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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会冷哼一声,怒极反笑:“无论怎样,本少爷都不会同意退婚的,你带给我那么大的羞辱,还想让我同意退婚成全你和这个奸夫的亲事,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况且,本少爷的确对公主有情,怎能轻易放弃?今日公主若是不想出丑,还是选择和我成亲比较好。”
钟会说完,挑衅地看了一眼依旧泰然自若的嵇康,他最讨厌的就是嵇康的这一点,似乎任何事物都不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一样,他站在那里,目光遥远,自成一道美丽的风景。
花香菜心里憋屈死了,现在都到这个地步了,这个钟会竟然还死皮赖脸地不放手,这惊得她不得不使用杀手锏,正当她准备说出自己已经怀了嵇康的孩子的事实时,她感觉自己的手被拉了一下。
“灵儿,不可冲动,这对你的名声不好。”嵇康似乎看出了花香菜想要说什么了,连忙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冲动。
花香菜闻言,连忙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与此同时,嵇康上前,挡住她的身子,神色淡然,脸上的表情如同秋日里的晴空一样宁静而又深远,平静地与钟会对视,不慌不忙,不卑不亢地说道:“诗经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公主这般美好,值得世间万千男子追求,只可惜公主只能钟情一人,正如那汉代的才女卓文君一般,叔夜也希望‘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今日钟大人既然坚持不放手,不如你我二人皆为公主献上一段表演,最后再让公主抉择,你看如何?”
钟会闻言,盯着嵇康看了半晌,见他依旧淡定自如,不动声色。只觉得心中更是来气,不由气恼,道:“无论结果如何,公主都会选择你,你这是在埋汰讥讽我么?嵇康,你别太过分,如今的人,即使再有才学,也不过是个平民而已。有什么资格与我相比?”
嵇康似是没有听到钟会的质问和羞辱,而是转过身将皇帝曹芳赠与自己的焦尾琴拿了过来,向左侧移动了几步。便跪地盘腿而坐。修长而又白皙的手指抚摸着焦尾琴的琴弦,手指颤动,一个个悦耳动听的音符便从他的指尖倾泻出来,顿时周围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生怕打扰了弹奏者的思路。
钟会脸色一白,顿时铁青无比。众人都知道嵇康琴技高明,他虽然也会弹琴,但是哪里是嵇康的对手,不禁咬牙,握紧了拳头。这该死的的嵇康,明显就是那自己的弱项跟他比。有什么好炫耀的,不管怎么样,今日休想他放手,就算是再次出糗他也不在乎,只要能娶到公主!
钟会的执念也很深,虽然月公主也不过见过几次面,谈过几次话,可是年少气盛的他也没有意识到,在他的心里已经住进了这样一个桀骜不驯的公主,他只当是自己的占有欲在作怪,他想要的就必须要得到。
如流水般的琴音源源不断地传入众人的耳中,他们全部都沉浸在这首缠绵悱恻的琴曲当中,对音乐稍微有点涉猎或者研究的人,听了开头的音符,便判断出了这是哪首曲子------《凤求凰》。
紧接着,悦耳动听的歌声也从弹奏者的口中传出来,与琴音相互配合,十分美妙,令人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当琴音落下帷幕之后,周围还是一片寂静无声,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忽然突起掌声,大家才清醒过来,对这个嵇康更加刮目相看了,现下的风流不羁完全能够超越当年的司马相如了,尤其是这一曲《凤求凰》比之司马相如,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想一想,当初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爱情传为一段佳话,如今长乐公主和这嵇康也要成就一段令人艳羡的姻缘么?众人不禁在心里的荡漾着。
钟会自然也不甘示弱,于是借来嵇康的焦尾琴,也开始弹奏,他弹奏的是《雉朝飞》,也是一首关于的爱情的琴曲,有一种为情而死的哀伤,与《凤求凰》的热烈追求完全不同,但是亦能表明他的态度,那就是为情永不放手,直至死亡,这也是他想要告知公主的。
花香菜咬了咬牙,面色不善,一把从钟会的怀中,抢走属于叔夜的焦尾琴,语气冷淡,声音沉沉道:“钟士季!你是想说,除非本公主死掉,否则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退婚是吗?”
