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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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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也知道,陛下刚被送出洛阳,就遭遇山贼劫匪,我派去保护陛下的人没有一个回来的,这说明什么?那些人已经死了,我能肯定他们一定拼死保护陛下,但是是不是真的将陛下护送到安全的地方,这就不得而知了。”太傅司马孚叹了口气,用手扶着额头,“只希望接下来放出去的人能够尽快打探到陛下的消息,和陛下取得联系。”

    王经闻言,眉头拧得更紧了。

    司马孚却是想到了另外的事情,便看着王经,眼中充满了担忧,问道:“尚书大人,陛下的事情你就暂时放一放吧,你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这一次王业等人给司马昭通风报信,而你却拒绝了,司马昭心胸狭窄,是不会容你活在这个世上的,你要是够聪明的话,现在就赶紧到皇太后的面前,自行请罪说你劝过陛下但是没有成功,请求皇太后革职。皇太后知道你是陛下的心腹,也知道司马昭要对你不利,她回看在陛下的面子上遂了你的愿的,到时候你赶紧收拾行囊,带着你的家人离开京城吧!”

    王经听了司马孚的话,这才考虑到自己的问题,他的确没有想到这一点,现在想一想,要是他真的不逃走的话,只怕迟早会被司马昭杀死的,可是他还是十分担心陛下的安危……

    司马孚知道他心里的担忧和脸上的纠结,接着继续说道:“陛下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要是有陛下的消息,我会立马派人通知你的,你现在赶紧处理你自己的事情吧,最好在高贵乡公葬礼结束之后立马出洛阳,我也会尽量脱出大将军司马昭为你争取时间的。”

    王经站起身,向司马孚行礼,心中十分感激,道:“王经在此谢过太傅大人。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司马孚挥了挥手,正想要说话,门外的一个下人便走进来,传话说道:“大人,大门外有一个名叫严实的人想要见大人。”

    王经和司马孚一听,只觉得奇怪,他们可不认识什么叫做严实的人。不过司马孚行事慎重,而且毕竟是太傅------太子的老师啊。一下子就想到了陛下的身上,曹髦的字不就是彦士么!

    难道……是陛下来洛阳了?司马孚心中十分震惊,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十分淡定地挥挥手,“去请那人进来。”

    “是!”门外的下人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王经则是没有考虑那么多,见太傅有客人,觉得不便打扰,于是告别打算离开,司马孚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告诉王经比较好,要不然王经还是三天两头往他家跑,不就太可怜了么?!

    “王大人,你等一下,此人非常重要。”司马孚挡在了王经的面前。继续说道:“一会儿,切记不可激动,只希望你见过他之后,快些处理好你自己的事情,要是司马昭真的对你不利,那就来不及了!更何况,要是你死了,我找到陛下之后,陛下知道你死的消息,定会难过的,说不定一气之下就想要杀死司马昭,到最后陛下还不是死?这样当初冒险救陛下,不就不值得了么?”

    王经听了司马孚的话之后,觉得十分有道理,于是重新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来,且先看看这人是谁,为什么司马孚说他十分重要……

    曹髦其实一开始是去尚书大人王经的家的,因为从王经的家人口中知道,王经去了太傅司马孚的府邸,于是他便一路走了过来,索性如他所想,司马孚一听他的名字,就知道他是谁了……

    当曹髦走进客厅之后,王经和司马孚两人瞬间就将目光落在了他身上,死死地盯着他的脸。

    曹髦的脸毕竟是经过修饰的,要不然在洛阳会很容易被人认出来的,他要是相死,只需要露出真容就可以了。

    司马孚仔细瞧了瞧眼前进来的这个人,从身材体型上来看,的确和陛下不相上下,不过这个脸还真是长的不一样,这只能说明陛下易容的好啊,那脸色十分粗糙,满脸是络腮胡子,又是浓眉大眼,就像是一个干农活的汉子,跟之前的俊美爽朗,完全是两种风格的男人。不过要是陛下不这样弄的话,就不安全了,所以他还是十分欣赏陛下的勇气和智慧的。

    太傅司马孚上前一步,向曹髦行礼,欣慰地一笑,说道:“陛下,你回来了!你还活着,真是谢天谢地!”

