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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边的人感觉奇怪,如火如荼的找着,上面的人像是烧了屁股一般,唯恐上边的人怪罪他们办事不利。
黑刺此时也奇怪着呢,他的人也没搜到任何黑枯的消息。
就如同没有黑枯这个人一般。
如果一个人的行迹完全消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死亡,一种便是入了邪巫。
邪巫有各种不为人知的手段消灭自己存在的痕迹。
想到这个可能黑刺浑身散发出的冷意要将人冻伤,水属性的巫力从体内随着心性散发,温度都降了几分,让下方前来告罪的几位家主,心都凉了半截。
黑刺自己都没找到,自是不会怪罪他们,只告诉他们这几日他都会在朗城待着便让他们离开了。
林天一进林家便看到了整整齐齐坐在屋中的长老们,他一下就知道他们的来意,心内自嘲的一笑,对着脸上明显漏出担忧的长老们说:“我不会动用魂灵巫法的。”便是动用他也不会在少黑主在这的时候,林家也是他的林家,便是要动用,他也会在离开林家后动用的。
后面的话是林天在心里说的。
长老们互相望望也没有尴尬的模样,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自己输了一口气的样子,郑重的对着走进屋内的家主道:“家主英明。”
各家族不约而同的将主要兵力放在了保护黑刺的身上。
暗地里的探查在不动声色的查,因为黑刺的到来,让林天变成了暗地里凶狠的狼,各世家也变成了问道腥味就狂追的狂犬。
世家内层波涛汹涌。
宁家,修炼室内一老一小面对面站立。
老者但见身上气度很是儒雅,少年人身上有些安静气息,却没有老者那满身时间沉淀下的底蕴,如水洼与汪洋大海。
“清儿,这里无人能听到我们父子两人的谈话,你且告诉我,林远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老者正是宁家家主宁清的父亲。
宁家主眼神和蔼却让宁清感受到如山一般的压力在那双眸子下无所遁形。
宁清从小到大都以眼前人为目标。
宁清在这双睿智的眸子下无法如镇定的欺骗他人一样说出早已在心内谋算千遍的假话。
宁清将那日的情形事无巨细的说出。
宁家主听完脸色平静似乎早有预料一般,只平静的语气对着自己的儿子道:“以后的事情有为父。”说完这话,宁家主又夸赞宁清道:“之前你在林家主面前表现的很好。”
“是,父亲!”得到宁家主的夸奖让这个在外人面前老成无比的少年人高兴的咧了嘴角。
喜与言行。
转眼他正色道:“父亲,那背后之人不简单,我猜测是其他世家的手笔,有意挑起我宁家与林家的争斗,还有一点那林远死的时机,倒下的精准时机,林家的人出现的时机都太巧合了点。”
是太巧合了。
能做到如此精准巧合的必定是人为,而要是人为就必然要知道林远当晚的行动,知道他的计划,想当然的就必须知道他之前在林家诱导林远偷天元大鼎的事情。
能知道这一点的可以理解为林家除了内奸,一直想要取代林家主,碰巧听到了他那晚和林远的谈话,正好将计就计,外面布置了杀手提前杀了林远又抢了天元大鼎,正好嫁祸给想要动手的他。
可是宁清觉的不对。
不对的地方在于,对方是如何精准的知道他是何时动手的?而且又在哪里动手的?
宁清感觉自己的背后就像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一般,才能精准的将所有的事情严丝合缝的交接而上。
还有那等诡异的手段。
林家主向宁清描述了林远的死状,林家主的眼神便如凶悍睿智的野狼紧紧的盯着宁清的脸,只要有一丝变化便会死死地咬上,死不松口,直到将宁清咬死。
人不是宁清杀的,他也没用那么狠毒的手段,在宁清看来林远的死不止一个惨烈可以来形容了。
死前被人重伤下体,断裂四肢,再将其碾碎,毒哑喉咙……这些都是在清醒状态的进行的,可以想出来那该是何种的疼痛。
宁清的神态如他内心所想一般很是震惊不可置信,他是真的懵,惊,茫然,完全不作伪,林天自是看不出什么。
宁清的第一想法:“林远他有得罪什么人吗?”不然怎会下此狠手,他这样想的也是这样问的林家主。
林天茫然,反问宁清,他与林远走的近,可知道林远得罪了什么人?或者与朗城的谁有过节。
林远得罪的人可多了。
不光林远,林欢那霸王花得罪的也不少啊。
宁清脑内瞬间显示出了一大片的人名。
林天看宁清模样就知道他也许知道些什么,等宁清拿了纸张写下来人名后……林家主看着这有二十多页的人名有些发愣,不过片刻就收了神色,将名单塞到了衣襟内。
离开了宁家。
宁清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那份名单自是写的用心,所以才深思慎行的写下了这许多最可能的人,要是再草率点连普通凡人算进去,再来十张也不够。
回到之前的猜测。
宁清思来想去,能做出如此行动的人必是对他对林远,对宁家对林家都了若指掌,知之甚深的人。
这样一个人,据他所知没有。
“父亲,您认为会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吗?”
“没有。”宁家主回的很是肯定,这是来自于他对宁家强大的掌控力,来自于他将这强大的掌控力已然牢牢捏在手里的强大实力。
宁家主有这自信。
看到深思苦想的宁清,宁家主道:“有些事情往往不可思议,往往最不可能的,最忽视的反而是真相。”
宁清不解,知道父亲并未有让他回话的意思便仔细的听着。
他问宁清:“你可有听过市井中说书人的说书?”
宁清虽然自语谦虚,让人觉平易近人但世家子弟与生俱来的傲气让他从不屑于去听下面市井之流,他没想到父亲会问他这个,他老实回道:“儿子愧对,并无。”
宁家主说:“明日有空可以去听一听。”
宁清怔然,他竟不知父亲的身份会听那市井之事。
他似乎永远都摸不透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