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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晔放开才怪,她情绪不稳定,这样开车回去很容易出事的,他不会拿她的安全开玩笑。
“下来。”他喊。
外面的雨势很大,驾驶座的门敞开着,雨水打到他的身上,很快形成水流滴下来。
这时候的陆弯弯也不会听他的,容晔干脆也上了车。车厢本来挺空敞的,但是单单一个驾驶座要容下两个人还是有些困难。
“你干嘛。”陆弯弯见他挤上来,车门哐地一声被他关上。陆弯弯喊:“下去。”
他置之不理,强行将她抱向副驾驶座。
陆弯弯自然不肯,她的脚本来就虚踩在油门上,两人拉扯间,脚便无意识地使了力,车子蹭地一下窜出去。
路面湿滑,轮胎滑过积水。外面大雨滂沱,从挡风玻璃上滑下来的雨如倾盆般形成雨帘,雨刮器并未启动,所以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景象。
待两人回神时,车子已经失控地冲入雨帘。
“踩刹车!”容晔第一个反应过来,却因为空间狭小而行动不便,所以根本阻止无力。他吼完后下意识反应便是反身抱住她,将她护在身前与椅座之间。
陆弯弯应声改踩了刹车,哐的一声车身剧烈震动了下,车窗哗哗作响,仿佛震得仿佛要掉下来,车顶滑下来雨帘都形成了波浪式。而车头撞到了外面那棵有古老的树木上,终于停止。庆幸的是除了车头损伤,并没有别的事。
外面的暴雨仍然持续,雨注打在车顶,一*水流顺着窗子流下来。他仍维持着抱她的姿态,双臂锢得那样紧,紧到两人身子相贴,彼此的体温透过湿透的衣服。
四目就隔着阴暗相望,仿佛只有外面雨水打在车身金属上反射出来的光。自然,视线不甚清晰,那一瞬间却足以令对方感觉到彼此的情绪。
他爱她,所以下意识的反应仍然是不顾自己的安危将她护在怀里,这样不容多想的,最直接的反应他不是第一次做,却每一次做都做得这样毫不犹豫。
而她,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服,因为自己无法阻止而对他充满了担心。
爱,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
四目就那样相望,视线不一定清晰,却是这段纠结的日子里看到最真实的彼此。心除了激荡,似乎也清晰,安静下来。
“晔哥哥——”半晌,她小才心翼翼地喊,那声音仿佛夹着担忧,又仿佛深恐惊醒了往日的那些纠葛。手穿过他腋下,慢慢摸到他的背,仿佛在确认他有无受伤。
而容晔最直接的反应便是身子压下去,用唇狠狠攫住她的唇。他不想去出声,不想多谈,更不想去想其它,更不想让她有回神的机会。只想像现在这刻一般这样清晰地感受到彼此,感受他们其实相爱,这种相爱仿佛本普是一种天长地久的存在。而那些动摇的她心或他心的东西和因素,都统统抛掉。
吻,依旧的霸道缠绵,落下来席卷她的唇舌,只恨不得连同她的全部都吞到肚子里去。
也许刚刚经历过那样短暂却真实的惊心动魄,她紧绷的心弦骤然松弛,遵从了心底最真实的渇望。这次她没有推拒,揪着他衣服的手却也没有松开。
容晔的行动却如同狂风骤雨般将她席卷、吞噬,那样狂猛得恨不得夺去她的呼吸,直到她瘫软得再连攥着他的衣服的手都无力。
他将座椅放平,身子覆上去,手慢慢探进她湿透的睡裙。冰凉的温度还是她抖瑟了下。
“冷?”他声音嘶哑地问。
陆弯弯咬着唇点头却又摇头。
容晔轻笑,慢慢褪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将她睡裙的领子下拉,露出两边圆润的肩头。陆弯弯意识他要做什么,手骤然压住胸口。
容晔俯头吻她,蜻蜓点水般啄了下她的唇,然后去咬着她的颈子,她的锁骨,最后吸吮她压在胸口的手指。湿濡的舌吮舔着她的指尖,有意无意地碰到她高耸的肌肤,一股酥麻感如电流般流窜全身。
