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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远乔只能给蒋序淮去了电话。
那边一接通，他主动认错，“兄弟，你媳妇什么都知道了。”
最怕的就是空气忽然安静。
大概过了两秒，蒋序淮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没忍住，骂了几句。
许远乔喊冤，“我哪知道她来找我是问这些。”
又解释了一通，他到现在还有点莫名其妙。
这时，敲门声响起，不到两秒门被推开。
是许梦妮。
她抱着文件推门进来。
许远乔看了妹妹一眼，陡然有了丝头绪。
前两天明里暗里找他打听唐潇，然后不去行政部，而是要接手游戏推广项目，合着是为了今天这一出。
不顾是不是在打电话，质问她，“你是不是跟唐潇说什么了？”
许梦妮脚步一滞，没否认，“对。”
许远乔拿眼刀她，“闲得慌？”
蒋序淮在那边听的一清二楚，眉眼间泛着寒意，下最后警告，“仅此一次，我的脾气你应该知道！”
许远乔：“……”
挂了电话后，他把手机往旁边一扔，力道挺重，手机直接滚到地上。
质量不错，除了发出‘啪’的一声响，其他并无异样。
许远乔看都没看，目光直直地盯着妹妹，冷声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你跟蒋序淮没戏，非要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你回国前是怎么跟我保证的？忽悠我？”
许梦妮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主，见哥哥这么训她，回呛过去，“我要是不那么说你能同意让我回来吗？”
“别人哥哥都是一个劲儿帮妹妹。你呢？除了让我死心就是打击我！”
变得歇斯底里，“我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许远乔扬声嗤她，“喜欢人没错，但那人是蒋序淮你就错了！”
“我要是不帮你，你现在已经掉进火坑烧成灰！”
手指愤怒朝她指去，“问问你自己，这么多年蒋序淮有看过你一眼？”
许梦妮顿时哑然，伶牙俐齿的她想不出任何一句话来为反驳。
她被哥哥亲手撕开遮羞布，将她不堪的面目暴露在外。
须臾，所有的情绪一拥而上。
难堪，羞耻，愤怒，心酸…
眼眶越来越酸，她转过身，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她哭，他也不好受。
许远乔移步她面前，抱了抱她，语气平缓许多，“听话，多试几次就放下了。”
许梦妮声泪俱下，“哥…好难。”
抽抽噎噎，“真的好难…”
要是能忘记还会等到现在吗...
…
唐潇穿过马路，急速地往硕越走去，她想立马见到蒋序淮。
这边的蒋序淮接完电话后往中亦赶去，下了电梯刚到大厅便看到一路小跑过来的唐潇，看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心里一紧，“秋秋。”
唐潇闻声抬眸，顾不上场合，一股脑朝他扑了过去，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接着呜呜地哭了起来。
蒋序淮轻拍她后背，低柔地哄着，“小秋儿，乖啊。”
唐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也囫囵不清，“是…不是很疼…”
蒋序淮听懂了，摁摁她后脑勺，“不疼，早就不疼了。”
唐潇扔抱着她哭。
她胸口好闷好闷。
一想到蒋序淮那段非人的日子，把他抱得更紧了，像要把自己嵌进他身体里，不留一丝缝隙。
此时已经是下班时间，他们的举动纷纷引来侧目。
有点像负心汉遇上痴情女。
考虑到蒋序淮的身份，不敢明目张胆窥视，只能刻意放慢脚步，想多嗅点八卦。
蒋序淮被她哭得招架不住，故意说：“丢不丢人的？没看到这多人看着你？”
此话一落，哭声戛然而止。
唐潇泪眼朦胧地环视一圈，果然…
把眼泪擦在他身上，垂眸拽着他手腕大步朝电梯走去。
蒋序淮以为她不会再哭了，没想到一进办公室又开始了，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往外涌。
蒋序淮除了哄就是叹气。
过后，唐潇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都那么穷了，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话虽然这么问着，她也知道蒋序淮不可能联系她。
除去其他，这个一身傲骨的男人怎么会让她知道他的那些经历。
‘苦’字已经不足以体现他那时的处境…
难怪许梦妮用狼狈不堪来形容。
蒋序淮哭笑不得，拿纸巾擦擦她眼泪，岔开话题，“现在被你知道了，我还怎么求婚？”
“不用求，”唐潇吸吸鼻子，带着浓浓地哭腔说：“我嫁给你，一会就给唐哲打电话，让他把户口本寄过来。”
蒋序淮扬了扬眉，“这么好死我？”
唐潇把脑袋埋进他怀里，软软地‘唔’了声。
蒋序淮用下巴摩挲着她发顶，扯唇轻笑，“不用唐哲寄，我比较喜欢丈母娘亲自交到我手上。”
哭累了，唐潇渐渐有了睡意。
没过一会儿，蒋序淮听到怀里传来清浅的呼吸声。
总算没再哭了。
他动了动胳膊，小心翼翼把她抱到里间。
像似有察觉，刚把她放到床上，她不安的小手拽住他衣服。
“乖，我不走。”
静谧的房间，男人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温柔。
许是哭得太伤心，就是睡着了还在那一抽一抽的。
蒋序淮吻了吻她的眼角，伸出长臂轻拍着她的后背。
极其耐心。
天色已经暗下来，窗外的流光溢彩透过窗帘的缝隙钻来，映照屋内的一角。
蒋序淮没睡，一直看着怀里的姑娘，怎么看都爱不够。
不知道过了多久，搁旁边的手机发出‘嗡嗡’响起。
蒋序淮迅速挂掉，确认唐潇没醒，这才起身走出休息室。
他回拨了过去，“怎么了？”
方景明简明扼要，“蒋总，cf项目的秦总想把商谈调到后天，您看可以么？”
蒋序淮听到这话，不由回头看了眼休息室，思忖片刻，“机票改明天。”
挂了电话，他又折回里间。
一进去唐潇便醒来，她下床抱住他，声音软甜软甜的，“我饿了，想吃你做的饭。”
蒋序淮勾唇笑笑，难得。
就他这手艺她还能瞧得上。
抬腕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
等到家再做饭得九点之后。
“太晚了，今天就在外面吃，嗯？”
唐潇在他胸膛拱了拱，“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