓一直都在打她的注意,一直都在对着她说污言秽语,她权当没有听到,因为她有比关注桑弓更重要的东西。
可现在呢?
她的睁开眼,混沌的脑子多了几分清醒。她的手落在伤口上,她狠狠的再次在伤口上抓了一把,她顿时疼的整个人打了个哆嗦,人也在某个瞬间清醒过来,几乎没有犹豫的动作,她在桑弓的手上,一个大的翻身,直接从他的手上翻了下来,脚落在地上,脚上的鞋子是软底,踩在雪地里凉的让她愈发清醒。
身体依旧没有完全听从她的使唤的,但是脑子却清醒了。
她维持着翻身落地后蹲在地上的姿势,抬头看向诧异的半白和一把拨开半白上前的桑弓。
桑弓眼中的兴奋显而易见,蓝缨的提前苏醒出乎他意料之外,却也给他带来了更巨大的意外惊喜。
他看着蓝缨,开口:“美人,我就知道你跟那些女人都不同!你这样,让我更加兴奋!”
一个就算穷途末路也要挣扎到底的小兽,这是他一心想要找到的女人,他厌倦了那些言听计从的女人,他腻歪了那些乖乖巧巧连反抗都不能的女人,他一直在找一个能让他折服的,能让他温顺的,能让他不断有挑战欲望的女人。
可他一直没遇到,如今,眼前就有一个。
他问:“你要什么?我只要能给的,我给你!傅清离算什么东西?他的把戏也就那样,天真又懦弱,一个杀人犯的儿子,骨子里都藏着卑贱,只能使一下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听我的话,你跟他在一起根本不适合……”
蓝缨昏昏欲睡,她的手指再次扎到了伤口上。
她的身上还被换了干净的衣裳,武器也随着测试服的更换而被收走,她慢慢的站起来,眼神视线从半白的身上扫过,落在桑弓身上,她开口:“……你为什么……非要……缠着我……”
她刚刚听到他们的对话,说有什么药剂,她现在明白了,一定是安眠药之流的东西,否则,她不可能会像现在这样。
他们选在最好的时候,在她最松懈,一生中最兴奋,最高兴的时候,让她没有任何怀疑,没有任何的警惕,全身心的沉浸在通过终极测试的快乐了。
她的脚步跌跌撞撞的往后退去,她退一步,桑弓和半白就前进一步,他们为了掩人耳目,车停在丛林里,就是怕目标太明显,引起人的注意。
她一步一步的后退,眼神混沌,却像孤注一掷的野兽,丝毫没有放松,她腿上被包扎过的伤口开始流血,血渗透了纱布和她穿着的裤子,一步都没有放松。
她越警惕,越凶狠,越清醒,桑弓却越高兴,她越是拒绝,他就越是兴奋,他就是要难训的女人,就是要一个不听话的女人,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完全超过了他所有的预期。
他犹如猫戏老鼠一般,慢慢的看着她,他笑,咧开的嘴露出白色的牙齿,像野兽的獠牙,一遍遍的逼近着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
他开始笑,说:“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我看你茫然的眼神,你当然不知道。”
他的脚步加快,很快来到了跄踉着的蓝缨面前,她抬手进攻,攻击的力量却不及她平时的百分之一。
桑弓抓住她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一口,依旧笑着说:“因为傅清离。”
蓝缨积蓄着力量,突然抬脚,一脚踹在桑弓的裆部,即便力量不足,却也是男性最致命的弱点,他瞬间松手,伸手挡下她的明显慢了许多的动作。
表情有些冷,桑弓突然伸手,抬手一掌打了过去,蓝缨随着他的力量,身体旋了一个半圈,直接被打的扑倒在雪地里。
桑弓的身上带了怒气,再要伸手,不妨蓝缨突然抓起一把雪,对着他的脸抛了过去,她在雪地里滚了两圈,故意抓了雪往衣服里灌了一把,雪碰到肌肤,她瞬间又清醒了一下。
桑弓又生气,又兴奋,半白已经走了上来,她说:“要我带她去车上吗?”