    王经一看司马孚的动作,再听司马孚的话之后,瞬间就呆住了:眼前这个粗糙的汉子就是俊美爽朗的陛下?他的确是震惊了,可是下一刻他立马就跪在地上,激动地说道:“陛下,臣一直都很担心您的安危,现在您好好地,臣也就安心了。”

    曹髦此刻自然受不起这两人的大礼,立马将他们两个扶起来,并且关上了客厅的门,对他们说道:“你们两个不必多礼。皇帝曹髦已经死了,我现在只是一个叫做严实的下人而已。我这次来就是想让你们放心。”

    曹髦接着转向王经,心中有些歉疚,说道:“王尚书,大将军司马昭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了,这次的事情你没有和王业他们一起向他通风报信,他必定记恨在心,你快点辞官收拾包袱带上家人离开洛阳城吧!你要是在继续待在京城里,司马昭一定很快会找你的麻烦杀死你的。”

    王经点了点头,眼中透着激动和感激,说道:“陛下说的是,臣本来也打算向皇太后说明辞官,然后带着家人离开洛阳的,只是心中一直担心陛下的安危,现在看到陛下没事了,臣也就放心了,臣会立刻着手办理离开洛阳的事情的。”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打扰了,你们记住曹髦已经死了,实际上没有曹髦这个人了。”曹髦对司马孚和王经说道,“以后我只是一个下人严实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我们最好不要联系了。”

    司马孚和王经两人自然是听曹髦的话,连连点头。并且一直目送曹髦的离开。不过司马孚还是特意派人保护曹髦了。

    接下来便说说花香菜和潘岳两人的父亲的事情吧。

    潘岳拿着弹弓出门去树林游玩,花香菜擅自一人出门去找潘岳,于是潘岳的爹爹潘芘和花香菜的爹爹杨肇两人便在府邸相遇了,原谅他们两人竟然就居住在对方的隔壁,也是对方的邻居。

    潘芘和杨肇早年当官的时候就认识了,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如今更是一见如故了。于是便坐在一起,饮酒交谈起来。

    “哎呀。杨肇兄啊,几年不见,你越发俊俏了,不知你家女儿可好?”潘芘是存心这么问的,他想自己的大儿子潘释已经16岁了,应该找个小媳妇了,正好他知道杨肇家不是有个女孩儿,虽然不大,但是早预定比较保险啊。而且像杨肇这般风度翩翩的男子,生出的女儿也定是灵秀可人。

    杨肇一听潘芘提到自己的女儿。便会心一笑,摇了摇头道:“蓉儿啊,她呀自小身体有些不太好,不过这段时间已经好多了,而且她也变得开朗多了。也更顽皮了,我呀,更喜欢现在的她。至于你说的,给你家大儿子当儿媳妇,这恐怕有些不妥当,蓉儿才12岁,这也太早了吧?”

    潘芘不以为然,坚持想要把自己看重的儿媳妇拐回家,“哪里算早了呀,那些指腹为婚的,还在娘亲的肚子里就已经订婚了小孩才算早好不好?再说了,也就是让他们先订婚,又不是结婚,年龄什么的不是问题,我家释儿可是十分守礼的翩翩少年哦,性情温和,与人和善,一定会对蓉儿好的。”

    杨肇这下有些为难了,他了解潘芘的性情,也猜到他的儿子多多少少会有潘芘的性子,定然都是好男儿,只是他的女儿蓉儿现在的确还小,再者,他不想早早地就为女儿定下婚事,要是女儿将来遇到她自己的心上人,这门婚事不就成了绊脚石了么?他不想女儿因为婚约而毁掉她自己的一生啊。

