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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国玉册?
所有人目光复杂的看向了那位张大人的头顶,此刻众人诧异的不是沥王爷要夺权,而是沥王爷居然能有这个东西。做皇上又如何,同样会受到制约,这是金陵国百年来的祖制,谁也改变不了。想要真正坐稳皇位,相比起玉玺和军权带来的权势,从某些方面来说,还不如传国玉册重要。
说白点,就是你一个人哪怕当了皇帝又如何,掌管生杀大权又如何,只要你犯了错,只要你手中没有传国玉册,那你这皇帝也别想做一辈子。
那东西就是专门制约皇帝、制约皇室之人的!
为什么没有早告诉他们传国玉册在沥王爷手中?要早知道,他们还用得着忌惮皇上吗?还需要处心积虑的想弹劾沥王爷吗?
当然了,这些都是支持皇上的一派人的想法,大有悔不当初。
宫门被侍卫撞开,其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
……
龙冠宇看着那金盒里的传国玉册,是怎么都不相信他苦苦期盼的东西竟然会在龙沥身上,那凌厉的双眼突然变得猩红,竟有些失了理智的想上去抢夺下来——
“眹不信!传国玉册怎会在你手中?!一定是假的!是假的!定是你伪造出来的!”
于浩捧着金盒眼明手快的躲过,鄙视的看着面前处在疯狂下的男人。就这种人,还想坐稳皇位,简直是自不量力!
“皇上还是稍安勿躁的好,这玉册可不是人人都能碰的!”抬高下巴,冷冷的讽刺了一句。
“你!”龙冠宇大怒,脸红筋涨的指着于浩的鼻子,“狗奴才!眹是一国之君,岂能容你在此放肆!来人,给眹把这狗奴才拉下去斩了!”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只传来当今皇上不顾颜面的斥骂声。可是即便他此刻再有气势,也没有人听从他的话敢上前一步。
殿外浩浩荡荡的大军把守着,他们如果想死的快一些,就可以上前帮皇上说话。若是还想有个活路,现在就只能闭嘴。
看着龙冠宇孤立无援的摸样,于浩哧哧的笑道:“皇上,大势已去,你还是多追悔追悔自己做过的事吧!”
龙沥冷眼扫了过去。这混账东西,唠叨成瘾了?
那一记冷光让于浩摸了摸鼻子,随即捧着金盒无比得意的走到某爷身边:“爷,可以开始了。属下等这一天等好多年了。”
金殿之中,某爷冷冽的视线扫过一干朝臣以及宫人。与生俱来的威慑,睥睨天下的气势,冷而不傲,霸道而不嚣张,让人不得不敬之臣服。
所有人屏蔽着呼吸,看着那散发着威压感的男人缓慢而沉稳的走向了台阶,迈向那象征着尊贵与权力的宝座。只是,那身躯并未入座,而是转身威严冷肃的伫立在宝座之前。
“龙沥!”看着那欲要抢自己宝座的男人,龙冠宇当众暴喝,“你好大的胆子!是想造反么!别忘了,眹才是这金陵国的皇帝!你不过区区一亲王,居然敢如此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冷眸睨视着怒不可遏的男人,那冷硬的薄唇微微上扬,给人的不是笑意,而是一种嘲讽。
“来人!”低沉却冷冽嗓音传入众人耳中,不怒而威的气势让人大气都不敢喘。
两列侍卫整齐的进入殿中,工整而严肃的跪向宝座前的男人。“王爷,属下听令。”
“将龙氏第十八代长子龙冠宇押下,褪了他的龙袍,押入天牢,待本王将他所犯之罪公布于世,再行处决!”那双眼犀利无情的凝视着下方这个算是他兄长却几次三番想置他于死地的男人,薄唇中溢出的话语威严而果决。
殿中各大臣睁大了眼,看着当今皇上就这么被人处理。有兴奋的,有心惊胆怯的,也有看热闹的。
“混账!眹是天子!眹是皇上,你怎敢如此藐视眹的威严!你这是以下犯上、以下犯上!”
那一声无情的宣判声,让本就不剩多少理智的龙冠宇彻底抓狂了。猩红着双目,似厉鬼一般的对着上方的人张牙舞爪。
做了五年的皇帝,他原本以为自己忌惮的只会是那个老东西,没想到他却压错了赌局,那个老东西根本不足畏惧,真正让人忌惮的应该是这个深藏不露、一直都处于隐忍之中的兄弟!