钟会面色沉静,低声道:“公主可以这么认为,所以……今日公主还是与我拜堂为好。”
“你……”花香菜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另一道声音打断了。
只见那人上前一步,妖娆一笑,那一笑竟如阳光般明朗灿烂,再加上他原本就出众的容貌,竟让周围的不少人看花了眼,他大笑之后 ,便是冷笑,很明显他的嘲讽就是冲着公主来的,只听他道:“本公子在这里看了这么半天了,还是看不明白,想必在做的各位都是收到两份邀请函吧?到底哪一位才是真正的新郎,真正的驸马?就连公主本人都没有搞清楚,就仓促举行大婚,看如今的架势,公主不会是一女想要嫁二夫吧?”
这位美男子话音刚落,全场一片哗然,有些承受不住他的言语,不过仔细想了想,似乎也有这个可能,现在这两个驸马互不相让,公主又没有办法做出选择。难不成公主真的会一女嫁二夫?
花香菜一听更是炸毛了,她本来心情就很糟糕,现在这个人又说出这种误导大众的言论,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她气冲冲地转过身,看到挖苦讽刺自己的人竟然是个二十多岁的美男子,愣了一下之后,仍旧没有给他好脸色。就算他长得在美,惹到自己也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花香菜怒气冲冲地跑到了那美男子石苞的面前,一出手就甩了他两个耳刮子,咬牙冷笑:“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对本公主的婚事指手画脚,而且还妄想散播谣言诋毁本公主!谁给你的胆子?你叫什么名字!”
石苞冷不防被花香菜甩了个耳光,瞬间脑子就晕乎乎的冒星星,他原本以为公主毕竟是女人,自己这般造谣羞辱她。她必定会痛哭流涕,百口莫辩,没想到她竟然强势到如此地步。一上来就打他的脸。他被打懵了,是真的!
前一刻轻松无比,下一刻剑拔弩张!
周围众人看到这个美男子的下场,均是脸上一痛,好似打在了他们自己的脸上一般,顿时就收起了议论八卦的心思。静静地看着失态的发展。
曹爽等人在一旁乐得看热闹,司马氏家族的人同样事不关己,免费看一出两男争一女的戏码。
只有另一个美男子卫瓘摇了摇头,眼中还带着一抹笑意,只觉得这样的公主还真是魏朝奇葩。如此肆无忌惮却又理所当然,连他都有些忍不住喜欢这样性格的女子了。因为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恶,喜欢便欢乐微笑,讨厌起来的时候,也可以如这般,随手掌掴,即使对方是个迷倒千万少女的美男子,她也能够对那张完美的脸下狠手!
“你这女人……竟能如此对我……”美男子石苞的话还没说话,另一侧的脸上又是一个五指印,这一次并不是花香菜动手掌掴的,而是心疼她的手的嵇康冲过来,狠狠地甩了石苞的另一侧脸。
这一次石苞是彻底怒了,顶着一张大饼丑脸,鼻子已经留了鼻血,他也不在乎了,伸手就想要打回去:“你又算什么东西?本公子乃琅琊太守,你是这等贱民能碰的么?你竟敢打甩我耳光?”
公主打他耳光就算了,毕竟人家是公主,是金枝玉叶,他再嚣张也只能忍着,不过这个嵇康现在还什么都不是,竟然动手打自己,打哪里不好,还偏偏打自己的脸,他不知道他最宝贝的就是这张脸么?没有了这美丽的皮囊,他还怎么去勾引良家妇女?
此时钟会出场了,不管怎么样,他都认定公主会是他的妻子,如今这个什么太守当着洛阳城内名门望族的面羞辱他的妻子,他难道还会开心,动作虽然没有嵇康快,不过他也不慢,就在石苞打算回击的时候,钟会上前,一脚就将石苞踢飞了。
与此同时,沛王爷立马很有眼色地派人将美男子石苞给“处理”了,不让这种挑事的人渣再来捣乱,沛王爷也是十分气愤,毕竟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哪里容得外人如此羞辱,于是临走时他还故意踹了石苞几脚,琢磨着什么时候跟曹爽说说,把这个石苞的太守职位给撤了。
其他人不敢随便乱说话了,即使心里可能还在怀疑公主说不定就是想要一女嫁二夫,嘴上闭口不言,佛曰祸从口出,就是这个道理,刚才那个石苞美男子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下场很惨!
