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乱

东堡后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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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末说完那些话后,就回到了酒吧的吧台,完全没有留意身后的许晴变成了什么样子。

    其实就算他知道许晴被她的话打击成怎样,他也不会后悔。

    倒非他太过冷血,只是每个人都应该心中有所坚守。

    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会因为生活,甚至是生存,不断得妥协我们心中的底线。

    自张小末获得传承以后,他已有更强大的力量,来捍卫自己的坚守。更多的情况下,他根本已经不需要妥协了。

    这种心态让他表现出常人难以拥有的骄傲、倔强,甚至是自负、偏执。

    随后许晴被陆梅叫到办公室,不知两人谈了什么,反正没多久,许晴就哭泣着跑出了酒吧。

    或许是被梅姐大刀阔斧的炒了鱿鱼?

    对此,张小末没有一丝的关注留意,当然他也没有发现,在许晴跑出酒吧时,眼睛中那股挥之不去的灰冷。

    慢慢的等到了下班,张小末和其他的服务生收拾妥当,便离开了酒吧。

    走到马路的拐角,林白雪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张小末微笑的上前打了招呼。

    “雪姐,你不会是在等我吧?”

    林白雪没有丝毫的娇作,痛快的点了点头,两人相依走到车站旁。

    “小末...其实姐姐我和许晴早就认识,她还是我介绍来咱们酒吧的。”

    张小末听后有些讶异,不过他不知道林白雪是什么意思,就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许晴家和我母亲家住在同一片小区,所以我们很早就认识。”

    原来,许晴其实挺悲惨的,可谓是命运多舛啊。从小父亲就去世了,母亲也因前两年查出癌症,现在还住在医院。

    虽然生活惨淡,可是许晴却一直很争气。从小便因优异的成绩,一直是拿奖学金上学。

    去年考进金陵大学,其实以她的成绩,就算是上帝都大学也足够了。

    可是一则金陵大学给予她更为丰厚的奖学金;二是留在金陵可以照顾病重的母亲,所以她才选择了金陵大学。

    自母亲住院以后,家中就没了生产,只能依着曾经单薄的积蓄过活。

    为了给母亲治病,许晴一直利用节假日打工。林白雪见她辛苦,就将她介绍来到青青子衿酒吧。

    若非刚才的变故,许晴在张小末心中,妥妥的一个励志偶像。可是....此刻的他心中却复杂一片。

    “小末,其实小晴她一向都很自爱自尊的,当初她在其他地方打工时,受再重的累也毫无怨言。”

    “可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将她介绍到酒吧来的。”

    “你也知道,让她和酒吧的那些年轻女孩相处,她肯定会更加自卑。不知何时,处事行为也有了些不妥当。”

    “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她母亲的病情又恶化了......”

    林白雪等的公交车来了,在她离开前最后说道:“小末,姐姐说这些并非为了什么,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些。”

    林白雪飘飘然的离开了,可是却将张小末的心境打击的支离破碎。

    并非他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特殊情况肯定要特殊对待。而许晴的事例,绝对能够享受到他张大少爷的特殊对待。

    君不见,路上有盲道;车上有病座;就连公共厕所也有残疾人士的专属地盘。

    “雪姐,你可害死我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张小末决定,明天上班时一定要和梅姐打个商量,看能不能将许晴请回来?

    可是这个世界上,你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第二天傍晚,张小末走进青青子衿酒吧,就发现酒吧内的气氛异常的凝重。

    几个女服务生看见他走进来,目光都躲躲闪闪的。这让张小末心中顿觉有些发慌。

    此时,陆梅和杜跳跳从楼上走了下来,脚步急促,脸色凝重。尤其是杜跳跳,那双大大的眼睛布满血丝,像是刚刚哭过。

    张小末马上拦在两人的面前,“梅姐、跳跳姐,怎么了?”

    杜跳跳听到张小末的询问,顿时有些慌乱。“那个,小末...没什么,你别问了。”

    此时此刻,张小末难道还看不出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心中的那股慌乱更盛,语气不由低沉了几分。

    “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许晴自杀了....现在还在医院抢救,生死不知。”陆梅淡漠的说了出来。

    杜跳跳听到陆梅的话,愤怒的朝着陆梅说道:“梅姐,咱们不是说好了,这事先不告诉小末的,你怎么这样?”

    “他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杜跳跳气急的跺了跺脚,赶紧抓住张小末的胳膊,“小末...你别想多了,许晴自杀和你没一点关系...小末....”

    张小末根本不知道杜跳跳在说什么,现在他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声音,呆滞的站在那里。

    “许晴自杀了......生死不知....怎么会这样?....”

