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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艾哦，幸好发现得早嘞。”顾奶奶握着顾小艾的手，语重心长地说着，“这种糟蹋粮食的事情都做，简直是十恶不赦，有娘生没娘养的玩意儿，上赶着去见阎王爷咯嘛。”
“奶奶。”顾小艾被她给逗笑了，“没事儿，以后有人守着了，他们要是还敢那样，大家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哎呦，那不是生气嘛。”她笑了，顾奶奶也就笑着，“累死了，还得再种一遍。这些人真的是坏透了，他们要是打药，可就救不回来了。到时候，整个村子的人，都得饿死。”
“对啊，得亏他们傻。”顾小艾也有些后怕。
“不纠结这个，我得睡了。”顾奶奶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还坐在阳台上的顾小艾，“你啊，总是睡这么晚，早点儿睡咯。”
“知道的嘞，我再坐一会儿，太热了，遭不住。”顾小艾笑笑。
顾奶奶也没有多说什么，把扇子扔给她，又给她倒了一盆井水，“洗个脸，凉快凉快。”
“知道啦，谢谢奶奶！”顾小艾乐呵呵的。
以前顾奶奶还年轻的时候，经常抱着小小的顾小艾坐在阳台上，看着月亮，说着她们民族最古老的传说，几乎都是关于孝道，善良，助人为乐等等的。
这些，顾小艾都还记得。
她就是听着这些长大的，也确实是用这些价值观来指引自己的为人处世的。
不过，她就是一根筋，太固执了。
坚持的事情，说什么也不放弃，这才发生了对王凯死缠烂打的事儿。
刚走没多久，左宁叫住了王凯，“你觉得，这件事儿是谁做的？”
“我怎么知道？”对他，王凯没有什么好脸色，语气特别冲，“怎么，大知青今天改行查案了？”
“你用不着这么阴阳怪气。”左宁没有跟他计较那么多，“没有种的那几家都有怀疑，不是吗？”
王凯一下就明白他在内涵顾大成家，语气更差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左知青，饭可以乱吃，话是不能乱说的！你怎么能无凭无据地诬陷别人呢？”
相比于他的不快，左宁依旧是淡淡的，“我只是说没有种的都有怀疑，怀疑而已。我也没有特指哪一家，你这么着急，是什么意思？还是说，你知道是谁做的？”
“我不知道！我也不着急！”王凯冷冷地看着他，“我要是知道，我会不说出来吗？我没有理由包庇那些坏人。你是怀疑我跟他们是一伙的吗？我家的地也被拔了。左知青，这是我们村子的事儿，用不着你一个外人那么上心。”
“我是外人吗？”左宁笑了笑，“我的地也被拔了啊，怎么就跟我没有关系了？我自然是要上点儿心的。”
“那是你的事儿，跟我无关。”王凯不想搭理他，径直就走了。
左宁又跑过来，挡在他前面，“如果你知道是谁做的，你真的不会包庇他们吗？”
“当然！”王凯很肯定，“这件事儿，关乎整个村子的性命，不是儿戏！”
“我看了一下，地里留着大小不一的脚印，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左宁殷切地看着他，“你会帮我吗？不，换句话说，你愿意帮大家找出那些坏人吗？”
“你为什么找我？”王凯疑惑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同龄人的脚都差不多，有脚印也没有办法，你不要随便冤枉人，破坏村民们的感情。你就算是找我，那也没有办法。”
“你身强力壮的，帮村子里做点儿事，怎么了？”左宁没有直接说明原因，反问道。
王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我拒绝，不是因为我不愿意为村子做点儿事，而是我不想跟你动手。你就是个诡计多端的臭男人！”
这人身上几百个心眼子，绝对不简单。
惹不起，躲得起。
“……”
被称为诡计多端的男人只得无奈地摊手，“看来，你对村子的爱，并没有那么多。”
王凯可不会上他这个激将法的当，直接快步离开。
跟诡计多端的人多说一句话，你都有可能踩好几道坑。
“你可拉倒吧，他那个人，就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顾小艾从大树背后走过来，云淡风轻地说。
她睡不着，就随便走走散散步，没想到，吃到了这么一个瓜。
她早就看透王凯了，口口声声说受人恩惠，想要报恩，却没有任何实际行动，连村子里的老奶奶抬着一大桶水从他跟前走过，他都不见得帮忙的。
虽说道德绑架不太好，但是在王凯心里确实是那样的，只有顾小莉才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其他人都很强。
“那你呢？”左宁有些意外，“你会帮我吗？”
“不用我帮你。”顾小艾有些无奈，“就跟你想的那样，是顾小莉他们做的。可是，无凭无据的，你有什么办法？就凭那几个脚印？”
一得知这件事儿，她就找了土豆，跟她交换了条件。
本以为是外村的人干的好事儿，没想到，顾小莉他们已经坏到这个程度了。
顾小莉家有五个孩子，她就带着她那三个弟弟一个妹妹去干的。
这人，已经没救了。
左宁招招手，示意她凑过来一点儿。
“干嘛呢？”顾小艾指了指自己，他那个样子，就像是招小狗狗，她有些不情愿，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过去了。
左宁在她耳边用气音说了几句话，弄得她耳朵都痒痒的，有些不自在。
他一说完，顾小艾就推开他，脸还不争气地红了。
幸好现在是晚上，左宁没有看到。
不然，让她的老脸往哪里搁？
她这动不动就爱脸红的毛病，真的需要好好治一治了。
“不愿意吗？”看她半天不说话，左宁便主动说，“不愿意就算了，没关系的。这件事儿，就当是吃亏吧，所幸也没有多大损失，以后小心点儿就是了。”
“不是，没有，我，我愿意的。”顾小艾摇头又点头的。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奇怪。
左宁虽然有些疑问，却也没有说什么，继续跟她说具体的安排。
最后，两个人握了握手，异口同声，“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