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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啊……”
帐帘垂下,遮住艳艳春光。
东方傲看着身下颊生红晕媚眼如丝的情人,并没有预想中的满足,和他同姬妾行/房时一样,*的快/感达到高/潮,心里却始终空落落的。
“嗯?殿下……”白怜画伸手缠住他的脖子,有些不解地唤了一声。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喜欢画儿的,可是现在这个想法开始动摇了,便是当下这绝容不了第三者存在的境况,他的脑海里亦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一张有倾世之貌而淡泊宁静的脸。
东方傲捏着白怜画的下巴吻过去,身下的撞击猛地加大了力度,似乎这样就能驱散心头的烦躁。
如果不是因为白笙沐的潜在威胁使他急迫地想把人掌握在手里,白怜画本不打算这么早就让东方得手的。这回他虽然用了馆里常见的催/情药,但到底是第一次,承受得很辛苦,偏偏东方表现得很不在状态,动作难免粗暴……
好不容易等情/事结束,刚身寸在他体内的人喘了口气,埋首在他颈窝喃喃地念道:“竹生……”
白怜画瞳孔一缩,十指攥紧了被褥。
他这厢一夜颠/鸾/倒/凤不提,骆殊途那头可是纯情地过着平淡悠闲的小日子。
从王府回来之后,南岳整天忙得不见人影,坐下来和骆殊途说说话的时候眼底都有淡淡的青色。
怕人累倒,骆殊途自然不会缠着他,反而主动劝他去休息,两人相处的时间大大缩短,这直接导致了南岳每次都用隐含内疚和坚定的眼神看他,让骆殊途有种欺负老实人的心虚感。
难得今早南岳没出门,一起用过饭后还陪着自己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骆殊途看他略微躲闪的目光,猜到他大概是有什么事情要说,也没戳破,继续温言软语地讲着零碎琐事。
“昨天做的鱼你很喜欢,晚上我再做给你吃,不过剩下那条有些小呢……我们炖鱼汤吧,好吗?”他想了下,说,“你今晚什么时辰回来?我掐着时间做。”
南岳看着他,突然就一把握住了他放在桌上的手,拉到眼前仔细地端详着,见那原本白玉无瑕的手上多了几条被鱼鳞划伤的细小痕迹,顿时眼中满是心疼和歉疚:“沐儿,我不是说让厨娘帮你做吗?”
“我想做饭给南大哥吃啊,不碍事的,我又不是那些娇气的大家小姐。”骆殊途微微笑道,这精贵的体质他也不想的,动不动就留个红印青紫什么实在太糟心了。
“还有啊,南大哥,如果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你一定要和我说,你这样辛苦,至少让我替你分担一些,”他露出忧虑的神色,小心地询问道,“好不好?”
“沐儿……”南岳既是欣喜又是无奈,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此生何求?不过同时他觉得对方因为自己最近的忙碌而想歪了什么,只得硬着头皮说了实话,“南大哥不会瞒着你的,这些日子虽然也在忙生意,但其实我……我学了制琴……”
“……制琴?”
“第一把做的不好,我手笨,本来想今天给你的……”南岳赶紧说,“我以后会做好的!”
“给我吧,”难怪起早摸黑的,还生怕人瞧见,估计是打着想让自己惊喜的主意,“既然是南大哥做的第一把琴,再不好我也会用心珍惜的。”
“我知道,可是我做的……根本就和你不配……”内敛的男人头回表现出了明显的沮丧,起身从柜子里把用布袋装着的七弦琴拿出来放在骆殊途面前,面上有些难为情。
琴做得确实很糟糕,不过就那么几日工夫,要是真能做出样子来才奇怪了。何况琴坊的师傅哪里会真的教外人什么呢?任凭这人再怎么死心眼地请求,最多也只有点个头让他看着罢了。
“那日/你弹的焦尾……我现在没有办法给你,但是爱琴之人怎会不向往那些名品?你不用为了我高兴撒谎,沐儿,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能……”南岳神情认真地发誓道,“我能给你最好的!”
