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她,也有脾气的时候

水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板书小说网 www.banshu.net,最快更新婚迷心窍最新章节!

    婚迷心窍,第060章 她,也有脾气的时候

    “痛…………郁斯年,你弄疼我了!”

    终究,还是因为承受不住手腕上传来的钻心刺骨的疼痛,沈希曼冲着正狠狠地拽着自己手腕大踏

    步朝着公寓电梯口走去的郁斯年的背影低吼出了声。ai悫鹉琻

    真的,好痛!

    红肿着双眸,皱紧着眉心,沈希曼的眼眶里面早已经因为这钻心刺骨的痛意而泪水盈盈。

    下意识地,将眸光瞟看向自己的手腕处:

    被郁斯年的大手狠狠扣着的白希手腕上,隐隐措措可见那一条暗红色的拽痕;而那暗红色拽痕周

    围的一圈皮肤,因为血液不畅而已经有了浅浅的淤青。

    一眼,触目惊心;一眼,那积郁在心头的各种酸楚便是瞬间就涌了上来:

    委屈,真的好委屈!委屈得好想好想要掉泪。

    然而…………

    或许,是因为心里憋着一股子的气。

    这一刻,沈希曼并不想要在郁斯年的面前掉眼泪。

    一咬唇,狠狠地便是将早已经在眼眶中打着转的盈盈泪水给逼退回去:

    “唔……痛………郁斯年,你松开我!”

    第二次低吼的同时,沈希曼还伸出了她的另外一只得空的手覆在了郁斯年的那一只正狠狠扣着自

    己手腕的大手手背上;伸出的小手很是用力地扳着他的手,试图着想要将自己的手腕从他的钳制中挣

    脱出来。

    无奈,沈希曼的气力实在是太小;不管她怎么使劲,怎么用力,哪怕是那一只被郁斯年狠狠扣住

    的手也一同使上了劲,却依旧不能够将自己的手从郁斯年的钳制中挣脱出来。

    倒是,在挣扎扭动间,因为触碰到手腕上的那一条暗红色的拽痕而频频地让沈希曼因为吃痛地皱

    紧双眉。

    而郁斯年呢,无论沈希曼怎么样低吼,怎么样用力挣扎,他的反应却只有四个字:

    置若罔闻!

    因为置若罔闻,所以整个过程郁斯年都不曾回头看过身后的女人一眼。

    长腿一迈,用力一拽,沈希曼整个人便就这样被郁斯年给拽进了电梯里。

    然后…………

    眼睁睁地看着,郁斯年抬起那只原本被他斜/插在西裤口袋里的手,往着电梯数字键盘上一先一

    后地摁下了数字键“18”和电梯开关键。

    当看着两扇电/梯/门被缓缓阖上的那一刻,沈希曼是再也忍不住了:

    “郁斯年,你…………”

    “松开我”三个字尚未从口中说出来,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郁斯年却是在前一秒就松开了原本狠

    狠扣着沈希曼手腕的手。

    手,松;身,转;所有的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原本两个人并排而立的姿势,此刻,因为郁斯年

    的一个侧转身的动作而变成了面对面站立。

    郁斯年与沈希曼的距离,仅仅只有两步之遥。

    “你…………”

    完全不给沈希曼有任何反应的时间,郁斯年便是长腿一迈,缓步朝着沈希曼逼/近。

    几乎是在郁斯年迈开脚步朝着自己逼/近的那一瞬间,本能地反应,沈希曼轻握着手腕忍着痛朝

    后倒退了起来。

    郁斯年想要干什么,沈希曼猜不透;而沈希曼看到的是郁斯年紧抿着唇,不说话,深邃的凤眸牢

    牢地锁着自己步步逼/近。

    原本,电梯轿厢就不是很宽敞,男人和女人这样一进一退才几个回合,沈希曼的背就贴在了铮亮

    而冰凉的电梯墙角。

    再也无路可退!

