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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伯莱恩是欺诈者基尔加丹众多的收藏品之一,是一把充满了魔能力量的史诗级巨剑。有人说它的主人是一个异世界的强大战士,后被基尔加丹打败,这把剑才成了他的战利品。有人说这把剑是诈骗者亲手打造的旷世魔刃,里面隐含着破坏、毁灭和灭亡的力量。甚至还有传闻说它是由堕落泰坦萨格拉斯断剑的碎片铸造而成。不管传闻是真是假,这都足可以证明这是一把威力无比的魔剑。因为谣言和传闻非常势利,它们只会围绕着那些强大者而产生,而对那种弱小者、孱弱者却不理不睬。
这把剑是人们围攻太阳井高地的时候,在基尔加丹的‘宫殿’中发现的。听说后来它被赐予了一个叫审判者的人,而审判者死后这把剑就下落不明了。可是没想到,我居然在这里看到了它,真是让人大吃一惊。
只见身穿重甲的持剑人缓缓走出队伍,将魔剑指向了我:“死亡骑士,以荣誉的名义,你敢不敢和我单挑!”说话的时候,其他的敌人已经纷纷回撤,站在了他的身后。
持剑人的话让我一愣,看着这个仿佛是从中世纪来的人我心中暗觉好笑。哼,都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你居然好意思跟我提荣誉。不过我也没有反驳他,而是回问道:“单挑,怎么讲?”
“你若赢了我,我和我手下的弟兄便任由你处置。”
“哦,那我要是输了呢?”
“那你们便自杀,以祭奠我阵亡兄弟们的在天之灵!”
“难道就没有别的选着了么?”
“没有!今天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们活!”
“呵,看来今天我们哥几个是死定喽。”
“废话少说,你敢是不敢!”
“有何不敢!”
我的话音刚落,那持剑人便冲了上来。只见他一抬手,顿时金光乍现,一柄由圣光能量组成的战锤由上至下‘唰’的一下砸向了我的天灵盖。我忙闪身躲过,可是还没有站稳身形,那把泛着绿光的魔剑已经搂头盖顶的向我劈了下来。我双手持剑,由下至上去迎击他的巨剑。‘当’的一声巨响,两把剑相撞的地方闪出了一道道刺眼的火花。
我手中的长剑虽然不是什么奇珍异宝,但也不是一块废铜烂铁。这把长剑是由联盟的工匠精心的设计,再由矮人工匠们反复淬火打造而成的杀人利器。世界上有好多传奇兵刃是由矮人制作出来的,比如圣剑——灰烬使者,他是铁炉堡昔日的国王用瑞泽布水晶打造而成,是一把可以和霜之哀伤所媲美的绝世之剑。
当然,我手中的长剑没有瑞泽布水晶,也不是矮人王亲手打造,但是在威力和强度上已经可以说是堪称完美。流线型的外观,锋利无比的剑刃,恰到好处的手感,量身而作的尺寸。在加上我大死亡骑士的符文魔法,更是让它如虎添翼。威力无比呀,有木有?帅气到爆呀,有木有!这把利刃不要998,不要998!只要7800点征服徽章就可以拿回家。你还再犹豫什么,赶紧找几个小伙伴们去打竞技场呀,亲!
持剑人抡起被格挡住的魔剑再次砍过来,我照方抓药,依然用符文剑由下至上去迎。可是对方双手握剑往后一拉,躲过了我的迎击的剑刃,然后又平推魔剑,直接切向我的胸口。我见状,忙将剑身下压,勉强的挡住了他的一击。
在和其他杂鱼们交手的时候,我还显得游刃有余。可在面对这个圣骑士的时候,我才发现了自身的问题。在打斗中,我明显是动作跟不上思想,而且力量也比以往逊色了不少。虽然现在还可以招架住对方的进攻,可是时间长了我就不敢确定了。
难道是我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还是那个诡异的传送门给我带来了一些不好的影响?
