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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啰嗦什么,他是你主子还是我是?”郭晓欢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悫鹉琻浪
“好啦,小姐是小绿的主子,小姐说什么小绿就听什么就了嘛!”小绿嘀咕了几声,随手拿起了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替郭晓欢舞弄了起来。
郭晓欢自镜子中看着小绿帮她上妆,,然后挽头发。
“好了!小姐看看可满意?”小绿可是很满意的看着郭晓欢脸上的妆容。
郭晓欢认真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微蹙眉头道,“化得这么浓,要淡一点,再来。”
“哦。”小绿应了声,本来很满意自己的成果,可是被她一说浓了,小脸有点垮了下来,但没关系,小姐说要淡一点的,那她就来了清纯美人式的妆容好了。
郭晓欢继续看着小绿为她卸妆,然后再上妆,上淡妆。
她发现,小绿的化妆技术真不是盖的,要是搁在现代肯定成了顶级化妆师,专门伺候那些国际巨星,有可能那些国际巨星都要敬她三分,毕竟有这么好的化妆技术不是三五年就能学到,也不是三五年就能伺候名流巨星的。
“好了,小姐看下可否满意。”小绿轻轻的笑了下道。
郭晓欢回过神看向镜子中的自己,这回她是满意了,轻点了下头,脸上有了丝笑容,“小绿,你的化妆技巧真不错。”
“那是!”小绿很自豪的道。
“好了,换衣服吧,我们出去走走。”郭晓欢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摆弄着。
小绿转身去找衣服,看着满柜子的衣服,她不禁皱起了眉心,这些天小姐的衣服又添了许多,特别是大肚装,多了好多。
“小姐,你要穿哪件啊?这件淡色大肚装吗?”小绿拿起了一件淡绿色的大肚装给梳妆台前的郭晓欢。
郭晓欢转过身,低首瞄了眼肚子,一点都没凸起,更别说明显了,于是道,“不,不要大肚装,就平常的好了。”
“那这件?”小绿又拿了件桃红的给她看,她觉得小姐穿桃红色的很好看,这些衣服还是以前王帮订做的。
郭晓欢摇了摇头,她突而眼尖的看到了衣柜中有件比较合她眼的衣服,而且她好像还没有穿过。
说实在的,郭晓欢的衣服实在是多,多到……反正有很多衣服她都没有穿过的,就放在那里摆着好看。
“就那件吧。”郭晓欢伸手指了指小绿背后的那件乳白色的衣服。
小绿转回身看了眼她指的那件,小脸不由得拉了下来,“小姐,这件……会不会太素了?”
“不会,看起来素而己,穿起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郭晓欢站了起来。
小绿也没再多说将她所说的那件衣服拿出来,然后替郭晓欢换上。
“看吧,素不素?”郭晓欢看着镜中的自己问她。
小绿很仔细的看着她,点了点头道,“小姐穿起来很好看,肚子果然没大,小姐应该多吃点的。”
郭晓欢只是笑了下,“走吧。”然后转身往门口。
小绿跟着走了出去。
才走到印凤殿门口,便碰到了残越将军,他带着一名属下,就是方护卫。
“王妃吉祥,王妃可是要出去?”残越将军向她行了礼然后问她。
“末将参见王妃。”方小军很快的行了李,然后站起来,当然也看到了小绿,他的嘴唇微扯了下,算是问候。
郭晓欢点了下头,“嗯,你们有事去忙吧。”
小绿也看到了方小军,也向他轻点了下头。
“方护卫!”残越将军突而冷声朝身后的方小军道。
“末将在!”方小军应声走上前半膝跪于地。
“护送王妃,保证王妃的安全,若王妃少了一根寒毛唯你是问!”残越将军睨了眼地上的方小军道。
“是,末将遵命!”方小军大声回道。
郭晓欢淡淡的扫了眼地上的方小军,抬眼看向残越将军,道,“残越将军不必如此,本妃自会小心,还是让方护卫帮你去办事吧。”
残越将军一脸的恭敬道,“王妃的安危比较重要。”她是他心生佩服的女子,唯一一个。
“残越将军有心了,但是本妃真的不需要,不要多说了,小绿会保护本妃的。”郭晓欢朝他微微的笑了下,然后转身走人。
残越将军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她这么坚持也就算了,当下也抬脚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残越将军。”郭晓欢突而停了下来回头叫了他一声。
残越将军应声也回头,微低头道,“王妃有何吩咐。”
“有空,咱们可以聊聊。”她还真没跟他好好聊过,这次回来就聊聊吧。
残越将军一脸不解的抬眸望她,可郭晓欢只是望了他的蓝眸一眼之后微笑着转身离去。
王妃这是什么意思?跟他聊聊?残越将军不解,跟着也走了。
**
走到王府门口,郭晓欢看了眼大街上的人来人往,抬脚走了出去。
郭晓欢的视线扫过街上的一人一物,感觉她已经别离这种感觉很久了,不禁心生陌生之感。
“娘娘。”突然一个声音飘入了她的耳朵。
郭晓欢转眼望去,竟没发现身旁有辆马车,也许是她出神了吧!
