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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重已经将写好的上诉状纸放在了柳七的桌上,可是柳七却没有发现,这已经让她觉得很奇怪了,她自认为自己做事一向细心,敏锐力和观察力都很强!不可能没有发现!
柳七急急的回到院里,在桌上翻了半天,什么也没有翻到,赵六道之前瞧见柳七那焦急的模样,也跟着了进来。
“如意,你在找什么?”赵六道替她捡起她乱翻扔在地上的书卷!
“秦重写的状纸,是替郭雄平反的状纸,六道你看见没有?”柳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无聊的一拂袖,将赵六道收拾好的书卷又打落在了地上!
赵六道愣了愣,说道:“秦重写好的状纸是我拿过来的,就放在桌上最显眼的地方!”
“在哪儿呢,现在怎么没有?六道,你确定吗?”柳七再次翻看起桌上的卷宗来!
赵六道点了点头,“确定!”
柳七翻了半天,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现在太阳就快下山,今天是最后一天的期限了,郭雄却一直没有主动来找她!郭雄不来,赵六道就要挂了!想到这里,柳七气愤的再次将赵六道捡上桌的书卷打落在了地上!
赵六道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扬眉浅淡一笑,少年那浅淡的笑容明朗清亮,墨黑的眸瞳是城,似碎了一地的琉璃,少年缓缓而道:“这两天,你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脾气越来越坏!去沈村的时候,也不像以前那样拐弯抹角的逼凶手将杀人的事情说出来,而直接让人去别人的废井里挖,这万一要是没有挖到,反而被沈家的人反告!”
柳七听赵六道那语所是在安慰她,她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赵六道气呼呼的吼道:“今天是最后一天了,郭雄要是再不出现,我就得花钱给你买棺材了!现在一副好的棺材这么贵!”
赵六道眸色沉了沉,知道这三天来,柳七是在担心她,他其实心里敢是挺担心的,可是又不想让柳七看到,装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少年轻轻一哼:“买副棺材要多少钱?我看你就是小气!”
“都要死了!还担心我给你买的棺材不好,心肝儿,你叫我应该怎么说你才好呢!”柳七一拍桌子,锐利的眸光里突然闪过一丝凛洌!“等等,除了那张状纸还有东西不见了!”
“衙门里也有贼?”赵六道目光警惕起来!
柳七眯眸,隽秀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光华,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若有所思!半晌她才缓缓而道:“郭雄来过!除了状纸,之前郭雄杀人的那件案卷也不见了,上面有我画下的不少疑点以及猜测!”
衙门的守备也不怎么样,而且钱捕头他们也只是会一些三脚猫的工夫,郭雄的武功这么厉害,要进来拿走一样东西,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别说是拿东西,就算是杀人,也是最简单不过!
衙门的大胡过来叫柳七和赵六道出喝庆功酒,说是因为破了陈年旧案,黄县令发了赏钱下来!柳七不去,赵六道当然也不会去,再说过了今晚,郭雄再不出来,赵六道就只能等死了!
秦重问道:“小七,你真的不去吗?喝酒这种好事,你怎么能不去?”
柳七没有将遇到郭雄的事情告诉秦重,当然更没有告诉南宫阙和南宫阙身边的侍卫南涯,那日她只说没见着人,就跟六道吵架了,说是赵六道给了许多钱给那些乞丐,柳七看惯赵六道花钱大手大脚,两人就因为钱财的事情吵了一架!
南涯当时听了也没有怀疑!
“我跟六道还有事,你们去吧!”柳七挥了挥手,明显是不耐烦!
秦重有些气恼的看了一眼柳七,又看看赵六道,冷哼道:“你们两个有必要时时都腻歪在一起吗?”
赵六道冷冰冰的说道:“与你无关!”
他跟如意的事情,秦重一个外人,还没有资格来插手!赵六道不知何时起,已经把柳七当成自己最重要的人了,当然也把她当成了属于自己的人!甚至比自己更在乎!
秦重指着赵六道言道:“赵六道,请注意你的身份!你可知道小七她是……”
“行了,行了!秦诉师,你要没事,就去喝酒吧!别打扰我跟六道的二人世界!”柳七打断了秦重的话,拉着赵六道走出后院!
秦重在后面吼道:“柳七,你注意你的身份!”
“秦重,你还是不死心啊?”柳七摇了摇头!
赵六道也是冷冷的盯着秦重,秦重这话说得实在是太得罪人了!