    “说实话,我也并不是觉得你家儿子不好,所以拒绝这门婚事,我就是觉得订婚不能太草率,毕竟我家蓉儿现在才12岁,你家释儿已经16岁了,释儿要是有别的女人,我家蓉儿不就吃亏了吗?等蓉儿真的长大,估计你家释儿在这几年也有过不少女子了,说不定还想要娶回家几个呢,我可不希望我家的蓉儿跟别的女子分享一个丈夫,这样太委屈蓉儿了!我这个做爹爹的,要疼蓉儿,就要给她找一个一生只有她一个妻子的夫君!”

    潘芘听了杨肇的这番话,顿时有些震惊,毕竟自古以来,男子都是三妻四妾,当然平民老百姓基本上都是一夫一妻的,难不成他要给自己的女儿找一个贫寒的男人做夫君?不过由此看出,杨肇真的很爱他自己的女儿。

    潘芘仍旧不放弃,继续说道:“要是杨兄担心的是这个的话,那大可不必,你杨兄深情不悔,只有一个妻子,我潘芘也是至死不渝,只有邢氏一个妻子,我的儿子们都随我,他们将来也会只有一个妻子,所以我家释儿是不会辜负你家蓉儿的,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随意答应。”杨肇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他将女儿的幸福放在第一位,“我不会左右蓉儿的婚事,我会让她自己挑选夫君的,要是那人还入得了我的眼,就算是贫困潦倒之人,我也会将爱女嫁给他,当然那人要是品性不良,我自然会出手阻挡蓉儿的婚事,不过我自认为蓉儿还是有眼力的,不会看上什么上不了档次的男人!”

    潘芘见杨肇依旧死咬着不松口,无奈地摇了摇头,端起一杯酒就喝了一口,只觉得喉咙里辣辣的,呵呵大笑起来:“你对儿女的心思真是我,潘芘自愧不如啊,那蓉儿有你这样的爹爹,真是幸福!”

    与此同时,花香菜和潘岳也终于回来了。

    潘芘和杨肇两人还坐在这个府邸的凉亭里饮酒交谈,甚至有了些微的醉意,而花香菜和潘岳两人回来之后,便看见他们两人大声谈笑的声音。

    “爹~~~~”两人同时出声,但是说出的却是同一个字,这令他们两人不得不互相对视。从对方的眼中中都看到了吃惊二字!

    “那是你爹?”

    “那是你爹?”

    花香菜和潘岳两人都吃惊的看着对方,他们只是想着,两人的父亲都是官员,住在同一个府邸,却并不知道两位长辈是认识的。

    潘芘和杨肇两人虽然喝了不少酒,不过并没有醉的很厉害,他们听到自己的儿子叫自己爹爹的时候。一起开怀地笑了起来。

    “来来来,杨兄啊。我来给你介绍,这个呢,就是我的二儿子安仁,自小便很有才,我刚刚带他到洛阳,太学的博士看重他的奇才,就破格录取了才十二岁的他,呵呵呵……”潘芘一边比划着,一边把潘岳拉到了他自己的旁边,指着潘岳给杨肇介绍。语气之中透着一股浓浓的自豪。

    “啊,没想到你的二儿子如此出色。”杨肇仔细看着潘岳,从他的外貌来看,杨肇就十分满意,这孩子拥有美丽的容貌。是个能拿出手的女婿,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小小年纪便才学过人,受到太学博士的赏识,不过看双手扶住自己的腰,刚进来的时候,蓉儿也扶着他,难道他受伤了?“不过,他是怎么了?受伤了?”

    潘芘一开始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儿子似乎真的受伤了,看他一脸疼痛难忍的表情,便关切的问道:“怎么了?你怎么受伤了?”