他此刻不光是感到不可置信,更多的是觉得自己好似闹了一场笑话,被人玩弄的笑话!
那老东西给他皇位,却不给他该有的权利!
他知道那老东西最宠爱的儿子,一直都不是自己,否则怎么能把兵权和传国玉册都交给这个人!
他们父子分明是在戏耍他,就是想等着这一天看自己出臭!
他错了!错在无论如何也该想尽一切办法将这对父子杀掉,这样传国玉册就永远都不会出现,永远让人发现不了……
“带下去!”无视那张狂凶恶的摸样,龙沥沉声一喝。
“你这以下犯上的混账,眹不服,眹不会放过你!眹要见父皇!眹要让父皇为眹做主!”被多名侍卫拿刀架在脖子上,被带走的龙冠宇还不忘高声咆吼。
谁都能想象得到他会有多么不甘。可是这还不是他自己造成的!
在场的人都明白。沥王爷早就有了传国玉册,可是为何现在才拿出来?还不是因为把他逼急了。
你老老实实的当你的皇帝不行么?非要把人家女人给劫持去了,这不是自作孽是什么?
沥王爷手握兵权又掌管着传国玉册,人要是贪图你这个皇位,怕是早就动手了,还会等着今日么?
“来人!”一声冷喝,将殿外的侍卫再次传唤了进来。
“王爷,属下听令。”
“速去各宫搜查,务必将王妃找出来!”
戏唱到这一步,定是要唱完的。
那个混账东西,他会好好的给他算这笔账!以为他找不到他的落脚处?
哼!
男人负手而立,威武慑人,殿中尽管上百人,却没有一人敢发出声响。
寂静的有些可怕!
侍卫得令而去,门外的大军向各个宫殿分散。
正在这时,殿外有道声音传来,伴随着浑厚有力的嗓音,来人威风凛凛的进入大殿之中。
“怀仁,这究竟是怎的一回事?眹听说那丫头不见了,人呢?找到没有。”
“臣等参见太上皇。”见到来人,殿中各人纷纷跪下参拜。
“平身!”龙易天头也没侧的出声,随即大步迈向高阶之上,看着于浩手中的金盒,他眉头深深一皱,面色骤然冷冽起来。朝龙沥问道,“当真是他做的?”
闻言,龙沥冷眸对上那双探究似的黑眸,“父皇是何意?难不成儿臣还能冤枉他?若是父皇不信,大可将刑部和衙门的人抓来一审。此刻父皇突然出现,难道是责怪儿臣办事不公、以权谋私?”
龙易天顿时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他们赶着回来,原本是先回的沥王府,结果一听那丫头被人劫持走了,他这儿子正带兵讨伐皇上要人,他顿时就感觉不妙,急匆匆的赶来了。
这中间的过程他不知道,可是他知道这个儿子不会无的放矢,若不是触及他逆鳞,他定不会如此冲动行事。
那个孽子!他就知道他会惹下大祸!
“来人,将龙冠宇这些年所犯的罪状给太上皇呈上来!”
龙易天双目一敛,看着侍卫手中一摞案卷和文书,震惊得眼珠子都险些掉落出来:“这……这……”
他不在京城的这几年,那个孽子到底做了多少混账事?!
“父皇还是先看看再说吧。可别说儿臣是无中生事才好。若这些证据还不能让父皇相信,儿臣还有一处别院,里面还有不少行刺过儿臣的人,他们也足以为儿臣作证。”
不冷不热的丢下这番话,龙沥转身走下台阶,漠视某个处在震惊中的老皇帝,正欲往殿外走去。
“怀仁!”殿门外,又有人急匆匆的进来。这次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龙沥眯起了眼,神色闪过一丝诧异。怎的都回来了?
“怀仁,暖儿呢?暖儿在哪?找到人了吗?”
“二师兄,小暖去哪了?她怎么不见的啊!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把小暖带走的?”
“是啊,怀仁,有暖儿的下落吗?”
