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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去吧,你根本就不是一名剑客。”徐寒看着走上来的这个人,轻蔑的说道。
是不是剑客,他最清楚了。
有些人手上拿着剑,他也不是一个剑客,最多是一个拿着剑的人而已。
而有些人哪怕是手上不拿剑,他也是一个剑客,因为剑意不在乎一个人是否拿着剑,而是在于那个人的本身。
“我是,我手上拿着剑,我现在要和你比试。”消瘦的人满脸通红,双手紧紧的握住剑柄,剑尖指向徐寒。
在阳光底下,剑尖之上的寒光夺目。
也让刚才一直吵闹的凯尔萨人停了下来。
所有人都将期待的目光看向这个消瘦的人身上。
消瘦的人从来没有被这么多期待的目光所注视,刚刚勉强自己上来惴惴不安彻底的消失,转而展现出来的是坚定的目光。
“我是一名剑客,一名凯尔萨国的剑客,现在要与你进行比试,进行这场学术交流。”
徐寒诧异的看向眼前这个感觉拿剑都拿不稳的少年。
在外人看来,这个消瘦的少年握剑很稳,但是在他看来,这把剑一直脱离出少年的手,只要稍稍一碰,这把剑就会掉落在地。
不过他不是那种多言的人,既然眼前这个人要送死,那就送他去死好了。
“你可懂得我为什么叫做‘人间一剑’。”徐寒缓缓的说道。
在消瘦少年的眼中,徐寒不需要做多余的动作,只要站在那里,只要站在那里。
就像是一座神佛,而现在说话的时候,更像是一座巨山朝他压了过来,他的脸陡然变得苍白了起来。
一时间感觉身体里面的血液不能流通,喘着粗气。
但是他还是回答道:“不知道。”
他怎么可能知道为什么徐寒叫‘人间一剑’呢?
他也根本不想去关心这个。
“因为我的对手在我的底下都撑不过一剑。”徐寒的目光锁定住消瘦的少年。
消瘦的少年被徐寒的目光锁住,感觉自己如同被毒蛇盯住,怕是他稍微动一下,毒蛇就会以电闪般的速度咬在他的脖颈上。
这让他忍不住咽了一口水。
身子不自觉得想要往后撤,只是他往后退的那一步,浑然像是悬崖一般,背后无限深渊里面吹来的寒风如同鬼哭狼嚎,吓得他一步都不敢动。
“如果你在我的底下能撑过一剑的话,那么这场比试就算你赢。”
缓缓而来的声音,落在消瘦少年人的耳边。
只要撑过一剑!
如果只要撑过一剑的话!
消瘦的少年刚才已经涣散的眼神再次变得坚定起来。
不过是一剑。
他只要努力一些,必然可以挡住这一剑的。
那时候,他就是英雄。
凯尔萨国的英雄。
他只是站在这个台上,底下的人就已经用期待的目光看向他。
假如他成为凯尔萨国的英雄的话,他又将得到什么样的荣耀呢?
鲜花!
地位!
……
销售少年不由的想到了不远的将来,想到那美妙的时刻,当下笑着看向徐寒:“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徐寒淡淡一语,“那你准备好了吗?”
“嗯!”消瘦的少年这边刚刚点头,徐寒的剑就一挥。
只有一剑。
因为所有人的面前只出现了一道光芒。
这道光芒很快,快到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他是怎么出来的。
快到所有人都还没有看清它的样子,就已经消失了。
这一剑,宛如黑夜中的一道光,一闪而过。
宛如盛夏中的一股清风,吹过,在回味已然成空。
而消瘦的少年还站在原地,他在等待着徐寒的攻击。
他自己并没有打算攻击,因为攻击未必能够获胜,但是全力防御的话,或许能防御下这一招。
所以他一直在等,等他等到的时候,只看到一束光掠过他的身体。
那一瞬间,他看到了徐寒动了,看到徐寒拔剑了。
很清晰,很清楚。
原来,也没有什么吗?
我一点事都没有。
消瘦的少年笑道:“我赢了!”
“我赢了!”
他兴高采烈的看向所有凯尔萨国的人。
现在他可以得到凯尔萨国的人赠予他的先花了,可以得到大皇子夜星给他的嘉许了。
没有想到就这么简单的就可以拿到这一切。
只是……
为什么所有的人没有欢呼呢?
反而是一脸失望的看向他。
喂!
我可是为了你们而战,现在我获胜了,你们却不为我欢呼,所以我倒地是为了谁。
消瘦的少年突然间有些茫然。
他看到徐寒朝他走来,露出森寒的眼眸。
“我胜了!”
“你输了!”
“我挡下了你一招。”
“额!”徐寒的话,像是回应一般。
而当消瘦的少年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他猛地感觉到自己心口一疼,而后整个人一阵反胃,从他的喉咙处一股火热的液体涌上来,而后从他的嘴里直接吐出。
“呕……”
红色的鲜血喷涌而出,天空中洒落红色的雨,而他的身体更是被一股重击敲飞出去,整个人在半空中只留下残影。
他败了。
败在一招之下。
在这一招中,他的意识甚至出现了延迟。
所有的人都已经看到了他躺在地上,唯独他自己还觉得站在擂台之上。
“好强,这个人……”
消瘦的少年最后的一点意识慢慢的消失。
所有的鲜花和权利,在黑暗中凋零,并且消失的无影无踪。
“‘人间一剑’徐寒获胜。”
擂台之上是有裁判的,裁判不会去管谁上来,只会宣布最后的获胜者。
而且在裁判的心中,他希望自己所喊的名字一直会是‘人间一剑’徐寒。
哪怕他是凯尔萨国的臣民。
许戈笑着看着场中,看着站在上面孤傲的徐寒。
从某一个角度上看,所有成名的剑客所表现出来的都很类似。
不自觉的,许戈想到了林海。
他这边让人将消瘦的少年带下去修养,他并没有厌弃消瘦的少年,相反,他还很欣赏。
因为消瘦的少年的出现,点燃了那些原本将要熄灭的火焰。
抬头之时,正好碰到郑超的目光,冲着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