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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打开总统套房的门,李米芮眸子稍稍眨了眨,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睡一晚上得多少钱啊,少说也得十几二十万吧。
壕无人性。
徐斯尘接过管家手里的行李箱,用外语说了“谢谢”后,关上了房门。
李米芮搓着脚,把鞋踢到了一旁,然后穿着花边的小白袜子,向沙发跑了过去。
整个人直接扑在了上面,因为沙发太软了,人都跟着弹了起来。
“慢...”徐斯尘下意识伸手。
李米芮趴在沙发上转过头看向徐斯尘,声音有些腼腆:“我本来想着,出门后跟你aa制的,囊中羞涩,不好意思...”
徐斯尘将百万的手表摘了下来:“本来是要去另一家酒店的,但这里位置比较好,方便你明天逛街。”
“我问一下,这睡一晚上多少钱啊。”李米芮说着撑着沙发,跪坐在上面。
徐斯尘将领针放在盛首饰的盒子里:“四十五万。”
李米芮微微歪过头:“现在退房还来得及吗,这不是抢钱吗,黑店都没这么黑的。”
“裴氏的产业,转头,我会告诉我哥,你说他开黑店。”徐斯尘扯下领带嘴角微微上扬,笑的痞里痞气的。
李米芮小嘴张成o字型,知道裴教授有钱,也知道他在福布斯排行榜上,但是没想到,这么离谱。
她做梦都不敢这么梦。
“别拦着我,我回去就抱我宝贝大腿,死都不松开。”李米芮直接趴在了沙发上,小屁股撅着。
徐斯尘笑了笑:“早点休息,导游九点会准时抵达酒店。”
“有什么免费又好玩的地方吗。”李米芮有气无力道。
没办法啊,穷啊...
“我已经把旅游计划跟导游说了,她会带着你,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徐斯尘说完解开袖扣,将衬衫向上挽了一截。
李米芮转过头,这个男人进酒店开始就站在那鼓捣,一会扯领带露锁骨,一会挽袖子露小手臂的...
徐斯尘拽了一下西装裤子,缓缓蹲了下去,从手提包里拿出电脑,因为是总统套房,有好几个次卧,他起身后随便挑了一间走了进去。
李米芮扯掉袜子,看了一眼后,然后嫌弃地扔在了地上,她光着小脚跑到门口,从行李箱中拿出平板,还有换洗的衣服。
她转头的瞬间,看到徐斯尘的手提包里,放着一个很突兀的小包,粉色的十分抢眼。
别人的东西,是不许随便乱拿,乱看的,小学老师教过的。
但是太好奇了。
李米芮伸出戳了戳,里面会是什么呢...
徐斯尘想起了什么,起身从次卧走了出来,看到李米芮蹲在地上,一脸好奇的盯着他的手提包看,手指还戳着里面的粉色小包。
“忘了跟你说。”徐斯尘说着走了过去,把粉色的小包拿了出来:“里面是定位器,我需要随时知道你所在的位置。”
李米芮蹲在地上,乖巧地点了点头,她也挺怕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走丢的:“那我走丢了,是不是按一下就可以了?”
徐斯尘从包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粉色铃铛形状的配饰,很漂亮,也很...涩。
李米芮接过铃铛在自己的脖子上比量了一下,然后笑盈盈地看着徐斯尘:“我怎么感觉像给宠物戴的。”
徐斯尘抿着唇,这一个铃铛,造价高达一百万,不仅仅有防丢定位功能,还能录音,感测体温之类的,一旦遇到危险,就会自动触发警报。
“喵~”
李米芮突然发出了一声喵叫。
徐斯尘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李米芮。
李米芮尴尬的小脸发红:“我,我去洗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说着她拿着铃铛快速站了起来。
起猛了,眼前发黑,李米芮下意识地去靠墙,但这地方,大到离谱,就算是门口,也不会有墙给她靠。
徐斯尘伸出手扶着李米芮:“血压低得慢慢补,血糖低多吃甜食。”
“我缺的是心眼。”李米芮说完松开了徐斯尘。
徐斯尘笑了笑,没接话。
李米芮关着小脚往回走,手里还时不时的摇着手里的铃铛,还好不会发出清脆的声响,不然带出去会社死。
“我带了水土不服的药,如果你不舒服,要告诉我。”徐斯尘从兜里摸出烟道。
李米芮挥了挥手。
徐斯尘回了次卧。
李米芮洗了个澡,然后换上了叶允澄前阵子给她买的睡衣,穿上可暖了毛茸茸有的。
夜深人静,李米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徐斯尘抬手的时候,她看到了他手掌心上的伤口,她不知道是怎么造成的,但看得出来很疼。
她为什么要说出那么伤人的话啊,当时很气愤,很难过...
