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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秘密?”
我紧张的开口问道。
益西失落的摇摇头:
“我除了找到这个,一点线索都没有,对了,给你。”
益西将手伸进他的兽袍里掏出一枚琥珀色的晶石:
“你既然是创世的神,那么这个你应该认识。”
说完益西就忧伤的低下头,小声的呜咽哭泣。我疑惑的伸出手接过那枚晶石,放在夜明珠下仔细观察。
小小的晶石像一个容器,包裹着一个沉睡的动物。琥珀色的外表使它更显神秘。我仔细的观察着晶石里沉睡的动物。它体型巨大,占据了晶石的整个空间,浑身长满长毛,像犬。长有六足四翼。
我围绕着我们所处的那片小小空间来回走动,思考着,回忆着。我在脑海里搜寻着有关于这一切的上古神兽,突然,我猛地怔住,手颤抖的将晶石放在眼前,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晶石里沉睡的动物,手摩挲着这枚晶石,我久久都无法平静我那震惊,恐惧的心情。
我蹲下身,将那枚晶石放在益西眼前,盯着他的眼睛万分严肃的开口:
“晶石里的动物叫做混沌,是洪荒十大凶兽之一,位列首位。此兽全身长毛,体型像犬,长有六足四翼,可幻化无形。相传是天地初开时吸收混沌之气而形成,五百年出现一次,凶狠残暴,属性不明。”
我看着益西逐渐变得惨白的脸色,冷汗一滴滴的从他额头上滴落,我不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但看着益西现在惊恐懊悔的神情,心里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难道……我使劲摇了摇头,将心里不安的预感摆脱,继续看着益西说:
“你告诉我实话,你从哪来的,这种东西自从洪荒战乱之后就再也不曾出现,如今……”
益西紧咬着下唇,眼里满是不相信的懊悔,眼泪浸满眼眶,倔强的不让它掉落,益西颤抖的张开嘴唇发声:
“我……我不知道,这是……是我从宗祠里偷出来的,本来是有十个,可是我想救她,于是就按照书上所说释放他们,可是……”
我看着益西神色愧疚的低下头:
“人没救出来,我也快要死了,晶石就……就剩下这一个了。”
说到最后,益西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的神色越来越震惊,我不自主的站起身来,踉跄的靠在一个冰棺上,痛苦的用双手扶着额头,我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我突然想到在入口的树林里,那个被腐蚀的灰飞烟灭的树木,腥臭的气息。我用手紧抓住棺材的一角,脑海里一遍遍的放映:
毒龙,洪荒十大凶兽位列第六,此兽通体橙红,头生独角,背有双翼。相传与饕餮一样同为上古龙神之子,其唾液为深紫色,有剧毒,可以腐蚀神兵利器,毒属性。
转神又回想到部落里那些被开膛破肚的尸体,消失的内脏。还有东倒西歪的树木,房屋。被打碎的酒罐,拆毁的酒坊……
我一遍遍回想,一遍遍惊恐:
饕餮,洪荒十大凶兽位列第二,人眼虎牙,龙头无身,是上古龙神之子,性嗜吃。
还有旱魃,位列第三,是人死后怨气所集,采纳幽阴月华形成,雌性,人形,青面狼牙,额上单目,可以引起旱灾,鬼属性。
还有青丘,状若狐狸通体雪白生有九尾,曾与旱魃一同造成生灵涂炭。
八岐大蛇。八头八尾,庞大如山,嗜酒全身龙鳞刀枪不入。
最后还有黑蝎狮,大风怪,猰貐。对上了,都对上了。这些都是洪荒十大凶兽,自从洪荒一战之后,这些凶兽就从此都没了踪迹。现在居然会在这重新看见他们。
我双眉紧锁,怒目看向益西:
“荒唐,你所释放的都是洪荒十大凶兽,只会生灵涂炭根本不会救人!”