秦重一噎,冷冷一哼,“死心了,死心了!爷再也不管这事了!”他心底又把柳七骂成了水性杨花!不守妇道!又骂赵六道和柳七这对狗男女!最后实在没什么好词能骂人了,秦重才压制了心底的愤然!
柳七拉着赵六道来到大街上,沉声的说道:“太阳快下山了,不知道桃花酒肆现在开门了没有?”
“我们还能去桃花酒肆吗?苗虎肯定知道我们的身份了!”赵六道有些担心!
“苗虎能知道我们的身份,你觉得是谁告诉他的?”柳七目光幽深冷静,迈着步子大步的往前走!
六道的脑子聪明,经她这么一说,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苗虎买了马匹和干粮衣物就是给郭雄,让郭雄跑路的,结果当天遇到了南宫阙派出的侍卫拦阻,没有赶到破庙与郭雄会合,后来郭雄进城来找他,苗虎才知道柳七和赵六道是衙门办事的!黑话俗称条子!
柳七敲开桃花酒肆的大门,门外探出一个头来,正是酒肆的伙计,伙计一见到赵六道,喃喃道:“怎么又来了?苗爷都不搭理你,再说今天苗爷还没有过来,你在外面等着吧!”
柳七递上一锭银子过去,伙计目光一直,笑呵呵的开了门,完全把刚刚那种置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收敛了回去,换成了一副谄媚讨好的表情,“爷,您是喝酒吗?您可是找对地方了,我们这儿的酒全是老板娘亲手酿制的!只此一家!”
“我要见苗爷!”柳七刚刚进了门,便直接了当的说道。
伙计说道:“我不是说过苗虎还没有过来吗?要喝酒有,见人没有!”
柳七伸手抢过伙计手里的银两,说道:“那把你家老板娘叫出来!”
伙计心疼不已,双手直直的伸在柳七的面前,笑笑道:“这位爷,瞧你说得,要见老板娘好说嘛,您这……这……能不能把赏钱给我!”
赵六道伸手拉住了伙计的后领,伙计那手没够着柳七手里的银子,脸上一片焦急。
酒肆的老板娘披着一袭水袖外纱,低胸裹腰,扭着浑圆的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过来,手中的屏扇轻轻的敲了敲那伙计伸向银两的手,自己则伸出一只柔软的柔荑从柳七手中将银两拿了过来,优雅的塞入了自己的抹胸内!
老板娘笑嘻嘻道:“柳爷今天怎么有空来了啊?还有你家这位傻表哥,前些日子天天跟在苗爷后面,来我酒肆什么也不做,就看着!听说是要求苗爷教他功夫,你看他这傻样,一点也不解风情,苗爷又怎么会教他呢?苗爷还说了,这傻小子如果再跟他个十天半个月的,他还真会心软了,哪知这小子只跟了四五天,就没再坚持了!苗爷还一直跟我说可惜呢?”
“云娘。”柳七一只手搭在了云娘的胸脯上,感叹云娘那胸还真是波涛汹涌啊!
六道不忍直视了,心想:如意,你一个女人,盯着人家的胸看干什么,盯着就盯着了,问题是还一副猥流口水的模样,很丢人啊!
柳七只能口水,没流鼻血,她觉得她还是雌雄分明的!
云娘也不介意柳七那只咸猪手摸在自己的胸上,反而很孟浪的伸手抚摸着柳七的那只手,笑道:“柳爷莫非有事让云娘做?爷要云娘做什么,云娘就做什么!那去奴房间去做如何?”
柳七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尼玛啊,好大的一对波儿,每次看到都流口水,自己的怎么就这么小呢?擦完口水,还非常无赖的多摸了两下,说道:“好啊,那就去老板娘的房间!”
赵六道扯了扯柳七的衣袖,丢人啊!太丢人了!少年缓缓而道:“你要做什么?”
柳七拍了拍赵六道的手背,朝她眨了眨眼睛,说道:“云娘,我这表哥就喜欢跟着人,让他也一起来如何?”
云娘嚯嚯的轻笑,轻轻的捏了捏柳七的脸,笑得无比的风骚!
跟在后面的赵六道摇了摇身上的鸡皮疙瘩,那些天跟着苗虎,云娘什么德性他见识了不少,每次都觉得全身起毛,难受得很,不过只要他想想柳七的模样,他便觉得不那么别扭了,见识过女汉子卖萌、猥琐、孟浪、强压!还怕一个丰韵犹存的女人卖弄风骚吗?