    张小末会在乎死人?笑话...前两天他刚亲手杀了四人。如果有必要,它可以再杀更多的人而面不改色。

    因为他所杀的都是该死之人,除恶即为扬善,杀那些人渣臭虫,他就像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锋一样快乐。

    若不是他实在是太懒,这些都可以写进日记本里,然后总会有一天,所有人都会知道他做了多少善事。

    可是许晴不一样啊!她可是张小末心中,冉冉升起的另一颗励志之星,就和那个坐轮椅的谁谁谁一般无二。

    许晴为什么会死?这个问题在他心中瞬间就有了答案。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张小末挣脱开杜跳跳的胳膊,就像一只无头的苍蝇,疯狂的逃窜着,形若癫狂。

    在大堂里没头没脑的打转;在柜台里乱钻;一路不知撞倒了多少桌椅,砸碎了多少瓶酒水,可他就想一个被拧上发条的玩具,到处乱撞的根本停不下来。

    直到躲进了地下酒窖,反锁住酒窖的大门,才安分了下来。

    身体的力气被瞬间抽干,瘫软到酒窖冰冷的地板上,双目空洞无神。

    “她怎么就会自杀呢?...我已经决定要给她道歉的...我杀人了...”

    他的三观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击打的崩塌,他开始反思自己所做的一切。

    自从成为了一个武者,他以为自已一直在朝着好的一面蜕变,可是今天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有些自负偏执了。

    脑袋里一片乱麻,此刻没有谁能够帮助他!

    要么在痛苦中觉悟,要么在痛苦中迷茫....

    不论是强大的武者,还是普通的凡人,每个人的心,都需要在不断的肯定与自我否定之中升华。

    这种内心的磨砺,对于张小末来说只是开始而已,将来他必定会经历更多的痛苦与折磨。

    不知过了多久,酒窖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身材高挑,浑身被风衣严实包裹的身影走了进来。

    张小末没有抬头,他就已经猜到来人是谁了。玖娘的脚步永远都是这般不疾不徐,风轻云淡。

    头上带着一顶宽沿女仕帽,让人看不出玖娘的神色,他慢慢来到张小末的面前,伸手在张小末身前的酒桶上拂过,酒桶的木塞就被她拔出来。

    “哗哗.....”

    红色葡萄酒涌出酒桶,正好淋在张小末的头上,冰凉的葡萄酒让他有了几分的清醒。

    “从此以后,在你痛苦迷茫的时候,我不会再如往昔一般,陪在你身边了。”

    “你长大了,小末。你在这里好好想想吧......”

    玖娘说完话,就转身离开了。在她的身影消失在酒窖大门的那一刻,最后一句话飘进了张小末的耳中。

    “许晴被抢救回来啦,已经没生命危险了......”

    张小末的身子猛得一颤,将头埋在怀里轻声抽泣起来,还好不断浇在他身上的红酒,遮掩了他的哭声。

    张小末一直就这样呆在酒窖,好久好久,似乎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他才起身走出酒窖。

    来到酒吧的大堂,发现所有人都站在大厅里,玖娘坐在最前面,依然戴着那顶大沿帽,让人看不见她的神色。

    陆梅和杜跳跳正站在她的身后,此时发现他走了过来,杜跳跳悄悄给他使了个眼色,张小末连忙站到队伍之中。

    “好了,今天开个会吧!”坐在那里的玖娘开口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慵懒。

    “许晴的事,我不希望再听到议论了。还有针对于这件事,我想我们酒吧的服务生需要一个管事人了。”

    陆梅闻言上前一步,“我虽然一直负责咱们酒吧的管理,可是一直力不从心。玖娘,不若从服务生中选举出一位德才兼备的人来担任主管?”

    下面的张小末闻言撇了撇嘴,梅姐,咱要点脸行不?你一天除了欺负我,就是调戏跳跳姐和雪姐,你在哪忙得力不从心了?

    不过玖娘闻言却点了点头,“梅姐可又推荐的人?”

    陆梅摇了摇头,说大家工作都很卖力,实在不知道该选谁合适。

    “既然这样......”

    玖娘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这枚硬币正面是字,反面是花。如果掷出字,就从女服务生中选拔一位主管,如果掷出是花,就从男服务生中挑选一位继任主管。”

    “好啊...好啊...玖娘姐,你怎么想出这么公平的主意呢?”杜跳跳摸着脑袋赞叹的说道。

    张小末心中一万匹草-泥-马践踏而过,好歹也是一个大堂主管,大家能不能不要这么草率?

    还有跳跳姐,你植入得太生硬了......

    咦...酒吧除了我,还有其他男服务生吗?想到这个问题,张小末就似乎被人掐住了脖子,不会吧?

    无论张小末的念头怎般复杂,都阻止不了那枚硬币飞出玖娘的手心,缓缓的落在了地上。

    陆梅摇曳着上前几步,“玖娘,是‘花’的一面。”

    “唔...那么咱们酒吧的男服务生都有谁啊?”

    “只有张小末一人。”

    “既然如此,就有张小末担任咱们酒吧的大堂主管吧!”

    说完这句话,玖娘就和陆梅走上二楼了。杜跳跳欢乐的跑过来抱住张小末的胳膊。

    “小末...小末...恭喜你,这么快就升职了,你的运气可真好。嘻嘻....”

    是啊,运气真好?谁让咱们酒吧就我一个男服务生呢?

    跳跳姐,这么尴尬的事情就不要声张了,人艰不拆呐!你没看见那几个女服务生看我的眼神吗?我都恨不得钻进墙缝里。

    伸手抚了抚额头,张小末感觉今天过的可真够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