益西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住的往后退缩:
“我,我,我不知道。书上只说这是女神曾经封印的凶兽,只要将它们释放,女神就会得到解救。”
益西哭着呼喊:
“那时我偷盗晶石封印,被族人追杀,我慌乱中将书籍抛弃,回到这片山洞。书上说这些被封印的动物是女神的传话人,他们时带领着神的旨意到达我们的村庄。
后来,神界秩序混乱,有些神认为自己比创世的神更为强大,于是就揭竿而起想要创造自己的领地。这十个动物就位列其中,后来战争平息,女神为了秩序的公平,法则的权威亲手将这些神兽封印。”
“荒唐!”
我再一次的破口大骂:
“益西,这封印力量强劲上古气息浓厚,凭你一介凡人之力,你是如何解开封印的?”
“鲜血。”
益西粗喘着气息说道:
“刚刚逃回山洞我,发动机关让夜明珠重新发亮,就这时我发现我在藏经阁里找到的秘籍在奔跑中慌乱丢失,那里记载着作法布阵的所有步骤。
我当时没有办法,只好依稀的按照记忆中的步骤画出七星阵法,将七枚晶石分别放入阵法的七个拐角。剩下三个放于我腿前和双手两侧围成一个三角形模样。
我用刀割破双手食指,让鲜血接触到摆放与我两侧的晶石,然后依次传递。刚开始我很激动,认为我马上就可以看见和救赎我梦中的女神,得到她的赞赏。
可是没过多久我就开始害怕,鲜血不停止的朝晶石涌去,我浑身开始发冷,。一切都不像我想的那样美好,相反我赶到黑暗,阴冷,恐惧。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流失的鲜血越来越多,没有鲜血的供给。我感觉到我的身躯越来越僵硬。血管开始凝固。脸颊开始有冰雪的覆盖。我依然咬牙坚挺,因为到这一刻我仍然坚信,我的女神,我的信仰,她一定会醒。
事情总是朝着令人失望的方向发展,我失去越来越多的血液,我的意识开始混沌不清,我感觉到我快要离开这个世间了,可是女神依然被冰封在墙面里,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这时我才感知到事情的诡异。
于是我强行脱离了阵法,悲剧也就是那一刻发生的。失去鲜血供给的晶石一瞬间由鲜红变为幽黑。他们开始颤动,包裹在外面的晶石开始融化。一股腥臭的味道开始布满整个山洞。
我强忍着恶心,拖着虚弱的身躯想上前一探究竟。没想到直接被一团黑雾攻击到墙面上。身上助骨全碎。我无法忍受那种骨断的疼痛,就昏迷过去,后来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我从依靠着的冰棺上站起身,视线转向被冰封在墙面里沉睡的美人:
“荒唐,你……”我无奈的叹气:
“如果真如你所说这些凶兽都是被她所封印,就连父神当年对抗着十大凶兽都惨败而归,她却可以轻松封印,力量如此强悍。却拥有着上古的气息,我认识的众神里没有这样的人物,除非她已经脱离创世,如果是这样,那么她就是……”
“女娲!”
我脱口喊出这个已经被神界封印已久的名字,洪荒一战,女娲放弃母神的称号,背弃父神离去,也就是那一刻天下太平。父神拖着伤重的身躯将大殿烧的一干二净,严令众神再不许谈论女娲。
我惊讶的转回身,坐在益西面前,冲他大喊:
“她根本就不是什么雪神,她是女娲,女娲,是我的母神。”
益西听到这句话眼睛陡然瞪大,瞳孔不断的紧缩着。他早就从不沉的神情中感到他们的神来历非同小可,却没想到她居然会是女娲。天哪,他们到底做了什么,掩盖秘密,捆缚上神女娲!这根本就是灭世是罪过!
益西双眼没了神彩,就那样呆呆的做在地上,一时间寂静无声。
说到最后我的声音也低落下去,我颓废的依靠在冰棺上:
“益西,你的愿望是什么?”