“唔……”她躬住身子,骤然咬住唇,吟哦几乎破口而出。
容晔趁机拿开她的手,叼着她的睡裙一路向下,一直褪到腰部。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合,这刻仿佛彻底忘却了那些纠葛,忘了恩怨,只想感觉彼此。
他让她为自己娇媚,妖娆,如同一只受伤的兽,不知餍足地在她身上索取。
她的身体随着他载浮载沉,耳边都是浓重的喘息,车厢内的温度不断攀升。思绪已经离自己很远,就连耳边哗哗的雨声都听不太真切。
时间仿佛变得漫长,他却没有停止的意思,直到做得她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时,迷迷糊糊间却还记得一件事,嘴里模糊地吐出一句,提醒:“新新。”
他亲着她的额头,说:“我们这就回去。”
容晔与陆弯弯闹得动静那么大,两人刚出去时就惊动了月嫂,月嫂早就去新新的房子里看着了。
陆弯弯不记得容晔是怎么把自己抱回去的,迷迷糊糊间,好像有过水流包裹肌肤的感觉。不过并不是雨水打在身上的冰冷,而是带着温度的水,十分舒服,她想应该是他为自己清洗过。
再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外面的雨已停,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可以隐约闻到空气中清新的味道。
两人躺在从前住的房子里,仍然是那张大床,他即便是睡着了,也将她整个锢在自己怀里,仿佛深恐失去。她不敢乱动,耳边是他绵长的呼吸。
想到昨夜的疯狂,她知道是自己又冲动了。在他面前,自己似乎永远都这样容易失控。感觉他揽着自己的手臂动了动,陆弯弯赶紧闭上眼睛。
容晔好像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骤然睁开眼睛看到她还好好待在自己怀里,松了口气。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很久没有这种充实的感觉。
本想享受这一刻的安静,丢在床边的手机却响起来,怕吵醒陆弯弯,他马上接起来。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陆弯弯感觉到他搂着自己的手臂骤然一紧,他只沉沉地应了声,便将手机挂断了。
容晔看了她一眼,大概是真累坏了,这丫头的体力一向弱。唇角挂着满足的笑,在她额头上吻了吻才慢慢放开她,轻手轻脚地下床。
“容少。”
昨晚一夜暴雨,院子里树木枝叶都落在积水里,张叔和刘嫂正在清理,见他出来,都笑着打招呼。
“嗯。”容晔颔首。
他临出门前又去看了眼新新,小家伙还在睡,月嫂说他昨晚睡得很好,容晔便放心地走了。尽管电话里说的棘手,可是心头已经明朗。
陆弯弯那边,他离开房间她便睁开了眼睛,目光茫然地盯着天花板,冲动之后脑子又开始变得混乱。发了会儿呆才起身,自然又是浑身酸疼。
打了衣柜找了自己从前的衣服换上,出去时,张嫂和刘嫂已经收拾妥当,看到她出来,喊了声:“陆小姐。”
昨晚的事他们具体不清楚,不过她和容晔睡在一个房间里,事情肯定是按照好的方面发展了。
陆弯弯点头。
“要用早餐吗?容少说公司里有急事,今天不能陪你了,让你等他回来。”刘嫂笑着说。
听这话,便知道两人又和好了。
“先不吃了,我没胃口,我去看看新新。”陆弯弯回答。
刘嫂本来挺高兴的,却见她脸上没有笑容,反而一副心事忡忡的样子,令刘嫂心里犯嘀咕。
新新这会儿已经醒了,床头隔着喝剩的奶粉冲泡的奶,正在婴儿床里自己玩。
“陆小姐。”月嫂喊着站起来。、
陆弯弯看到儿子总算是有了笑容,坐下来正打算抱容新喂奶,目光掠过床头上的奶瓶,问:“他早上喝得奶粉?”
