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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候后,德拉科和斯内普回到了霍格沃兹。他们在城堡八楼有求必应室的门口分开,一个开始在空白墙壁前来回地走,一个继续往右。在斯内普回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德拉科也停下了他的徘徊,此刻他身前原本应该空无一物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门把手,他把手放了上去,拧开——有求必应室。
“好吧,冠冕。”德拉科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在眼前这堆积如山的藏匿品中翻找起来。
这并不容易,尤其是对现在的德拉科来说。他之前来这都有十分明确的目标可以竟可能的忽视一切旁的东西。但是今天他需要做的是翻遍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哪怕是一粒尘埃都不能放过。你要知道,这间屋子大得简直超过你的想象,高窗投下的光柱照出的简直就像是以座由垃圾堆砌而成的高墙林立的城市。
家具、书籍、扫帚、弹弓、斗篷、帽子……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奇怪的德拉科一点也没有觉得厌烦,他的嘴里哼着轻快的调子蓬头垢面的从一个表面起泡的大柜子里钻了出来,然后又钻进旁边的一个壁橱里。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明明知道自己什么也不可能找到甚至还会因为这个受到惩罚。德拉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好像自从一个小时前听到斯内普对他说“你会很危险”之后他就这样了。对了,他还开始期待起晚上的禁闭了,今天,还有以后的每天。
数小时候,德拉科终于把这个像教堂般大小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他一共找到了七顶王冠,当然啦没有一顶的上面镌刻着拉文克劳的标志。德拉科笑了笑把它们收了起来,他决定先回寝室,此刻他才应该算是真正不能见人,他迫切地需要清理一下。
几分钟后他回到了地窖里。
“德拉科你错过了草药学、魔法史、魔药课……还有早餐、午餐和晚餐!梅林!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你究竟到哪去了?”
在德拉科推开门的时候,寝室里原本就在的人跳了起来,听声音是高尔。
“有点事。”德拉科关上门,当他转过身,他顿住了然后猛地抽出了魔杖,他的对面竟站着另一个他。
“不不不德拉科,是我,我,高尔。”高尔急切地摇着手,“是复方汤剂,克拉布说这是为了以防万一。”
“变回来。”德拉科不悦地瞪着他,魔杖依然谨慎地握在手里。
高尔顺从地喝下了恢复剂,德拉科也终于收起了他的魔杖。
“克拉布呢?”
“他去卡罗教授那了。”高尔回答说。
“哪一个?”德拉科皱了皱眉。
高尔愣了愣,答道:“噢,是哥哥。”
“是吗,”德拉科脱掉外套又伸手扯掉了系在脖子上的领带,“我去洗个澡,如果克拉布回来了就告诉他不要跟卡罗兄妹走得太近,你也是。”
“噢,可是……好吧,我知道了。”高尔站了起来,又妥协地一屁股坐回到了床上。
等到德拉科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房间里依旧只有高尔一个人,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德拉科随手给头发来了个快干咒,开始往身上套衣服。
“我要出去一趟。”他边穿鞋子边说。
“什么?又出去?”高尔张大了嘴,迟到一半的蛋糕从他嘴里掉了出来,“卡罗教授都问了好几次了德拉科。”
“不用管他,我的事还轮不到他来管。”德拉科毫不留情地说。
“他?不不不,是另一个,是妹妹。”高尔急忙说。
“阿莱克托?”德拉科整理了下领带又扣上衬衫两边的袖扣开始穿外套,“她来找我干什么?”
“不知道,看到你不在就走了。”
“行了,我走了,关禁闭。”德拉科把魔杖放进长袍口袋里,“把剩下复方汤剂都倒了,另外别忘了我刚才跟你说的,别和卡罗兄妹走太近。”
几分钟后德拉科兴冲冲地跑到了校长办公室,门没上锁,他抬手敲了两下就推门进去了。但让他失望的是斯内普并没有在办公室里,有的只有邓布利多。
“晚上好德拉科。”邓布利多的画像变了,软手扶椅不见了代替它的是一个大书架。
“晚上好先生,”德拉科不动声色地说,“我是来关禁闭的,斯内普校长呢?”
邓布利多耸了耸肩:“他出去了,盯着霍格莫德,神秘人似乎认为哈利会通过霍格莫德进入城堡。另外他好像还有别的事……不说这个了,我想西弗勒斯肯定跟你说了,你需要学习。”
“是的,我以为他让我关禁闭就是为了这个。”
“的确是这样没错。”邓布利多说,“西弗勒斯和我讨论过了,决定由我来教你。”
“你?不是斯内普校长吗?”德拉科吃惊地问道。
“很遗憾,不是。”邓布利多从书架上随手抽出一本,“你看上去好像有些失望。”
“不,没有。”德拉科满不在乎地抬了抬肩。
“有些东西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邓布利多看了德拉科一眼,看似不经意地说道。
德拉科有些懊恼,就好像有什么秘密被墙壁上的那个老头知道了一样。那种了然一切的眼神……真的是……什么都被看透了。德拉科压下心底的不快,开口问道:“那么你要教我什么呢?”