指尖抚过琴弦,又爱惜地摸着粗糙的琴身,骆殊途抬头看他,嘴角轻扬,对他露出真诚的微笑:“南大哥,我很喜欢,谢谢你。”
南岳看着他温暖的笑颜,心中别的情绪都暂时褪尽,只觉得跟吃了蜜一样甜,只要他的沐儿能一直开心,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不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他都甘之如饴。
“沐儿……”
两人对视着,一站一坐,南岳自然而然就弯下腰,吻了吻他的额头,再顺着鼻梁往下,动情而不曾有欲,仅仅是唇与唇之间简单的触碰。
画面美好得令人不忍破坏,即便是两个男人,即便一个容貌平凡一个出尘绝艳,也丝毫不显违和,这份感情似乎合该如此水到渠成。
白怜画站在门口,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凭什么?无论是何境地都有人这样爱惜白笙沐这只破鞋,而自己却被当成替代品任人泄/欲了整整一夜,到头来高/潮时那驰骋在他身子里的人叫的还是白笙沐捏造的假名!
{叮——南岳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90。}
沉浸于爱情中的人五感总是会变得迟钝,南岳怎么看都看不够他的沐儿,亲完就一脸傻相地对着骆殊途笑,等白怜画跨进门,他才发现这个并不受欢迎的客人,马上板起脸挡在了骆殊途身前。
沐儿喜清静,院子只招了个厨娘来帮忙,不过三番两次被不速之客闯入,明儿还是去买几个家丁看门的好。
“小画?”骆殊途回头看到人,忙起身道,“你怎么……”
这朵白莲花上次说得那么绝,竟然还好意思主动来找他,脸皮得有多厚啊,难不成吃准了原主圣母的个性?
“大哥!我,我上次说的话都是无心的……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白怜画无辜地说,眼里积聚的水汽又要掉下来。
他本意是来警告白笙沐的,不过现在嘛——心底念头转了转,他扑过去拽着骆殊途衣角就开始哭诉:“我也不想来麻烦大哥,让你为难……可是、可是二殿下他那么喜欢你,你能不能不要和他见面了?小画只求你把殿下让给我吧……我喜欢殿下,如果大哥不和他那么亲近的话,殿下也许就会喜欢上我……”
骆殊途差点没一脚踹过去——听听,这货说的什么话!一边表现自己单纯的爱慕一边诋毁他背着南岳勾引别人,拆西皮高手在民间啊卧了个大槽!
他赶紧拉起白怜画的手,有些不知所措地说:“小画,你别哭了,大哥和二殿下不过是以琴艺交易罢了,你不要胡思乱想……更何况,”他轻/咬薄唇,低声道,“小画之前说的没错,大哥这样不洁的身子,怎么都不会清白的……”
骆殊途竭力强忍着声音的颤抖,语调透着浅浅的哀伤,如水的眸子在说不洁时望向南岳,深埋的卑微瞬间刺痛了南岳的心,只恨现在不能将人紧紧抱住,因白怜画的言语而生出的一点疑虑和不安早就散得一干二净。
一看南岳再次自责的表情,骆殊途就知道白怜画这招失效了,内心很是愉快,拍拍那只嫩滑的手,温柔地劝慰:“……二殿下是真心宠爱你的,小画莫哭了,正好大哥昨天做了你喜欢的绿豆酥,你且坐一会,我去给你拿。”
“大哥……”这心肠软的和泥一样的男人什么时候变伶牙俐齿了?他还真是小瞧了,白怜画暗咬银牙,红着眼睛偷偷看一眼南岳,又收回眼神,乖乖地对骆殊途点点头。
换作别的人,恐怕对他可怜可爱的一眼心中多少起些涟漪,只是南岳这不通风情的木头,也就是对白笙沐的暗示可能会领悟到,其他的一概绝缘,根本看都不看他。
其实以前他不是没想亲近过南岳,但结果都和刚才一样,媚眼抛给瞎子看,白怜画压着一口气,东方也就算了,他竟连个普通男人都拿不下,简直是耻辱……今天就是拿不下,他也不会让白笙沐高高兴兴地看他笑话。
