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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爹娘的记忆很迷糊,但是他记得名字。
他爹好像叫崖子邱,亲娘姓姬。
襄邢与瑶柱国一山之隔,爹娘就葬在瑶柱国的其中一个小山头,看爹娘也许会耽误一些时间,但是不看后悔一辈子,都安不下心,崖子姜也认为祭拜爹娘,不需要很久时间。
一个包子的买卖很划算,有了大狗子的带路,崖子姜顺利踏入了瑶柱国,分开时,大狗子不愿离开,死要跟着崖子姜。那个什么意思崖子姜懂,他笑了笑扔给狗子一个肉包子,“我要下山去玩耍了,不过我没钱没法带你一起去玩,你再不走,肚子饿了,我可要用你来做肉馅了哦!”
太小气了,忙活了大半天。居然只给了一个小肉包,大黑熊气得冒烟,直拔的站立,双爪叉腰,一会怒拍胸口抗议,再给崖子姜一个仇视的小眼神。
耍脾气了,学足了人精那一套,也不知道它上哪学来的,崖子姜翻开小包袱给它看,里头就一个肉包子了,好吃的早让崖子姜自己收拾干净,“你一个,我一个,公平公正,不服气,那个……怎么说,假若你有钱,我就带你吃好的去!”
“吐子……”大黑熊歪头看着,反瞥一眼。
就那小眼神,傲娇恣睢,顿时让崖子姜哭笑不得,“哪里学来的臭脾气?说你两句就立马翻脸不认人!”
“吐子……”大黑熊张牙舞爪。
一大一小对瞪眼。
崖子姜先服气了,“就你这熊样,就只盯着一个包子不放,能不能成一事?你有点出息行不行?”
笑骂由他了。
大黑熊默默地一口吞了地上肉包子,好过一会,很失望的转身离开!没走多远,大黑熊又回过头,歪头歪脑看着崖子姜,“吐子!”
小肉包子不够塞牙缝,感觉没吃一样,越想越亏,心里一时不忿,大黑熊怒吼几声,算作是最后的不服气。
随着大熊离开,小乐子也没了,崖子姜又开始踽踽独行。
心海无疆,心大婆娑。
半山腰路碑上刻着两个字‘尧山’
“啊,不要……啊……”
隐约传来一声女人求饶的哭腔声,又掺杂着一丝丝急促的呼吟声,崖子姜顺着声音,好奇的向前走去,歪头望着左侧,高高盛开的杂草丛里一个男人粗蛮的压着一个女人,并且粗暴的撕扯着女人的衣物。
“小娘子,从了本公子,以后保证你风风光光!”
女人绝望的哭泣,尽最大能力去挣扎,对此,男人没有任何怜悯之心,一个反抗,一个施暴,一男一女的喘息声,妙化成一支小曲儿,崖子姜一时之间不懂他们在做什么,傻楞楞的看着,脸不红心不跳,怪异的扰扰头。
十多年的大山生活哪里知晓山下的风月事迹。
不过,这画面似曾相识,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过去与外世接触少,有时候偷偷下山去玩,也曾了解到一些男女之事,但是他也一知半解,十二年大山生活,除了自己偷偷下山去玩,几乎没机会下山。懵懵懂懂的崖子姜以眼前的衣衫凌乱的画面作为参照物,捋一捋朦胧的记忆,却依然似懂非懂。
崖子姜定睛看着,越来越有印象了,苦思回想,脑子里有感觉了,他细声的自顾自说,“这好像是老头子那间破烂茅厕里左右挂着的两副画一样,难怪老头子经常说,山上是野兽,山下是禽兽,这家伙干的不正是禽兽的行为?”
不是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女人一定是被公子爷强迫了做了一些不愿意的事情。问题是崖子姜就是这些傻子中的其中一个,此情此景他只在老爷子视为珍宝的那些画中见过,所以才会迷惑。
那么问题就来了。
崖子姜小声嘀咕,“为什么死老头每一次上茅厕都要蹲一个时辰?”