赵孀、墨子仙、闽兰欣纷纷焦急的把龙沥给团团围住。
龙沥脑门有些黑线:“……”
抬眸,他视线扫向了跟来的月白身影上,浓眉微微一挑,用着两人才懂的方式无声交流着。
月扬晨扬高唇角,笑得潋滟动人。
龙沥黑眸半眯,明显对这厮不悦。
“母后、师娘,怀仁已经派人正四处搜寻,您们且先回府,小郡主劳您们替怀仁照看着。”
“是啊,孀姨、师娘,你们先回去等消息,我在这里陪怀仁就好。”月扬晨极有默契的出声附和,随即暗中朝墨子仙使了使眼色。
“孀姨、师娘,香儿和乐儿还在师父那里,一会儿饿了找不着我们,怕是会哭闹得厉害。我们在这里只会给二师兄添乱,还是让大师兄陪二师兄在这里等消息吧。”
他们到沥王府的时候,师父老人家正在因为香儿哭啼而对下人动怒。还是她给香儿喂了奶,才让香儿没有再哭闹的。
这孩子,许是认定了人,请了奶娘也不愿吃奶娘的奶。
赵孀和闽兰欣都皱着眉头,一看就是极为不放心的样子。可是这么多人全都急着过来,一想到那俩孩子,也的确让人放心不下。
墨子仙见俩人犹豫,一手挽着一个连拉带哄的离开了。
这边好不容易将赵孀和闽兰欣打发走,突然又从殿外飞速的窜进一抹身影,跌跌撞撞的似乎走路都不稳。
“二哥,二王嫂呢?她人呢?”
龙沥眉心一蹙,同样诧异龙泽宇的突然回来。
“已经派人搜寻了。”龙沥淡淡的开口。末了,他面无表情的朝月扬晨和龙泽宇两人看去,轻启薄唇——
龙泽宇和月扬晨看着那蠕动的唇形,相互看了一眼,微微颔首,然后默默的退了出去。
龙易天正看着那一摞案卷和文书,面色铁青,双目戾气逼人,谁都看得出来他有多愤怒。
这些年,他居然被蒙在鼓中,还以为那孽子是多么的英明能干。没想到居然是如此混账!
这一件件的证据,就算他想保他的命,那也是不可能的!
当初得知怀仁要夺位,他还以为是怀仁一时任性,想反悔当皇帝了。没想到不是怀仁想做皇帝,而是怀仁忍不下去了!
如果换成是他,他早就把这恩将仇报、泯灭人性的畜生给杀了!
冷眸斜睨了一眼一脸沉痛和愤怒的龙易天,龙沥朝于浩递去一眼,随即紧抿着薄唇大步离去。
于浩捧着金盒,也快速的离开这金碧辉煌的大殿。
有龙易天这个太上皇回来主持局势,各大臣自然不会把目光放在龙沥身上,他仅有的权利就是惩罚皇上,可没有权利掌管朝政。
这皇上被抓了,太上皇又回来了,这自然就是要围着太上皇转了。
当然,各大臣最想知道的就是要如何处决皇上,以后又该由谁来做这个皇上。
沥王爷的态度看似不像要当皇上的,他若是想,又怎么可能这个时候才把皇上犯错的罪证交出来?
个人心思迥异,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法猜出这前因,自然,也就不可能猜出这事后的结果……
深夜,无人的道路上,四匹快马向一处飞驰,目标——盘龙寺
四道身影悄然的潜入寺院。
“二哥,你怎的知道二王嫂在这里的?”黑夜里,某小爷看着四周荒寂的环境,压低声音问道。
龙沥勾了勾唇:“上一次在这里死过太过人,父皇让人在查封了寺庙,这里的僧侣早就迁置他处。”
言下之意,这里藏人最合适!
京城之中到处都是他的人,要想藏人并不容易。而方圆十里内,只有这一处地方最让人怀疑。明明寺里的人已经迁走,但不久前他听说这里有人在修建房屋……
月扬晨上一次并没有在打斗现场出现,这会儿对寺庙的环境并不是很熟悉,听着两人对话,他四处查看,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正准备回去叫几人分头查找,突然间从某处高塔之上传来一阵阵女人的声音。那声音似是无比愤怒,以至于咆哮得就跟打雷似地,特刺耳。
“上!”