不对,那人刚刚叫她……娘娘?那这马车应该是……夏侯菱的?
“娘娘请上车。”坐于马车外面的小斯很恭敬的对她道,还跳下了马车做出马式的样子让她踩上去。
郭晓欢看了眼小绿,道,“小绿,你先去玩一下吧,一个时辰后‘晓语堂’门口见。”然后就上了马车。
小绿点了点头,虽然她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她也听到了对方唤小姐娘娘,必是宫内的人吧。
郭晓欢走入了马车内,果然看到了夏侯菱,心下便冷了下来,脸上的神色也冷了下来。
本来闭目养神的夏侯菱在听到她的声音之后便睁开了眼,看着她走进来,看着她坐下,看着她的神情改变。
郭晓欢冷然的看了他一眼,继而别开眼,冷淡道,“不知皇上有何贵干?”她现在都搞不清楚她的身份是哪个,是清妃?还是陵王妃?
呵!不管是哪个,都不是她想要的。
夏侯菱对于她的话心下一惊,她冷淡的态度蓦然令他难受得紧。
“晓欢……”
“请容臣妾纠正皇上,臣妾现在是陵王府的王妃,对于皇上来说,臣妾是郭香欢的替身,皇上不必唤臣妾的闺名。”郭晓欢还是一脸的冷然,眼神冰冷。
“你……”夏侯菱见她满身是刺,不禁有些动怒了,他何曾这样安慰过一个女人?除了郭香欢之外,就属她了,可她还要这样拿矫!“既然你清楚自己的身份,那你就应该认命的做香欢的替身!朕本来就是想要送到陵王府来,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何必再这样生气!”
郭晓欢转眼瞧他,对,这是她自找的,她怨不得人,怨不得任何人……有时候她也想将事情说清楚,可是……她的心头被块石头压得好沉重。
“对,我本来就是郭香欢的替身,也是你们的棋子,是我心甘情愿做你们的棋子,这又能怪得了谁,我没有资格生气,也没有资格有自己的情绪!”郭晓欢的脸色还是冷然的。
夏侯菱被她的话堵得心头闷闷的,他本来就不是来跟她生气的,他是想来看看她,可是被她这么带刺的话一激,不该说的话又说了出来,他是皇上,他高高在上惯了,受不了她的冷嘲热讽。
夏侯菱叹了口气,拉过手硬是将不情愿的她拉到他的身边坐着,一手轻抚上她的小腹,“这是朕的骨血,朕跟你的骨血,你不开心吗?”他的眼神是那么温柔。
应该说是郭香欢跟你的骨血吧!郭晓欢忍着,让他摸个够,反正他也只有这一次机会了,下次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说不定到出生他也看不到!
“你怎么那么瘦?都没吃东西吗?”突而夏侯菱的声音一变,变得有些责怪她的意味,那是潜藏着责怪的语气。
郭晓欢愣了一下,她看他,什么时候他也真正的关心她了?……也许是因为这个孩子吧,但是,这个孩子并不是……
她低首看了眼他尚覆于她小腹上的大手,她感觉到由于他的大手置于那里,肚子里是硬实的,而大掌的热气令她的小腹感觉暖暖的。
郭晓欢的心情突然复杂了起来,她看到他那颗为孩子而高兴的心,也看到了对她的关心,虽然那是虚假的,是为郭香欢的,但也真实的对她说着。
“夏侯冥……”夏侯菱才正想问她是不是夏侯冥虐待她,但一想,这一切不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吗?而夏侯冥的名字他不想提,真不想提,刚才只是因为关心她才提的。
郭晓欢苦笑了下,冷眼瞧他道,“你这样做是为的什么?夏侯冥真有你想的那么讨厌?他可是你的兄弟,虽然不是亲血脉,这些恩怨都可以放下吧!”