老板娘带着柳七进了后院,老板娘的院子在内院很幽静的地方,略带着偏僻,老板娘刚刚一进屋,便在屋内挂了一把锁!
赵六道一脸的警惕,看了看那锁不粗,他应该能用掰断,也没有说什么?
老板娘的房间很大,两室两厅的雅套,淡青色的纱幔随着徐风飘逸着,墙面上镶了几颗夜明珠,老板娘将夜明珠上罩着的黑布拿了下来,明珠淡淡的莹玉泛出!天色还未黑,夜明珠的光线不是很亮!
柳七感叹一个小小的酒肆居然也有这般奢华的房间,这些夜明珠颗颗有鸽子蛋这么大,价值不扉!室内飘散着淡淡的脂粉清香。柳七隐约的在厚厚的纱幔后面发现了一个阴影的人影!
老板娘掀开纱幔,带着柳七一层一层的走入内室,内室的装饰精美,室内有一个小桌,桌上煮着青梅酒,酒香萦绕,浓郁清香!
坐在桌边的是一个一身玄袍的男子,男子三十七八岁左右,乌发束顶,身段高而修长,高挺的鼻子,浓浓的剑眉,唇上蓄须,皮肤略略泛着麦黑色,一张冷峻的脸看似粗犷,实则又多了几分文者的柔软!
云娘笑呵呵的在那男人身边坐下,说道:“爷,您还真猜对了,柳爷找过来了!”
柳七和赵六道也围着桌子坐了下来,柳七看到男子的面容,很恭敬的揖礼:“柳七见过郭爷!”
郭雄拿起煮好的酒菜倒了一大碗桌推到了柳七的面前,动作如行云流水,带着王者的豪放之气!声音深沉如破空划过空气的石砺,言道:“你怎么认出是我?”
当天晚上在破庙,光线不好,郭雄一身乞丐装扮,胡须两腮,倒跟那告示上所画的通辑犯有九分的相似!现在这身形象倒一点儿也不像江湖中走镖的镖头,因为不像苗虎那般只剩下粗犷!
“郭爷的生与俱来的气势和仗义的风采,柳七敬佩不已,当初能在破庙一眼就认出,当然现在也不能认出!”柳七端起郭雄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大呼好喝!
郭雄皱眉,她一个女子,居然也这么大口喝酒,喝得这么豪迈,完全没有扭捏之态,倒真让人觉得好奇,男子冷冷而道:“若衙门里都是像你这般的人物,只怕我郭雄早就被抓住了!”
柳七挥了挥袖,说道:“哪里的话,我只是比一般人聪明一点点而已!”她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赵六道无奈的瞟了他一眼,夸她两句,她就喘了!
要说认人的本事,赵六道也是很厉害的,不然秦重那副丑婆的模样,连柳七都觉得没人可能认出来,偏偏走出门就被赵六道给认出来了。
“我说丫头……”
柳七伸出一只手掌举在了郭雄的面前,打断了郭雄的话,言道:“郭爷!我不是丫头!”
老板娘轻笑,“郭爷看人也一向很准,若不是他说起,我也看不出来你是女子,那天和苗爷喝酒,那份豪气可不输男儿,倒把我这个风月老手给骗过了!”
“好!”郭雄一拍桌子,语气冷冽,“看来你也有自己的苦衷,我也不便再问,我这两天调查过你了,你不过是衙门的一个验尸的仵作,你身边这个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你们想要抓我,根本就是做梦!”
“柳七并未想过要抓郭爷,只是觉得像郭雄这般忠胆义胆的人,不应该被人陷害,蒙受不白之冤!”
“这天下冤案这么多,就凭你?”郭雄冷笑,这两天,他亲自看到柳七验尸和断案的手段,再加上秦重,不出两天就将十多年前的冤案给调查了出来,柳七和秦重商议那件案子的时候,郭雄就坐在屋顶听着,越听,对柳七越惊奇!
“对!就凭我!”柳七掷地有声,语气认真又严肃!
郭雄一阵哈哈大笑,“你不过是……”本来想说小丫头,后来临时换了要说出来的话,说道:“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仵作而已!凭什么能替我洗冤?”
柳七站了起来,后退一步,朝郭雄揖了一个大礼言道:“光凭柳七一人,当然不行!如果郭爷相信我,愿意将赌注压在我的身上,我自当竭尽全力,不会让郭爷失望!三个月后有提刑吏官的考试,只要我通过,便可以顺利的成为提刑推官,自然有机会替郭爷翻案!”
