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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守卫战从第一天进入贾府就打响。
李谨不但吩咐雪雁,紫娟夜晚早让黛玉休息,更是叮嘱了少让宝玉在大晚上单独去黛玉房。
至于青天白日,他倒没有管的严。
一早,和黛玉浅聊几句,在晴雯幽怨小眼神下,李谨就从小角门溜了出去。
至于晴雯,他有的是时间磨软这丫头性子。在没人注意下,往城中商铺里买了一面鹰纹面具戴上。
他现在要去六扇门处找张彪。
而张彪进入暗哨处,也一直关注着世子的动作。并且身兼多职,私下里还做着保护李谨的工作。
至六扇门机构处,不等李谨报。便有线下人,急着进去告了张彪。说是荣国府里那个叫李谨的少年来了。
张彪把手里的工作一放,让线人去告诉门口少年,至旁边的酒楼雅间等候。
李谨点头,也不多说一句,匆忙往旁边酒楼里转移。凳子还未坐热,就见张彪推门进来,又关紧了门。这才移步到他身前,单膝跪地抱拳道:“世子爷,有何吩咐。”
李谨用手指点着桌面,思量着道:“我现在身份不便与你见面,若让府里人发现,或者其他勋贵知道身份。
这后面工作就不好做了,往后我们见面还是寻个暗号,或者……”李谨仰头沉吟一想:“干脆你在京中寻个自己人开个书店,以后我若寻你办事,就去书店给你留消息。也省的每次这样见面,风险也大。”
张彪点点头,如今他在六扇门任职。里里外外也都知道他是忠顺王家的人。
“你最好也准备个面具,出门在外和我见面,也多份小心。”这时门外有端菜小厮敲门,李谨闭口不谈。张彪开了门,接了酒菜又回到座位处。
李谨自喝了一杯,正欲开口金陵之事。张彪这时严谨着一张脸,凑到他跟前说:
“王爷让我带个话,若是属下跟世子接触,让世子爷进宫一趟。说是老太妃,太上皇知道您回来了,也不去见见正生气。”
李谨叹气,虽然他回朝的信息能封锁外面一些人言,却封不住皇宫里这几个大人物之眼。这些个人,哪个没点眼线。
“知道了,正好今日闲,一会给我备轿子。父王近来可有什么动静?”
“老王爷近来不在京中,世子大可放心。”张彪笑着一说,像是摸透了自家主子的心思。主子混入荣国府,还能为了什么,不就是几个美人。
何必那么麻烦,直接娶了回来不就成了。心里这样想,却不敢直接说出来,这世子啊,一惯有什么事,就非做不可。
要不然,也不会出了北羌国那荒唐事。
这样的荒唐事,少吗?
不少,大雍贵族子弟哪些个不干这些,更别说公候世子之类。
“对了,你且离几日京城,去金陵紧盯着一个叫薛蟠的。还有一个叫冯渊的。”
四大家族,张彪是知道的。特别是呆霸王这一号人物,金陵也许会怕薛蟠。
但忠顺王府里的家将根本不放在眼里,连一个王府长史去贾府要人,贾府都不敢说话。更别说只是在金陵嚣张的薛蟠。
心下疑惑,张彪因问:“可是这小子得罪爷了?”
李谨摇手笑道:“倒不是,只是我听闻他有一个妹子,长的不错。而薛蟠这人又是个标准纨绔子弟,你且盯着他。
要不了多久这小子就要惹出事来,你只管先用六扇门身份,拿他入狱,好生用家伙伺候伺候他。他若因为抢民女,丫鬟,你只命人把抢来女子送回薛家,允了他妹子。”
张彪先是不懂,后来又听什么抢丫鬟,薛蟠妹子。心里又猜了一个大概,原来世子看上人妹子。想拿薛蟠的不是。
可这跟薛蟠抢丫鬟有什么关系?
世子又怎么知道,薛蟠最近定会惹事?冯渊又是谁!张彪不会多问,只管办事就行。
后来,张彪的确把事办成,却出了一点小意外。这小子居然见那香菱生的好看,恶言对薛蟠说:
这丫头生的好,我们世子爷是个爱美的,等爷从北羌国回来收了当个丫鬟使。现在暂时留在你家,放你妹子身边使唤。记着,这是世子的人,你若敢打主意,小心你的狗头。
那薛蟠吓得大哭,被关在金陵牢房里,先还嚣张跋扈自报家门。被鞭子伺候几个时辰就老实起来,成了病猫。
等张彪走了,薛蟠给了牢头一点好处,才从牢头口中得知撞见自己打死人的是六扇门的人。而不巧是,这官爷还是忠顺王府的。
那六扇门不归当地各官管辖,是皇帝直隶机构。
薛家寻了不少门路,也没把薛蟠赎出。薛姨妈整日以泪洗面,宝钗忙让妈,写信给京城荣国府,还有舅舅王子腾。
且说这面,李谨已经乘轿进了宫。
不用露面,只在轿中把怀里的御扇让人拿去,就直接放行进了去,还没见皇帝。
就被昭华殿那边太上皇的人招了去。
太上皇今年六十好几,一头白发苍苍,身形较瘦弱。精神却是极好,喜欢在宫殿院里和老太监对弈。
抛开其他因素,这其实是一个对孙辈非常慈爱的老爷子。
皇家最是无情,对孙子喜欢,不代表对儿子喜爱。特别是,自己两个儿子逼着自己立新太子,后又逼宫登基。
这里说的便是新皇帝(二皇子)和忠顺王(三皇子)。
这皇家旧闻怎么说,其实就是废太子因为败德败伦,搞了太上皇(当初的皇帝)的一个妃子,而太上皇几个儿子中,最喜欢亲手教养长大的废太子,本想责骂掩盖。
却被二皇子,三皇子举报,碍于皇家颜面,事情严重。和二三皇子紧紧相逼,太上皇只能当着满朝文武废除太子。
事后,又以无太子,国不稳。父皇年迈成病之类理由,逼着太上皇退位给了二皇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太上皇虽然怀恨在心,终究是血肉骨亲。乃至今无法原谅,迟迟不肯还政还权。荣养在宫中,颐养天年。
至于废太子,被关几年,受不了失宠后已经疯了。太子府也早成了荒府,女眷随太子去的去,散的散。
无人过问
而在孝道上,新皇和忠顺王没有逾越,仍然好生供养着,事事听从太上皇三分意见。
这一段复杂的皇家私事,李谨不必谈及,只当孙子去看望祖父。而也不牵连他,毕竟当时的朝变,他年岁小又被送往了北羌国。
太上皇当年也是极宠爱这孙子,就因李谨有太上皇当年年轻时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