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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白袍,白甲,这是幽州最精悍的强兵,白马义从!
人群里已有百姓欢呼了起来。
远远奔来的白马义从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斜刺向苍穹,形成一片闪亮耀眼的森严,显得格外壮观。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随着整齐的喊声,一千多如云似雪的白马义从已呼啸而来,,眼看奔近众官员面前,奔驰在队伍最前的赵云率先勒马而立,然后手中龙胆亮银枪往后一摆。
希聿聿!
随着一片响彻天地的马嘶声,一千多白马义从整齐的勒马而立,缓缓的停了下来。
嗬!
嗬!
嗬!
随着赵云的长枪舞动,众白马义从手中的刀枪齐齐举起,发出整齐而响亮的呼喝声。
台下一名三十岁左右的文士,紧紧的盯着疾驰而来的白马义从,由衷的发出赞叹,却又带着兴奋和惊喜:“好勇悍的骑兵,气势雄壮如斯,虽疾弛而来,却阵列整齐,丝毫不乱。不过那两头翘起的马鞍却可借鉴一番,如此能令骑兵在马背稳固如山,怪不得公孙家的骑兵纵横北地无敌。”
这一次,公孙白不过几个月时间就平定三郡乌桓,惊动了不少诸侯。要说之前公孙白如何惊艳,终究是在公孙瓒的羽翼之下,如今独挡一面依旧创造奇迹,引起了不少诸侯的重视,纷纷派人前来道贺,其实就是前来打探。
随着白马义从排列好队列,肃然而立,接着又有一千多劲骑奔腾而来,依旧是清一色的白马,白袍银甲,雪亮的长刀,虽然不及白马义从雄壮,但是那气势也足以令全场惊艳。
然而这队精骑却令在场的所有乌桓人齐齐欢呼了起来。因为那端坐在马背上的矫健勇士,是他们的乌桓族人,理论上这些乌桓辅兵,也算是白马义从的一员。
奔驰而来的乌桓辅兵。也纷纷勒马而立,分列在白马义从之后,手中的鞭杆不住的挥动着向欢呼的乌桓人示意,使乌桓人的欢呼声更盛了。
“当年公孙瓒对乌桓人施以铁血政策,乌桓人拼死抵抗。对其深恶痛绝,而如今公孙白残杀数万乌桓人,更是施以阉割这样人神共愤的行为,其狠毒数倍于其父,乌桓人反而将其视若神明,以为公孙白之奴为荣,真是太出乎意料了!”
前来迎接的人群里,一个前来道贺的官员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要么不打,要么就将其打痛,让对手看到你的背影都怕。在这乱世,纯粹的仁义寸步难行。
接着,高潮降临!
只见两个掌旗兵疾驰而来,手中的大旗昂然而立,在风中猎猎招展,一面大旗上写着“大汉太傅刘”,一面写着“护乌桓中郎将公孙”。
掌旗兵过后,则是四名身高八尺以上的猛将开路:赵云和张郃居中,太史慈和管亥分居两边。四名武力都过80,身材魁梧。英气逼人,那遇佛杀佛、逢魔杀魔的气势令前来迎接的众官员齐齐一惊:“想不到这小小的辽西之地,居然会有如此多的精兵悍将!”
紧跟在四人背后的,则是一架四驾战车。战车之上,公孙白和刘虞并排而立,公孙白聚刘虞只差一个肩膀。
战车的公孙白腰佩长剑,一身戎装,身后的一袭雪白的披风随风猎猎飞扬。满脸的英气,丰神如玉。神采飞扬,将前来道贺的官员还有许多未见过公孙白的百姓们看呆了。
“这就是杀得辽西之地的乌桓人血流成河、闻风而丧胆的广宁亭侯么?”
战车之上,那个略显稚嫩的翩翩少年,满脸人畜无害的笑容,令众人实在无法将其和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对等起来。
在数万人的欢呼声中,公孙白在众将士的簇拥之下和刘虞并肩缓缓的登上了高台之上。
站在高台上的公孙白,望着台下的数万军民,心中百感交集。
这一刻,他被万人敬仰,似乎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三郡乌桓的平定,他才在三郡立稳脚跟,成为独霸一方的小诸侯。
这个时代,终将属于他公孙白的时代!
而当他的眼镜望向身旁的郭嘉时,心中的成就感更甚,乌桓北平了,而这身子羸弱的家伙依旧还活着,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可以随自己一起征战天下、大显身手。
随着刘虞宣布朝廷的诏令,拜公孙白为护乌桓中郎将,统管幽州之地境内的乌桓族事务之时,台下欢呼声雷动。
欢呼声中,公孙白身旁的田豫正在悄声汇报。
“遣使前来道贺者有令岳父平南中郎将、河间国相田楷、渤海郡太守令四叔……辽东侯公孙度……兖州刺史曹操……还有鲜卑的部落大人步度根。”
说到曹操两个字时,公孙白心中一跳,然后报到最后时,见田豫半天没说话,沉声问道:“为何不报?”