郭雄不屑的轻笑:“这两天,我是看了你有些本事,但还不足够了相信你!”
“我放在桌上的宗卷和状纸,不是已经到了郭爷的手里了吗?郭爷难道想自己找人拿去上诉?这天下只怕没人敢接!”柳七又接着说道:“我一直敬佩郭爷是个英雄,被人陷害,实在是替郭爷感到不平!”
郭雄挥了挥手,对云娘说道:“去拿酒来!”
云娘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知道郭雄这是要让她回避,便起身扭着身子离开了!
郭雄等到云娘离开,这才缓缓而道:“你一个女子,如何能替我洗冤?我这案子经过三司重审过,证据确凿!”
柳七冷冷一笑:“当真是证据确凿吗?还是有人故意让郭爷背了黑锅,制造了不少的假证,而且那些制造假证的人做得还一点儿也不高明,随随便便的都可以被推翻,别说是用秦重,就算是普通的小诉师也能推翻!偏偏又没有说出,这背后肯定有着强大的后台,令在场审讯的官员都有顾及!郭雄也是行走江湖的人,怎么会跟那些迂腐的人一样,认为女子就只能在闺阁里绣花,等到了年龄就出嫁,再换个闺阁绣花,一辈子无可作为呢?”
“听你这么说,你倒是很替天下的女人谋不平!你叫柳七?”郭雄淡淡一笑,“倒是个简单的名字,不知道是怎么想出来的!”
柳七刚刚流落上石村的时候,是赵六道无意间救了自己,她知道了赵六道的名字,便知道凌如意这个名字肯定也不能再用了,而她又不知道这具身体原主人的名字,于是就看到雪下杨柳垂枝,就选了柳姓,七嘛,她在家排行第七,便叫柳七!
柳七前世的父母很恩爱,成亲五年就生了三个,后来他们觉得儿子太吵了,想到生一个女儿!只要柳七她爹出征回归,都会实行他们的造人计划,十年内又连续生了三个儿子,到最后她爹不忍她娘再受生产的痛苦,坚决不生了!当时怀的是第七胎,胎儿不稳,母亲还吃错了药,大夫们说随时有流产的迹象,柳七他爹想了想,就跟妻子说,流了就流了,流了之后再也不生了!说这辈子没有生女儿的福份,顺其自然算了,这倒让她娘肚子里孩子越长越稳,最后还推迟到了十一个月才将她生出来!
生出来又说此女命格不好,随时夭折,必须送上山,等十五岁才能下山,柳七她爹就在她出生的第二天送上了鬼谷,直接扔给了她那没什么正形的师父!那些年,年年征战,师父就带着她四处游走,看到伤患,尸体什么的,就顺势教她一些解剖和医理了!她那师父还经常说些怪话,说什么尼玛是太阳,日不是好词,锄禾的有两个儿子,一个叫汗滴,一个叫下土!锄禾那娘子叫当午之类的!渐渐的她也理解了师父那些奇怪的话,明白李白她老婆叫赵香炉,生了个女儿紫烟!日照香炉生紫烟!又知道“我靠!”其实就是表示感叹的感叹词!“你妈比”其实就是夸你娘很厉害的意思!
那些验尸的方法以及洗冤录集,其实也是她那个游戏花丛里师父传授给她的,她记性好,师父说一次就明白了!师父那些年有很多个初恋情人,除去各国公主,还包括了不少的江湖名门千金!只不过师父说他的心里只有师娘,可惜师娘嫁了别人!他伤心过度,对别的女子只是好奇,就算是有情也是一夜情,那些日子,师父跟许多的女子有一夜情!柳七就在隔壁的屋子偷听,又经常偷看师父所说的*一夜情,听那男女缠绵的喘息声,她从不懂,到懵懂!再到麻木,她真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一跟女人*的时候,总想要把女人往床上带!
“郭爷到底还是不相信我!”柳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坐了下来。
郭雄冷冷一笑,“我确实不知道为何要相信你!”
“这天下只有我敢说要给郭雄洗脱冤情,郭爷为可不在我身上赌一把?就当……就当死马当成活马医好了!”再说柳七现在也确实需要有可以信任的人,让她有更多的机会报仇!
郭雄听了她的话,脸色微微愣了愣,这天下的确只有她才敢跟他说愿意替他洗刷冤情!朝廷他是信不过,可是柳七就是朝廷的人,他不知道应不应该信任!