    而郁斯年呢,也在沈希曼的后背贴上电梯墙角的那一刻停下了朝前的脚步。

    立正,站定;抬起手,往着电梯的一侧墙壁上一撑,沈希曼的整个人便就这样被牢牢地困在了电

    梯墙角和郁斯年的之间。

    空间太狭窄,瞬秒间,郁斯年身上独有的清冽气息便就这样强势地植入沈希曼的呼吸之中;

    强势,霸道,迫使着沈希曼不得不皱着眉头去接受。

    郁斯年依旧不说话,而是微微弯低了身以着一种居高临下之势俯视着被困在自己和墙角之间的沈

    希曼。

    电梯匀速地上升,而郁斯年和沈希曼却是沉默对视。

    就在沈希曼以为要以着这样一种姿势与郁斯年继续下去的时候,郁斯年却是在这一刻突然间朝前

    一个倾身,将他的整个身体朝着沈希曼的方向重重地压了过来。

    事实上,郁斯年的高大身躯已经贴在了沈希曼的娇躯上。

    距离……

    真的是太近了,近到他的呼吸教缠着自己的,近到他灼灼的气息密密匝匝地将自己包围,近到能

    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硬实的胸膛正密密实实地抵着自己胸前的柔软,近到……

    太让人有压迫感,太让人不舒服,也太让人抵触。

    非常非常地抵触。

    委屈,生气,这一刻,沈希曼只想着要远离这个叫做郁斯年的男人。

    第一时间的反应,沈希曼便开始想要扭动起身体来;哪怕,后背已经紧紧地贴在了电梯墙角上;

    哪怕,明明知道自己已经是无路可退了。

    只是……

    沈希曼还未有所动作,便早已经被郁斯年给识破了。

    身躯再度朝前倾,以着男人天生的强势力量,郁斯年不仅轻而易举地将沈希曼的身体给禁锢住了

    ,而且还让她是一分一毫都不能够动弹。

    “放开我”三个字还在沈希曼的喉间转悠着,郁斯年却比她先一步勾起唇贴近沈希曼的脖颈旁:

    “很喜欢吗?”

    灼灼的气息,带着浓浓的笑意,却是让沈希曼的身体不由得轻颤了一下。

    喜欢什么?指什么?郁斯年话中的意思,沈希曼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

    所以,刚才在蜜儿花园里的隐忍在这一刻他是要全部“爆/发”出来了么?所以,他这是准备跟

    自己“秋后算账”了么?

    只是……

    现在才出来发表意见会不会太迟了?

    沈希曼可是清楚地记得,刚才在蜜儿花园里当自己答应和季少峰一起为“真爱密码”代言时,郁

    斯年始终是保持着沉默的;倒是坐在他身旁的苏珊笑着表示很期待为自己和季少峰拍摄这代言广告。

    见着沈希曼没有回答自己,郁斯年倒一点也不在意,而是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无比温柔地将沈希曼

    的那几缕凌乱在前的长发拢到了耳后:

    “很喜欢和季少峰代言‘真爱密码’?嗯,郁太太?”

    故意拖长了尾音,故意将“郁太太”三个字咬得如此温柔,郁斯年如红酒般醇厚的嗓音就这样透

    过耳膜传入到沈希曼的耳朵里。

    “哦,对了郁太太,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刚才你和季少峰你们在车里干什么?”

    勾唇漾着笑,郁斯年灼灼的气息就这样直直地喷洒在沈希曼的脸上,而他的手则是无比温柔地一

    寸寸拂过沈希曼的脸颊;寸寸温柔地抚摸,郁斯年将爱侣间的亲密演绎到了极致;然而,却没有知道

    此时此刻这个男人的心中有一把怒火正在熊熊燃烧着。

    无论是在蜜儿花园看到沈希曼和季少峰那样“亲密”的一幕,亲耳听到沈希曼勾着漾笑答应要和

    季少峰一起代言“真爱密码”情侣款对戒,还是亲眼看着沈希曼坐上了季少峰的车离开,桩桩件件,

    在蜜儿花园的时候郁斯年的心中就已经郁结了怒火。

    所以,在将苏珊送回了家之后,郁斯年便是第一时间就回来了;而令郁斯年没有想到的是,当他

    正准备打开车门想要车里出来的那一刻,那不经意间地一眼,正好瞟看到的是斜对面马路上停着的一

    辆跑车;也正是因为那不经意的一眼,正好看到坐在跑车里的一男一女。

    沈希曼和季少峰!