    潘芘一边问着,一边看向了花香菜,询问道:“你可知道他是怎么受伤的吗?”他一看花香菜这个打扮儿,以为是个小少年,再听到她叫杨肇爹爹,想来应该是杨肇的儿子之一吧?完全想不到眼前这个秀美空灵的少年,其实就是他一直想要为儿子求娶的媳妇儿。

    花香菜尴尬地笑了笑,走到了爹爹杨肇的身边,并不回答潘芘的问题,而是伸出受伤了的手,让爹爹看,“爹爹,你看,我的手就是被这个潘岳用弹弓打伤的,他还害我从树上掉下来,幸好他还有点良心,在树下给我当了肉垫,我这才没出事。”

    这一句撒娇而又指责的话一出来,潘芘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原来安仁是为了这个小子才受伤的啊!他十分知趣地笑了笑,不再言语,似乎是在等着杨肇的反应。

    杨肇一听女儿的撒娇和诉苦,再看到那原本白皙水嫩的手背竟然变得青紫,明显都肿了,忍不住心疼,一把把女儿抱紧怀里,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肿起的地方,安慰道:“蓉儿,疼不疼,爹爹给你揉揉。”

    好吧,花香菜脸红了,虽然是爹爹,但是被如此露骨地宠爱着,她还是有些适应不了,挣扎着想要起来,不过还是被杨肇给按住了。

    杨肇此刻仰起头,看向潘芘,笑了笑说道:“潘兄啊,让你见怪了,这就是我的女儿蓉儿。”他把眼光投射到潘岳的身上,眼中载满了笑意,说道:“在我看来,蓉儿似乎和你家的二儿子更有缘分呐!”

    潘芘从杨肇的话中得知这个小少年竟然是杨肇的女儿,自己想要的儿媳妇时,瞬间就瞪圆了眼睛,惊呼出声:“什么?这就是你的女儿蓉儿?还真是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潘岳在听到杨肇的话之后,更是惊讶得从椅子上砰地一声,站了起来,瞪大了双眼,结结巴巴地说道:“你是个女孩儿?”

    他努力打量她的全身,毕竟年龄还小,胸部什么的本来就不明显,还有喉结什么的,小孩子的喉结本来也不明显,看不出来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而且她的皮肤白皙水嫩也没什么可以质疑的,如今服用五石散的人很多,之前何晏不也是皮肤白得像个女子么?但是的确是个男子!再者,男生女相的男人也有不少,所以他看不出来并不是他笨!

    潘岳如此安慰了自己一番,才平复了心情,他是坚决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眼拙,因为笨所以才看不出来这个杨蓉是个假小子。

    不过下一刻,潘岳腾地就脸红了,毕竟刚才被一个女孩子压在身上,而回来的路上,他又一直靠在女孩子的身上,他忽然就觉得火烧火燎的。心跳加快了好多,他连忙转过头,不敢看花香菜了。

    花香菜当然看到他不知道是羞愤还是羞涩的反应,总之看到他脸红了,心中偷笑了一下,纯情的傲娇小男生,真是可爱!

    杨肇看到他们的反应。就知道他们还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女儿,而不是孩子。对于他们的反应,他还是非常满意的,于是便耐心地给他们解释:“之所以让蓉儿这么小女扮男装,只是怕她在外面危险,如今战乱不断,各地盗贼劫匪横行霸道,小女孩被拐卖到青楼的事情特别多;再者,蓉儿想要去太学学习,我知道太学有破格露出有奇才的童子,所以就同意蓉儿女扮男装了。现在看来,她扮得很成功,你们完全都没有看出来,是不是?”

    潘芘听了以后,看向花香菜的眼神变了。突然变得炙热起来,原本他只以为蓉儿必定如她娘亲一样,是个贤妻良母的乖女孩,却没想到她竟有如此大的志向,想要像男子一般求学!这可是世间少有的女子啊!他更加想要将这个女孩变成自己的儿媳妇了!