柳七似是看透了郭雄的心思,言道:“实不相瞒,我之所以想要入仕,也是为了替人沉冤昭雪!”
“是谁?”
“前大司马凌将军一家!”柳七说到这里的时候,眼底泛过一丝淡淡的涩意,凌家被灭门已经有四五个月!想要报仇,就必须进京!
赵六道皱眉,觉得这事不可能,以前柳七从没跟他说过这件事情,看来柳七也有没有告诉他的秘密!
当然柳七肯定不能告诉赵六道,说她就是凌将军的女儿还魂转世,到时候可能不会吓到赵六道,只会让赵六道以为她得了疯癫之症,然后把她当成疯子一样对待!
“凌将军一门忠烈,是唯一让我郭雄敬佩的人,你既然有这份心,我也不应该的打击你。”郭雄淡淡而道。
柳七听出郭雄话里的意思,光凭她的能力,许多事情都是空口而谈,柳七眸中泛着一丝仇恨之色,想到司徒澄那个渣男,不仅一手策划了她凌家被灭门的冤案,还将她这些年来写的断案录集说成是自己所创!凌如意已经死了,司徒澄要怎么说便怎么说,死无对证!
郭雄看到柳七眼底的仇光,微微一愣,好奇的问道:“你为何要替凌家沉冤昭雪?”
柳七掩饰眼底的恨意,退后一步,单膝跪在郭雄的面前,双手抱揖,言道:“柳七只是替忠心耿耿的凌将军一家报不平,柳七从小敬仰英雄,郭爷若是相信柳七,柳七定全力替郭爷洗脱冤案,不过在这期中,请郭爷帮忙,留在柳七的身边帮助柳七!”
其实也就是当个侍卫,柳七现在没权没势,万一小心惹到了不应该惹的人,在她还没有任何地位的时候,她不想被人半道给炮灰了!有个武功高强,又人气高的高手在身边,她也安心一些!
郭雄难得见她行如此的大礼,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言道:“丫头,我不是打击你,只是以你的能力!”然后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郭爷还是不相信我!”柳七目光灼灼,眸底有着犀利冷锐的光芒,她脊背挺直,隽秀的一张脸有着让人惊愕的坚硬冷锐的光芒。
郭雄一把将她提起,说道:“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根本不相信!不过你刚刚所说,让我赌一把,我想想觉得也有道理,这亡命之徒的日子不知道几时才能结束,是没有盼头的,你既然给我希望,我觉得还是应该要选择有希望的一条路!”
柳七沉沉的松了一口气,端起桌上的酒,举在了郭雄的面前,“郭爷今日大义,柳七感激不尽!他日若不能替郭爷洗刷冤情,柳七自当与郭爷同生共死!”
赵六道那脸色突然黑了,她怎么见谁都称兄道弟,又说什么同生共死的话?
柳七踢了踢赵六道,想着干嘛用这么不屑的眼神看她?她还不是为了替赵六道拿回解毒的药?若是赵六道挂了,她也可以陪赵六道同生共死的!
郭雄也举起了手中的酒碗,在柳七的碗上碰了碰,摇了摇头:“既然如此,我便赌你这一次!”若是柳七不行,大不了他以后再过亡命天涯的日子。
“太好了!多谢郭爷相助!”柳七脸色一喜!收下郭雄她其实是还是有其他的原因的!
郭雄见她喝酒喝得这么豪迈,这感觉就像眼前坐着的不是一个女子,而是像苗虎那般大大咧咧的男人,不过她沉稳,冷静、睿智、拥有大才!郭雄喃喃道:“要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养出你这般与从不同的闺女?!”
柳七沉沉的将碗放在桌上,言道:“郭爷,我现在是衙门仵作柳七,不是什么闺女!”她的意思是她这女子身份,还是要请郭雄帮忙隐瞒着!
郭雄沉沉一笑,“也好,我以后叫你小七吧!”
“那我也不客气了,以后就叫郭爷为郭大哥了!”她将手掌伸过去!郭雄犹豫了一下,大大的手掌握住了柳七的手,两人相视一笑,算是相扶相持了!
“郭大哥!”柳七笑意盈盈,指了指旁边的赵六道,言道:“郭大哥可否将那解毒的解药给六道吃了,天都快黑了,三天的时间就快到了!”
郭雄袖子一挥,带起凌厉的袖风,从身上掏出一颗白色的药丸放在了桌上,说道:“给!”
柳七伸手拿了过去,放在嘴边闻了闻,疑惑道:“这个是解毒丸?怎么好像是当归和白参为主料,这根本没有解毒的药性,最多是调气温肺而已!”