    而从郁斯年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季少峰的整个身体几乎都“趴”在了沈希曼的身上。

    这个姿势,太暧昧,亦太惹人遐想。

    凤眸眯起的同时,郁斯年也拽紧了原本摁在车门上的手。

    他就维持着这个姿势坐在车里,然后看着季少峰从车上下来,绕过车头径直走到副驾驶车门旁;

    看着他很是绅士地为沈希曼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看着沈希曼唇角扬着笑挥手跟着季少峰告别。

    所以……

    盯看着郁斯年的这一张勾唇扬笑的脸,瞬间,沈希曼便恍然大悟了:难怪刚才在转身的那一刻,

    被站立在自己身后的郁斯年给吓到了;当时也不明白郁斯年为什么会二话不说地,狠狠地拽着自己的

    手腕就往着公寓里头走。

    原来他是全部看到了。

    “郁太太,我可是等着听你的解释!嗯?”

    瞧见着沈希曼迷离的眼眸,感觉着她的走神,郁斯年倒是十分“好心”地又提醒了一遍:

    郁斯年“好心”的提醒很是成功,成功地让沈希曼瞬间便是回了神;而当她回过神的那一瞬,看

    到的便是他的手正坐在自己削尖的下巴上,无比轻柔地摩挲着。

    迎视着郁斯年的这一双漾着笑意的凤眸,沈希曼想:若是换做在平时的话,那么她定是会跟郁斯

    年解释的:他刚才看到的纯粹是一个误会,之所以季少峰会“趴”在自己身上,那全然是因为在解开

    安全扣转头的一瞬间,就是那么巧地自己侧边上的长发被耳朵上戴着的流苏耳环给勾住了。因为解不

    开,所以季少峰才会好心来帮忙;而那个所谓的“趴”也只不过是一个角度的问题,并不是像郁斯年

    刚才所看到的那个“暧昧”的样子的。

    然而,这一瞬,在看到眼前的这一张脸时,尤其是在想到今天晚上在蜜儿花园郁斯年和苏珊之间

    “亲密互动”,想到郁斯年无比体贴又温柔地照顾着苏珊,想到这些天他们在一起,想到他们在接受

    采访时默契地配合,想到那一天在地下停车场郁斯年打横抱起苏珊的种种,想到他刚才的句句“阴阳

    怪气”的“质问”,想到他刚才那样不问青红皂白地狠狠地拽着自己手腕,想到自己手腕上那一条触

    目惊心的暗红色拽痕,沈希曼就觉得特委屈:

    明明受委屈的人是自己好不好,明明是郁斯年跟着苏珊在自己的面前亲密无间,凭什么,凭什么

    现在他郁斯年这么阴阳怪气地来指责自己;又是凭什么自己要解释给他听。

    要解释的,不是自己而是他郁斯年。为什么他会这么多天也不回家,为什么他要在自己的妻子面

    前和另外一个女人搞暧/昧;如果换做是其他女人的话,或许沈希曼就不会如此愤然,如此委屈,只

    是这个女人不是别人而是对于郁斯年来说很特别的苏珊。

    愤愤难平,特别委屈,所以,这一刻,沈希曼就不想要跟郁斯年解释。

    非常非常不想。

    朝着郁斯年眉头一挑,赌气般地沈希曼咬唇道:

    “没有解释,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个样子!”