“不能!是不是亲兄弟又如何?皇位是我的,他有想夺位的想法就是死罪!”夏侯菱冷然道,放于她小腹上的大手也收了回去,眼中是满满的恨意。
“你可知道,当父皇还在的时候,他的眼中只有夏侯冥根本没有我的存在!我也很努力,很努力的做到最好,希望能让父皇多看我一眼,可是,他的眼中由始至终都只有夏侯冥,这算什么?那么多的兄弟姐妹,父皇的眼中只有他,只有他是他的儿子,其他人都不是!夏侯冥不是正室所生,只是一个嫔位的妃子所生,而他却能得到父皇高度的赞赏,吸去了父皇所有的目光,总之一句话,父皇的眼中只有他夏侯冥!这算什么!”夏侯菱愤恨的怒道,他心底的恨意全都放了出来,赤luo裸的呈现在郭晓欢的眼前。
郭晓欢冷眼看着眼前的夏侯菱,不禁感叹于他已经畸形的心态,更多的是同情。
看来先皇的死跟他真的有关系了。
郭晓欢淡淡道,“这一切都让我很累,我不想再多管,你们想怎么就怎么样吧,我只坚持我的原则,你们打战可以,但不要伤害到了无辜的老百姓,他们并没有做什么,没有必要为你们之间的恩怨做无谓的牺牲。”
夏侯菱以为她会生气,甚至指责他的不对,可是她却没有,只是表情平淡的跟他说不要伤害无辜的人,他惊讶了,是的,那些人是他的子民,他应该保护他们不让他们受伤伤害。
“你跟别人不同。”这是夏侯菱对她下的评论。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同不同的说法。”郭晓欢的神色平淡,低下头道,“皇上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走了。”
夏侯菱看她,突而有些失落的道,“你就这么讨厌朕?”
郭晓欢摇头,“我只是你们的棋子,有什么资格讨厌你们?”作为一枚棋子是没有任何资格高傲起来的。
“其实我很后悔将你送进陵王府,但事实上并不是我……”亲自下书要送的。
“皇上,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事已成定局,已经无法挽回了。”郭晓欢打断他道。
夏侯菱沉默了,他回想着他当初想送她回陵王府的初衷。
当初他想送她回去是因为她怀的是他的子嗣,夏侯冥肯定会痛恨她,折磨她,而她也会折磨到他,但是他万万没想到,送她离开,也同时的折磨到了自己……
“皇上觉得这么做是在折磨自己是不是?”郭晓欢突而好像看透了他的想法似的。
夏侯菱看她,不解她为何会知道,但他不喜欢这种感沉觉,于是道,“你在探究朕的内心?”他不允许任何人猜测他的内心世界,任何人!
当然,这里面除了香欢,但是她已经不在了,而郭晓欢,只是香欢的替身,她不配……
郭晓欢听到他的话,她就明白他是怎么想的了,这些情节不都很熟么?
他受折磨?最受折磨的应该是另一个人吧?他……是怎么想的?她真的深深伤害了他。
这辈子无法尝还。
“夏侯菱,这还用得探究吗?已经是很明显的感觉了。”郭晓欢暗讽着他,随后站了起来,“皇上,我得走了,如果你不想让夏侯冥知道的话。”
夏侯菱本想拉住她不让她走的,可是一听到她的话,他的心中又气又恨又没折,他现在怎么会怕他发现?怎么会!
是的,他不能让夏侯冥发现他来找郭晓欢,如果他知晓了,他将消息放出去,那么他的威严将不复存在,背后的流言蜚语就会像利箭一样将他刺穿,他会神经错乱总会怀疑有人在议论,从而会从皇上的位置上摔下来,再无人在乎他,而那些人只会鄙视他,践踏他的尊严!