骆殊途前脚一出去,白怜画后脚就挪到了南岳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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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画……”
手里的点心盘子啪地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骆殊途要说的话都哽在喉咙里,方才红/润的脸色变得灰白,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衣衫凌/乱的白怜画“啊”了一声,飞快地从南岳怀里出来,裸/露的脖子上鲜红的吻痕刺目,抢在急于解释的男人面前楚楚可怜地泣道:“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南大哥……”话没有说完,脸却红了,低着头像是难以启齿般地跑了出去。
“喂!”南岳抬脚就想追,又觉不妥,简直百口莫辩,张张嘴也不知怎么说好,“沐儿,你不要误会,我和他……”
之前沐儿一走,白怜画就上前纠缠他,他忍无可忍出手推了人,那人却装摔伤来算计他,抱着自己不放,还叫沐儿瞧见了……
“把东西收拾一下吧。”骆殊途打断他的话,蹲下/身捡起瓷片。
他表现很平静,南岳看不出他是不是在生气,唯有听话地帮忙收拾,讨好地说:“你别碰了,我来吧,会伤到手的。”
“没事。”
要是平常,南岳早就强迫他放下活了,不过这时候他没敢,只是手上抢得快了点。
收拾完,骆殊途把桌上的琴重新装回布袋,抱了起来:“我拿回房间,你去沐浴。”
“……嗯。”大早上沐浴?虽然沐儿没发火没责骂他,连语气都没重半点,但南岳直觉不能表示出反对来,顺从地应道。
他沐浴没什么讲究,因为骆殊途的吩咐才郑重其事地搬了浴桶进房,兑完热水便开始脱衣服。
骆殊途开门入内的时候,南岳才刚进浴桶,看到他就想起来,无奈条件所限,只能坐在桶里不解地问了声:“沐儿?”
春日衣衫薄,完美的身体很快呈现在他面前,肤如凝脂,恍若蒙着一层淡淡光晕;披散的长发垂在腰/际,有几缕落到胸前,缨色的朱果若隐若现,似一种无声的邀请。
南岳惊愕地看着眼前美景,心知应该避开,却怎么都没办法克制。他喉结滑动了一下,还没有说话,对方就走上前,双手扶住桶边,跨了进来。
浴桶虽然不小,但装两个成年男子还是有些捉襟见肘,白笙沐基本是半坐在了南岳大/腿上。
“沐儿,你……”他心脏都快爆炸了,努力压下某处兴奋起来的反应,生怕极为贴近的人会察觉到,“你快出去,要沐浴我一会再给你准备……”
“南大哥,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的。”白笙沐脸颊微红,眼神却很坚持,“我没有……我没有染上什么病,虽然我哪里都是脏的,可要是能选择,我也想把干干净净的身子给你……”
“你说什么胡话!就是你染病了我也不可能不要你!”南岳怒道,“别再说这种糟践自己的话,世上没有比沐儿更干净的人了!”
白笙沐愣愣地看着他:“那为什么每次都不要我……南大哥不是嫌我——”
嘴唇被粗/鲁地堵住了,他下意识挣了一下,就放松身体攀上对方的肩膀,乖顺地张嘴方便人侵略。
“我想要你,以前我怕吓到你,”南岳抓过他的一只手,往水下带去,附上已坚硬如铁的火热,哑声道,“你才从馆里出来不久,我不想让你回忆那些不好的事情。”
触到那地方的时候,白笙沐颤了一下,接着就想去握住,却被南岳捉着手腕抬起来,压在浴桶壁上吻得神志都有些模糊。
“我和你弟弟什么都没有……”南岳咬着他的唇/瓣,说,“沐儿,你不用伺候我,以后我来伺候你……”
“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白笙沐搂紧他的脖子,含/着眼泪用力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