田豫无奈的说道:“已经报完了。”
“哦,报完了么?”公孙白淡淡的说道,一股股浓浓的失落感涌上了心头。
前来道贺的使者,居然没有他的父亲公孙瓒,看来时隔半年,他那便宜老爹仍然不肯原谅他,或者说心中仍然隔着一道墙。他那倔强的便宜老爹,终究不愿主动示好。
不管如何,公孙瓒终究是他这具身躯的亲生父亲,对他曾经甚为宠爱,甚至没有公孙瓒之子这个官二代的身份,他根本就没可能有今日的功绩。
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又问道:“鲜卑人一向攻袭汉地不断,与我幽州汉人乃仇敌,为何会遣使来贺?”
田豫笑道:“如今鲜卑局势动荡不稳,前鲜卑王和连在进攻西凉北地郡时中流矢而死,和连之子蹇曼年幼,和连之弟蒲头继位。不过和连的弟弟可不止一个,还有步度根和扶罗韩,此中或许另有奥妙。”
身旁的郭嘉闻言神色一动,低声道:“如今乌桓已平,三郡之地已稳。只是仍然北有鲜卑,东有公孙度,主公与公孙度必然一战,如今鲜卑局势动荡。如果能让其更乱一点,则将来可集中精力对付公孙度。”
公孙白点了点头道:“好,礼待步度根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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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公孙白在一干侍卫的簇拥之下奔回府中,刚刚走入大门。就见梁宏和李烈急匆匆的迎了上来,梁宏差点和公孙白撞个满怀。
见到是公孙白,顾不上道歉,便急声道:“亭侯,您总算来了,平北中郎将的使者来访,正在大厅内等候。”
公孙白沉声喝道:“就算是我准岳父大人的来使,也没必要这么慌张吧?”
梁宏尴尬的说道:“这个使者有点异样,亭侯去见便知道了。”
公孙白疑惑的大步奔入大厅,只见大厅内一个头戴文士冠。身穿一袭白袍的书生模样的青年端坐在正中的案几后,正在自饮自酌,丝毫没有为客者的觉悟。
正愣神中,那青年书生已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精美绝伦的脸庞,两人四目交接,心头齐齐一震,身子僵住了。
许久,那青年书生才率先反应过来,迎着公孙白弯腰一拜:“拜见亭侯!”
公孙白也清醒了过来。急声对身后的侍卫喝道:“你等退下,给我守住大厅门口,没有本侯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众侍卫急忙应声而退。
那人似笑非笑的望着公孙白道:“时隔一年。广宁亭侯的官是越做越大了,官职都在家父之上了,这架子也跟着大了,本公子可是在此地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我好歹是红二代出身,大学本科学历,你那老爹是黑社会还没洗白。而且纯文盲一个,26个英文字母都写不全,怎么能比?
公孙白额头微微淌汗,急声道:“不知贤妻驾到,有失远迎呐。”
那青年书生妩媚一笑,伸手摘下文士冠,一头如云的秀发翩然而落,正是他那真命老婆张墨。
可惜那瞬间的妩媚稍纵即逝,换上来的是粉面罩满寒霜,张墨冷笑道:“你还记得本姑娘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一年前,你丢下聘礼,留下一纸聘书就此音信全无,将本姑娘晾在黑山之中,本姑娘还以为你要退婚了呢!”
这么漂亮的老婆,谁退谁傻逼啊。
公孙白一听就急了,急声解释道:“退婚,这不是要了本侯的老命吗?只是局势动荡,本侯之前立足未稳,如今刚刚站稳脚跟,又……”
话未说完,便被张墨打断:“既然如此,那房小妾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本姑娘还不如一个小妾?”
大姐,你不知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头不着”吗?
公孙白急声道:“你乃本侯之正妻,当明媒正娶,父母见证之下才可拜天地,入洞房,礼节岂可随意,否则岂不让天下人笑话我等?只是如今,你也当听闻,你夫君如今是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父亲更是视我为仇敌,如何请其参与婚礼?”
张墨听他说的合情合理,这才语气松动了下来,垂下头来,讷讷的问道:“如此,你何时娶我过门?”
公孙白精神一振,朗声道:“两年,最多两年,我当和父亲重回归于好,在春暖花开之时,我当用香车宝马,率三千白马义从往黑山迎娶贤妻,再在土垠城中,十里桃花铺路,迎贤妻入府。”
屋内原本杀气腾腾的气氛,瞬间充满了似水柔情,一双温暖的小手捧住了他的脸颊,水双瞳中流转着无尽的爱怜和相思,只听她柔声道:“只要能做你的妻子,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等你……”
正当公孙白甜的如同吃了蜜一般的时候,却突然又感到一丝蚀骨的寒意:“若是在我之前,若再敢娶小妾,我就让你和能臣抵之的儿子一样!”
公孙白脸色大变,额头含水涔涔而下,刚要说什么,却觉香风拂面,额头上已被一团软玉温香亲密的接触了一下,令他瞬间又痴了。
等到再次反应过来时,伊人已去,只留下满额头的芬芳。
“今晚,本侯是不洗脸呢,还是不洗脸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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