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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夕直想翻白眼儿,这赫连朗月翻脸比翻书还看,真够变态的。夹答列晓
“皇子殿下虽是玩笑话,但小女行止不端,老臣有愧,请皇上责罚。”上官傲道。
“丞相言重了,不过就是一个玩笑。哀家想这彤儿这丫头知书达理,必定是考虑到这笑话不雅,有辱圣听,这才羞于出口。你就不要责备她了。”太后不紧不慢的说道,凤目缓缓移置殿下跪下的大片朝臣,“你们这些大臣也都是糊涂了,丞相心里不舒服,你们不劝着点,还跟着起哄。怎么?是想丞相告老还乡了,你们就有机会了吗?那也要看看,你们及得上丞相几分?丞相身为三朝元老,辅佐我大夏国三朝皇帝三十余年,忠心耿耿,就忠心这一点上,你们就比不得丞相。好了,丞相,也就吓唬吓唬这丫头,起来吧。”
太后声音不大,语气也并不严厉,却让下面跪着的大臣们浑身冒冷汗。
“太后娘娘谬赞,老臣有愧啊,有愧啊……”上官傲跪伏在地上,仍旧不起。
上官彤急的紧咬下唇,对上官傲的狠心又气恼又无奈。
“既然,丞相如此坚持,那朕——”楚容若慢悠悠的说道,绝美的丹凤眼扫了一眼上官彤,吓得上官彤脸色又白了几分。
“小惩大诫一番。”楚容若笑道,却笑不达眼底,绝美的丹凤眼从上官彤脸上挪到上官晴身上,上官晴心中一紧,却强作镇定,温柔恭敬的敛眸在旁。“彤儿犯错,晴儿身为姐姐难辞其咎,就暂时撤去你管理后宫之职,往后,就由德妃处理后宫诸事。”
话落,上官晴羸弱的身子顿时颤了颤,险些跌倒,上官彤悬着的心未落,却也很是解气的瞟了眼上官晴。端坐于右侧的一名盛装女子赶紧起身,脸上掩饰不住的一丝得意,快步走到楚容若面前跪下,“臣妾谢皇上信任。”
“至于彤儿,进宫时间不长,不懂宫中礼仪,情有可原,就禁闭一个月思过,若是再犯,绝不宽饶。”
“臣妾谢皇上开恩,谢太后娘娘恩德。”
上官彤长舒了一口气,感激涕零的看着楚容若,眉目温柔的都能漾出水来。楚容若却并不看她,反而是笑盈盈的看着殿下的上官傲,“丞相,朕如你所愿,如此处理,你可还有异议。”
“老臣不敢,皇上圣明。2”上官傲此棋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虽满心不愿,但上官傲也知晓不能太过,一双老眼晦暗,跪谢后,闷闷的爬起来,坐回位置上,苦了一帮跟着下跪的大臣,都眼巴巴的看着楚容若开恩,却不想,皇上笑若春风,却仿佛忘了还有一殿的跪臣。
“佩服佩服,老丞相治家严谨,令小王敬佩不已。难怪母后入我西岐不过四年,就能晋升后宫之首,令我西岐朝野上下诚服。”赫连朗月突然阴阳怪气的说道。上官傲一怔,本来就难堪的老脸铁青。
这赫连朗月就不能消停点吗?是跟这上官家三姐妹杠上了,这不是明里暗里指责西岐皇后狐媚惑主,干涉朝纲么?慕云夕暗暗撇了撇嘴,她都跪了半天了,斗来斗去真无聊啊,不过她也看出点苗头,看出点道道,但这又关她什么事情。
“皇子殿下不是要听笑话么,这殿内不就有现成的人,何必跟小女过不去?”上官傲冷声道。
慕云夕背脊一僵,这该死的上官傲,现在想跟上官彤修复父女关系了,竟然拖她下水。
“哼!”赫连朗月冷哼一声,正要开口,却听得太后抢先说道,“也是,彤儿是女子,怎讲得出口,皇子若是还想听,就让这始作俑者讲也是一样。”
楚容若绝美的丹凤眼流转,笑问道,“赫连兄,这笑话,你听还是不听?”