夏侯菱缩回要拉住她的手,轻声道,“坐一下吧,朕送你到‘晓语堂’。”
郭晓欢的心微悚,但她依然淡淡的道,“不必了,我想走走,皇上请回吧,离宫太久不好。”说着便走了下去。
夏侯菱看着已合上的车帘,他将中那抹闪过的情绪闭了眼来,任它在他的眼中停流。
马车走了,远远的走了。
郭晓欢没有看马车一眼的直直的往大街的中心走去。
在她走后,一个人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如果她回头,她会看到这个人是谁,他的眼神森冷,而他森冷的眼神藏着痛苦。
他转走入了王府内,那背影是如此的孤寂,郭晓欢与他相反背对背而行,她的身影却是悲伤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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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晓欢缓慢的走着,她的心思神游在外,周围的人见到她都自动的绕开,免得撞了她。
前面突然有人争吵了起来,而且有打架的势头,果然,他们真的打了起来,而且打得很厉害,周边的人都退到了边。
郭晓欢直直的走着,她的美眸穿越周边的一切望着某一点出神,而渐渐在眼前放大的打架画面也自然的被怱略了。
打架的两人撕扭着,往郭晓欢靠近。
“姑娘!小心,快让开,他们会撞到你的,快让开!”周边有人叫着郭晓欢,可是她并没有听见。
扭打的两人很快的来到了郭晓欢的眼前,突然,其中一人将对方用力的转了个身撞上了郭晓欢一一
“啊一一!”被撞到的郭晓欢蓦然回过了神,但她的身子正往地上跌去!
“姑娘!”周边的人又叫了起来,但他们离得太远了,根本来不及扶她。
突然一个身影自周边人的眼前掠过,快速的来到了郭晓欢身边,长臂一捞,将她带入了怀里然后跳到了边上。
郭晓欢还在惊吓中,她的手下意识的抚上小腹。
还在扭打的两人此时已经跌倒在郭晓欢先前所要跌倒的位置打了起来。
郭晓欢看着他们,她全身顿时冒出了冷汗,好险!要不是有人救了她,那她的孩子……
“姑娘,你没事吧?”一个声音自她的头传来。
郭晓欢虽然是妇人装扮,但是她看起来却只是一副姑娘的样子,而有些姑娘家也喜欢妇人的发型,所以她并不意外有人这样子叫她。
郭晓欢抬眼望,看入了一双蓝眸中,她顿时惊了起来,忍不住脱口道“残越将军?”
“残越将军?”那人重复了一遍,淡淡的笑了一下,“姑娘,在下并不是什么将军,也不叫残越。”
郭晓欢听到他的话蓦然回过神,微羞赫的低下头,竟发现自己还在他怀里不由得吓了一跳,倏地自他怀里离开,“不…不好意思,那个,谢谢公子相救。”
男子对于她的反应只是淡然的笑了下,“举手之劳,姑娘不用客气。”
郭晓欢这才抬眼望着他,道,“公子并非东陵国之人,却能操得一口纯正的东陵国口音,想必一定常居于此吧。”他跟残越好像。
男子的蓝眸闪了下,很迷人,他有着深隧的蓝眸,高蜓的鼻梁,线条分明的嘴唇,他的五官好像是用刀雕刻出来,很深刻。
郭晓欢知道,外国人她见地不少,而且他们都是线条分明的人种,跟中国人不同。
“在下确实在东陵国有段时间了,但大部分是以前一位朋友教在下的。”当说到那位朋友时男子的眼眸微微的柔了下。
“公子贵姓?来日定当登门拜访。”郭晓欢道。
“在下姓名不足一提,拜访便不必了,在下还有事,告辞。”男子有礼的微微低了下头转身大步离去。
郭晓欢深思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了想,觉得还是桑微重要,于是转身往‘晓语堂’而去。
小绿已经在‘晓语堂’外面等着她了,当看到郭晓欢的身影出现时,不由得跑上前担心道,“小姐,你都去哪了,小绿等你好久了。”
郭晓欢没好气道,“才一下子,有那么久吗?”她也不过是跟夏侯菱说了一下话,然后在大街上跟那个蓝眼男子说了几话。
小绿道,“小姐,你也不看看天色,都过了两个时辰了,小绿差点就要去找您了。”
郭晓欢见她没有开玩的样子,便抬眼瞧了下天色,真的,都过了两个时辰了,她才想要开口,小绿又道,“先前小绿看到王爷从这里过,吓得小绿赶紧躲了起来,小姐有没有看到王爷啊?”