花香菜自然知道这些人的心思,谣言已经说出去了,除非她做出一些实际的行动来,否则任何解释都会被他们看成是掩饰,她淡淡地扫了管辂大叔一眼,看来必须要使出杀手锏了,一来可以让钟会同意退婚,二来也可以洗脱自己的骂名!
“哼,别以为你们不吭声,本公主就不知道你们心里想什么!”花香菜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自古以来,女子都将名节看得很重要,你们这样不就是想要逼本公主以死明志么!既然如此,那本公主就如你们的愿望,以表示本公主只爱叔夜一人,并没有一女嫁二夫的荒唐想法!”
话音落下,花香菜便吞下了管辂大叔送给她的事先准备好的假死之药,那药入口即化。而且还会制造出中毒的假象,在脉象上也会显示无药可救的迹象,让大夫们束手无策。
嵇康等人都没有防备公主来这一手,她吞药的动作只在瞬间完成,在看到她嘴角那鲜艳的红色之后,众人全都大惊失色。
各路官员则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没想到这公主性子刚烈到如此程度,只是因为一句看似玩笑的谣言便吞食毒药以死明志?!难道说今日的成婚喜事会变成哀悼的丧事?
嵇康紧紧搂着怀中虚弱的女子。看着她逐渐苍白的脸色,只觉得心如刀绞,一向喜愠不形于色的脸上出现了惊讶、痛苦、绝望、后悔、自责的表情,心中有千言万语,去不知道如何说起,又能说些什么。
嵇康神智似乎有些不清不楚,口中喃喃自语,一直叫着她的名字:“灵儿,灵儿……”
王戎少年在第一时间冲了过来。沛王爷同样惊慌失措,冲了过来,沛王太后直接惊吓得晕了过去。香秀等人也围了过来。
全场其他人都震惊地齐齐后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这样一个特立独行的女子就此香消玉殒实在是可惜可悲可叹。
皇帝曹芳隐藏在暗处,在去找花香菜的时候,听到了管辂和她的对话,所以知道他们的计划,对于这次的突发事件。他并没有表现地失魂落魄,而是面色平静地看着灵儿演戏。
“灵儿姐姐。”王戎看到花香菜气息奄奄,半死不活的模样,顿时眼泪就止不住,声音颤抖道:“灵儿姐姐。你怎么样了。”他同样是心如刀割,今日的大喜日子处处见红。没想到却昭示着灵儿姐姐血溅当场,这红色还真是刺眼的很!
钟会在看到公主毫不犹豫地吞食毒药以死明志的模样之后,瞬间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看到她虚弱苍白的模样,他亦觉得心在滴血,她竟然……她竟然刚烈到如此地步,为了不和自己成亲,为了让自己同意退婚,为了洗清一女嫁夫的谣言,她竟然服毒自杀!
她好狠!不仅仅对他很,她对她自己也狠到如此地步,由此可见,公主的内心是何其的强大和刚烈!
说道演戏,花香菜虽然并不在行,不过这药对身体有致疼的效果,所以她的虚弱和难受都不是装出来的,她紧紧扣住嵇康的手,眼中一朵泪花滴下,却是微微一笑,声音断断续续,道:“叔夜,我只想嫁给你一个人,只恨我不是自由之身……”
她艰难地转过脸,人群中立马让出一条道路,钟会一步一步走来,居高临下地望着渐渐失去生命气息的公主。
花香菜虚弱的一笑,对钟会说道:“我现在还想要退婚,你可答应?钟士季,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即便是死也不会嫁给你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钟会是在无法坚持,难道自己真的要逼死这个自己对她有好感的公主么?可是退婚他还是有些舍不得,这是唯一一种和她牵扯上关系的方式啊。
沛王爷见钟会大人犹豫不决的模样,顿时为自己的女儿心疼,他一边大喊:“还不快去找大夫,将全洛阳城内有名的大夫全都请过来为公主诊治。”而后他又一脸怒容地看着钟会,怒喝一声,道:“钟士季,本王当初就是看中你是个年少有为的正人君子,所以才想要把灵儿许配给你的,你若真是个有气度的男子,就该爽快地同意退婚,都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了,你难道还想让灵儿死不瞑目么!”
