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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本草的提醒让海鹰心里一动,立即问:“怎么在王后那里突破,说说你的想法。”
宋本草说:“失心疯也叫失心症,中医上叫狂症,有人也叫神经紊乱性心智缺失症,好的时候看上去完全是个好人,发病的时候或许登高而歌,弃衣而走,打骂毁物,不避亲疏,所谓丧心病狂就是描述失心疯发病时的症状。我推测,王后年轻的时候可能因情而内心受过折磨,埋下隐患,又因练武走火入魔而致病。失心疯是非常难治的,千年灵芝王只能激活她身体的细胞,保证她有旺盛的精神,而不能断其根的。我有一计,王后罗福尔还有可能发病,她发病时手舞足蹈心智丧失,再高的武功都不能击中目标,我们就在这时将她擒拿,让她的‘七仙女’拿千年灵芝王来换取她的性命。”
海鹰说:“这还真是个好计策,不过,我们对一个老人下手,是不是太残忍了?”
宋本草说:“师父,你年轻,是心地太善良了吧?我们与冰女国是敌对双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何谈残忍?他们已经鲸吞了我们二十八州,恨不能把我们灭了,是他们残忍还是我们残忍?”
听宋本草这么一说,海鹰就释怀了,问:“那我们怎么知道王后啥时发病?现在时间紧迫,我们等不起的。”
宋本草说:“我知道,得了失心疯,有时几月发病,有时几日发病,说不准的,王后罗福尔是练武之人,又吃了千年灵芝,发病次数自然会减少,我们只有去碰碰运气了。”
海鹰想,国王让他追查天下第一剑,期限只有十天,何不把两件事情一起办呢?天下第一剑被抢,虽不知道是“七仙女”哪一个所为,但必定是她们其中一个,若把王后擒住,就让她们拿天下第一剑和千年灵芝王来换,岂不达到一石二鸟一箭双雕的目的?
海鹰就说:“好,就按这个计策办,但我们还要好好筹划一下,以达万无一失。”
随后,师徒二人密谋了一番,就直奔维西而去。
其实,他们是先到了攀天阁,盗来了曾经囚禁过海鹰的铁笼,然后才悄悄潜入维西城的。准确地说,他们还没到维西城内,而是到了城郊云儿的家里暂住。云儿见到海鹰,欣喜异常,她说:“大哥哥,好久没见了,好想你呀!上回你把玛利亚姐姐救出去了吗?”
海鹰说:“人是救出去了,但由于内伤严重,目前还不能开口说话,尚需千年灵芝滋养和医治,这回我就是为千年灵芝而来,又要麻烦你们了。”
云儿的母亲赶忙说:“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呀!你这种侠肝义胆的英雄,我们是求都求不来呢!”
云儿的母亲虽然是在跟海鹰说话,但眼睛一直在瞟海鹰身边的宋本草,以前被“金钱豹”欺负怕了,她怕这个陌生男人又会对云儿图谋不轨。
海鹰发现了云儿母亲警惕的眼神,就介绍说:“这是我新收的徒弟宋本草,你们不要顾忌,他不是坏人。”
随后,云儿的父亲就吩咐云儿的母亲去给二人做吃的,又腾出一间房子,让二人暂住。
入夜,海鹰一个人飞入维西城,不声不响靠近萧馨玉的指挥部。指挥部里灯火通明,不时有卫士在门外走动。海鹰并不知道萧馨玉在山上苦练碧罗寒冰掌,他还以为那个小妖精正在里面筹划什么害人的鬼点子呢!因此他就格外小心,生怕弄出丁点响声惊动了里面的人,让他不得脱身。
瞅准机会,海鹰从暗处闪到门口,点了一个卫士的穴道,就薅住卫士的腰,像一股风一样将他卷走了。
到了云儿的家,海鹰问那个卫士:“你们的大首领萧馨玉呢?”
卫士斩钉截铁地说:“不知道!”
宋本草上去,飞起一脚踢到卫士的面部,卫士顿时口鼻流血。宋本草对海鹰说:“这卫士不老实,把他杀了算了!”
卫士急忙说:“别杀我,我说!我们大首领上碧罗山练功去了,她练的是碧落寒冰掌,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才能下山一次。”
海鹰心里笑了,宋本草略施小计,这个家伙就什么都招了,就继续问:“萧馨玉的副将小飞哥和云岭老怪车城邦在干什么?”
卫士说:“上次他们攻打虎跳谷受了点伤,他们现在一边养伤一边练功,基本都不出门。”
海鹰说:“首领和副将都不在,为何指挥部还灯火通明?”
卫士说:“是一些部将轮流值守,以应对突发事件。”
海鹰明白了,虽然大首领不在,但他们的防控还是很严密的。
海鹰再问:“你们的王后罗福尔呢?”
卫士迟疑了一下:“这个……真不知道。”
宋本草又是一脚,踢到卫士的膝盖,卫士跪了下去。宋本草问:“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再不说,我把你的两条腿踢断。”
经宋本草这么连踢带吓,卫士这才说:“王后神神秘秘的,行踪不定,我是真不知道她在哪里,在干什么。听说前些时候,她回到了冰女国恩梅河岸的都城巴果,给国王汇报了近况,这两天又来到了维西,在办什么事情。具体办什么,她也不会告诉我们这些当卫士的……”
“好了,不用说了。”海鹰打断卫士的话。他只要知道王后在维西就够了。海鹰就对宋本草说,“把他押下去吧!”
宋本草问:“怎么处置?”
海鹰说:“挑断他的脚筋,废了他的武功即可,先绑到后院再说。”
卫士不停地喊“不要,不要”,但宋本草根本不听他的哀求,已经把他押到院子后面去了。宋本草正要动手挑他的脚筋,海鹰喊了一声:“慢——”
海鹰走过来问卫士:“你知道王后住哪吗?”
卫士说:“王后还是在巴果王宫住的时候多,在维西住的时候少,她在维西没有固定住处,来了就住在小飞哥屋子旁边的厢房,因为小飞哥武功高,她们相互有个照应。”
海鹰问:“小飞哥平时住哪里?”
卫士说:“住在大首领房子旁边。”
宋本草急了:“你竹筒倒豆子啊,问一句说一句,你就不能一次说清楚吗?大首领平时住什么地方,具体位置在哪里?快说!”
卫士说:“具体位置在维西城内的念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