夏侯冥?郭晓欢的心微跳了下,眼皮也跟着跳了起来,心底莫名的开始慌了起来。怎么回事?
“我没有看到啊。”郭晓欢有点心不在焉的道,眼睛却是看向王府的方向。
“怎么会?王爷是走路的,并没有坐马车啊,应该见到才是。”小绿低语着,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入了郭晓欢的耳中。
“什么?他走路?”这可怪了,以前他总是坐马车的,现在倒养成这种习惯了。郭晓欢低叫了声。
小绿点了点头。
“算了,我们去看看桑微好了。”郭晓欢收回望向王府方向的视线,转身往‘晓语堂’走去。
打开门,郭晓欢走了进去,小绿接着关好门。
桑微此时正躺在床上发呆,一个人闷得要死。
这时她听到门口有声响,她以为又是奔水圆夫,便闭上了眼装睡。
郭晓欢推门走了进来,见她在睡觉,便放轻了脚步,轻轻的坐到了床边,小绿没有跟进来,守在门口。
郭晓欢静静的凝视着床上的桑微,叹了口气,拉起了她的手握在手心,“桑微,我来看你了,对不起……”
桑微听到她的声音本来想睁开眼的,可是听着她的语气好像有话要说似的,便不动声色的继续装睡,听听她要说什么。
郭晓欢突而掉下了眼泪,轻声的低泣着,“桑微,我很难受,真的很难受……”
桑微的心也在跟着她难受了起来,但她不能睁开眼,她要听听她要说什么,她还有什么没告诉她。
“桑微,你知道吗?我并不是这个空间的人……我只是一抹魂魄,我占用了郭香欢的身体……”郭晓欢低低的道。
听着她的这句话,桑微的心狠狠的震动了,她的睫毛动了下,幸好她控制得快否则就睁开眼了。
晓欢说她不是这个空间的人?这……这怎么可能?!这种事怎么会让她遇上?!
郭晓欢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扰桑微休息的好,于是轻声道,“桑微,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也许她不会再来了,后天就是一个月的期限了。
郭晓欢缓缓的走向门口。
“晓欢!”桑微睁开了眼,强压下心底的震惊,出声叫住就要走出门口的她。
郭晓欢听到桑微叫她,快还的回了头,“桑微?你怎么醒了?”她不是睡得很沉吗?那她刚才的话……是不是都听到了?
桑微坐了起来,看着她的神色,知道她在担心她刚才的话是不是被自己听到了,于是她道,“嗯,刚睡醒,就看到你要走了,来了怎么不叫醒我?”她朝郭晓欢招了招手,要她坐在床边上。
郭晓欢有些犹豫的走过去,语气有些屏息道,“桑微,你…你刚有没听到什么?”
“听到什么?”桑微故作惊讶的望着她问。
郭晓欢见她一脸的疑惑,心头的石头便放了下来,暗暗呼了口气,道,“对不起,那天我没有救你,我……我醒来就在陵王府了。”
“你又回到王府了?!”桑微惊道。这……这怎么一回事?
“嗯。”
“为什么?”桑微一把拉住她的手问她。这怎么回事呀?一下子王妃,一下子清妃,这回又变回王妃了,都被搞混了!
“没有为什么,这样做各得各的利益,而我……只是他们的棋子。”郭晓欢低语道。
桑微盯着她,有些歇斯底里的朝她大声道,“你可以选择不是!”她怎么就是不开窍呀!
“我不能!你要我怎么选择?我怀的是夏侯菱的孩子,夏侯冥将我困在王府内,我选择向夏侯菱坦白,他一定会发怒,到时一发不可收拾;我选择向夏侯冥坦白……”郭晓欢想起了先前小绿跟她说的话,想必他都看到她自夏侯菱的马车上下来吧?!
“如何?”桑微急问。
“他恐怕不会再相信了。”郭晓欢低语道。
“不会,王爷会相信的,他那么爱你……”
“不会!在我来这里之前他会,但在这之后他不会了,再也不会了。”郭晓欢打断她的话,眼神有些难受的望着她。
桑微的眼里有丝慌乱,不解她什么意思,“你们怎么了?”他们到底怎么了?