桑弓抬手止住,他说:“不,这个美人是我的一个人的,谁都不需要插手。”
半白的表情冷冷的,她看着雪地里的蓝缨,说:“她比你看起来的要聪明,也更狡猾,最好别在这里耽搁时间。”她回头看了医院一眼,“傅清离……”
紫纱的汤不是那么好喝的,傅清离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的药性该很快过了。
桑弓呲牙:“知道。”
他抬脚大步朝着蓝缨走去,蓝缨刚爬起来,桑弓突然一个猛虎扑食的动作,一把拽住她的角落,然后爬过去,把她压在雪地里,抓着她的双臂,摁住,直上直下的看着她的脸,笑:“我就是喜欢又美,性子又烈的女人,美人,你正合我的胃口,而且越来越喜欢。我知道傅清离想要你,原本跟他说好了,你让我玩一夜,我们两清,不过现在,我改注意了,谁让你这么诱人?……”
蓝缨咬牙,试图挣脱他的手,可桑弓的手像是铁钳似得,她的力气似乎被抽空,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
桑弓的头压低,几乎靠到她的脸上,说:“傅清离把你给我了,要不然,你以为你怎么在这里?”
蓝缨挣扎的动作微不可见的顿了下来,她说:“他……让我喝的汤……”
桑弓笑:“汤是他让紫纱准备的,药是我给的,你说,紫纱对他死心塌地,没有他的话,她敢做这些手脚?”他摇摇头啧啧着,说:“可怜的小美人,你别不是以为傅清离对你几分好,就以为他真的有多好?”
桑弓嘲讽的笑,低头看着她说:“美人儿,在这个地方,没有人是真正好的……”
蓝缨突然想到了绯红的话,她说谁都不要信,不要信她,也不要傅清离,更加不要相信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她大口的喘着气,不要信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他为什么……”她能理解绯红,因为绯红爱的人桑弓,可傅清离为什么?她不应该是他的成绩吗?他为什么要毁了她这么多年的努力?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他的学员?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桑弓笑的肆意,“为什么?”他腾出一手,摸着她在雪地里被动的冰冷的脸,摇头啧啧道:“美人儿,你可真是一点自觉都没有。傅清离为什么?因为傅清离想要你,他今年出去,他想要带走一个女人,你是他的得意门生,带出去多有面子,你说是不是?他想要带着你离开这里,但是你呢?太好强的女人显然他不喜欢,他想要的是一个他能带走的女人,而不是自己离开的女人,你要自己走出去,他怎么会允许?”
他的手顺着她的身体抚摸着,依旧笑着:“这么美的身体,一旦有了自己做主的权利,他还能掌控得了你?所以,证明你是最好的女人就是让你通过终极测试,然后毁掉你最后的机会,这样,你只要想离开这里,唯一的机会就是让他带走……”
蓝缨死死的睁着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颤抖着嘴唇,视线落在桑弓的脸上,说:“所以他把我送给你?”
“送?”桑弓顿时狂笑出声:“错了美人,你是我和他的交易,他为了摆脱我对你的执念,答应把你送给我一夜。一夜过后,我们两清。想不想听听他的声音?”
他回头看了半白一眼,半白走过来,伸手把一个录音笔放到蓝缨耳边,然后她听到里面的一段对话。
“两全的法子,体检过后,你和我各得所利。她通过考核,我要她第一夜,你得到人和考核过后的奖金离开,我不觉得这对你有什么影响……”
“她终极考核通过,二次体检过后。……时间、地点,我来安排,你带人。”
……
“我想要一个安慰,正如你所说,我了解你,不做一个了解,你不会善罢甘休。我不希望在离开这里之后,还要遇到你纠缠不休……”
“我不会给你一个清醒的人,因为我不能让她对怀着恨。”
“桑弓,既然协议达成,那么终极考核之前你不要出现,不要打扰她。我不希望有任何额外的事让她分心,既然注定我对她有愧,我希望给她一个完美的离开成绩,这算是我弥补她的机会。”
“好!”
对话在傅清离最后一个“好”字中结束。
桑弓低头,伸手捏着她的脸,问:“听到了?所以不用好奇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伸手一把拽着半白,把她拽的半跪在地,他顺手在她身上揉了一把,笑:“这妞不就是他送给我的?现在轮到你了!”
半白被他扯的那一下犹如个木偶,乖乖巧巧的跪在他身边,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嫌恶,乖顺的犹如刚出生的羔羊。
桑弓晃了晃捏着她脸的手,说:“现在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了?”
