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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未央宫里的人,是我什么人,皇上为什么那么关心?”舞歌揉了揉生疼的下颚,眼中含着讥讽,笑道。
“你可知未央宫里,住的是什么人?”君落蹙了蹙眉头,开口问道。
舞歌瞄了一眼他,一正神色,点头:“当然知道,不就是前朝的舞阳公主吗?或者说,是皇上一直想要却得不到的女人!皇上,我说的是么?”
君落一个踉跄,还好福安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才没让他出丑,“皇上,当心。”
他摆了摆手,正了脸色,眯着眼打量起舞歌来,心里有些好笑,也不知道面前女子的脑袋是什么做的,总能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回答。
“好,孤允你去未央宫。”
舞歌一怔,反应过来,跟上了君落。
一日不见,恍若隔了三秋。
未央宫外挂了白灵,白灵在风中飘然,平添了一抹悲凉,宫里很静,尽管这里平时也很静,可此时却多了一分格外的压抑。
中间那间最大的主屋临时改成了灵堂,一朵很大的白花挂在屋前的梁上,分外扎眼。
进去时便是见着了桂嬷嬷,这位忠心的老奴穿着祭奠的麻衣跪在一侧,嘴里碎碎地念叨着什么,手中不时地给火盆里加上一两张纸钱,有人进来,她似乎没有察觉,看也不看。
舞歌上了一柱香,她的心里非常复杂,她没有想过,她娘竟然真的...心中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能做点儿什么。
明黄色的身影从旁走过,舞歌侧头看到君落的动作时一怔,君落将香插到了香鼎里,回头时发现舞歌在看他,他清了清嗓子,表情有些不自然,道了一句,“这是替孤父皇上的。”
舞歌微微颔首,视线转到了桂嬷嬷身上,看到桂嬷嬷那一下子像少了十几岁的样子,心中很不是滋味。
“皇上,你们能让我单独跟桂嬷嬷说会儿话吗?”舞歌请求道,他却是果断的拒绝,“不行!”
“你!!!”舞歌转过身望着他,眼中有些薄怒,她有一种想要揍人的冲动,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皇上,我求你嘛...”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在舞歌印象里,男人都是怕女人撒娇,只要女人说话一发嗲,男人骨子都酥了,什么条件都好商量。
君落没想到舞歌会转变得这么快,有些惊讶,她那软绵绵的声音确是让他心头一颤,不过很快便是反应了过来,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福安,你下去!”
“诺!”福安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你是孤的女人,孤得看着你,有什么话,就去说吧,孤保证给你保密。”君落一挑眉,笑着望着舞歌,开口道。
舞歌还想说什么,却见他直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像一个痞zi似的身子往后仰,靠在了椅背上,对着舞歌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不用管他。
“你...”
舞歌没想到他会如此,有些无语,但最后还是没辙,谁叫宫里是他的地盘呢?
走到桂嬷嬷身边时,桂嬷嬷依旧没有反应,她的眼里一片茫然,嘴上也不知道念的是什么经,大概是往生咒吧!也有可能是在说曾经的故事。
“桂嬷嬷...”
舞歌一只手搭上了桂嬷嬷的肩,明显感到了一颤。
桂嬷嬷机械的回头,看到舞歌,愣了几秒,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抱住了舞歌的身子。
舞歌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着桂嬷嬷这么大年纪还像一个小孩子一般的哭时,心里十分沉重,用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让她平静下来。
“公主死了...公主死了...”桂嬷嬷在舞歌耳边不断念叨着。
“我知道,桂嬷嬷,不要哭了,你这样,娘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舞歌小声的安慰道,余光瞟了一眼一旁的君落,他依旧坐在那儿,别过了头没有看他们,大概也是看着这一幕不忍吧!
“小主子。”桂嬷嬷看了一眼君落,抹了抹眼,用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唤道。
“你没疯?”舞歌看到桂嬷嬷眼里的清明,吃惊的问了一句,桂嬷嬷微微点头,眼一直注视着君落的动静,小声的说着,“老奴是装的,过后再慢慢跟小主说,小主一定要再到未央宫来。”
“嗯?”
“公主死了...老奴就守在公主身边...哪儿也不去...就守着这未央宫...”
桂嬷嬷突然俯在舞歌肩头大哭起来,舞歌一怔,转头才发现君落看了过来,讪讪一笑,像开始那样拍打着桂嬷嬷背安慰她。
出了未央宫,舞歌低着头走着,身边的君落突然停了下来。
她有些奇怪,蹙着眉看向他。
“你不留下吗?”君落问了一句,声音淡淡的,舞歌心里一震,他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他看出什么了?
“孤允你在未央宫守灵,留下吧!”
直到君落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舞歌才回过神来,她虽然不解,但是心里有些感动。
转身回了未央宫,见到舞歌一个人回来,桂嬷嬷也是吃惊,愣了两秒,确定没有跟着她进来后,才迎了过来,“小主子,你怎么一个人?”
“我也不知道,他让我留下的。”舞歌皱着眉说道。
“他?皇上?”桂嬷嬷一怔,语气里带着惊讶,见舞歌点头,桂嬷嬷的眉头蹙了起来,眼里露出一种舞歌从来没有在她眼中见过的睿智。
“怎么了?”
舞歌没忍住好奇,开口问道。
“o(︶︿︶)o唉...”桂嬷嬷叹了口气,接着道,“公主早就料到,出了未央宫,小主子可能走不远,宫里这么大,到哪儿都是森严的警备,不过,以小主子跟公主有八分像的相貌,如果没能逃出宫里,被抓了,见到那奸人,小主子也不会丢了性命。”
舞歌微微颔首,望了一眼屋正中那躺着的人,“既然娘早就知道我逃不出去,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主子不用愧疚,公主早些年间就患上了内急,她只不过想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给小主子一个机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