她昨晚因为打算住下,并没有挤奶留给容新。刚才急着过来就是怕新新不知饿成什么样,怕他哭闹。可是这会儿见他一点哭过的迹像都没有。奶瓶里也只剩下一点,说明小家伙吃得很饱。
月嫂见她目光落在奶瓶上,有些尴尬地解释:“新新的食量变大了,晚上留得母乳不够,总要填补一点,他渐渐就习惯了。”这虽然是事实,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也会觉得有点心虚。
陆弯弯听了也没再说话,只是将容新抱起来,亲了亲他的额头。
容晔大概是遇到了麻烦,晚上才急急赶回来,陆弯弯却没等他便走了。
他本来以为经过昨天一夜,他们会有所转变,回房给她打了电话。
这次陆弯弯没有拒接,却只是说:“晔哥哥,我想冷静几天,我们都冷静一下再谈好不好?”
不可否认,经过昨晚他们仿佛又要走回原路,可是在一起又怎么样?他们之间的问题仍然存在,所以她需要好好想想,要与他重新在一起她还是需要一些勇气。
容晔听出她的意思,也早在意料之中,她需要自己想通一些事,他便给她时间,也没有逼得太紧。
挂断这个电话之后,接连几天她都没有去看容新,月嫂倒是来过几次电话,她都没接。苏嫂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知道那一夜她一夜未归,肯定是与容晔发生了什么。
容晔最近公司出了些莫名的麻烦,又因为陆弯弯说要冷静几天,就当避开她,便也没有回去。
这天正在开会,突然接到了月嫂电话。他赶回去时,发现容新已经在高烧。赶紧抱了孩子去医院,说是饮食不当引起的感染。
“弯弯呢?”这时容晔才发现没有看到陆弯弯。
孩子烧成这样,她居然不在?
“陆小姐……陆小姐已经几天没来了。”月嫂回答。
自那晚之后,大家都以为两人关糸缓和了。没想到容晔不回来,就连陆弯弯也不露面,他们这些下人也不敢过问啊。
容晔闻言吃了一惊,马上意识到不对劲,然后拿出手机给陆弯弯打电话,她的手机在关机状态。没有办法,只能转而打给陆晨。
“容大哥。”电话接通,陆晨喊。
“陆弯弯呢?”容晔问。
“我姐……”陆晨有些支支吾吾。
“说呀,现在新新病得很严重,难道她有什么事忙到连孩子都不管?”容晔吼他。
陆晨一听新新生病也跟着慌了,他说:“我姐今天要去美国。”抬腕看了看表,说:“这时候应该去机场了。”
容晔一听心底发沉,马上挂了电话,转身就往外跑。
墨绿色的世爵C8在路上行驶,他路上打电话问了陆弯弯乘坐在班机,脚下油门踩到底,不要命地追过去。
陆弯弯那边,坐在机场的候机大厅里,手边搁了个行李箱。看着面前的人来人往,送别的,结伴的,倒显得坐在角落里的她孤伶伶。
准备登机的广播终于响起,陆弯弯起身,朝着安检口走过去。还没走到安检门口,行李的拉杆骤然被人拽住,她惊讶地转头,看到容晔阴郁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去哪?”他问,声音沉沉,如墨的眸子带着冰冷。
“我……去美国。”她回答,声音有点怯。
容晔的眸色一下子变得阖黑涔,唇抿得是死紧,拽着她强行往外拉,说:“不准走。”
“晔哥哥,你先听我说。”陆弯弯被他拽得趔趄几步。
容晔胸口一股怒气上涌,将人直接往外面带。
“对不起先生,请等一下。”机场的安保看到这情景马上介入进来。尤其是容晔的那个气势,深怕他做出伤害陆弯弯的事。便转头问陆弯弯:“小姐,请问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滚开。”容晔现在没有心情搭理他们。
安保则觉得他的态度很不对,伫在那里不肯让开。
机场里的许多乘客围过来,有人甚至开始拍照,陆弯弯看这样自己是不可能走了,便对安保说:“没事。”