四道身影飞速的朝某处飞跃而去——
而这时,高塔之上被某爷改建成豪华房间的地方。
龙昭风无比郁闷无比幽怨的指责某个女人的暴行:“本王又没把你怎样?你就不行消停一些么?都说了现在不能放你走,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固执!”
平日里妖媚无比的翩翩贵王爷,被一个女人折腾得形象惨败,完全没有了自己该有的风范。
这女人简直就是个泼妇变的,从她醒后不光把自己精心装饰的地方给砸个乱七八糟,还抓着什么就给他砸什么。
“王八蛋!我让你把我抓来的?!”某女人声嘶竭力的吼着,抄起地上的一根断了腿的凳子就要朝某爷冲过去,“老娘告诉你,你要不把我放了,要不就杀了我,想让老娘做人质,看老娘不打死你!”
龙昭风冷着脸,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顾着左躲右闪,以防发狂的女人把自己伤到。他舍不得还手,面对女人的‘残暴不仁’,他现在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找不到安慰不说,还要被她继续‘残暴不仁’下去。
他是真想把这女人按倒给她教训,可是他知道,他要是做了,这辈子别指望她会原谅他……
四道身影相继从敞开的窗户落入房中,入目的就是满地狼藉,还有某个女人抡着破凳子追着男人打的滑稽场面,顿时,龙沥那张俊脸瞬间就黑了。
龙昭风眼角余光瞥了过去,突然朝四个身影扑去:“二哥!”
赶紧把这女人治治吧,实在是让他招架不住了!
“嘭!”的一声,一个拳头猛的击中龙昭风妖冶的俊脸,将他打飞出去——
叶小暖手中的破凳子也一下掉在了地上,看着为首的男人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她面前,她顿时眼眶一红,带着哭腔扑了过去。
“沥哥……”
展开双臂,稳稳的将她收入自己怀中,那哭颤的身子显得激动又委屈,龙沥冷冽的目光此刻才有所放柔,大手收得紧紧的。
“沥哥,这混蛋把我抓来,想用我来威胁你……”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体温,叶小暖这才彻底的冷静了下来,不过却没忘记指控某人。
龙昭风捂住红肿的俊脸,突然又扬起了招牌似的邪笑:“二哥可得明鉴,昭风何时威胁过你?”
龙沥眯了眯眼,朝身后伸手:“拿鞭子来!”
于浩一听,立马取下腰间栓着的长鞭,放在龙沥手中。
将怀中的女人轻轻推开,龙沥阴沉的踱步朝龙昭风走了过去,目光幽深寒冷:“可记得本王当初与你说过的?”
“二哥……”不知从什么时候,龙昭风的称呼从‘二王兄’改成了‘二哥’。
可惜他这般显得比以往都要亲切的称呼并没有换来龙沥的好脸。看着龙沥手中的长鞭,他下意识的就开始往身后退。
“本王说过,不论何事,都不准打她主意,你可有将本王的话放在心中?”
“我……”龙昭风一时哑口,风度因为男人阴戾骇人的逼问而荡然无存,心里只有莫名的心虚。可一想到他们能出现在这里,宫里那位肯定是被解决了,不由的,他挺直了背脊,目光染着浓浓的仇恨,坚定的迎向了龙沥的视线,
“是!你是警告过昭风。可是昭风不服!那种杀兄弑父的败类,要让他继续做这金陵国的皇帝,昭风即便是死,也不会瞑目!你以为昭风如此做是为了何人?你以为昭风如此做是为了自己?父皇虽说不偏宠大皇兄,可是大皇兄若是在他眼中没有过错,那么父皇始终都会站在大皇兄那一面。
你明明掌握了大皇兄那么的罪证,可是你却一直隐忍着不出手,甚至还有意瞒着父皇,帮他掩盖罪名。你这样做,你以为他就会感激你吗?你这样暗中维护着他,他还不是同样的对你赶尽杀绝!
这种败类,昭风一日都不能容忍他凌驾于头上!
是,我承认,我是利用了二王嫂。可是这也是被你们逼的!难道你敢说你不是在等这一天吗?