死不瞑目!这四个大字重重地敲打在钟会的心脏上,他有些承受不了,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今日应该是他的大喜日子,而不是公主的丧命之日啊,他恍惚了一下,只觉得头晕目眩,压下心中撕裂般的疼痛,开了口,声音沙哑道:“好,我同意退婚,钟会与曹灵婚事正式取消,以后各自婚嫁,互不相干!”话音落下,他百年在退婚书上签了字,将退婚书交给了沛王爷。
继续待在这里,钟会怕自己承受不住,他匆匆忙忙冲出人群,走出王府,落荒而逃。
而此时,因为药物的作用,花香菜的意识越来越不清醒。直至终于失去了意识,进入假死状态,在彻底假死之前,她开心的笑了,她终于还是把这件婚事给成功地退掉了。
来这里的宾客当中就有一些是大夫,他们自告奋勇上前,连忙为公主把脉,当时当公主彻底昏死之后。他们全都露出了惨白的脸色,颤颤悠悠地说道:“公主……已经断气了!”
嵇康闻言,悲伤过度,他仰面大吼一声:“灵儿”,紧接着气火攻心,吐出了一口鲜血,但是即使如此,他仍旧忍着心上的疼痛,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他抱着怀中早已失去生命迹象的女子,面对沛王爷,跪在地上。道:“叔夜跪谢岳父大人。叔夜还要继续与灵儿成亲,还请岳父大人成全!”
此时全场又是一脸哗然,少有的几个女宾客在心中只感叹,这真是一位世间难得美男子,女子都已经死了,他竟然还愿意和一个死人成亲。真是所有女子的理想夫婿。
向秀等人都不知道如何安慰现在的嵇康,只好沉默。
沛王爷则是老泪纵横,对有这样一个对自己女儿深情不悔的男子而感到自豪,既然他自己都不放手,他又怎么会放走这样一个好男子。便连连点头,道:“好好好。我们继续,完成拜堂礼仪。”
于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之后,嵇康抱着怀中的女子便走向了两人的洞房中。
此时管辂大叔也紧跟其后,这假死药的药效是半个时辰,不过看叔夜这家伙估计撑不到那个时候,他必须让公主早点醒来不可,要不然公主活了,嵇康又死了,到时候就是三条人命了?!
嵇康抱着花香菜一下子就冲进了两人的房间,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毫无意识的身体放在床上,感觉自己头昏目眩,下一刻便倒在了花香菜的身上,同样失去了意识。
“哎,你们两个,还真是令人担忧啊!”管辂大叔进去之后,把门关上,将两人放在一起并用被子盖着,而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瓶药,这是一种很特别的幽香,能够帮助假死的人早些清醒过来。不过这也是需要时间的,现在嵇康也元气大伤,估计两人要睡上一天才行啊。
向秀,沛王爷等人因为担忧,也跟着管辂大叔过来了,不过却被他关在了门外,此时少年皇帝曹芳便从隐蔽处出来,告诉他们实际情况,他们这才了解到灵儿不会有危险,于是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此刻管辂大叔从里面出来,看到外面的人一脸担心的模样,笑着说道:“大家都不用担心了,公主服食的是我早就为她准备好的假死药,公主是没有生命危险的,至于嵇康,他气火攻心,元气大伤,也需要休息,大家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两人了,相信明日两人应该都可以醒来了。这假死药对公主腹中的孩子是没有作用的,所以也不用担心会伤害到孩子。大家还是先散去吧。”
大家听了管辂大叔的话,齐齐松了一口气,心想着在这里待着也是干着急,帮不上什么忙,便各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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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花香菜服下假死药之后,没想到自己竟然像是中毒一样,还会吐血,好吧她是真的想吐血了,不过她的意识已经渐渐变得模糊,于是她抓紧最后的时间,成功让钟会同意退婚了,再然后就彻底地陷入昏迷当中。
但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她似乎觉得自己还是有意识的,就像是明明睡着了没意识的人却在梦中做了许多自认为清醒的事情。
花香菜努力地想要挣脱自己的意识,终于获得成功,等她猛然睁开眼睛之后,近在咫尺的竟然又是一张陌生却又俊美的脸庞。
哇,不会是又穿越了吧?花香菜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下去,动作却是小心翼翼生怕惊醒了还在睡觉的人。
“花香菜,你且看看,你我还有他之间,到底经历过什么。”突然耳边响起一道声音,她看到半空中显现的身影,那人竟然又是安倍齐明!