“我在来这里之前碰到了夏侯菱,我上了他的马车,我下来的时候可能被他看到了……他……”郭晓欢没有说下去,因为她己经哽咽了起来。
“你……你怎么这么糊涂呀!”桑微轻声责备着她。这下可好了,什么都不用解释了,就像她先前说的那样,不想解释,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她想解释王爷也不会再相信她了!
“我……我哪里知道他会在这个时候碰到我呀,我真的不知道。”郭晓欢的心堵得难受,想哭却哭不出来,眼泪也没有多少。
桑微轻轻的将她拥入怀里,低低的道,“不然,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回来了。”去找阮梓宵吧。
不要回来了?可是这孩子……郭晓欢的手抚上了小腹,她的孩子才三个月呵,她想要让孩子的父亲看他一眼,一眼也好啊,否则她怎么甘心?
“你让我去哪?”郭晓欢苦笑。
“巫马国,皮多国,罗涅国,这么多国家,你不是都去过了嘛?”桑微坐直与她对视。
巫马国?她该去打扰慕宵吗?该吗?
皮多国……她现在还记得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季节,那名男子对她道,我们还会见面的,只是时间的问题。她对这句话一直都深信不疑。
“可是我……”她想先把孩子生下来交给他的亲生父亲再走。郭晓欢低下眼眉。
桑微靠坐回床上,两眼冷瞪着她,一脸的恼恨道,“郭香欢,你怎么就这点出息?你以前的勇气哪去了?连夏侯冥那么残冷的人都被你收服了,你就不能再收服他一次?又或者让他再尝一次失去你的感觉,这样,你都做不到吗?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你有什么可留恋!”
郭晓欢被她这么一凶,身体震了下,错愣的抬眼望她,却望进了一双冷然的眼中,她并没有生气,只是静静的道,“桑微,我只是想把孩子生下来……给他的父亲……”
“呸!给什么给?这孩子生下来他就是你的,而且他生下来也不知道父亲是谁,你再找一个不就得了!”桑微难得的爆了粗口。
“不行!”一个声音自门口传了进来。
郭晓欢与桑微同时望向门口,是奔水圆夫,他的身后站着小绿。
“你不能走。”奔水圆夫走了进来,重复道,他淡淡的扫了眼桑微,桑微被他这么一扫,不由得低下了头。
桑微看到他进来,因为刚才的爆粗口顿时暗自恼了起来,有点不自在的微低下了头。
“我……没要走。”郭晓欢低声道。
奔水圆夫坐到了一边的凳子上,看着她道,“你以前的胆量都不见了,你最好都找回来,否则你会很难过。”他意有所指的道。
桑微一听到他这话忍不住坐起了身子急道,“怎么回事?”
奔水圆夫的视线又瞥到她那边去,桑微不禁又靠回了床上,低下视线。她不敢了,他是门主,没有她这个属下插嘴的份,他说是什么便什么吧。
郭晓欢看了眼他们,没说话,道,“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什么事?”她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奔水圆夫转开头重新望向郭晓欢,定定的道,“你不能走,要保重身体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最重要的是,你的孩子你要亲自带着。”
郭晓欢的心更加不安了,她心里的恐慌越来越深,“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
奔水圆夫微低下眼敛,似乎在挣扎着要不要告诉她实情。
“圆夫,你快说!”郭晓欢的语气有点命令的意味。
奔水圆夫暗叹了口气,低低道,“刚才冥回到府内很生气,他……”他停住了,有点艰。
“他怎么了,你倒是说呀!想急死人是不是!”郭晓欢死瞪着他怒道。
“他把印凤殿赐给了阮梓含,而你,住到‘思碧院’……”奔水圆夫轻轻道。
“思碧院?那不是连一个妾都不如了!”桑微不由低叫出声。
思碧院是王府内的一个小院落,干净清雅,而且自从建好了之后,除了夏侯冥之外从来都没有人进去过,现在却让郭晓欢住进去,这似乎有另外一种意义。
郭晓欢听到奔水圆夫的话脸色刷的白了,身体不由得软了一下,幸好奔水圆夫拉住她才没有摔到床上去。
这一天……终于都来了,这不正是她企盼的吗?