我虽然利用了二王嫂,可是我这不也是为你制造机会?否则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啪——”凌厉的长鞭凶狠的打在龙昭风的身上。
龙昭风一个不稳,踉跄了一下,抬起头,妖冶邪肆的桃花眼深深的看着某一处的女人。
“啪——”鞭打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龙昭风闭上了眼,身子随着那鞭打的力道软腿跪了下去。
“啪——”
“啪——”
“啪——”
一连好几声,地上的男人咬牙闷哼着,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打,可是他不后悔。哪怕只是一点机会,他也想跟她单独的在一起…。
看着男人身上瞬间皮开肉绽,叶小暖撇过头。
听他们的对话里,她似乎明白了一些事。冀王对她并没有恶意!只是冀王的心思……
活该!窥视自己兄嫂,就该狠狠的给他顿教训!
“二哥!”最不忍心看下去的是龙泽宇,眼看着龙沥一鞭比一鞭狠厉,他赶忙过去一把抱住了龙沥的胳膊,“二哥,别再打了,再打四哥就没命了。”
龙沥寒着脸,目光阴戾的看着地上闷哼呻吟的人,“如你所见,本王已经把他弄进了天牢。但本王再警告你一次,若你下次再敢打她主意,休怪本王翻脸无情!”
龙昭风僵硬的牵了牵嘴角,略显迷蒙的视线寻到女人的身影,不由苦涩的一笑。
她的心从来没在自己身上,她的目光从来不在自己身上,就算他有想法又如何……
带着眷恋的双眼缓缓闭上,龙昭风嘴角溢出一缕鲜血,最终晕了过去。
“四哥!”龙泽宇几步上前,一脸担忧的把人扶起来将龙昭风手臂挂在自己肩上,撑着他的身子朝龙沥求饶道,“二哥,你先消消气,二王嫂如今没事,你就别再责怪四哥了。”
“哼!送他回冀王府!”
冷冷的丢下一句话,龙沥转身去了女人身边,将人从头到尾认真打量了一遍,见没有什么异样,那阴鸷紧绷的神色才有所缓和。
“下次若没有本王允许,你若再乱跑,本王绝对连你一起收拾!”搂着女人娇小柔软的身子,龙沥口气恶劣的训道。
看着龙昭风活活的被打晕,叶小暖心里早就发毛了。他知道这男人暴力,可是没想到他这么暴力。想到以往自己的还只是屁股挨打,她突然觉得自己真TM的幸运。
冀王这么一个大男人都能被他打成这样,要是那鞭子抽在自己身上,她还有命活啊?
“沥哥……人家一天没见你,如隔三秋哦。赶紧的,我们回去吧,这地方我一刻都呆不下去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去看宝贝,不知道宝贝有没有哭着想我?”抱着男人的腰,叶小暖无比温柔的撒着娇。
她感觉得出来这男人一腔怒火,这其中至少有五成是为了她。她要是再不自觉一些,不知道回去之后会不会被他狠修?
不过等她从龙沥怀里抬起头来时,突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一身夜行衣的月扬晨。
“大师兄?你怎么在这里啊?你们不是回过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啊?”艾玛,刚才被冀王挨打的事刺激到了,她居然没发现这厮。
月扬晨暗自抽了抽嘴角,随即温润的笑道:“弟妹有事,为兄的也不敢袖手旁观。”
叶小暖一听,除了震惊月扬晨的出现外,还很诧异:“你怎么知道我有事的?”
月扬晨尴尬的咳了咳,随即目光投向某爷。
这女人一点都不如仙儿好骗……
龙沥突然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紧紧的抿着薄唇消失在窗口外。
于浩见状,紧跟了出去。
月扬晨刚想跟着离开,却被身后的龙泽宇出声制住了。
“太子兄,请留步。”
月扬晨回头,潋滟的目光温润的看了过去。
“太子兄,月珠公主从苍月国偷逃出来,在路上被泽宇遇见,此刻正在泽宇府中。”
闻言,月扬晨明显怔愣了一瞬间。“月珠逃出来?她可有说缘由?”