已经被这一连串的事情打击的说不出话的益西,听到我的问话双眼顿时大放异彩,他欢欣的开口:
“我用我的灵魂交换她的自由。”
说完双眼痴迷爱慕的看向女娲,整理好心情的我站起身,将双手覆盖在益西的头上:
“一切如你所愿。”
益西笑着闭上了眼睛,显的那样的满足。被我抽出灵魂的益西,就这样在我眼前一点点的化为灰烬,飘散在我眼前。
我替许多人收殓过尸体,这还是第一次再没有听完故事的前提下收取他人的灵魂,可是一切都不在允许我这样游离下去,收取灵魂开辟洪荒,迎接等待在虚空里的皦日。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超脱我的想象,从将军令开始事情就越来越诡异,我的初衷也开始发生改变,我猛然想起无善在我离开前对我所说的一句:
“不沉,你这样下去会坠入魔道的。”
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痛苦的皱眉。在洪荒战乱过后,我一人昏迷苏醒在满是硝烟的废弃战场,没有父神,没有兵将,也没有****冲我微笑的皦日。
我就此被遗落,我是一个被遗落在人间的神,从那一刻开始我拿踏上了寻找的征途。
我环视着孤寂空荡的墓穴和围绕着我排列的八十一个棺木,我伸手朝墟鼎里一探,一卷泛着幽黑光芒的古书残卷出现在我手里。这是我从洪荒里带出来的残卷,是父神留给我最后一样东西。
我一直以为我是被遗弃,丢落的神。看来事实真相并非如此。无善在草屋是吞吐的神情,战争过后一直消失不见的皦日,被捆缚在虚空里****哭泣的皦日,越来越多的谜题开始出现。
本以为已经习惯孤寂的我,开始就觉得孤单,开始渴望人群的热闹。一种史无前例的孤寂无力感向我袭来。
我是一个神,一个丢失了家园的神。我游走在世间收集拥有执念的灵魂,本以为可以让我见到最爱的人,回到我的家园,却没想到事情脱离了正轨。
我双手颤抖的翻开眼前的残卷,最开始收集灵魂的古法也是从这里获得,可是那时的残卷除了记载如何收集灵魂外再无其他记录。看来一切的古怪只有它可以给我解释了。
破损的书页被翻开,一团黑色的雾气凝聚在书页中央,久久不曾散去。我疑惑的伸出食指,戳了戳它,没想到那团雾气居然会自己躲闪。我右掌发力,凝聚光圈打向那团黑雾,却没想到那黑雾居然会张口说话:
“不要伤我。”
“你是谁,为何第一次我从未遇见过你。”
听到那团黑雾的哭喊,我并没有放松警惕,冷声问道。
“我?”
那团黑雾在空中漂浮:
“我是《山海秘传》里幻化出来的书灵,并无姓名。”
看它并无杀伤力,我放下警惕,为何第一次不出来相见,偏偏要等到此时。
那书见我已然不在打算攻击,调皮的跳到我的肩膀上:
“我被封印在书中,无法逃脱若不是你这次收纳的灵魂执念强大,恐怕我还无法现身呢,想要我幻化成人形,还需要更多强大的执念。”
“什么!”
听到黑雾的回答我震惊的站起身来,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黑雾:
“难道,当初我收集的魂魄都是给你幻化用的?”
“我用我的灵魂交换她的自由。”
说完双眼痴迷爱慕的看向女娲,整理好心情的我站起身,将双手覆盖在益西的头上:
“一切如你所愿。”
益西笑着闭上了眼睛,显的那样的满足。被我抽出灵魂的益西,就这样在我眼前一点点的化为灰烬,飘散在我眼前。
我替许多人收殓过尸体,这还是第一次再没有听完故事的前提下收取他人的灵魂,可是一切都不在允许我这样游离下去,收取灵魂开辟洪荒,迎接等待在虚空里的皦日。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超脱我的想象,从将军令开始事情就越来越诡异,我的初衷也开始发生改变,我猛然想起无善在我离开前对我所说的一句:
“不沉,你这样下去会坠入魔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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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