“喂!你搞什么呀,同志?你。我,他,这都是谁跟谁呀,喂,你烦不烦呀!哎!~~~~你别走啊,现在又是闹那样啊,这里又是哪里啊?”
花香菜还想要跟那个阴阳师多聊一会儿呢,结果人家就邪恶的一笑之后。消失了,她恨得牙痒痒了!
就在此时,床上的男子醒来了,他睁着迷蒙的眼睛,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少年,眼里充满了懵懂和迷惑,颤颤悠悠地做起来,笑着说道:“英台,你怎么睡到地上去了?”
哎呦。我去!一道天雷瞬间劈中了花香菜的脑子,英台?不会是哪个梁祝中的祝英台吧?花香菜傻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试探性地说道:“还不是山伯你的睡相不好。将我挤下了床!”
梁山伯愣了一下,低下头看看自己所占据的空间,他皱了皱眉,好像并没有越线啊,不过他还是有些太过老实了,觉得自己肯定也有错。便一脸歉意,匆忙下床,将她扶起来,道:“对不起,我以后一定注意。”
花香菜此时才无暇顾及他说了什么呢。嘴角抽搐了一下,原来这俊美的男子竟然还真是梁山伯啊。她悲催的成了祝英台了?
可是,还真是想不通啊,她明明不是穿越到北魏,陪在嵇康的身边么?为什么吃了假死药之后再次醒来,又穿越到祝英台的身上了?还有那阴阳师少年到底说的什么意思?
你,我,他,这三个人指的会是哪三人呢?花香菜一脸纠结而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一道清亮的声音,只听那少年的声音中带着喜悦,说道:“少爷,祝公子,快些起床,山长说今日会有有名的先生来这里讲学。”
“梁公子,少爷,银心和四九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还是快些整理仪容吧,否则又要被可恶的马公子笑话了。”这次的声音就有点尖细了,尽管话语的主人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十分浑厚,还是掩盖不了声色的本质,如果花香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应该就是对祝英台忠心耿耿的银心了。
于是花香菜和梁山伯两人立马就开始梳洗装扮,不一会儿便整理好了自己的仪容,一同走了出去。
两人一出来,四九和银心便各自站在了他们两人的身后,于是四人便走出了寝室,赶往学堂去了。
此时,尼山书院的其他学子也纷纷起床,赶往学堂,山长说出今日要来书院讲学的是谢道韫些先生之后,很多学子都挺感兴趣的,怀着好奇之心,想要看看这个传说中的才女到底有多厉害!
花香菜心情也是十分激动,中国历史上的才女不多,谢道韫便是其中的一个,而且她嫁给了王凝之,生活幸福十分美满。魏晋时期,谢家和琅琊王家都当时的名门望族,这两人的婚事也算是门当户对,虽然是包办婚姻,不过确实幸福美满,真令人羡慕。
不过此时的谢道韫还没有和王凝之成亲,他们还在相亲当中,也许各自都十分有才,难免有些傲气,互不相让,索性两人婚姻很幸福。
陆陆续续地尼山学子,还有他们的书童,还有书院里其他的一些人,全部都聚集在了尼山书院的门口,迎接着才女谢先生的到来,大家都议论纷纷,充满了向往。
谢先生坐着轿子已经到了尼山书院的门口,众人一见她清丽脱俗的风姿,便被她吸引倾倒,能够见到才学渊博的谢先生他们十分激动。
山长还有山长夫人走上前去,迎接谢先生,而其他的学子则是纷纷拍手叫好!当然,这其中马文才,王述等人则是一脸的不屑,即使她才文采出众又如何,也不过是个女子罢了。
马文才长得也是十分秀丽,甚至有些妖孽,但并不阴柔,只是觉得他身上带着特别的魔性,只从外表上看,就知道他是一个十分霸道、占有欲很强的一个男人。他没有过多注意谢道韫,而是将目光放在了祝英台的身上,出来尼山书院,这个祝英台就事事与他作对,什么不能随意处罚书童,什么不能浪费粮食,于是两人之间有了嫌隙。
马文才看她那激动的模样,心里冷哼了一声。大步走到祝英台的面前,他原本也觉得这个祝英台不顺眼,明明是个男子,皮肤生的竟然比女子的还要白,身材比好多女子也要纤细,长的也十分阴柔,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力气的模样,根本就没有男子气概。简直是丢了男子的脸,他挡在花香菜和梁山伯的面前,高傲自负地说:“女子,就应该遵守三从四德,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如今先生身为女子却抛头露面,不觉有失礼仪么?今日,各位学子,谁要是去听谢道韫的课。谁就不是男人!”话音落下,马文才下巴一扬,颇有些傲娇求夸奖的模样。
众位学子听了马文才的话之后。皆面面相觑。不敢言语,他们可不想被别人看做是女子,于是便没有在继续跟着谢道韫。
谢道韫闻言,脸色一变,正想反驳,不过却已经有人先她一步开口了。于是她便静观其变,看看是那个学生为她出头。
当然,这次说话的除了花香菜还能是谁呢!马文才谁不知道啊?梁祝的爱情那么有名,马文才这个极品小三可谓是臭名昭著了!