龙泽宇半搂着身上晕迷的人,同月扬晨一起从窗户离开,一路上将月珠的事都说了出来……
沥王府
闽兰欣、墨孟、赵孀、墨子仙等人全都等在甜院前厅里,见叶小暖平安无事的回来,全都围了过来。
除了墨孟,他早就从龙沥那里知晓了缘由,因而才没有那么激动,其余的几个女人都红着眼眶询问叶小暖有没有事。
“母后、师娘、子仙,我没事了,哎,让你们担心了,还让你们为了我们的事又返程回来,我、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被人惦记的滋味很幸福,可是也很难受,让她总觉得自己是一个罪人。
“回来就好,我们一回来就听说你不见了,可把我们吓坏了。”赵孀怀里抱着小孙女,眼眶红红的。
“是否受了惊吓?一会儿回房师娘帮你看看,可别伤着哪了。”闽兰欣怀里抱着乐儿,将叶小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小暖,你当真没事吗?可吓死我了。哪个混蛋做的啊?改天我定要为你报仇!”墨子仙拉着叶小暖的手,很是为她愤怒不平。
叶小暖嘴角狠狠一抽。“……”想到某人被打个半死的摸样,若是在被墨子仙弄点什么小手段,怕是不死也得瘫痪。
“呵呵……看看我生龙活虎的,真的一点事都没有。”怕她们不信一样,叶小暖原地转了一圈,然后朝几人说道,“你们连夜赶路,想必都累极了,赶紧的都回去休息吧。母后,师娘,我们一切安好,你们真的不用担心。”
墨孟见都安好的回来了,也放下了心,朝几个女人说道:“都回去休息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都是龙易天这混蛋养出来的‘好儿’做的好事!明日咱们在找他说事!”
叶小暖从赵孀怀里接过孩子,让一旁的桂嬷嬷将她搀扶着离开了。
将孩子交给墨子仙,闽兰欣也虽墨孟回芍院去了。
李嬷嬷得知儿子回来后,这会儿跟于浩在外面团聚呢,见大家都纷纷离开,李嬷嬷欢心激动的带着于浩回了她住的地方。一年多没见,母子俩自然有许多话要说。
墨子仙抱着乐儿刚准备叫上月扬晨离开,毕竟大伙都没怎么休息,她瞧着她家二师兄脸色不好,不用想也是因为小暖的事,所以也不打算打扰这两人。
但月扬晨却将她拉住,并把她带上往隔壁玉王府而去。
人都走完了,龙沥示意小风将小闺女抱下去,而他则是冷着一张脸将叶小暖打横抱起来就往寝房走。
一进门,叶小暖就被抵在门上,男人气势汹汹的吻铺天盖地的落在她脸上、额头上,最后有些狂躁的覆上她红唇,一双大手更是显得有些粗暴的撕扯起她的衣裳来。
叶小暖唇上有些吃痛,她能从他的吻里感觉到浓浓的不安,所以也没拒绝,而是迎合着他的动作。
龙沥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不停的施吻,那湿濡大舌顺着她的耳后一路滑下,将她挂在自己腰间,低头在她胸前粗重的喘息……
没有多少前奏可言,叶小暖只感觉到他的不安和狂躁,就连两人合二为一时她都能感觉到他健硕的身子明显的在颤抖。
纵然他什么都不说,可是她知道他对自己的担心一点都不亚于自己对他的担心。
承受着他生猛的索要,她紧紧的攀附着他,快乐而痛苦的唤着他……
一场驰骋,最终结束在某爷的低吼之中。
叶小暖眼角挂着泪,感觉到男人身上阴戾的气息有所消失,她才沙哑的低声说道:“你不用怀疑什么,我没有背叛你。”
她感觉得到他的狂躁来自哪儿,否则他不会一回来就疯狂的索要自己。
但是她不能让他误会。
冀王的心思那是他变态才有的,跟她没关系,他身心都只有他一个人。
“嗯……”良久某爷才沙哑着应了一声。
“沥哥,你、你先出去好么?”红着脸叶小暖小声的提醒。他们居然站着就完成了一次运动!而且这个男人连衣服都没褪掉就疯狂的要了她一次。现在似乎还威风凛凛的大有再来一次的趋势……
某爷纹丝不动,似是没听到一般,叶小暖看不到他的神色,过了片刻,他突然托着她身子转身朝大床走去——
……
隔壁玉王府
某间厢房之中,女孩和衣躺在床上,陌生地方让她怎么都不能入睡。突然听到敲门声,她一下惊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才朝门外唤道:“请进。”
她脚被崴歪了,又敷了药,一时半会儿没法走路,原本以为是救她的玉王爷,可是当屋内的烛火打在来人的脸上时,她猛的惊呆了,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皇、皇兄?!”