本来还有些犹豫的赫连朗月,一听楚容若的话,赶紧摆手,“听什么听,没兴趣了,没兴趣了。”
楚容若唇畔的笑容渐渐扩大。
“皇上,哀家倒想听一听。这歌舞看着看着也腻了,听听这民间的笑话也是好的。”太后突然笑道,看着慕云夕的眼底森寒如冰。
“母后若是想听,改日可宣此人入宫,专门讲与母后。今日国宴,只怕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会让西岐皇子和诸位大臣笑话。”楚容若收敛笑意,冷声道。
这是怎么回事?慕云夕有些诧异。看到这里,她一直以为太后跟男人是一条船上的。可是此刻,太后明显不顾男人的意愿,执意要置她死地。
“既然是笑话,就怕大家不笑。况且此次西岐来访,就应该让皇子殿下多看看大夏国民间的东西,了解我大夏的风俗人情。我想皇子殿下是不会介意的。”太后笑意不减,却句句逼人。
“呵呵,小王倒是无所谓。”赫连朗月略微尴尬的笑道。
“老臣也赞同太后的说法,这笑话来自民间,皇子殿下正可藉此了解我大夏国,又能博众人一笑。可谓是一举两得。”上官傲步步紧逼。
上官彤兴奋的揪着手中的帕子,恨不得把帕子给绞碎了。一双泪痕未干的杏眼含着兴奋的阴毒瞅着慕云夕,若不是心悸刚才的惨痛经历,估计这会儿肯定按赖不住要推波助澜了。
慕云夕心中苦笑,正要听听男人的想法,余光却瞥见右边躁动的韩枫,若不是老太君眼疾手快的暗自扯住,只怕韩枫已跳起为他说话了,瞧着韩枫一脸怒容,愤愤不平的样子。慕云夕赶紧抢先说道:“能为太后娘娘、皇上以和西岐皇子讲笑话,是草民几世修来的福气,还请皇上准许草民这个机会。”
慕云夕一边伏地请求,一边暗暗给韩枫使眼色。这个笨蛋,这殿内的都是老狐狸,他一个不打紧,牵扯的可是将军府几百人的性命。韩枫接到慕云夕的示意,虽心有不甘,但也不再急躁。
“你确定你要讲?”楚容若微怔,绝美的丹凤眼幽邃难测,紧紧的盯着她。
“这笑话虽登不了大雅之堂,但也是有迹可循,倒不完全是杜撰。”慕云夕从容淡定的说道,“只不过,不知皇上可否让草民身后的大臣们都起身,不然草民觉得很有压力。”
慕云夕话音一落,那些被遗忘的大臣都恨不得抱着他热泪盈眶了,齐齐可怜巴巴的瞅着楚容若。
“是啊,楚兄,听个笑话就图一乐。这么多人跪着,就算再好笑的笑话也要打折了。还有你,慕,慕什么夕。”赫连朗月斜倚在坐榻上,懒懒的说道。
“既然皇子殿下这么说了,那你们就起来吧。朕还以为你们就喜欢跪着呢。”楚容若凉凉的说道。
“谢皇上恩典。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干跪的腿麻脚酸的大臣们赶紧爬起来,纷纷回到位置上。
慕云夕起身的空挡,暗暗揉了揉酸痛的膝盖,痛得龇牙,下次,就是打死她也不进宫了。这么跪来跪去,真要人命。她现在突然有点理解那个疯疯癫癫的小燕子了,回去也整个“跪的容易”去。慕云夕暗暗腹诽,却没看到楚容若看着她的眼神突然一暗。
“喂,快讲吧,本皇子等着呢。”赫连朗月上半个身子撑在桌上,兴致勃勃的问道。
慕云夕有点无语,这人刚才还说什么来着,没兴趣。此刻看他耳朵竖的直直的样子,哪里有半分没有兴趣的样子。
慕云夕清了清嗓子,这才讲道:“相传在东海之中,有个岛国中的人十分好战。几乎所有的少壮男丁都被征召去当兵打仗,根本没有时间结婚生子,所以人数越来越少。后来国主就出了一个政策,让所有的男人不论何时何地,都可以随便跟任何女人发生关系,来保持人口的出生率。所以在休战期间,这个国家的女人都习惯了'无论何时何地'的那种方式,干脆背著枕头、被单出门,很多女人被人'无论何时何地'后,对方都来不及告知姓氏,就又去打仗了,所以她们生下的小孩就出现了井上、田中、松下、渡边、山口、竹下、近藤……等名字。”讲到这里,慕云夕环顾了大殿一周,见大家都看着她,一脸等待下文的意思,收回视线,继续讲道:“故事讲完了。”
“完了?”赫连朗月瞪大了眼睛,一脸意犹未尽之意。
“恩,讲完了,殿下还想听什么?”慕云夕笑道。
“这,这算什么笑话。”赫连朗月郁闷的沉挪回坐榻上。
“放肆,慕云夕,你可知罪?”太后突然凤目一睁,凌厉的呵斥道。
“草民不知何罪?请太后明示”慕云夕从容以对,就知道自己无论讲什么,这太后都不会轻易放过她。
“竟然在大殿之上将此污秽之语,竟还不知罪?”太后怒道。
“这笑话来自民间,自然难等大雅之堂。况且这笑话也无伤大雅。母后执意要听,又何必动怒呢。”楚容若说道,淡淡的语气,难掩沉怒。
“话虽如此,可慕云夕饱读圣贤书,并教导将军府世子。此等伤风败俗之言,岂不有辱斯文,误人子弟。老太君,你说呢?”太后话锋一转,扯上老太君。
“太后娘娘所言甚是。只是这慕云夕也说了,这并非完全杜撰,边陲小国,有次民风亦未尝不可。”老太君沉稳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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