郭雄说道:“你说得没事,这就是普通的补气养血丸,上回我给他吃的毒药,就这个东西可以解!”
柳七疑惑的皱眉,急道:“郭大哥,这不能够啊,天就快要黑了,你别开玩笑了,赶紧将真正的解药拿出来吧!”
郭雄一拍桌子,“怎么的,你这是不相信我还是怎么的?”
“可是……”柳七将手中的药丸塞到了赵六道的嘴里,说道:“算了,你先吃吃看吧!”
赵六道被呛得咳起来,什么叫先吃吃看,她这是拿他来试药啊!半晌赵六道才说:“好了!”
“你怎么知道好了!”柳七抓过赵六道的手过来把脉,脉象正常,可是她又不确定,问道:“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赵六道摇了摇头!
柳七担忧的看着赵六道:“六道,你可要确定自己是真的没事了才行,你要是有事,我可怎么活啊?”
郭雄有些气恼的说道:“行了,行了!就吃了一颗乌鸡白凤丸,能有什么毒?你们俩不要在老子面前腻腻歪歪,再整个半天恶心的情话,还让不让老子活?”
“啥?乌鸡白凤丸?那不是……”柳七轻咳了一声,也没再接着说下去,拍着赵六道的肩膀说道:“六道,没事,你毒解了/!”
赵六道觉得柳七那眼神里有些怪怪的光华,赵六道不懂什么药理,并不知道什么乌鸡白凤丸是怎么回事,听柳七和郭雄的话,似乎他这前吃的并不是什么毒药!他早说自己没什么事了,可是如意就是不相信,还天天担心到不行!
柳七脸上是一片和煦的笑意,说道:“郭大哥怎么会将那些东西随身携带?”
郭雄摆了摆手,“别提了,这些年来,四处逃亡,靠倒卖些药丸药材过日子!勉强混个没饿死!”
柳七呵呵的笑着,又陪郭雄喝了不少酒,然后又哄得郭雄一阵的高兴,答应教赵六道习武,只不过不愿意赵六道为徒,虽不是师徒关系,郭雄也保证每天晚上都会在衙门后面的小树林里教赵六道!
直到快亥时了,柳七才跟郭雄告了别,返回了衙门!
刚刚躺下,赵六道就已经拿了温帕子替她擦脸和擦手!柳七喝得有些晕了,抓着赵六道手,喃喃而道:“心肝儿,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吗?他叫伏游,人称鬼医!他跟我说他以前是干法医的!你说鬼医和法医就差一个字!他这人喜怒不定,见到死人比见着活人还要兴奋,当然活人里如果是身材火爆的女人除外。”
赵六道默默的在旁边听着,没有打扰到她!
柳七又接着说道:“六道,你知道吗?跟着师父的那十多年,我经常看到他换女人,换女人频率跟换衣服似的!他最大的爱好就是把各种类型的女人拐上床,越有挑战的他越喜欢!他们经常在床上做事,我就躲在床下偷看!他都不知道!因为他要是知道了,就会把我一脚踢出去,罚我去战场找十个半死不活的人回来让我给他们治病,冶不好就一天不准吃饭!你知道我就被发现过一次!”
柳七当然不知道后来的那些次,伏游知道她在偷看,便故意盖了被子,不让她看到被子底下的风景,所以至今柳七也不知道男女之间被子底下的风景到底是怎么样的!
“心肝儿,你说伏游那老头现在是不是还跟以前一个德行,说什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都五十好几了,就不怕把他那对老腰子给磨成小枣啊?”柳七抓着赵六道的发丝,轻轻的扯了扯!
少年垂下脸,仔细的替她擦着脖子,渐渐的动作有些僵硬,说道:“你的束胸要不要解?”因为他之前听柳七所说,少女的胸刚发育,整天这么束着,以后肯定长不大!结果赵六道不定时的打压她,反正她的也不大!柳七就有些不高兴了,就算不大也不能老束着!
柳七解下衣带,翻了个身,懒懒的说道:“你帮我解吧!”
赵六道手指有些僵硬是,看着她祼露在外肌肤,喉咙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窘迫的说道:“你自己解!”
柳七一听,抬了抬头:“那算了,今天不解了!明天早上也省得束了!”
“你不怕喘不了气啊?”赵六道愤愤的说道,那双微微带着些粗砺的双手,缓缓的触向了女子晶莹如凝脂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