    “杨兄啊,就这么说定了啊,你家的蓉儿就预定给我家的释儿了!这么好的女孩子,释儿他要是不珍惜,我非要打断他的腿不可,你完全不需要担心释儿会对蓉儿不好,他要是敢跟别的女子有染,我就不要他这个儿子了!”潘芘立马就向杨肇达打包票,他怕杨肇还不答应,直接就开口说定了,这厮还真是有些阴险!

    当然,对于这个婚姻,反对的人有三个!且不说那个潘释,现在潘释并不在洛阳,他还在琅琊照顾母亲和两个弟弟,这次潘芘来洛阳,暂时带了潘岳一个人来,潘芘还特意吩咐,等陛下的葬礼仪式完毕之后,潘释再带着娘亲和两个弟弟来洛阳。

    于是,当潘芘说出让花香菜嫁给潘释的时候,花香菜,潘岳,杨肇三人全部都异口同声地说了“不!”

    潘芘看他们三人一致不同意,呵呵大笑,尤其是看向了潘岳,打了他一下,问道:“臭小子,我给你哥哥找媳妇儿,你有什么可反对的啊?”

    潘岳被爹爹打了一下,不服气地撅了撅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花香菜看,说道:“爹,你看她,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而且年龄比我还小,怎么能当我的嫂子呢!反正我就是不同意!”

    其实,这只是他不想花香菜嫁给自己哥哥而找来的借口而已,只是当时他并没有意识到,其实在他心里已经有点在意花香菜了,这种感情虽然还不是爱情,但是他天生就有这么一种占有欲!

    如果,花香菜一定是他潘家的儿媳妇的话,那她一定只会是他潘岳的妻子,而且也只会是他潘岳唯一的妻子。

    大家应该都知道,跟什么人相处久了,性子就会慢慢潜移默化,渐渐变得跟那种人很像,尤其是现在的花香菜,跟小孩子相处久了,也变得孩子气了,虽然她的确不像嫁给潘岳的哥哥,不过潘岳数落她的这些理由,她听着心里还是十分不舒服!

    于是,花香菜腾地从爹爹怀里跳出来,一下子扑到了潘岳的身上,扯着他的衣领,吼道:“你住口!说我没有女孩子的样子,你才没有男孩子的样子呢!长的比女子还要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个女孩子呢!你有什么资格数落我?你不同意你哥哥娶我,我还不愿意嫁给他呢!……”

    好吧,这一瞬间,潘芘,杨肇,还有潘岳本人,全部都被花香菜突如其来的动作和彪悍给吓到了……

    潘岳明显呆住了,任由花香菜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时间像是停滞了几秒钟一般,而后潘芘和杨肇两人皆爆发出了惊天般的笑声,都不知道原来这女孩(自家女儿)竟然这么彪悍啊!再看被她压在身下的男孩,反而倒像是个柔弱的小女孩似的!

    “哈哈哈,杨兄,看来你家女儿是个不会吃亏的主儿,谁要是娶了她呀,定会被她吃得死死的。”潘芘站起身来,走到杨肇的旁边,伸出一只手,搭在了杨肇的肩膀上,感叹道。“即便你家女儿如此凶悍,我还是想要她做我的儿媳妇,你就同意吧!而且,我敢说,你家女儿这种性子,外面的其他男儿肯定都是不敢要的,这肥水不流外人田。咱们两个也算是老朋友了,再来个亲上加亲不是更好吗?你说呢?”

    杨肇一时之间有些哭笑不得。蓉儿之前没有这么彪悍的呀,怎么今天就这么反常了呢?他苦着一张脸,“这个,我可不能做主,你也看到我家女儿这么厉害了,我这个做爹的可不想惹她生气,你要是能说服她给你当儿媳妇,我也就没有反对的理由了!”

