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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坦白
“什么事？”
常乐打哈哈，“等你回来再说吧哈哈！”
吕锋终究是没追问，后来有事忙就直接挂了电话。常乐有些忧愁地看着手机屏幕，刚才真被追问的当口，心里竟然还是有些排斥逃避，不敢说出自己怀孕的事情。
自己果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别人。
不过常乐终究还是个豁达的人，这么想了会就抛开心里头那点忧郁上床睡觉去。日子有条不紊地行经着，常乐眼看着自己的肚子从平坦小平底变成微凸小山坡，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不知什么时候常乐开始天天打着暖气赤／身／裸／体站房间里盯着肚子看个把小时。原因是因为不知道哪天常乐从罗京生那听来说爸爸要跟宝宝做充分的交流，越贴近越好。这造成了常乐天天在家裸、奔的怪状，幸好张婆婆白天都有事，林丫头也要去上学，如果不是上天掉下个物业员偶尔因为电费来敲门，平时没人会去敲他家门。
立地境前是个身材姣好的青年，修长的四肢白里透红，泛着刚沐浴之后的水汽，氤氲弥漫，却遮挡不住青年浑身透出的性感与明媚。
常乐披上浴袍之前又愣愣看了肚子几分钟，这是那种腰间系带子的浴袍，白色兔毛，暖和异常，柔软舒适。他披上浴袍之后也没系带子，只是披着，那略微凸出的肚子和小腹下面那个神秘的三角地带也一览无遗。浓密的黑色毛发之下，是自发育之后就没真正使用过的粉色鸟儿如同蛰伏的小鹰，随行而晃。
“一二一，一二一，动起来……”常乐喃喃轻唱着，边用手摸肚子，低头道，“节奏就要这么来，以后可不要是音痴啊……”
常乐自己也没发现，自从他全身心投入育儿大业之后，他身体上也悄悄发生着变化。他的肌肤越来越白嫩，白玉般惹人，而他看人的时候，那深邃的单眼皮更添一股媚意。他说话语速更慢，人变得更有耐心，吃东西也越来越多，笑容越来越明媚。前几天罗京天来给他检查的时候，还开玩笑说：看来真得把你藏起来等你生了小孩再放出来，不然你出门真的容易出事。
常乐抖了抖眉，“那小灵不是还大着肚子到处乱跑？”
罗京生皱眉嗳了一声，摆脸道，“他已经生第二个了，估计觉得自己皮很厚什么都不怕。其实他怀孕的时候那味道我更不能忍，你不知道他怀孕前3个月我忍得有多辛苦……”
常乐自己倒是没觉得不妥，不过罗京生说的话他现在都听。所幸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买菜做午饭，晚上去张婆婆家吃饭，他压根不出门。这次罗京生过来的时候，常乐把自己想法都说了，等过完年就去B市他们一起生活，等生了小孩之后再做打算。罗京生问他干嘛不现在就去B市，常乐摇摇头说：“还要等一个人过来说清楚。”
罗京生当时就以为是常乐那口子，哦了一声也没多问，“那成吧。等年后，等你电话。”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宝宝加油，爸爸也加油。”常乐不知道第几次换歌词了，都是自己胡编乱造的，“不就生个宝宝，有什么大不了，宝宝你说是不是？”荷尔蒙蓬勃滋生的常乐节奏混乱，要跟好兄弟摊牌，他已经给自己做了几个月的心理建设，现在距离吕峰放假已经不到一个星期了，昨天吕锋还发短信来说下星期四到Z市。
吕锋的部队照理说这个春节不一定放假，不过吕峰当了个不大不小的官，这种日子当然可以给自己找个借口跑路。他日日捂着心口，就想着早点放春假回Z市找他的好兄弟，把那发烫的心去贴他好兄弟的脸，让那看着了无乐趣的冰脸回点暖。
本来还担心自己这个好兄弟一个人会不会过得不开心或者太自闭什么的，没想到等他兴冲冲赶到Z市找到常乐家的时候，发现他好兄弟在跳步行操，是那种对着视频机子走路挥动手臂的运动，手柄拿手上，对着电视上的3D画面做出反应，时不时拍掉道路两旁丢出来的香蕉皮和易拉罐。
吕锋在门开之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有些气喘双脸透着红的常乐拿着手柄遥控冲他点了点头笑了下，然后继续回到电视面前走动不断挥手。那劲头和气势，倒像重获新生一样。吕锋放下心来，也不在意常乐完全不到位的欢迎，凑到电视机旁拿起另外一个遥控手柄低头就在那研究，边来回捣腾那手柄，边问：“这玩意儿倒是新奇，怎么玩？我也试试。”
“Game over！”电视上一个老人头跳了出来，夸张地宣布常乐的又一次闯关愉快结束。