我心中焦急,可对方却气定神闲。他用魔刃架住了我的符文剑,身边开始浮现出一道道金色的闪光,随即几个巨大的金色战锤便出现在他的身边。那些战锤顺时针的飞速转动起来,宛如一阵由圣光形成的神圣风暴。
在硬吃了他的这个魔法攻击后,我的胸口一阵阵的发闷,嗓子眼也开始发甜,这是要吐血的节奏呀。但这要是一口血喷出来,那还不丢死人了。于是我便强压着一口气,拼命的砍击着面前的敌人。
那持剑人见我挨了一技神圣风暴后依然可以快速的攻击,显然有点惊讶,手中的魔刃也舞的有些微的凌乱。
我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力量为什么弱化了,可是多年的战斗经验却仍旧被我牢记在心里。见到他有些慌乱,我便趁机念诵符文,用黑暗魔法封锁住了他的心灵,使他沉默,不能再使用法术。我心中暗想:是时候爆发了,我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秒跪!
在符文增强的状态下,我猛的劈出了三技泯灭打击。这三次势大力沉的挥砍本可以要了持剑人的命,但是我手中符文剑却因长时间的劈砍而变得缺口密布,最终在半途被持剑人的奥伯莱恩斩断。
在挡下持剑人反击的一剑后,我忙挥动断刃划向他的咽喉。他往后一闪身,躲过了我的一击。我双手持剑,不等他站稳就便全力挥出。
对方明显是个沙场老将,身子往下一坠就躲过了我的攻击,并顺势刺出一剑。我剑柄下压,压住了他呼啸而来的魔刃。然后就是断剑和魔刃硬碰硬的对劈,针锋相对的对砍。经过几十个回合的蛮力对抗后,我们两人都往后退了几步,互相打量了起来。
“呵,好强的力量呀!”持剑人的胳膊不住的颤抖着。
“呵,好锋利的魔剑呀。”我握着已经被折断的符文剑,不是滋味的说道。哎,真正的宝物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的衰弱,强大的武器不论什么时候都依然会强大无比。北极的一头鹿不可能吊打艾尔文森林所有的狼,而我手中的竞技场长刃也不可能对抗那把传说中的神兵利器。
“你认输吗?”持剑人再一次把魔剑指向我。
“赤手空拳也照样可以要了你的命。”我轻描淡写的说道。
“大言不惭!”持剑人说罢便想再次向我冲来。
我不等他动身,便用‘死亡之握’将他拽到身前。在他愣神的功夫,我运用冰霜的力量在头顶召唤出了一个完全由冰晶组成的龙头。那龙头一张嘴,吐出了一阵冰冷刺骨的寒气笼罩了持剑人。只见他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生命的气息在他的体内慢慢的流逝,过不了多时他便会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陷入弥留的持剑人没有放弃,他施法出了圣盾术来躲避我最强大的法术‘辛达苟萨之息’,并用圣疗术治愈了自己身上的病痛。可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和身上逐渐恶化的冻疮我就知道,他挺不了多长时间了。
持剑人向圣光乞求力量,而作为回应,圣光赐予他了炽天使一般的神圣力量。他疯狂的挥舞着魔刃,并不时的投出包裹着闪电的能量之锤。而我只是熟练的躲闪着,看着他慢慢的失去力量,慢慢的失去活力。
终于持剑人不再挥砍,他双手拄着魔剑,半跪在地上大口的喘气。冰霜的瘟疫已经满布了他的全身,现在他就连说话都开始费劲。
“我不想杀你,你走吧。”我对着眼前的持剑人说道。
持剑人“呸”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然后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他将魔剑立举在胸前,用遍布血丝的眼睛盯着我吼道:“圣光与我同在!”说罢便又挥动起刀刃向我袭来。
他倔强的挥舞着双手剑,不再用圣光治疗自己,而是将所有的法力和注意力都放在了进攻之上。在惩戒天使的注视下,他显然已经化为了一把利刃。他不再躲避在盾牌之后,他不再沐浴在圣光之中。他开始勇往直前的冲刺,无所畏惧的追砍。现在的持剑人已经不惧生死,哪怕是成为一具倒在冲锋路上的尸体,他也不愿躲在安全的角落中当一个****伤口的懦夫。我也曾是圣骑士,所以能够理解他的心思。因为,每一个圣骑士都有着一颗惩戒的心。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持剑人的体力开始衰减了。他就像一个喝多了的醉汉一样,胡乱的攻击着。而我依然是微微躲闪,不去还击。他的阵营中有几个治疗者打算给他释放治疗性法术,可是却都被他厉声制止。因为这是他一个人的战斗,这是他身为圣骑士的至高荣誉。
