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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扬算是明白了,又或者说打个比方就更好的去理解了。
万江就是胡沁炜的影子,因为他知道了胡沁炜就是尸油加工厂的一个尸源联系者。
既然如此,那就还有着一个问题,万江怎么发现尸油这一块的?
仅仅只是火化,这根本就联系不到一起去的!
苏扬没有着急,他在等待着万江自己的供述。
后者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开口接着说:“我监视胡沁炜有一段时间了,虽然不知道他以前深夜出诊的次数多不多。但那天晚上是我第一次碰到他深夜会出诊。”
“那家伙是一个渣滓,当时我窃听的电话里,对方苦苦哀求了很久,他才答应了下来。而且你们知道,就出个诊能赚多少钱吗?好几千啊!是,这么点钱对于胡沁炜的资产来说是算不上什么的,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可是那天晚上巧的是,他还要去另一个地方,也就是说柴烽的家只是顺路的而已。去看个诊,几分钟的时间然后又下来,完全没有麻烦的事情,所以他就等着让人求,人家求他了他才会答应。”
万江说着,苏扬只觉得脑海里还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他耐着性子也忍不住问了一声:“这么说来,你先胡沁炜到了柴烽的家里。但你并不是医生,而你又必须要伪装成医生,所以当时他们要求了你输液或者做什么是吧?”
“是,那天晚上我到的时候,孕妇的情况其实并不是很不好。可能也是因为这一点,又加上他们居住的地方距离任何一家医院都远,并且还是大晚上的,所以他们就想到了胡沁炜那家会出诊的医院。我到了地方,其实一窍不通啊,我就随便跟他们说别担心孕妇没事的。”
“但,他们不相信,纠缠着我说一定要用药缓解一下。他们的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对他们一家有多么多么的重要,那是他们的命,一点闪失都不可以有的。就连孕妇也说,她现在很不舒服,最好是要用药。”
万江在这时眼神低垂了起来,但苏扬能看到,他的眼睛里似乎有一股疯狂和阴冷正在凝聚着:
“当时孕妇指着她的肚子说,孩子很重要。说我没有带药来,就要我亲自送他们去医院,做个产检什么的。他说我是医生,有我陪着肯定更安全。”
“我能去那家医院吗?当然不能去,所以我就跟他们说真的没事,而且孕妇也不好多用药的。就算是用的话,也可能只是一些普通的营养剂之类的东西。可他们听后说,那用下去也得比现在舒坦一点。我真的烦了,真的烦死他们了,我就不该跟过来的,所以在那时候我露出了不耐烦。”
“没想到那个男的他看出了我的不耐烦,兴许也是因为心里面的不高兴吧,他说了一句,你有孩子吗?当你的孩子可能会遇到危险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是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苏扬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双眼也在这一刻突然凝了起来。
万江之所以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原因是什么?就是因为他的孩子!
在万江的面前说孩子的事情,说些好的或许还不会有事,但如果说了不好的,就比如柴烽的那一句你有孩子吗?当你的孩子可能会遇到危险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是无所谓的?!
他无所谓吗?
整整几年的时间里他一直在调查着真相,近乎于疯魔。
这时候突然有人说他在孩子的事情上无所谓,这就像是踩住了万江的痛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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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仅仅是这样,万江应该还不至于这样要灭人满门。
“在我听到他们情急之下说出那样的话时,我的心里面就已经有杀人的心思了。这么多人,不管谁跟我说什么都没事儿,但不要跟我提孩子,那是我这一辈子的痛!可那时候我其实控制好自己了,因为我知道他们是无心的,只是因为关心而乱了罢了。所以我就想找个借口走人,告诉他们我去找胡沁炜亲自来。”
“他们听到我去喊胡沁炜,自然是很开心的答应了下来,而且那个男的和他妈妈还送我到了门口。可是,这一切在我转身后不久,他们俩谈的一句话让我原本已经控制下去的心思再也无法忍住了!”
“他们对我有着很大的抱怨,觉得我是故意拖延时间。所以我转身一走,那男的妈妈就说这个医生太不负责任了,他要是有孩子的话,下场一定很惨!”
听到这时,苏扬都无奈的叹息道:“这就是命吗?阎王要收人,谁都挡不住啊!”
在万江的面前提孩子的重要性本身就已经触怒了他,再加上后面的这一句话,才刚压下去杀人念头的万江怎么可能还忍得住!
“在我的计划里,他们根本就不是我的杀人目标。在我的计划里,该死的人应该有身份有地位,只有那样的人才符合我的计划。可当时我想的只有一件事情,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灭人满门不也还是杀吗?所以当我再次回来的时候,我
并没有给他们机会。那男的一开门,我就进了去并且我还主动的给他们关上了门,告诉他们胡沁炜需要晚点才来。”
“那男的在那一刻其实已经开始怀疑了,但他的怀疑有什么用呢?甚至当我的面准备找胡沁炜确认的时候,又有什么用呢?我第一个抹了他的脖子,当时他妈妈是在是煮面的,我捂住了那男的也就是柴烽的嘴,一刀把他的脖子割开,那鲜血是噗的一些飙出来了,他躺在地上连喊都喊不出口,更别提人听到了。”
“杀了他,我就去了房间里,在那孕妇看到我的时候,我把她的嘴也捂了起来。而后给她扎针,把我买来的一些饮料输入进她的身体里,但并没有急着割喉只是让她失去了行动力!接着就是厨房里的那老妇人了,她应该是感觉到了不对劲,只是刚要出厨房的时候我已经到她面前了!”
“到最后就只剩下那男的父亲,他当时因为疲惫已经回房间里,杀他就更是没有半点难度。就这样,他们四个陆陆续续的死在了我的刀下。等到最后,我才去抹掉了那孕妇的脖子。只不过我还是没想到,他们的父母最后竟然能挣扎那么久,等着孕妇和她的丈夫都死了,他们才断的气。”
万江说到这时又一次低垂起了脑袋下去,苏扬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说:“在杀完他们的时候,你是不是有种终于开始了的畅快?你是不是如同一个神经病一般,给他们的尸体摆着造型,然后让人觉得你是一个多么恐怖的人?”
“是,那时候我可能完全疯了吧,我站在他们的身边不知道为什么亢奋了多久。直到胡沁炜这混蛋终于要来了,我才离开而去!因为我知道,既然已经开始杀人了,那么就不可能再停下。只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你这位少年神探会那么凑巧的就出现在这一起案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