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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序淮：“……”
这姑娘把鬼扯的本事表现得淋漓尽致。
唐潇继续说：“许梦妮喜欢你。”
肯定的语气。
她被自己醋死，撅起嘴，“喊你喊得那么亲热，我不开心。”
酸了一会儿，又问：“她回国是不是为了你？”
这个问题蒋序淮还真不知道，他攥着她的手，“她是喜欢我，那又怎么样？在国外的那几年都没机会，你认为现在还有？”
“我管不住她，但我能管我好自己，远离，不给一切机会。”
低头轻轻撞了下她额头，“你觉得除了你之外，我还会对其他人动心么？”
唐潇眼眸眨了眨。
类似的情话他说了很多次，但她依旧情动不已。
过后，蹭了蹭他脸颊，软声软语道：“蒋序淮，我是吃醋才口不择言的。”
对她，蒋序淮也是没有原则的，做不到心狠不理她。
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施力。
唐潇在他怀里依偎了会，“你是先认识许远乔还是先认识许梦妮啊？”
蒋序淮垂眸看了她一眼，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智商是不是离家出走？”
唐潇：“……”
好吧，是个白痴问题。
她又嘟囔，“想不到你跟许远乔都认识那么久了。”
蒋序淮觉得再说下去，她得什么都不知道。
至少在求婚前他想瞒着。
把她扶起，“走，去做饭。”
唐潇摸摸肚子，有点饿了。
搁旁边的手机忽然响起。
蒋序淮看了眼屏幕，随手接起，“李叔。”
电话那头语气急促，“序淮，老爷子晕倒了，在中心医院！”
蒋序淮脸色顿变，“我马上过来！”
对于老爷子，他是矛盾的，他无法忽视爷爷给自己带来的伤害。
那件事就像一根刺，已经扎根在他肉里。
可这一刻，他又必须承认爷爷在他心里的地位。
他也发现，那些过往的种种，在生死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唐潇察觉事态严重，神色变得紧张，“怎么了？”
蒋序淮：“爷爷进医院了，中午自己弄点吃的。”
唐潇连忙应下，注意到他身上穿的睡袍，转身去衣帽间给他找了套衣服，“路上慢点开车。”
蒋序淮速度地穿好衣服，走前揉了揉她脑袋，“在家等我。”
唐潇看出他脸上的担忧，又一次叮嘱，“开车慢点，蒋董会没事的。”
蒋序淮扯扯唇。
一定会没事。
…
狭长的走廊里到处弥漫着冷清的消毒水味道。
病房静谧，微风轻轻拂过窗边的白色纱帘,偶尔发出沙沙声。
蒋序淮把李叔拉到门外，压低声音问：“医生怎么说？”
李叔：“年纪大了，这不好那也不好，今天早上量血压就有点高，没想到中午就…”
蒋序淮点点头，重新推开房门走近病床，垂眼看着床上的老人。
脸色虽苍白，但呼吸还算均匀。
弯腰摸了摸他打点滴的那只手，很冰。
拖了把凳子过来，在病床附近坐下，手掌覆在他的手背上。
随后，用另一只手掏出手机，给唐潇发了条短信，【爷爷没事。】
唐潇一直等着他的信息，回的很快，【好，记得吃饭。】
…
蒋老爷子醒来时已是三个小时后，他朦胧睁开眼，缓慢扫了眼病房。
蒋序淮察觉到，立马起身，“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蒋老爷子摇摇头，“没事。”
他缓慢抬起胳膊，“扶我起来。”
过后，又拍了拍床沿，示意他坐这。
蒋序淮先给他倒了杯水。
老爷子忽然问：“恨我吧？”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蒋序淮还是听懂了，他眼睫稍垂，唇畔动了动，“那么久了，没事提它做什么。”
蒋老爷子自嘲地笑了笑，“不提这个我俩有话说吗？”
蒋序淮：“……”
老爷子抬眼看向孙子，目光虽浑浊，但眼神里那份慈爱是掩盖不住的。
他沉声道：“当年你父母离婚，你求放你走，纵使万般不舍，我还是答应了，因为那是你第一次求我。”
蒋老爷子一生子嗣不算多，在三个小辈中，最喜欢的还是蒋序淮，所以当年小儿子离婚，蒋序淮提出跟母亲，按理说是不会同意的，但谁让他是最宠爱的孙子呢。
蒋序淮不明所以，“这跟逼我出国有什么关系？”
蒋老爷子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怎么没关系？我让你跟着你母亲，没让你忘记姓蒋。”
“可你倒好，偷偷谈恋爱不说，还准备考研。”
蒋序淮视线自然垂下，“纠正下，没偷偷谈恋爱，只是没跟您说而已。”
他陈述了个事实，“就算我不说，您也有一千种方法知道。”
而且他考研又不代表他不进蒋氏，只是想多陪唐潇两年。
蒋老爷子睇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嫌弃，“我没想到你谈个恋爱把脑子都给丢了，考研就算了，还打算跟唐潇回南城发展。”
提了一口气，“我当年那么做也是被你逼的！”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蒋序淮：“……”
看他躺在病床上的份上没跟他抬杠。
蒋老爷子缓了会又说：“我不能让儿女情长毁了你，我辛苦一辈子打下的蒋氏，只能交到你和声扬手上。”
蒋序淮嗤笑声，“您就不怕我跟大哥争得头破血流？或者更严重点，来个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说了那么多，蒋老爷子也累了，他呼了个长气。
“不至于，你们两个的心性怎么样我很清楚，”稍了几秒，“你无心争，要不怎么会有中亦呢？”
蒋序淮闻言扬了扬眉，这倒是出乎意外，中亦背后控股人一直是商业机密，想不到老爷子能查到是他。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老爷子继续丢炸弹，“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你强行注资稀释股份，是打算做空蒋氏？”
蒋序淮坦然一笑，“这要看您怎么做了。”
老爷子剜了他一眼，“为了个唐潇，你就这么算计你爷爷?”
蒋序淮：“这不叫算计，我也是为了不时之需，只要您不插手，董事长依旧还是您。”
蒋老子不怒反笑，“还真是能的你。”
蒋序淮看了爷爷一眼，听他口气像是释怀了。
他起身往杯子里添了点热水，“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不反对我和秋秋了？”
老爷子嘴硬心软，“看我心情，该反对还是要反对的。”
蒋序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