如果按照我以往的性格,我会心安理得的看着敌人慢慢死去,看着他们慢慢的被我的疾病和瘟疫折磨致死。队友们曾经无数次对我提出意见,希望我不要这样的战斗。因为这样不但残忍无道,而且还耗时费力。可是我却一直坚称这就是我的风格,并乐此不疲的折磨着敌人。
但是不知为何,我今天突然同情起了敌人。看着持剑人痛苦的挣扎,看着他依然顽强的抵抗,我的内心竟然有些惭愧自责。
“别打了,我认输了还不成吗?”我同情的看向持剑人,可他依然不为所动,依然固执的向我攻击。
我不再躲闪,任由他的长刃向我袭来。魔刃砍在了我的肩头,可是这一击却显得软弱而无力。但是这对持剑人已经足够了,他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慢慢的瘫倒在地上。微笑的嘴角不时的涌出阵阵黑血,而他的眼角也渐渐的泛出了泪光。
我跪下身去,轻轻的扶着他的头凄然问道:“我们无冤无仇,本可以避免争端。可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持剑人缓缓的伸出了手,抓住了我了的肩膀虚弱的说:“为了联盟。”我只觉得抓着我肩膀的手一松,再看持剑人眼睛已经闭上了。
“为了联盟,为了联盟。”我的心里反复的叨念着持剑人临终时所说的话,那种苦涩纠结的滋味真是说不出来。
“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装什么装!我们的团长既然输了,那我们的命也就是你的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我们要是皱一皱头,就他妈不算是爷们!”一个战士在一边喊道。他的眼睛瞪如铜铃,眼白上血丝密布,显得十分的狠毒凶恶,可是眼睛里无法控制的眼水却透露出了他内心的悲痛和难过。
“你们走吧,带着这位勇士的尸体,他需要一个光荣的葬礼。”我很佩服眼前的这些人,这个世界上凶狠好强的人随处可见,可是即凶狠又讲规矩的人却是凤毛麟角。即便他们鲁莽、残暴、粗鲁、蛮横,那也不失为一条好汉,总比那些彬彬有礼却暗中使坏的王八蛋可爱千倍。
那战士也不言谢,而是抱起持剑人的尸体转身就走。走的过程中还恶狠狠的说了句:“我们一定会报仇的!”
其余的人也搀扶着伤员跟在那战士的身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哎,这他么的叫什么事呀。”费尼克斯叹了口气说道。
“就是,打了一场不明不白的仗。”圣骑士擦了擦佩剑上的血迹。
“这不是在打仗,这分明就是一场屠杀!”盗贼姑娘有些激动,可是她也参加了这场战斗,所以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才好。
红胡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烟斗抽了两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默然不语。
我则望着那些远去的背影,心里头五味杂陈。说些什么呢,又有什么可说的呢。他们冒然的攻击我们,不给我们解释的机会。然后我们没有赶尽杀绝,放了他们一条生路。我们看似正义,而他们又有了活着的希望,只是这代价就是满地残缺不全的尸体。
还没等我感慨完,对面的山头上就响起了一声响箭,转眼间无数的箭矢就将那支战败的队伍屠杀殆尽。我们忙赶了过去,可是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射箭的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踪影皆无。只留下了十几具目瞪口呆的尸体,和在风中猎猎作响的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