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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秋一大早便被梅宜拉了起来,吃了几口点心后,两人就死活不让她吃了,只道成亲之日少喝点水,以免不便。
弈秋看着这两人比自己还要紧张的样子,僵硬的身体突然放松下来。
沐浴完后,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夫人便出现了。
梅喜在弈秋耳旁小声道:“听说这是方圆几十里最有福气的老夫人,一嫁过去就生了三子一女。且儿子两个考中了进士,一个考中了举人,女儿还嫁给了状元,可真是一生平顺,旺夫旺子。如今她给您梳头后,定也会把福气带给您。”
弈秋想起自己今后要给西门吹雪生三个孩子脸便不由自主地红了,那老夫人显然是过来人,只笑笑道:“我给很多姑娘梳过头,倒是第一次见到姑娘这般标志的人,待老身梳过头后,姑娘婚后定会多夫妇恩爱,多子多福。”
梅喜赶紧拿出一个盘子,上面放着几锭金元宝,还有一根足金的金钗。那老夫人扫了一眼便让后面的小丫鬟端了过去,然后拿起一个檀木疏开始给弈秋梳头。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老夫人一边梳一边说着祝福话,弈秋突然想起孤身一人往事时经历的种种,鼻尖一酸,嘴角却不住向上扬。
稍后给弈秋打份的是一个中年妇人,梅喜只道这人手艺很好,人也好,很多嫁女儿的人家都是让她去帮忙的。
弈秋看着她和善的目光,圆圆的脸,想着刚走的那个老夫人,不由暗想或许善良的人都长一个样子吧。
轻扫蛾眉,脸上扑上一层胭脂,嘴唇轻抿,镜里的人目若秋水,脸似朝霞,樱唇微启,仿佛从画中走出。
梅喜也被惊到,连声道:“夫人,您真漂亮。”梅宜赶紧捂住她嘴角,只拿出一个红包给了中年妇人道:“您的手艺真好,这点小心意,您就收下吧。”
中年妇人也未推辞,只说了几句吉祥话便离去了。
凤冠霞帔皆已穿戴好,弈秋只端坐在床边,而外面的鞭炮声已是震天的响起。
王伯站在门外迎来了陆小凤和花满楼两人。
陆小凤在花满楼道他也要去时,完全是吓了一跳。若花满楼是春天,那西门吹雪便是冬天,便是打死陆小凤,他也不会相信两人会有什么交集,可是花满楼居然要求去参加西门吹雪的婚礼,陆小凤知这人若他不想什么事别人便是勉强,他也不会做。但他若决定做什么,那定是九头马也拉不回。
陆小凤一路上倒是八卦之心熊熊燃气,可惜花满楼只道:“弈秋姑娘是我的朋友。”便打发了陆小凤。
西门吹雪看到花满楼时也有些意外。不过无论如何,今日他大喜之日,花满楼来的话想必弈秋知道也会高兴,于是他点了点头。
花满楼还了一礼,然后站在一旁。
陆小凤估计是认识西门吹雪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他穿红衣,围着西门吹雪转了好几圈。西门吹雪完全无视他,依旧淡定地坐在那。
吉时一到,弈秋便出来了。看到西门吹雪时,她下意识地温柔地笑了笑。
西门吹雪的气质本清冷无比,配上一身白衣,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自,便是站在那旁人也会自觉离他几丈远。如今着一身红衣,虽还是遗世独立,但那种孤寂感却少了很多。
西门吹雪看着弈秋,周身冰冷的气势顿时消散,只伸出手。待弈秋把手放入他掌心时,他嘴角的弧度上升。
因两人父母都不在,是已两人拜过天地便算完成了仪式。
弈秋知西门吹雪不喝酒,便对陆小凤道:“今天王伯估计把他珍藏的好酒都拿出来了,你便喝个痛快吧。”然后转过身对花满楼道:“今日你能来,我很感激。”
花满楼温和地笑道:“没想到你这么快便成亲了,朋友之间又何需相谢。改日若得空,可以来百花楼品茶。”
弈秋点点头,然后回到了房间。
陆小凤抱着酒瓶打了个酒嗝道:“西门吹雪,你今日成亲,我真替你开心。”
西门吹雪眼中划过一丝暖意只道:“我知道。”
陆小凤把酒瓶拿高,酒形成一条水柱从半空中落入他的嘴里,他擦了擦嘴道:“我一直想着,你莫不是就带着这把剑孤独终老。却不想成亲得比我还早,真是让人想不到。”
花满楼拿起一杯酒在那细品,听他此言便道:“你若是羡慕,也可早早成亲,估计想和你成亲的姑娘都得从街头排到街尾。”
陆小凤笑道:“是啊怡倩院的老鸨也想嫁给我,哈哈,红颜遍地,奈何知心人少。”
花满楼道:“满目山河空念远,何不怜取眼前人。欧阳姑娘是个好姑娘,你又何苦让她…”还没说完就见陆小凤一脸苦涩表情知他定是想起了薛冰,只不再说摇了摇头,转过头对西门吹雪道:“你去陪新娘子吧,他这边有我看着。”