    潘芘一听,心中偷笑,面上不动声色。而是走到花香菜和潘岳的面前,将两人分开,循循善诱,对花香菜说道:“小蓉儿,你为什么不愿意做我的儿媳妇啊?”

    花香菜皱了皱眉。看潘岳沉默呆滞的模样,白了他一眼,果然还是个小孩子,竟然吓呆了,她看向潘芘,毕竟人家是长辈,便咳了一声,回道:“潘叔叔,蓉儿才12岁就许配人家,太早了,而且释儿哥哥要是有别的女人,蓉儿不就太委屈了吗?”

    “这个你放心,释儿现在专心学习,根本就不和女子来往,也没有喜欢的女子,你要是成了她的未婚妻,潘爹爹会帮你看着释儿,让他为你守身如玉的。”

    守身如玉?

    噗……真是被呛到了,潘叔叔这话说得十分有诚意……

    花香菜看着潘芘,嘴角抽搐了一下,干巴巴地笑着,人家都这样说了,她还真不好意思拒绝了,可是她注定是潘岳的妻子,所以不可能跟潘释成亲的,于是她便推辞道:“这个,我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潘岳此时也终于清醒过来了,他急急忙忙走到潘芘面前,抓着潘芘的手,说道:“爹,我不同意,刚才已经认蓉儿为弟弟,不,是妹妹了,既然是妹妹,又怎么能成为安仁的嫂嫂呢!反正,我就是不同意!”

    潘芘低下头,看到二儿子安仁眼中的急切和羞涩之色,心中似乎有所了然,目光一转,这蓉儿的目光也总是落在安仁的身上,难不成这两个孩子之间有什么?只是他们因为年纪还小,并未发觉而已?

    在他看来,安仁这么反对,而且刚刚两人针锋相对时,安仁故意的退让,安仁一定是看上这个小丫头了。潘芘想了想,也释然了,反正不管是嫁给谁,都是他的儿媳妇,这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于是潘芘就给杨肇递了个眼色:我看,这两个孩子都反对,他们两个之间一定有奸情!

    杨肇瞪回去(翻白眼):一个12岁的小女孩,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你说他们有什么奸情?

    潘芘继续递眼色:这只是夸张的说法而已,你不觉得他们两个似乎很配吗?欢喜冤家型的。

    杨肇眨了眨眼:哎,这回你说对了,我瞅着他们两个吧,也是欢喜冤家,瞧你家儿子急切反对的模样,我敢说一定是他先喜欢我女儿的!

    潘芘瞪眼:这可说不定,我儿子天生丽质,长得美又有才学,说不定是你家女儿先喜欢上我家儿子的!

    杨肇仍旧不甘示弱:我家女儿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一定是你家儿子先喜欢上我家女儿的!

    好吧,这两个幼稚的爹爹杠上了!他们还在争论到底是谁喜欢谁的问题,而下面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花香菜则是似笑非笑地看着面红耳赤的潘岳,眯着眼睛,伸出手抓住了潘岳的手,问道:“咦?檀奴哥哥,你知道我是女孩子之后,竟然还想要认我当妹妹?”

    潘岳十分窘迫,眼光不知道往哪里放,支支吾吾说道:“之前……之前说好把你当弟弟看的,现在知道你是女孩子,自然……自然就是妹妹了。”

    花香菜十分想要戏弄他,上前慢慢靠近他,凑近他的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眸,笑道:“檀奴哥哥,可是我不想当你的妹妹,你说怎么办呀?”说话的时候,还是一副天真可爱的语气。

    潘岳一听,脸色已经有些泛白,心中怅然若失,垂下了眼帘,声音细弱蚊蝇,道:“你。你要是真不想当妹妹,我也不会强求……”

    花香菜刚刚戏弄了他,但是现在又不忍心看他别扭难过的模样,凑近他,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而后又紧贴他的耳朵,轻声说道:“蓉儿做你的未婚妻。好不好?”