“原本想从大脑防御术入手,不过西弗勒斯告诉我说你已经掌握的很好了,所以我选了另一条——”邓布利多打开手里的书指着其中的一行字,“阿尼玛格斯,我以为你应该很感兴趣,而且它的确十分管用。听说你摄神取念了麦格教授?”
邓布利多低下头却从从眼镜片的上方盯着德拉科,这又让德拉科产生了一种什么都被看透了的糟糕感觉。
“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信息。”
“当然非常时刻无可厚非,”邓布利多说,“我只是想提醒你,在你这么做了以后一定要千万小心,教授们恐怕是不会给你好脸色了。”
“我明白。”德拉科冷笑了一声。
“好,那我们开始吧。”邓布利多合上书。
……
在德拉科开始阿尼玛格斯的入门时候,斯内普刚刚从霍格莫德回来。在城堡的楼梯口,他朝八楼的方向看了一眼就钻进了通往地下室的木门。
他原来的那间办公室里一切还是他前一天晚上走的样子,配置台的坩埚里还有没来及清理的解毒剂残液,德拉科变出来的那把椅子也还在那。斯内普抽出魔杖轻轻一挥,配置台立刻被清理一新。他瞥了眼那把椅子,坐了上去,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
除了他手上正握着的,他的长袍口袋里现在躺着一根魔杖。斯内普把手伸进口袋里,慢慢摩挲着——接骨木杖身,不知名的杖芯,传说中永远都不会输的魔杖,现在就在他的手里。邓布利多让他把格兰芬多的宝剑交给波特,而他也出于某种莫名的原因从那个小子手里盗走了这支魔杖,代价是被砍了一刀差点送命,如果不是德拉科……
斯内普把老魔杖拿了出来,理智告诉他他应该马上折断它。但是作为一个巫师尤其是像他这样的一个斯莱特林,太难了,不受它的诱惑实在太难了。
砰的一声,外面的壁炉又亮了起来,斯内普第一时间收起了老魔杖。他转头看去,阿米库斯灰头土脸地从壁炉里钻了出来。
“咳咳——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西弗勒斯,抽空也把壁炉打扫一下,霍格沃茨的那一大堆家养小精灵可不是白养的。”
“我也跟你说了很多次了,不要不打招呼就从壁炉里冒出来,难不成你还想再尝尝德拉科的昏迷咒?”
听斯内普说道昏迷咒,阿米库斯的脸不自然地红了红,他清了清喉咙:“我那是让他——他还不知道吧?”
“什么?”斯内普挑了挑眉毛,“你其实不是阿米库斯的事?不,他还不知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他?”
阿米库斯松了口气魔杖一挥也变出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斯内普对面:“还不到时候,说真的有时候我真想他永远也别知道。”
“说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只是找个地方透透气。”阿米库斯说,“刚才那位大人带着我去了禁林边上的墓地,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他竟然刨了邓布利多那个老家伙的墓!这简直是……”
斯内普站了起来,或许是意识到他的这个动作有多突兀,他走到了储藏柜面前从里面拿出了坩埚和材料。
“他想做什么?”他不动声色地问道。
阿米库斯奇怪地看了斯内普一眼:“你这是要配药?……好吧,好像在找什么,没找到气疯了。如果有舒缓剂的话给我来一支,钻心咒。”
斯内普取出一支药剂瓶递到阿米库斯的手里。
“西弗勒斯,你的脸色不对,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阿米库斯没有去接瓶子而是紧盯着斯内普的脸不放。
“没有。”斯内普把瓶子放到了台子上,转身点着了坩埚的火。
“我可不是黑魔王,你骗不了我西弗勒斯。跟德拉科有关是不是?”
“什么时候马尔福家主改行当起蛔虫来了?”斯内普冷笑着把月长石粉末洒进坩埚里。
“最好不是,”阿米库斯拿起舒缓剂拔开瓶塞一饮而尽,“我想我最好提醒你一下,如果德拉科有事我和纳西莎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是他的教父。”斯内普说。
“真是了不得,你竟然还记得你是德拉科的教父而不是小波特的?”阿米库斯把空药剂瓶重重地放回到台子上,“我走了,去把克拉布家的小子领回来,记得把我刚才的话原封不动地转告画像里的那个老头。”
等到壁炉的火焰又一次亮起和熄灭之后,斯内普放下了搅拌棒疲惫地揉了揉额头。果真是……连说的话都一样。
『可是你瞧啊,明明我才是你的教子——』
是啊,他才是他的教子。教子……斯内普甩甩头去掉心头莫名的情绪,然后取出魔杖清理一新了坩埚里的不明液体,开始认真的熬煮起他想要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