西门吹雪放下拿在手中良久的茶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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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秋一回到房间便不顾梅喜的劝告拿下了那稍稍有些重的凤冠,然后半倚在在床头看起了戏本子。谁知才看到姑娘要和秀才私奔,西门吹雪便回了。
梅喜和梅宜低着头慢慢退了出去,西门吹雪站在床头看了她半天才道:“很漂亮。”
弈秋的视线在戏本子上不断游移,脸却一点一点红了起来。
西门吹雪伏□子,弈秋以为他想做什么,竟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
西门吹雪在她额上轻轻印了一吻,温言道:“我去沐浴换身衣服,等会过来。”
弈秋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西门吹雪走了一会弈秋才想起,今天王伯让梅喜送来了一小匣子东西,还特意吩咐让她晚上打开。
弈秋起身把那小匣子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个卷轴。待她刚打开目光便直了,居然是春/宫图。
弈秋在现代虽然没有交过男朋友,但还是会和室友一起看点小黄片。再者对古代春/宫图还是非常好奇的,当下脸不红气不喘便仔细看起来。
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觑,只见整副画,画风细腻,姿势神态都很传神。且每副画的背景都很精美,在室内便是诗画古桌。在室外便是鲜花河流。
每副画一边还配有一首诗,果真写意。
却听推门的声音响起,弈秋连忙把画放入枕头下。
西门吹雪刚刚沐浴完,着一身白衣,头发随意披在背后,发丝微微打湿,更显得黑如墨。他把门直接关上然后便走向床边。
弈秋端坐在那,心却不可抑制越跳越快。西门吹雪伸手向她脸上一摸道:“洗掉吧。”弈秋速度飞快地走下床然后走到屏风后。
屏风后梅喜给放了一盆水,弈秋用胰子把脸上的胭脂给洗掉了,然后用帕子把脸上的水份擦去,感觉轻松不少。
弈秋刚欲走出去,却又向后退回两步,再走出一步却又退回三步。天天在空间看着都替她着急,连声道:“你刚春/宫图都看了,这时候还怕什么啊,赶紧上啊。”
弈秋瞪了他一眼道:“闭嘴,要是再多话我就让你一个星期吃不到炸肉丸子。”
天天一下子偃旗息鼓小声道:“就知道欺负我,有本事向冰山吼去….”
弈秋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事情,也不管西门吹雪还等着她便奔向屋外来到天天的房间。天天从空间出来,一脸无语地看着她,“你不是要洞房花烛吗?跑到我屋子里干嘛?”
弈秋右手快如闪电一下点住他的睡穴,然后把他抱到床上替他盖上被子后才摸了摸他的鼻尖道:“还不是怕你这个小坏蛋趁机偷看。”
从天天房间里出来,弈秋用轻功眨眼间便飞到房间前便停了下来,深呼了口气便推门而入。
西门吹雪侧躺在床上看着什么,弈秋走近仔细一看,正是她藏在枕头下的春/宫图。
西门吹雪眼皮抬起,把春宫图合上放在一旁道:“过来。”
弈秋努力一脸平静地走到床边,谁知刚一到西门吹雪便把她一拉,她一下便躺在床上。
西门吹雪双手撑在她的头边,紧盯着她的眼睛,突然笑起来,嘴唇在她耳垂轻咬道:“你在紧张。”
事情临近弈秋反而渐渐平静下来,双手抱着他的肩,一下她便在上,而西门吹雪在下。
弈秋在他唇角轻啄一下,然后较劲般地看着他。西门吹雪把她的头按低,一个吻便印了上去,弈秋的唇齿间顿时都是他刚刚洗漱过清新的味道。
西门吹雪的手把她的喜服脱下,露出里面白色的亵衣,然后掌心贴上她的背部。弈秋全身上下顿时烧了起来,只不断扭动着身子,想摆脱这种无助的感觉。
西门吹雪的吻从她唇间移到脖子上,濡湿温热的触感一直蔓延到肩上,两人的长发落在枕间如深海中的海藻般缠绕在一起。
红帐轻掩,烧得正旺的蜡烛不时爆出一丝火花,灯光下,两人的身影叠在一起宛若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表拍我,实在是写H无能。。。。好吧,小秋和冰山会害羞的,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