但是真的好后悔啊...
李米芮从行李箱中拿出药膏和绷带,她拿这些本来是以备不时之需的,本以为会用不上。
但是,她之前拒绝徐斯尘了,现在又跑去关心他,那也太贱了,不是给人家伤口上抹辣椒面吗。
李米芮拿着药膏和绷带,但是那伤口看着很厉害,皮好像都掉了。
为什么所有纠结的事情,全让她遇到了。
李米芮犹豫了好久,算了,放在那吧,他如果有需要会自己拿来用的。
这样想着,李米芮将东西放在了餐厅的桌子上。
就在打算回去睡觉的时候,她听到徐斯尘在用外语开会,说的很快也很流畅,时不时还会发出爽朗的笑声。
李米芮身体往一旁移了移,这声音太有诱惑力了,就听一小会,反正她又听不懂内容...
徐斯尘竟然在切换语言,她能听出德语,日语,还有韩语,其他的就听不出来了,这到底是开的什么会啊。
徐斯尘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下巴,眼底含着笑意,视频对面是不同的经理,他们每个月都会有个总结会议。
徐斯尘抬起头,看到几根白嫩的手指,他嘴角上扬,小姑娘半夜不睡觉,躲在旁边偷听。
“麻烦大小姐帮我冲杯咖啡可以吗?”徐斯尘声音低低的,用中文说的。
李米芮探出脑袋,眼睛眨了眨:“好啊。”
徐斯尘眸色黯了黯,一想到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今后会是别的人老婆,他心口窝就揪着疼。
李米芮从柜子里翻找了一会,果然有专门的咖啡豆和杯子...
视频会议还在开,徐斯尘嘴角依旧上扬着。
李米芮鼓捣了好一会,才冲了杯咖啡,她怕不好喝,倒了一点自己尝了一口,太苦了。
徐斯尘的会都开完了,李米芮才拿着一杯咖啡走进了次卧:“我研究的新喝法,你尝尝。”
徐斯尘接过咖啡喝了一口...
“我加了半杯的牛奶和椰子糖。”李米芮尴尬笑了笑:“是不是,也不难喝...”
徐斯尘点了点头:“嗯,还好。”太甜了,根本喝不进去。
“你这睡衣...”徐斯尘放下咖啡找了个话题:“挺特别的。”
李米芮掐着腰:“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允澄给我买的,好看吧,海绵宝宝。”
徐斯尘双腿交叠,靠在椅子上,手轻轻摸着自己的唇,做出思考状:“那胸口是什么设计?”
李米芮低下头:“这个我也不知道,一面开个洞,还带纽扣的,我以为是兜,但是还没有内衬。”
徐斯尘肩膀微微颤抖。
“你笑什么啊。”李米芮低下头,看起来确实怪怪的,但要说是某种情趣,谁有病啊,海绵宝宝毛绒睡衣,有欲望才有病呢。
徐斯尘手撑着额头,声音里带着难隐的笑意:“我记得,我之前帮小嫂子买用品,看过类似的睡衣,应该是为了方便奶宝宝用的。”
李米芮愣了一下。
可不就是嘛!
随拿,随奶啊...
叶允澄不会是拿错了吧,把她自己的给她了,她再过一年就要奶孩子了,这睡衣刚刚好啊。
李米芮转身就跑,说什么来着,多长见识,多长见识啊!