“我这个你估计不喜欢玩。”常乐甩了甩两手，做了个全身拉伸动作，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喘气道，“你适合运动量大的，我只买了这个《步行逗乐》，你要喜欢，我们晚上去挑几张你喜欢的，篮球，划水，网球什么的都有。”
吕锋拿着手里那遥控手柄走到常乐边上冲他抬抬下巴，“走一个，放出来给哥试试手感。”
常乐擦了擦锁骨上的汗，用自己手上的遥控柄调处游戏挑战界面，一个白胡子老头跳了出来，画面中间一行大字：TO BEAT THE WORLD.常乐跳过这里，下来去选人物，里面有好几个小人，男女各3个，“你要哪个？”常乐忽然问吕锋。
“就那黑皮肤的。”
常乐选定人物，给人物进入准备模式，然后把手柄递给吕峰：“用这个，一个人玩就用主手柄好了。过会就按着这个左边键拍左边飞来的东西，右边同理。人要一直原地踏步。”说完常乐就一直看吕锋表演，不得不说这游戏给吕峰玩就跟孙悟空去吃猕猴桃一样，非但没一点挑战，反而很享受，吕锋眼睛都快眯起来了，手臂就随便那么左右开弓来几下，“啪啪啪！”垃圾没漏掉一个。
“呵呵，没挑战。”吕锋侧头瞥了常乐一眼。
常乐打了个哈欠，眼里泛层水雾，无所谓地摆摆手，“说了晚上带你去买有挑战的嘛――我先换个衣服，晚上和张婆婆他们吃饭。”边说边往房间走，等进了房间关上门，吕锋就停下脚步不动了，刚才常乐透着汗渍的锁骨，以及打哈欠之后的慵懒眼神，都散发着不可名状的气味，让他像条发情的公狗一样开始有了一些反应。不得不说他很尴尬，幸亏常乐及时进了房间没发现，他现在还不准备跟常乐表达他的心情，他还要忍耐，等部队服役时间结束，他才敢真正去追求常乐。
他当年发现对常乐的感情之时，常乐已经是别人的人了。他苦受情感折磨不得解脱，最终选择了从军锻炼。本想以一身苦情炼得金刚身，没想到不但炼得了金刚身当了个小官，还更是在即将退役的时候得来常乐跟那人分手的消息。天知道他当时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有多么欣喜若狂！
常乐已经跟那个男人分手，经他的手改名换姓，这是跟那个男人彻底决裂的标志。无论常乐是否还想着那个男人，吕锋觉得没关系，他了解常乐，他愿意等常乐，他这么多年都等下来了，也不怕再多等一些时间。常乐应该还没发现他的心思，他不着急，他要慢慢让常乐接受，不能吓坏他的好兄弟――心上人。
吕锋放下遥控柄走进厕所，准备让下面那激动的兄弟冷静下，用冷水使劲冲了几把之后回到客厅，常乐已经在往脖子上裹围巾了。
“好了？你什么衣服都没带回来？”常乐皱眉道，“那晚上顺便买几件衣服吧，带林丫头一起去。”
吕锋耸了耸肩，镇定道：“你说了算。”
常乐愣住：“……”
吕锋低头穿好鞋，问：“怎么了？”
常乐摇了摇头，“没什么。”俩人肩并肩往楼下走。没一会到张婆婆家了，情景跟俩人第一次到这里的情况差不多，林小芸一下子就开了门，这次扎了一只大辫子，“吕叔叔！”
吕锋蹲下一把抱起冲过来的林小芸，“小芸又变漂亮了，这段时间乖不乖？”
“当然乖了。不信你问常叔啊！”林小芸和常乐混熟了，直接抱大腿。
三人进了门，常乐解开围巾挂好，“她当然乖，最近几次考试成绩都不错，班级前几名，数学每次都是满分。”
林小芸骄傲地抬下巴看吕锋，等叔夸她，吕锋不负所望给了他大大的夸奖，“这么棒？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想了想，林小芸慢吞吞说：“以后吕叔叔多来看看我和奶奶还有常叔叔就好了。奖励就不需要啦，常叔叔已经奖励过我啦！”
常乐在厨房门口张望，没听俩人聊天，倒跟张婆婆拌上了嘴，“张婆，我给您洗菜吧，您看这案上还这么多菜。”
张婆婆摆手：“就不成的，吕锋这小子到了也不来跟我打招呼。你就赶紧和他去聊男人的话题，男人家家的，怎么老喜欢进厨房，这里是女人的战场，你别老瞎操心！”
哎，真是热火朝天呐。常乐腹诽着，他跟吕锋晚上有的是时间聊天，现在他就担心案头上那比平时多出一倍的菜得烧到什么时候，“张婆婆！要么我进来帮你打下手，要么您少做几个菜您看成不成？我都要饿死了，想早点吃饭。”这一说，他还真饿了，没办法，他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量嘛。
“哎？饿了？”常乐一示弱，张婆婆就听进去了，“行了进来帮我切菜，马上就好了。我说你这孩子最近胃口倒是越来越好了，怎么就没见你胖？”
常乐乐呵呵进来干活，“还不是您做饭太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