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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将军是说本皇子有眼无珠,识人不清么?”燕逸飞冷眼看着曲幕。
曲幕心里暗骂燕逸飞白痴,如此无脑之人竟然还妄想与大皇子夺嫡,嘴上却恭敬道:“本将绝无此意,只是此事蹊跷,还有待查证。”
“曲将军既然如此说,那就待本皇子查清此事。来人,将曲将军和这川南细作收押。”燕逸飞也不再坚持,反正将曲幕给制住,不怕制造不出证据来让他承认。
曲幕一双眼直愣愣地盯着白凌,此番他虽说一句话都没说,但此事十有八九是他所为,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来证明。而事到如今也不能违抗燕逸飞的命令,只能老实被那些士兵绑起来关押到一旁的营帐内,更何况燕逸飞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那封信上的内容属实,也不能将他如何,而且军令还在自己身上,要动他还得思量一番。
左卿则被关押在另一处,与曲幕分为两个营帐。
左卿也不知道那封信上究竟写了什么,竟然能这样轻易的就将曲幕拉下水。不过既然信是白凌伪造的,那自然利用了燕逸飞和曲幕之间的嫌隙,只是白凌究竟是什么时候计划好以她为诱饵,来离间燕逸飞和曲幕两人,或者说这个主意只是白凌擅自决定的么?
左卿脑中好似某根弦被拨动了般,慕云昭特意花那么多时间画好线路图,真的只是让自己带个口信而已么?而且正因为是口信,自己身上并无其他与白凌接头的证据,会不会是更容易利用自己来陷害曲幕了?
心中充斥着慕云昭出尔反尔这样的想法,既然不愿意帮自己调查项链,那为什么又想利用自己来给他成事,亏得刚才还一心只想着怎样才能不坏他的事而得救。
一时间脑中全被这些猜测堆积,左卿心乱如麻地在营帐中踱着步子,自己这枚棋子的功效发挥完,是不是已经成为弃子了?这样的话,要活命是不是只能靠自己了……
另一边曲幕则是满心怒气地被绑在军营里,身为西凉的大将军,他何时受过如此对待了,正当他郁结之时,白凌掀开门帘大踏步走了进来。
曲幕目光森然地看着白凌,冷笑道:“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你究竟是何人?”
白凌一副不明的神色,自顾自走到曲幕面前,“曲将军何出此言?在下不过是为二皇子殿下办事而已,与曲将军无冤无仇,又怎会安排这种事。”
曲幕冷哼一声,不屑道:“不要口口声声拿二皇子做挡箭牌,二皇子不清楚,本将军可是清楚得很,不要把在二皇子面前的那套说辞拿到本将军面前显摆。”
白凌坦然地站立在曲幕面前,笑道:“曲将军真会说笑,在下所作所为一切皆是为了二皇子殿下,若不是有二皇子的示意,将军您认为在下有这能耐随意进出关押您的军营么?”
“你说什么!”曲幕话音陡然增高,凌厉的眼神直视白凌。
“二皇子想做什么,将军难道会不知么?”
白凌那有些沉闷的声音似敲在曲幕心头般,燕逸飞是怎样的打算他当然知道,可是若没有旁人的怂恿,燕逸飞绝对不敢动手,而这个疑似幕后黑手之人就在自己眼前,曲幕耐住性子道:“你究竟想做什么?不要妄想着拿二皇子做幌子。”
“将军难道还不明白?”白凌意味深长地说着。
曲幕冷然地看着他,也不作声。
“前来破阵岭十来日,殿下按兵不动,不论曲将军如何请军攻打川南,殿下都一一驳回,目的不过是等着今日将布置的一切收网,让将军踏进此圈而已。”
“哈哈!”曲幕放声大笑,“你休要利用我与二皇子的关系,若真是如此,你又怎会将这些全部告知本将。”
白凌似有些痛惜道:“将军为人光明磊落,纵然你拥护大皇子继位,在这关键时刻也不会陷害于二皇子,可是二皇子不同,此次出征,他可是铁了心要取将军性命,在下将这些告知于将军,不过是为了让将军能做个明白鬼,黄泉路上断不要认错了仇人。”
曲幕目光如炬,“你胆敢私下用刑!”
白凌缓缓将腰间的利刃拔出,“莫非事到如今将军还是不明白?关押将军的营帐若没有殿下的示意,是不可随意进出的,对于在下能出现在这里,将军还有疑问么?”说罢,身形毫不迟疑地闪动,挥剑刺向曲幕。
曲幕这西凉大将军的名号也不是白得的,向后退之际,运气挣脱开绑住双手的绳索,侧身翻滚躲过白凌的长剑,袖间的短剑滑出,挡下白凌下劈的攻势,短兵相见,发出‘噌’的脆响。
曲幕使的短剑对上白凌用的长剑丝毫不落下风,看形势似乎还颇具优势。
兵器的碰撞声响彻在耳边,曲幕狠戾地攻势让白凌有些抵挡不住,频频后退。而见此,曲幕更是屈身步步紧逼。
白凌退无可退之时,一个旋身向上冲破帐顶,向外逃去,曲幕眼中透着一股狠戾劲,旋身再跟上。
当曲幕钻出帐篷时却看不到白凌的身影,而面对着他的则是上千支箭矢。
“曲幕涉嫌谋害本皇子,更想畏罪潜逃,将他拿下!”燕逸飞的声音从那些手持弓箭的士兵后方传出。
中计了!果然这一切都是燕逸飞的算计么,曲幕目眦欲裂,大声喝道:“燕逸飞,你莫要欺人太甚!”
迎面落下的箭矢不给曲幕太多的时间,曲幕只能放弃争辩,脚蹬着帐篷顶部,借力旋身躲过落下的箭矢,向着山林深处逃去。
“快追!别让他跑了!”燕逸飞目光凶狠地指挥着那些将士,瞬间纷纷收了弓箭,杂乱的脚步向着曲幕离去的方向追着。
白凌落在营帐另一侧,凝神看着远去的追兵,目前只待曲幕的反击便可成事。转眼瞥见那显得冷清的营帐,目光并未过多停留,转身将身影淹没在那寂静的山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