徐斯尘看着那杯甜的齁人的咖啡,端起来,抿了一口,不好喝是真的。
过了一会,他将空掉的咖啡杯放在了电脑边上。
李米芮重重躺在了床上,她就带了这么一套睡衣,要被叶允澄坑惨了。
因为在飞机上睡多了,李米芮毫无困意,脑海里无限重复着,她伤害徐斯尘的话,并且一直自责着。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吹过,李米芮坐起身,借着月光,她看到徐斯尘站在落地窗前抽着烟,身上裹着浴巾,精壮的腰身一览无余。
徐斯尘看到了餐厅桌子上的药膏,并且包扎上了,如果陪伴李米芮度过一生的人,是他该有好多。
他刚刚一个念想在脑海里闪过,李米芮会躺在其他男人的身下,为他生孩子,他就嫉妒的发狂。
可转念一想,是啊,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在他身上了,李米芮嫌弃又有什么不对。
外面已经很冷了,他穿那么少,开窗站在那里,明天生病怎么办。
不行,不能关心。
李米芮拽了拽被子。
大约过了一分钟:“好冷啊,徐斯尘,你把窗关上呗。”
徐斯尘关上窗,转过头看向卧室,这的风,能吹到哪去吗...
“你怎么还不睡啊。”李米芮坐起身,揉了揉头发。
徐斯尘抽了不仅仅是一根烟,声音有些沙哑比以往更加沉了:“刚刚忙完,还不困。”
“对不起,徐斯尘,我总是会在气头上,说一些伤害人的话,每次都下定决心要改,但生起气来,还是不管不顾的。”李米芮抱着自己的膝盖,小声道。
徐斯尘靠在落地窗上:“没关系,你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说着他摸出一旁的烟再次点燃。
李米芮脸贴在膝盖上:“你是个很好,很有魅力的男人,风趣幽默又不失稳重,一定会有很多女生喜欢。”
“别发好人卡了,睡吧。”徐斯尘声音沙哑。
他这么好,可她不要,有什么用。
李米芮觉得自己说什么都不对,要么婊婊的,要么怪怪的,到底怎么办才好啊。
“有个备注为学长的人约你吃饭。”徐斯尘声音低低的。
李米芮躺在床上“嗯”了一声:“你不是回了,我在养胎吗。”
徐斯尘:“...”
“我没有手机,但是我有平板啊,可以联网上微信的。”李米芮说着翻过身,夹着被子:“黄花大闺女,就让你这么给毁了。”
“如果你喜欢他,就说,是朋友开的玩笑。”徐斯尘吐了口烟圈。
李米芮笑了笑:“不了,我一般都告诉他,我从脑袋往下截肢了,出不去。”
徐斯尘弹了弹烟灰:“哪个学弟呢,喜欢吗?”
“不啊,说话太幼稚了,而且身体太单薄了,少年类型的,我不喜欢。”李米芮闷闷道。
徐斯尘叹了口气:“那你之前打工的经理呢,我看说话斯斯文文的,应该是你喜欢的类型。”
徐斯尘每一句话都是在用刀子割自己的血肉。
李米芮翻了个身:“嗯,回去试试。”
徐斯尘垂眸,眼底泛红,手紧握成拳。
“你是不是就等着这句话呢。”李米芮声音轻轻的:“但,不好意思,我短时间不会交男朋友,我在上一段感情里,太伤了,还没爬出来。”
“对不起。”徐斯尘除了对不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李米芮躺在床上,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他是怎么做到,把她往出推的,她是做不到。
一想到,他跟别的女人,之后还会有新的女伴,她就心疼,疼的她喘不过气。
到底怎么办啊,谁能来教教她,帮她做一道选择题啊。
“早点休息,我回去了。”徐斯尘叹了口气,向次卧走去。
李米芮躲进了被子里,小声哭着,别碰男人,别碰感情,会变得不幸,她原本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徐斯尘听到李米芮的哭声后,停在了原地,她想要的,他给不了。
她要钱,要感情,要什么,他都可以给她,全部一切,不惜代价,可她想要个干净的丈夫。
他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