如今谁不认识容晔?她可不希望两人这举动,再引起不必要的新闻,现在很讨厌一举一动被媒体追着的感觉。
她这样的回答,安保自然不便插手。
容晔则一手拽着她的行李箱,一手将人拽出去,直到大厅外的车子,将人推上车。
“晔哥哥,你到底要干什么?”陆弯弯问。
容晔还有生气,自然抿紧着唇不说话,脸色紧绷地发动引擎,一路往市区驶去。
陆弯弯知道今天走不了,心情也莫名的有些沉重,也不再说话,只是看着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
他开得极快,来时是因为着急,如今是以为她要逃离自己,便将这种怒气全部发泄通过车速来发泄。
陆弯弯眼晕,只好闭上眼睛,事实上也睁不开眼,只感觉发尾打在脸颊上的感觉生疼生疼。不久,便进了市区,车辆也越来越多起来,车子不得不减缓速度。
她以为他会直接带自己回家,直到车子吱地一声停下来,她有些茫然地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景象,还不明白他为什么半路停下来。
容晔已经推门下车,绕过来帮她开车门,拎着人就进了某栋大楼。经过门口时她只来得及掠过一眼,看到民政局三个字。
大厅内都是排队的人,他的脾气自然是不会多等,直接打了电话,便马上有人下来接待。恭恭敬敬地将两人请上楼,然后打电话招了个人上来。
“容少,容太太,请把证件交给我。”那人陪着笑说。
容晔将陆弯弯手里原来准备登机的证件拿过来扔在桌上,然后拍上自己的。
“容少,稍等,我先帮你们填表格。”工作人员陪着笑,并有些好奇地偷偷打量着陆弯弯。
我的妈呀,这两人的表情哪像来结婚的。
“晔哥哥,你不要这样。”陆弯弯想说不要冲动,可是碍于还有民政局的人在场,这话又不好说出口。
容晔只冷着脸,捏着她的腕子,两人就那样僵持着。
工作人员填完表格,核对完信息走过来,说:“麻烦容少,容太太签个字。”
容晔接过表格,工作人员看看两人,感觉气氛不太对,便说:“我就在外面,容少填完喊我一声便可。”
容晔连应都没应,直到门关上才放开她,在男方的名字下签上容晔两个字。
“晔哥哥,我说过要冷静几天的。”陆弯弯看着他的动作,而且他都已经同意了。
容晔签完字,啪地一声将笔拍在填好的表格上,冷冷吐出两个字:“签字。”
她都要出国了,连新新都不关心,说什么冷静几天?
陆弯弯的视线低垂,落在表格。她唇角勾起嘲弄的笑,问:“晔哥哥,你以为一张结婚证,就真能捆我一辈子?”
他们之间从来都不是这个问题。
容晔唇角泛冷,睥睨地看着她,说:“困不困得住,不是你说了算。”
陆弯弯看着他,不能置信他为什么突然又变成这个样子。抓着皮包的手颤抖,终于掏出一份资料砸到他的脸上。白色的纸片在眼前散落,容晔抓住其中一张放在眼前,看到内容时眸色一滞。
“事到如今,你还想自欺欺人吗?”陆弯弯目光咄咄地看着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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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一:
昏暗的房间,熟悉的男性气息袭来,堵住了她出口的尖叫。
男人的手探进裙底,压低声音说:“别叫,你姐姐可就在楼下。”
她拼命挣扎:“所以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糸了。”
男人的低笑溢出唇畔,问:“那要不要我告诉她,这些日子咱们是如何在这间房里风流快活?嗯?”
黑暗中,女人浑身颤粟,脸色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