    郁斯年的原本还在轻柔地摩挲着沈希曼下巴的手,在闻言了她的这一句话之后蓦地一顿。

    出乎意料,完全是出乎意料。

    前一秒,还已经在脑海中臆想出沈希曼对自己解释的画面,甚至就连她解释时焦灼万分的表情郁

    斯年都料想好了。然而,这一刻,怎么也不曾想得到的是,这个女人竟然会有如此的反应。

    两秒的怔愣,第三秒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郁斯年的整一张脸上布满着阴霾,而他危险眯起的凤

    眸里也全结着冰棱。

    心中怒火翻涌,捏握住沈希曼削尖下巴的手也在不自觉地收紧;尽管如此,在郁斯年的潜意识里

    还是想要再听一遍沈希曼的回答的。不,确切地说,郁斯年所谓的“想要再听一遍”,其实是他潜意

    识里想要再给沈希曼一次机会。

    “刚才的那个答案,我当做没有听见;沈希曼,你再给我好好回答一遍。”

    “再说一遍也是一样的!”

    高挑眉头,沈希曼倔强地与郁斯年对视。

    “好,很好!”

    几乎是从齿缝里才挤出这几个字,恨恨地瞪视沈希曼:所以,她是承认自己刚才跟季少峰在车上

    搞/暧/昧。如此让人抓狂又让人怒火中烧的认知,让郁斯年下意识的反应便是捏紧了沈希曼的下巴

    。

    “嘶————痛————”

    下巴,被郁斯年这样冷不防地一捏,沈希曼吃痛地皱紧眉心倒吸一口冷气。

    只是…………

    沈希曼皱眉吃痛的模样,全然被郁斯年给无视掉;他猩红的凤眸中,染着熊熊的怒火;琥珀色的

    瞳仁里,布满着的是沉沉的阴霾,额角暴起着愤怒的青筋,郁斯年就这样以着一种几欲吃人的模样,

    恶狠狠地瞪视着沈希曼。

    很显然,沈希曼刚才的那一句所谓的“解释”已经触到了郁斯年心中的那一根叫做“怒火”的神

    经。

    “沈希曼,你不要忘记你的身上还贴着我‘郁斯年的妻子’的标签,你想要给我郁斯年戴绿/帽

    /子是不是?告诉我,你跟季少峰什么时候开始?是不是在那一次绯闻见报的时候你们就开始了?你

    们又到了什么程度了?是不是尚过床了?所以,才会这么迫不及待地答应了代言‘真爱密码’?对不

    对?”

    此时此刻的被怒火,嫉妒所控制着的郁斯年,哪里还有所谓的理智可言。

    而沈希曼呢,下巴被郁斯年的手狠狠地钳住着,她只能够忍着痛被迫与他对视。面对着郁斯年恶

    言恶语,尤其是他的那一句“贴着他郁斯年妻子标签”的话,再加上之前已经隐忍了整整一个晚上的

    委屈,不,确切地说已经积郁了好几天的委屈,在这一刻终于是再也忍受不住了。

    “呵呵,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郁斯年的妻子啊!你要求我不要忘记我身上贴着‘你郁斯年妻子’

    的标签,那么请问你在跟苏珊亲昵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还是我沈希曼的丈夫?你说我给你戴绿/

    帽/子,可你当着我的面跟苏珊暧/昧互动的时候,你又可曾想过我的感受?郁斯年,你问问你自己

    ,你像一个当丈夫的么?你像是一个有妻子有家的人么?好几天不回家,这是一个作为丈夫应该做的

    么?你跟你的苏珊秀恩爱,我和少峰玩暧/昧,我们彼此彼此,你又凭什么口口声声地来指责我?”

    死死地咬着唇,狠狠地将在眼眶中打着转的泪水逼退回去,郁斯年永远都不会知道,当沈希曼在

    违心说这一段话的时候,她的心有多么痛!

    如果说,沈希曼刚才的那一句“解释”触到的是郁斯年心中的那一根叫做“怒火”的神经的话,

    那么沈希曼这一番话则是真正地触到了郁斯年的底线了。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郁斯年的脸色

    变得越来越难看。

    “对,你说的没有错,我就是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少峰一起代言‘真爱密码’;你也猜测的没

    有错,我和少峰我们是好上了,在那次绯闻见报的时候就好上了,还有,你问我跟少峰到了什么程度

    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们………唔…………”

    在沈希曼还来不及把她的话完全说出口的,郁斯年一个俯首便狠狠地堵住了沈希曼的嘴。

    这一张嘴里,没有一句话是自己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