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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静王名曰水溶,弱冠之年承袭王爵,素以贤德名闻京城,且才貌俱全,风流跌宕,不为官俗国体所缚。穿着一身月白色锦袍,玉冠束发,面如美玉,目似明星,很是丰神俊秀,缓步走入荣国府大门,身后跟着宝玉、小宁子及一个低垂着头,看不清容颜的侍卫打扮的男人。
贾赦、贾政等主子及略有头脸的管事早就恭敬的在门口相迎,见水溶过来,正要上前行礼,水溶笑着拦道:“老世翁莫要拘礼,且不说我们两家本是世交,宝玉聪慧可爱,与本王相谈甚欢,还望世翁莫嫌小王唐突,突然上门造访,
贾赦等人听了水溶的话,心里越发开心,能够让北静王亲自登门,对贾府来说可不是天大的荣耀么,拍手叫好都来不及呢。
贾赦等人不敢托大 ,执意行礼后,簇拥着水溶进了大厅,分首次入坐,丫鬟摆上茶水时鲜果点。
一番虚以委蛇后,水溶端着茶水,偏头打量了一眼同宝玉、贾珍站在一起的贾琏,笑容显得意味深长道:“想来这位就是宝玉口中的琏二哥哥,果然生的一表人才,具有侠义心肠,做好事不求回报。”
贾琏错愕,其他人亦是一头雾水,宝玉笑嘻嘻道:“天下竟有这样的奇事,琏二哥哥可真够勇敢,在十几个强人手里将来京做生意的小宁子救了下来,小宁子谢他又不受,今儿小宁子对我们说起这事,我们都唬了一跳呢,没想道琏二哥哥这般厉害呢。”
小宁子笑着上前对着贾琏深深作揖道:“多谢那日出手相救,倘若不是公子伸出援手把贼人赶散救了我的命,只怕我已曝尸荒野,哪里还有机会一览京城风光。”
贾琏假惺惺笑道:“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我也是仗着人多才吓退贼人的。”
贾琏斜睨一眼笑意盈盈的小宁子,唾弃他戏演的十分到位,不仅找了个合理的身份,还拍了自个儿马屁一番,真的是有什么样子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一丘之貉,都是善变的。
贾赦面子上有光,忙不迭的夸奖了几句贾琏,贾政眸色暗了一下,从善如流的赞了几句,贾琏受宠若惊,贾珍不时凑趣,插科打诨,一时屋内气氛很是热闹,宾主相欢。
一盏茶下肚后,宝玉坐不住了,原因不无有他,皆因贾赦、贾政等人探讨经济仕途上面去了,宝玉最是厌恶读书,不喜沽名钓誉之辈,耐着性子听了会,兴冲冲的脸蛋也变的蔫蔫的,无精打采。
贾琏和贾珍在贾赦、贾政水溶面前也颇受拘束,周旋一番后,见几人由经济仕途谈及道诗词书画,贾珍眼珠子一转,灌了杯茶,脸色胀红,不好意思道,人有三急,连忙搂着肚子乘机溜了。
贾琏一跺脚,哎呦一声,我也急呢,对几人打千后,追着贾珍跑了,水溶嘴角微不自觉的抽了一下,他身后一直垂着脑袋,沉默不语的侍卫,在耳边轻语几句,水溶颔首,侍卫低着脑袋,缓缓的退了出去。
贾赦尴尬的笑了笑出来打圆场,贾政嗤之以鼻,珍儿和琏儿都是不成气候的,一听到学问二子,撒欢了腿跑,不够丢人现眼的,碍着水溶贾赦的面子也不好出声斥责不知体统的两人,任由两人寻了由头奔了出去。
定睛一瞧宝玉,神彩飘逸,秀色夺人,表现却的可圈可点,正和水溶相谈甚欢,谈吐自如,又因今日宝玉之缘,才有幸能请的北静王上门,阖府面上有光,心头一口因贾赦在圣上面前得了赞誉而起的恶气,顿时挥散了几分。把素日嫌恶处分宝玉之心不觉减了七到八分。
贾政脸上不由露出洋洋得意之色,贾赦横了一眼贾政,加入水溶几人的话题,屋内气氛倒也不显冷场。
却说贾琏跑出前厅,拐了几弯,依靠在一颗葱郁的大树下,兀自琢磨着今儿北静王来访的目的,正毫无头绪之时,只见斜地里走来一人,嘴角玩味勾起一抹邪气且放肆不羁的笑容,黑色如墨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浅浅流光,熠熠生辉。
贾琏目瞪口呆看着来人,诧异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那人眉头一蹙,整个人散发着股放浪形骸慵懒的味道:“你认识我?”