无意间的一句话,惊动了草丛里面的男人。
有一双眼睛在旁边偷偷看着,也给扰乱了雅兴,坏了心情,自然不厌烦了,衣不蔽体的公子哥很生气,披着衣服下面仅仅一条长裤,怒气冲冲的公子爷提着一把剑从草丛里冲出来,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向崖子姜刺杀而来。
崖子姜一下子就认出了此人,这人就是座月楼五楼与妖艳女子搂搂抱抱的公子爷,就不知道他认不认得自己。
按照崔从新那一句话说的,做坏人,果然需要讲天分。
他不惹事,不代表他怕事,他也从来不怕事。
崖子姜迅速拔出系在腰间的骨刺,身影微微一侧就避开攻击,崖子姜迅速作出反击,一手骨刺直接刺穿了公子爷的手臂,骨刺饮血之后,崖子姜立即收了手,不然公子爷的手要废了。
“你是谁……”公子爷失手了,一时惊愕。
手臂上仿佛给凶兽咬掉了一块肉一样,疼得公子爷嗷嗷叫,剑都握不住,哐当一声剑离手掉地上了。
手握艳红鲜色的骨刺,此时的少年郎如一尊邪恶的小魔头。
鲜血一点一滴从手臂流下。
疼痛让公子爷几乎站不住脚,踉跄后退几步,随即背靠在一棵树慌慌忙忙的搭了一把手才稳住不至于倒下去,受了伤的右手依然不由原因的颤抖,痛楚不曾减弱丝毫,他另一只手捂紧伤口,不让伤口流血过多导致死亡,“敢伤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很值钱么?有一头猪价格?”崖子姜好奇问。
这人是个二愣子?
嚣张公子哥仔细打量着,这个粗布麻衣少年,一身粗糙行装,铁定背后没有什么势力,普普通通样子,即便死在荒山野岭也不会有人多关心几句,这样子反而助长了公子哥的气焰。只是,他没想到这个少年郎身手如此厉害,一出手就吃瘪了。
从见面开始,这少年郎一直在笑,又感觉不像在笑,很浑浊的笑容,让人看不懂,公子爷疑惑问,“你笑什么?”
崖子姜没理他。
即是侠骨凛然,救人从来都不是天经地义的。
作为一个路人,撒手尘寰,做好旁观者经过就是了,里面的纷杂有一些麻烦,他就不掺和了,崖子姜不说话,转身就离开。
这会,一个衣衫不整、蓬头散发,衣物很单薄的姑娘捂紧衣襟,抖着胸从草丛神色仓皇的走了出来,拉住崖子姜求救,“公子,救我……”
这女人有几分姿色,衣物虽然已有几分不堪,但是淡淡妆容依然几分妩媚,妖艳欲滴,衣物凌乱几乎遮不住的酥胸呼之欲出,雪白的肌肤也若隐若现,女人哭红了双眼,哽咽难言,晶莹发亮的泪珠夺眶而出,崖子姜的出现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衣着暴露的她顾不得了那么多了,“公子,救救奴家吧!”
女人惊悸不安,惊慌失色的躲在了崖子姜身后不敢直视前方,她紧捉住崖子姜的衣袖不放手,泣不成声。
为非作歹、威逼良家姑娘,斗胆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猖狂的苟且之事,公子哥的来头一定不简单,崖子姜来这只为了祭拜一下爹娘,祭拜了他就走,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呢,崖子姜根本不想惹麻烦上身。
崖子姜扫了一眼女人,那水汪汪的眼眸霎时可怜,不过这不是崖子姜要救人的理由,他的决心,雷打不动,他绝对不会盲目的强出头去充当这个冤大头。
“我要走了,你们的恩怨,我不干预,麻烦你高抬贵手……”
“公子……你……”无情的崖子姜,表露着深深的恶气,比起那位公子哥仿佛更要吓人,女人绝望了,也迷失了心智,她不知怎么办才好。
唯一的能救自己的也只有他了,她是一定不能让崖子姜离开。女人不相信崖子姜会这么绝情,她仍然对崖子姜抱有一丝希望,紧紧抓住崖子姜的衣袖不放,可怜兮兮的样子。
眼前的小孩身手不凡,他不走一直是个麻烦,公子抛砖引玉,“小子,这么好的货色,要不然一起享用?”
崖子姜并没在意公子说的话,他发现身后的女人很害怕,完全是处于惊魂未定状况,应该是给公子哥那句话给吓到了,因为恐惧而浑身颤抖,可想而知她经历了什么。普世间有句话说得好,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那些闹心的玩意崖子姜跟老头子学多了,任何同情心对自己来说都是讽刺,崖子姜并不打算充当这个没有价值的好人,“如果因为今天救了你,以致后面让我引来杀身之祸!那么问题来了,一旦我横尸街头了,谁又来同情我?”
无言以对。
崖子姜冷漠的一句话让女人更绝望了,他根本没有打算救自己的意思,女人即时脸色惨白,双目呆滞,软弱无力的摇摇欲坠。
崖子姜也并没有伸出援助,眼睁睁看着她跌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