花香菜同样上前一步,因为身高问题。她只能仰视他,白了他一眼。同样冷哼一声,对他露出不屑的表情说道:“听闻此言,马同学似乎很瞧不起女子呢!那英台兄我还真是瞧不起太守夫人呢,她怎么能生出你这种脸母亲都不尊重的禽兽儿子来呢!”她一边说着,还一脸惋惜的模样。
马文才闻言,顿时脸色被堵得通红,这个祝英台一下子将导火索引到了自己母亲的身上,还真是巧舌如簧,他的脸色慢慢变得铁青,眼中似乎要冒出怒火来,道:“住口,既然知道太守夫人是我的母亲,竟然诋毁于她,而且还羞辱于我,你是想死吗?”
“呀,马同学,你这说得哪里话?你不是瞧不起女子么?难道你的母亲不是女子吗?若是,也就说明,你瞧不起你的母亲了,难道我的逻辑错了吗?”花香菜立刻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一下子靠在了梁山伯的身上,又是对马文才冷哼了一声,其实她是有女王情节的,所以对于这种看不起女子的男子,她十分痛恨,再加上马文才这个小三的鼎鼎大名,她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了!
马文才反驳不了花香菜的言论,只好怒哼一声:“今日去听课的人,都是与我马文才作对,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话音落下,他便匆匆离开,其他人被马文才的言论吓到,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跟着马文才离开了。
花香菜见他傲娇地离开了,本来也是眼不见为净,可是其他的同学也都被马文才带走,这可如何是好,谢道韫先生可如何是好!
花香菜正要上前冲出去,不料自己的衣袖却被人拉住了,她低下头,看向拉着她衣袖的主人,眼中划过一丝疑惑,问道:“山伯,你拉我做什么?这些同学都被马文才带走了,谢先生要怎么办呀?所以我得去把他们全都叫回来!”
梁山伯微微一笑,走在她的另一侧,说道:“山伯自是知道英台想要做什么,山伯也会跟英台一起去。”
花香菜眼睛转了转,心情十分好,本来梁山伯与祝英台就是一对恋人,相处得十分融洽点了点头,笑道:“那好,我们快去吧!”
耽搁了这么一小会儿,等到花香菜和梁山伯赶到马文才等人旁边的时候,他们等人已经开始玩起蹴鞠来了。
“马文才同学,《周易》中曾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如果你是君子的话,就应该有容载万物的气度,接纳一切东西。”花香菜抱起双臂,眯着眼睛,看向威风凛冽长在踢蹴鞠的马文才,继续说道:“如今,你却和一个女子较劲,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心虚呢?毕竟,谢先生虽然身为女儿身,但是才学胆识比在座的所有男子都要强,各位同学也有可能是因为羞愧才不敢面对谢先生呢!哎呀,真是没想到,一群自认为是男子汉的家伙们全都不过是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胆小鬼而已!”
此话一出,所有参与玩蹴鞠的同学们全部都停了下来,这些话虽然有些羞辱他们的成分,可是不得不说,她说的不错,他们心里嘴上看不起女子,可是现实中他们的才学也的确比不上谢先生,他们这是赤果果的嫉妒啊,有没有?如今他们只好羞愧低着头,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