贾琏鼻子浓重一哼,抽出被那人抓在手中,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的头发,口气不善:“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识,他二大爷的你还欠我一个赌约,司徒衍。”
那人倾身把脸凑了过来,两人鼻翼相触,淡淡的酒香喷洒在贾琏的脸上,贾琏眸色一沉,那人皱眉,几分不悦道:“怎么每个人看到我都很是奇怪呢,都是这副活见鬼的神情,难道我果真同皇上长的一个样子呢?”
那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径自抓着贾琏的双肩,努力的看着他瞳仁中的倒影:“你比较有趣,当初北静王见到我的时候,都吓了当场跪了下来呢,我不过一介白丁罢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一点儿也不好笑的冷笑话,贾琏眯着眼睛,拍开那人的手,视线游移在他身上,恨不得剥了衣服看个究竟,除去那判若两人的妖邪气质,两人长得活脱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贾琏捏了捏那人光滑的脸蛋,搓了搓他下颌,眼中疑惑更深,不是人皮面具,这个世界的医术是地地道道的古老中医,不具备超前的整容术,不可能制造出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贾琏脑海中灵光一闪,司徒衍在宫外的兄弟,转而又一想,不可能,如果真是那人兄弟,也不该出现在北静王府,还是侍卫的打扮,难道就不担心被人发现后,反咬北静王一口,暗藏不可告人的目的。
自古被称作贤王的都不会有好下场,十之八分与贤不相符合。
莫非三人是一伙的,贾琏脑海中一瞬间闪过许多念头,那人无聊的揪了一下贾琏的头发:“你走神了,我不开心,你得陪我。”
贾琏吃痛回过神来,那人近在咫尺,灼热的鼻息呼了过来,温热的嘴唇覆了上来,贾琏暗暗咒骂了声,管你真的假的,玩了再说,反正自动送上门的。
贾琏拉过那人贴在一起,密合无缝隙,暗笑这人吻法笨拙,却急不可耐,短暂的呆滞后,迅速占导主动权,贾琏翘开那人的贝齿,舌头伸进去搅动,冗长而激烈的吻着那人口中香甜带着酒气的津液,那人的舌尖卷着贾琏的舌头起舞,呼吸越来越急促,那人越来越热情,双手搂在贾琏的脖间。
贾琏心神荡漾,两人嘴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那人越发来劲,抱着贾琏又咬又啃,半阖起的双眸透出幽深且妩媚的光晕。
贾琏暗叹一声,见鬼了,遇见漂亮吃人的妖精了,更加确定这人不是司徒衍,司徒衍绝对不会失控,不会放荡魅惑如此,即便两人睡在一张床榻上,演戏给别人的看的时候,也不会露出意乱情迷不可自制的目光。
两人短暂的分开后,气喘吁吁的喷出滚烫的雾气,贾琏心怦怦直跳,深呼吸口气,将他腰揽住,拽到大树后,将他粗鲁的推在粗壮的树杆上,那人眼神越来越炙热,似乎找到了合心意的猎物,双手不规矩的在贾琏身上辗转,不时伸手隔着衣服捏了捏贾琏紧实的臀部,喉结上下滑动,两人双唇紧紧的搅合在一起,侵占着彼此的空间。
浅浅碎碎的呻吟声从唇缝间漏了出来,更加撩拨两人的心跳,两人的□迅速起了变化,硬挺如铁,滚烫如火,隔着棉袍挤压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跳动。
人和有了,却不够天时地利,两人兴奋的全身打缠,破碎的呻吟声或浅或低,摧毁着名叫理智的琴弦,贾琏的手从那人衣袍间探入,隔着亵裤握紧那屹立的□,喉咙深处飞出一声低吼,那人腿根紧紧的摩擦着贾琏的热物,双唇纠缠,舌头缠绕,正如火如荼,天雷勾动地火,吻的忘乎所以的时候,忽然不远处响起一阵错乱的脚步声,夹着着宝玉的声音:“我要去看林妹妹,倘若她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我剔了这烦人的头发,出家当和尚去。”
有人急切道:“让王爷看笑话了,小儿顽劣,不大懂礼。”
水溶笑道:“无妨,宝玉天真可爱,难得的真性情。”
脚步声渐劲,贾琏紧忙将那人诱惑的呻吟声吞入腹中,那人似乎有些扫兴,推开贾琏,理了理衣裳,在贾琏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邪佞的笑道:“下次找你玩,你比较对我胃口。”
贾琏唇上传来刺痛,丝丝血腥味飘如鼻中,贾琏笑骂:“贼促狭的妖精,一定浪上人的火来,他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