    潘岳被花香菜亲了一口,立马脑子就当机了。顿时一片空白,他甚至有几秒钟连呼吸都忘记了,而再听到她的话之后,腾地一下,耳朵还有脸都红得发烧了!蓉儿说当他的未婚妻?他虽然吃惊,但是更多的是喜悦!难道他真的对12岁的蓉儿有非分之想?!

    想到这里,潘岳立马向后退了一步,现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花香菜见他后退,还以为他不愿意,马上就拉下了脸。冷哼了一声,暂时不想理会潘岳了,拍拍屁股走人,还是跟自己的两个粉嫩弟弟玩吧!等她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来逗逗潘岳。

    此时潘芘和杨肇两人也不在瞪眼了。看见花香菜离开之后,他们更放得开了。

    杨肇还是很看好这个潘岳的,这个孩子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学有才学,而在女儿又能镇得住他,于是打手一拍,对潘芘道:“好,就这么定了!让蓉儿嫁给安仁好了,这两个欢喜冤家在一起,一定会很有趣的。”

    潘芘也十分满意这门亲事,于是计划着想让他们两人订婚,结婚的事情等他们长大了以后再说。

    潘岳听到爹爹这么决定,心中竟然有些雀跃,但是他不敢表现出来,而是撒腿离开了凉亭。

    于是花香菜和潘岳的婚事就从此刻定了下来。当然,潘岳知道这件事情,花香菜却是不知道,以至于后来她还当着全洛阳人的面,当中向潘岳表白求婚了呢!哎真是囧死了!

    潘芘和杨肇分别之后,两人也各自回去了。

    等杨肇回去之后,花香菜就把今天在街上朋友阮浑和裴楷两人的事情告诉了杨肇,还说去太学上学的时候暂时就不用爹爹操心了,到时候有阮浑和裴楷两人帮忙,一定能进去的。

    杨肇听了之后,觉得女儿人缘也太好了,在荆州的时候,一出门就在树林里救了皇上,这次刚来洛阳也是一出门,就遇到阮浑和裴楷两个贵人,原本他还想着进入太学一事要怎么弄来着,现在完全用不着他了……

    呵呵,这还真是他的宝贝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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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园260年五月十四日,是高贵乡公曹髦的下葬之日。

    今日朝堂之上,一片肃杀,前皇帝已死,现在没有国君,大小事情便要经手皇太后来决定。当然真正掌握大权的是大将军司马昭而已。

    皇太后坐于朝堂之上,面无血色地看着众位大臣,她心中愤恨,受司马昭等人的胁迫,才会拟旨说这皇帝想造反杀她,曹髦都已经死了,可惜在死后,她还继续诬陷他,可是她也是无可奈何,整个朝堂差不多都是司马昭的囊中之物,皇帝也不过是个傀儡而已,如今连曹髦的葬礼都只能以平常百姓的礼节来处理。

    当然,皇太后当初是被司马昭逼迫,惩罚高贵乡公,所以用普通百姓的葬礼来下葬,不过今日倒是有些不同……

    太傅司马孚,大将军司马昭,太尉高柔,司空郑冲等人,在退朝之后,前去拜见皇太后,说:“我们敬读了皇太后的命令。已死去的高贵乡公悖逆不道,自取大祸以至丧生。太后依汉朝昌邑王因罪被废的先例以百姓之礼来安葬他,但我们这些朝廷重臣没能尽到自己的职责,做到防患于未然,见到这个命令也是触目惊心,想起来深感痛悔,难过万分。高贵乡公图谋不轨,危害社稷,自取灭亡,为世人和祖宗神灵所不容,依百姓之礼来安葬他,确是合乎前人法规的。然而我们做臣子的深知太后您非常仁慈,虽从大义出发宣布高贵乡公的叛逆行径,但心中为他的死也很难过,我们做臣子的心中也非常不安。我们请求太后是否可以加恩,考虑以王侯之礼来安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