半白突然说:“那边有人过来。”
一个晨跑的人从不远处跑过,朝着丛林的方向跑去,桑弓看了很快不见影子的人,到底有所顾忌,他站起来,伸手把蓝缨扛了起来,蓝缨没有反抗。
桑弓扛着她快步的朝着丛林里停着车走去。
蓝缨被他扛在肩头,她在他的肩膀上抬头,看向拉后的半白。
半白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说:“你要怪,就怪傅清离,别怪我们,我们不过是教官的附属品,教官的话,我和紫纱不得不听。”
说完,她抬脚快步走到前面。
蓝缨低头,倒着的视线看到桑弓和学员同款的训练服上袖袋上插着一支钢笔,她她知道教官都会随身带笔,因为要记录学员的训练情况和优缺点。
看了眼两边,半白已经走到了前面,他伸手,顺着桑弓走路晃动的幅度,假装累了,顺势撑了下桑弓的胳膊,然后又把手放下,她拿到了钢笔,拔掉钢笔帽,把钢笔塞到袖子里。
进了丛林,半白把车身上堆放的遮蔽物去掉,打开车门,“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桑弓扛着蓝缨,上前一步,把蓝缨像扔包裹一样扔到了车后座。
蓝缨快速的扫了眼周围,她慢慢的爬起来,不动声色的把身上裹着的厚厚棉衣松开。
半白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她从后视镜里看了蓝缨一眼,然后看着前方。
桑弓坐到了驾驶座上,他对半白说了句:“坐到后面去,免得她耍花样。”然后他伸手把安全带系了到了身上,蓝缨的视线飘了一下。
“是,教官。”半白说着,推开车门下车。
就是这个时候,桑弓系上安全带,半白下车的这个短暂的时间,蓝缨突然动了,她积蓄了半天的力量全部用在了这个瞬间,藏在袖口中的钢笔成了她手中的利器,直接扎到了桑弓侧面的脖子里,桑弓吼叫着骂了一声,伸手就要开车门下车,不妨身上的安全带带着力量,他没能成功。
半白半条腿已经坐到了车里,蓝缨已经从车上滚了下去,她快速的爬起来,桑弓开门的时候,她撒腿就跑。
至于方向还是目标她已经无从分辨,她只知道必须要跑,到很远的地方,不要被人捉到就行。
桑弓从车上下来,他伸手拔了扎到脖子里的钢笔,跌跌撞撞捂住伤口,鲜血直流。
半白也已经跑了过来:“教官!”
桑弓骂道:“把她给老子追回来!”
半白抬脚朝着蓝缨追去。她服了药,身上的衣服也不利于行动,平时跑的再快,现在也快补到哪里去。
他捂住伤口,进车里拿了纱布,自己一圈圈绕上后,关上车门,银色阴沉着,抬脚也追了过去,“就不信还抓不到你了!”
对他们来说,这个时候的蓝缨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蓝缨拼命的朝前跑,她观察着地上积雪,看有没有人走过的脚印,寻找着阻断自己脚印的途径。
困意一阵阵的袭来,她顺手抓起地上的雪,再次塞到了衣服里,冷的她打了个激灵,勉强让她再次精神了一点。
她终于看到平常训练时有人路过的脚印了,混杂着各种脚印,被踩的积雪都没了踪迹。
她朝着那些地方跑去,短暂的掩盖了自己的脚印,随后朝着隐蔽的地方跑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里。她甚至不知道什么地方才是安全的,她的教官和别人的教官串通起来,她找不到第二个人可以庇护。
那个别人的教官,还是个颇有权势的总教官。
她只是拼命的跑着,伸手有脚步声追来,她的内心是伸出了一个绝望,是不是她注定就要被这样一个地方吞没,注定她想要靠自己的力量走出去,根本是不可能的?
越跑,她越感到绝望,她这么久一来的坚持,在这些人眼里,是不是就个笑话?
脚步沉重又缓慢,她的身体和精神已经到了极限,她已经没有了多余的力气再跑下去了。
在这个地方,她又能跑到哪里去?就算她跑到万水千山,是不是他们只要一句话,她就没有了任何退路?
胳膊突然被人一把拽住,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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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妞妞,大渣爷做个调查问卷。问题:大渣爷一定要万更才棒棒哒吗?
选项:
A,是的。大渣爷不万有点棒棒哒,万了更加棒棒哒;
B,不是的。大渣爷不万也棒棒哒;
C,大渣爷不管万不万都是棒棒哒;
D,拒绝以上任何一项。大渣爷最棒。
(特别说明:调查结果不影响日常更新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