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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乾6年,在成祖祁炡的暴政下,百姓苦不堪言,梁高祖顾鋆昱在江洲起义,有大庸一熟知布防的将军向他投诚。如有天祝!一路直攻推翻了成祖祁炡的暴政,直捣黄龙,成祖于大庸皇宫内自尽,嫔妃子嗣被尽数屠戮。
顾鋆昱被众人推举在江洲称帝,年号鼎泰。在他的统御下,励精图治,百姓安居乐业,皆称赞他为明君,迎来了流传千古的空前盛世。而那投诚的人被封为了兵马大将军,衔同镇国公,赐食邑五千户,黄金千两,国公府一座。
但子嗣稀薄,只有三子一女。
鼎泰2年皇后诞下长子顾钦,5年贤妃诞下第二子顾简,14年顾简被封为楚王,同年顾钦被封为蜀王。
顾钦于17年被立为皇太子,19年随军出征,战死。
帝哀,追封为惠文皇太子。20年皇后诞下第三子顾衍。
32年,顾衍被封为皇太子。同年边关大胜而归,高祖随即下达圣旨:“奉天承运,皇帝昭曰:镇国公元沄狂之女元以娴,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今皇三子顾衍册封太子,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
鼎泰36年,楚王在封地联合诸侯造反并派刺客刺杀皇太子,计谋失败,军队尽数被顾鋆昱派元沄狂、卫晋平反,反叛诸侯皆被连诛九族,贤妃为保顾简,自刎留下血书,拿出顾鋆昱送于她的旧物。求顾鋆昱饶恕,顾鋆昱念在旧情也念在子嗣稀薄,同意并将楚王发配封地,永不回京。
鼎泰39年,梁高祖顾鋆昱驾崩于养心殿,留下遗诏:兄弟之间不可残杀。
随即顾衍即位,改年号为昭鸿。定皇子字辈为玄,公主字辈为清。
昭鸿5年,顾衍大婚,元沄狂战死于边关,因无法再次追封,南帝只能下令厚葬。不可怠慢。
昭鸿11年,南帝顾衍与发妻元氏诞下嫡长子,帝大喜赐名为顾玄司。
昭鸿12年,元氏又诞下嫡长女,赐名顾清懿,封号建宁,帝赏赐私库各类珍宝并亲口许诺不会阻碍嫡女将来的选择,一切自由天定。
昭鸿14年春
“大娘子,您慢点!小心别摔着了。”
“无妨,此次前去龙佛寺本就为我肚里尚未出世的孩子祈求平安,也多日未走动了。”一位穿着华美绸缎的妇人正在轻抚隆起的腹部,眼中透出笑意。
清风拂过,叶随风动,龙佛寺的香火缭绕不断。听说龙佛寺求验让无数高官前来还愿,十分灵验,还有一方丈更是只有有缘人才可见到。今儿是休沐日,京城各地不少大人前来求签,为的就是希望神明能指引仕途。
“施主,请问前来是何事?”身穿袈裟手中拿着佛珠的小沙弥开口道。
“小师傅我想来为我肚里的孩子祈求平安,劳烦小师傅带我前去。”
“请夫人随我来。”
妇人轻微颔首示意,跟随小沙弥一步步的走向祈福堂。
“施主,请留步。”一位老者身穿和小沙弥一样的袈裟不过手上拿着的却是一把通身紫红色的锡杖并散发出淡淡的樟木香气。
妇人转过头对上了那老者的目光,还未开口就被小沙弥打断。
“方丈,这位夫人是要前去祈福堂祈福的。”
“念心,退下吧,这位夫人请随我来。”
妇人随即转头向小侍女挥了挥手示意叫她离开。
祈福堂内
未等妇人开口,老者悠悠的开口。
“令郎已怀多久?”
妇人呆住了,难道,我肚子里面的是一个男孩儿吗?
妇人回过神“七月有余。”
“今日前来可是为令郎祈求平安?”