再看到来人身后跟着女人,更惊诧了。
“仙儿?!”
“珠儿!”墨子仙没想到月扬晨偷偷带她来玉王府会见到熟人,当即抱着孩子兴奋的跑了过去。
一靠近,月珠就看到墨子仙怀中的小孩,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这……这……?”
“珠儿,这是我和大师兄的孩子,呵呵……”墨子仙瞧她被吓傻的摸样,赶紧解释。
月珠回过神,紧紧的盯着月扬晨:“皇兄,你、您怎的在这里?”
怎么会啊?难道皇兄也从苍月国出来了?可是、可好这孩子怎么解释?
这阵子受过的刺激特别多,月珠很显然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
月扬晨温和的笑着走过去,在床边坐了下来,从墨子仙怀中抱过孩子,挑了挑眉,笑道:“怎么,真的假的你都分辨不出来了?”
看来宫里那位做的不错。
月珠摇了摇头,使劲的朝月扬晨的脸猛瞧,然后拉着墨子仙紧张的问道:“仙儿,他真的是我皇兄?你确定没有弄错?”
墨子仙好笑的点着头:“他就是你皇兄啊!宫里那位是假的啦!”
闻言,月珠回想起这几个月来那个皇兄对她的态度,突然恍然大悟,难怪那个冒牌的皇兄对着她不理不睬,原来根本就是个假的,想必那人是害怕被她发现端倪,所以才有意的回避她吧?
再认真的看了两遍面前的男子之中,月珠突然就红了眼眶:“皇兄……”
月扬晨叹了一口气,从儿子身上抽出一只手揉了揉月珠的头,“你的事玉王爷已经跟我说了。”
月珠突然双手掩住了脸,哭得格外委屈:“皇兄…。我不要嫁给那种人……你能不能跟父皇说说……让他取消婚约……我一想到那人的样子就觉得好恶心……”
墨子仙睁大眼疑惑的打断她的哭诉,将月珠双手从她脸上拿下来握住:“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取消婚约啊?到底出了何事了?”
“仙儿……”一想到自己要嫁给那么个放荡的人,月珠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压抑在心中多日的委屈和痛苦终于找到了释放的地方,“父皇给我找的驸马是个混蛋……他到处沾花惹草不说……还试图想侵犯我……我不想嫁给他了……可是父皇不同意……”
尽管说的断断续续,可墨子仙还是听清楚了,顿时心里也来火了。
“混蛋!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出来!”一把将月珠抱住,墨子仙拍着她的肩愤恨不已,“不嫁,这种人打死都不能嫁给他!”
墨子仙在苍月国的时候就跟月珠关系比较要好,月扬晨的皇妹之中,也就月珠和她合得来,两人曾经在一起偷偷的整过人,也偷偷的跑出去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跟月珠也算得上是‘铁杆哥们’。
月珠口中所说的驸马,墨子仙是见过的,长的一表人才,而且对方家世也好,月珠嫁给那个人,一点都不吃亏。
可没想到,那人居然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物。
月珠身为公主,要背景有背景,要相貌有相貌,绝对不能让一个人渣把她给毁了!
月扬晨眼底闪过一丝沉重,看着抱在一起的俩女人,他轻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如今他不在苍月国,他也插不上手……
就在他敛目沉思的时候,突然门口进来一人。
“太子兄?你们在这啊!”龙泽宇脸颊红扑扑的走进来,诧异的问道。他送四哥回冀王府,回来去沥王府找他们都没有找到,原来是在这里。
墨子仙回头看了一眼龙泽宇,这才微微推开月珠,有些后知后觉的问道:“你怎么跑玉王府来啦?”
月珠准备拿手背抹一把脸上的累,突然一张白巾出现在她面前,她愣了一瞬,抬头感激的看了一眼帮助过自己的人,“谢谢。”
擦完眼泪,月珠才对墨子仙说道:“我在路上迷了路,恰好遇到了玉王爷,是他带我来这里的。”
墨子仙一回头,就见到龙泽宇一脸红光,甚至有些腼腆羞赧的样子,她眨了眨眼。“……”
这是什么情况?
------题外话------
潜水的妞,凉子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