“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你先答应我,一定要冷静。”奔水圆夫微拧眉正色的道。他是怕她承受不了这个打击。
“什么?”莫晓难现在已经精神惶怱,心思有些神游了。
“侧妃……阮梓含刚刚查出……有孕了,跟你的临盆期差不多。”奔水圆夫暗暗的深吸了口气之后才道。
郭晓欢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僵住!
她突然感觉全身无力,呼吸异常困难,她的脑袋因此而休克,眼前一黑,她昏倒了!
“晓欢!”桑微见她昏了,不顾身体还没好自床上跳起来一把扶住她,“晓欢!”
“小姐!”站于门口的小绿一看到郭晓欢昏倒了,忍不住快步走了进来,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奔水圆夫没想到这个消息对她打击这么大,她不是说不在乎的吗?既然不在乎了为什么还会昏过去?郭晓欢,你这是在自欺欺人吧,这回你应该明白,你所恨的那个男人,其实在你的心里位置有多重,恨多深爱就有多深!
“门主,你这是干什么,明知道她有身孕,这万一出了什么怎么办?”桑微顾不得自己下属的身份朝奔水圆夫大吼。
奔水圆夫转眼去望她,并不因此而生气,只是微闪了下眼,走身走过去将郭晓欢抱了起来,“你的身体还没好躺好。”这是命令。
桑微纵有再多的不满,被他这么一瞪高高的气焰刹时间低了下去,任由他抱走郭晓欢。
奔水圆夫将郭晓欢换到了隔壁的房间,将她放于床上。
昏迷中的郭晓欢微蹙起眉心,好似很不安稳。
她在哪?为什么她觉得她的心像被挖空了一样?她不知道她该去哪,哪里才是她该待的地方……
这里好大,好黑,怎么连一丝光线都没有呢?好冷啊……
奔水圆夫盯着郭晓欢苍白的神色看了眼,拉过她的手替好号起脉来,没多久便收回手,自怀中掏出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打开来是几根银针。
他在郭晓欢的某些部位扎了一下,郭晓欢缓缓的醒了过,然后他再收回银针。
郭晓欢醒了,她望着他,“圆夫……”
奔水圆夫微低眼,等着她的话,他的心被她如此脆弱的神情牵动了,他从来没见过她有过这样的表情。
她这回真的被伤到了,或许……
“我的心……不见了,就像妲己挖掉比干的心一样,空空的。”郭晓欢的眼神空洞,语气无力。
奔水圆夫想安慰她,可是竟然找不到话语。
“你的心……还在你身上,你应该坚强起来。”奔水圆夫道。
“坚强起来?我靠什么坚强?靠什么?”郭晓欢的语气中有着难掩的绝望,也许这是她一直以来想要的,可是突然到来,她还是无法接受,他真的,不要她了,仅仅相隔一天。
奔水圆夫的风也堵得难受,他的眼瞥到了她平坦的小腹,道,“你还有孩子,他是你跟他唯一的联系了,你要把孩子生下来,而且要平平安安的生下来。”
郭晓欢一听到孩子,一手忍不住抚上小腹,她才想起来,原来她还有孩子,还有他的孩子呵!
对啊,她要站起来,坚强起来,她要保护她的孩子,以后的路一定不好走,孩子,你要乖乖的,平安的成长,不久之后就要与妈咪相见了哟!
奔水圆夫看着她的动作,她的脸上此刻正浮现着身为母亲的满足,那种感觉令他震憾,先前还是一脸绝望的她,现在却为了孩子了而表现坚强了,母爱真的这么伟大?
“圆夫,我会把孩子生下来,往后的几个月要麻烦你了。”郭晓欢道。
“只要你肯好好配合,我保证你生下来的孩子健健康康。”奔水圆夫自震憾中回过神来,扯了抹微笑道。
郭晓欢转眼看了下窗外,道,“圆夫,你不介意陪我回府吧?”其实,她还是有点害怕面对他。
奔水圆夫望着她沉思了下,道,“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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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晓欢在奔水圆夫的陪同下回到了王府,而王府内的人正在搬东西,他们都没问直接越过去往印凤殿走。
站在印凤殿门口,这里还有人进进出出的搬着东西,经过她身边的人还是恭敬的唤她一声‘王妃’。
郭晓欢只是看了眼,“我们直接去思碧院吧。”既然这里已经不是她居住的了,那她又何必再进去。
奔水圆夫看了眼印凤殿的牌子,低眼道,“你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