妇人点点头,只见老者从桌上拿起毛笔在纸上写道:昭鸿14年,生辰八月初八午时,亲缘淡泊,离祖成家,伴随天象降生,成王之相,满腹经纶,权势滔天,但少时需历经万种磨难,磨砺成材方可成造福天下之人。但事出有因祸福相生,一生红颜不断。吾为令郎起名为慎之,慎重行事,谨言慎行,天之骄子。
笔罢,将纸张递给妇人,妇人接过阅览脸色大变。
“请夫人收好此物。”老者递来三个颜色不一锦囊。
“第一个红色锦囊请需在令郎降生的前一月打开,第二蓝色锦囊需令郎周岁时才可打开,最后一个黑色锦囊请夫人藏在一个无人知晓之地并将地点告知最信任的人,切记最后的锦囊只能在令郎有生命危险时方可打开!”
妇人千恩万谢,小心翼翼地将这三个锦囊收进了里衣并踏出了门槛。老者微微叹气“吾到底该不该,该不该这样去做……但这都是命数啊……造化弄人。师傅,这就是您说的………天命之人吗…”
妇人到了寺门对着小侍女吩咐道“回去吧。”
萧府
妇人刚被扶下马车踏进府门,一阵熟悉又刻薄的声音响起。
“李如歌,怎的?今日又为那贱种祈福去了?怎么不为为夫去祈求一个好功名呢?”
声音来源是萧家的家主萧成山,昭鸿4年被南帝点了探花出任正七品翰林院编修一职,十年历练虽无大作为但也无差错,皇恩浩荡升迁为正三品大理寺卿。
李如歌绝望的闭上了眼,自从父亲为了让家族经商有靠山便把自己强行许给了萧成山并带上了几百万两的嫁妆。她心里知道萧成山是看不起商人的,他们的关系就像是一场交易的筹码,无情分可言。他怨我,怨我抢了他心爱女人的位置,就连这个孩子也是他酒醉时进错房而怀上的。
她自己也数不清这样的日子已经多久了,一日复一日……“改日如歌便去为夫君祈福。”说罢转身就向自身的住所走去。
“李如歌别忘了,这个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没有资格入我萧家的族谱!”
她没有回头,清澈的眸子里泛着泪光,眼泪从眼角滑落。
临盆前一月
李如歌在庭院休憩,背后传来一阵声音。
一个女子一手摇扇一手牵着一个孩童向她走去。
“哎哟,姐姐怎么在这里吹着冷风没有一个人服侍啊?也是,塞钱进的萧家门也就算了,就连孩子也是得来不易呢。笙哥儿快给大娘子问好。”
“我才不要!”孩童皱着个包子脸对着李如歌吼道便挣脱女子的手跑开了。
“哎呀,姐姐不好意思,疏于管教孩子,那我就不打扰姐姐雅兴了。“女子摇着摇扇便去追那孩童了。
李如歌对于这样的话语已经见惯不惯了。只好一笑作罢。
她是萧成山最爱的女人也是正四品顺天府丞从小宠爱备至的女儿宋卿妤,她与成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年前刚诞下庶长子,虽是庶长子实际与嫡子无异萧成山取名萧景笙。萧成山对他这个儿子给予厚望每天萧成山下朝后都会抽出时间去陪伴萧景笙读书,一个父亲该给孩子的他甚至更甚。
思绪回神
李如歌想起了几个月前方丈对她说过的话唤来了侍女将接生婆叫来,也是从小将她照顾大的奶娘。
“王娘,麻烦你去我交代你的地方将那红色的锦囊拿来。”王娘穿着一身朴素的绸缎脸上时常带着笑意和蔼可亲丝毫看不出被岁月给洗涤过。她并不清楚锦囊里有什么或是它的作用,但如歌给她的她定要看管好。
“如歌快进屋子里吧,风大对胎儿不好。”
李如歌点点头,起身走进了里屋。
在私下王娘都叫她为如歌,王娘没有儿女便把李如歌当成己出。悉心照料。
片刻后
“如歌拿着,王娘去给你煲一些滋补的药膳和汤,天开始冷了,可千万别冻着了。”王娘对着她笑了笑带上了门。
“王娘……谢……谢谢。”接过锦囊李如歌垂下眸子,眼神也黯淡了下来。王娘对她总是那么关怀备至,从小发脾气胡闹脸上的笑容从未消散过关心的话语也从未失去过,即使现在嫁为人妻也是一样。
打开锦囊,里面放着一张发旧的纸,显的像是许久之前放进去的一般。李如歌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纸生怕弄坏了,只见上面写道仅仅数语:需把娇娥当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