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枕下埋刀

聿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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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不要紧张嘛,我是刚从那棺材旁的破庙里出来的,我在这里已经等你很久了,我是来帮你的,我就在你的身边,你不信吗?”飘忽的声音让黑脸感觉是恶鬼寻仇来了。

    “啊呀,银处长啊,对不起啊,对不起啊,那天晚上,那些不着边的话都是洪董事长和魏精他们让我说的呀,您可千万饶过我吧,我下辈子当牛做马再好好报答您,好吗?”黑脸凄惨的声音又夹杂着哀嚎。

    “嗯,从现在起,你要听我的,才能保你一条性命,你最好把鞋穿上,小心着了凉啊。”

    黑脸看着自己的脚,确信他就在这屋子里,可见不到他的影子,“啊,好好好。”他急忙把脚插进鞋子里,此刻,他怎么敢有半点儿的怠慢。

    “你把鞋穿反了,蠢货!”

    “啊?”黑脸低头一看,脑袋又是嗡的一下,果然是穿反了,他又急急忙忙调整过来。从前这个专横跋扈的黑脸,眼珠子一瞪怕过谁?又岂能让他相信这世上有鬼?用他自己的话说,鬼怕的是恶人,可今天,他这个恶人可真的是遇见鬼了,还是一个被他们冤死的鬼,真是冤家路窄啊!

    “你放心,这屋子里只有你和魏精两个人,他睡的跟死狗似的,不过,他的心可比狼还要毒呀,这条人面兽心的走狗,他指使你和秃头两人假惺惺地看护我,如果我不跳江,半夜里你俩也得对我下手的,对吗?!”

    “啊是,是的,可我……”

    “用不着解释!你听着,总有一天,他也会把你给出卖的,等他醒来,你要多加防备,要先下手为强!懂吗?”沙哑的声音让黑脸的神情更加地沮丧,他不明白这到底是真还是假,只觉得自己这回真的是碰到了鬼。

    “啊是,是,我明白。”黑脸感觉浑身发软,养成的坠肉直往下堆,只是那心快提到了嗓子眼儿了,都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这话让他是深信不疑了。此刻,冤魂真的找上门来了,无形的煞气把他给吓的胆汁破溢,小便**。

    “本来,我以为你们这次请那个大师来超度,也把我的幽魂给超度一下,可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我还是个孤魂野鬼,我到现在还到处转悠着呢,阎王爷说我的阳寿未尽,是被冤死的,不肯收留我,我每次闯入了阎王殿里,都被小鬼们给轰了出来,又把我押送到阴阳界中,除非我再找个替死鬼,才能去投胎,好有个轮回的余地。”

    黑脸听到这里,脸色由黑变得煞白,汗水也快打透了上衣,两腿抖动个不停,裤子也被尿液浸湿了起来,他哭丧的样子哀求道,“啊呀先人啊,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吧,都是我不好,我下辈子准给您当驴使唤,求您了,您就是我的八辈祖宗啊,好吗?我给您老人家磕头了呀!”他嗵地一下跪地。

    “等等!哈哈,看把你给吓的,我开始跟你说什么来着?我是来救你来了,你怎么连我的话都听不懂呢?难道我说的全是些鬼话吗?嗯?站起来吧!”

    “啊不敢,您的话我全照办呀,您让我做什么都行,您说,您说。”黑脸起身站在那,不敢挪动半步,他用两手捧着手机,生怕掉在地上惊醒了魏精。

    “那好,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找个替死鬼来的,既然你不肯跟我走,那你就再给我杀一个吧,别让我白来一趟啊。”

    “啊?您还让我杀人啊?那可是犯法的呀,是要判死罪的呀。”

    “嗯?那么说你想杀我的时候就不犯法了吗?你们设计间接杀人,早就该被判处死刑了!可你这会儿,不也是没人管你吗?哼!你还知道什么叫犯罪?真是岂有此理!”

    “那……那您让我杀谁呀?”黑脸的挑眉斜了一眼床上的魏精。

    “你可真是个粗心的人啊,今晚幸亏他喝醉了酒,否则,你恐怕早就成了他的刀下之鬼了,那好,你先看一下他的枕头下面。”

    黑脸凑近他的床头一看,果然在枕头下压着一把刀,刀把还露在外面,“啊?”他倒吸了口凉气。

    “告诉你吧,我早就给魏精打过电话了,是跟你说的完全一样,他答应我说找机会把你骗到后坡地上的乱树林子里,然后再给你一刀,不等到天亮,你的尸体就会被野狼给啃个精光。”

    “啊?他?”黑脸的脑海里急速地过虑着他和魏精相处的经历,可怎么说也不会动用杀机,何况两人平时就跟铁哥儿们似的。难道,真像银长在所说的要找个替死鬼?那么,这个铁哥儿们在生死攸关的决择上,可就不好说了。

    其实,魏精枕下那把刀的确还粘着血迹……

    魏精本应同叔叔一道来工地,可半路上出了些岔子。就在魏精和叔叔把行李搬到车上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话的是一名男子,声音蛮横,魏精问对方的名字,可对方称是他的老朋友了,又称,自己因为的弟弟的事要找他,魏精皱起眉说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你弟弟,对方说在某某地点见面,有要事商量。于是,魏精跟叔叔打了声招呼,叔叔便领着施工人员先走了。

    来电话的人不知是何许人也,为防备万一,魏精的身上带了一把刀,按照约定,他来到了一处郊外荒凉的空地,等了半天,四下里也没个人影,就在他准备返回时,一个声音出现了,“呵呵,急什么?”

    魏精机敏地四下望着,可还是没个人影,这时,从草丛中冒出来一个肥粗的男人,“怎么?不认识我了?呵呵。”

    “嗯?”魏精的感觉今天要出一单大事,目光移了过去,“你是……”

    “呵呵,我是坐山刁!怎么?没听出我的声音吗?我看是你的耳朵聋了吧?”

    魏精上前走了几步,不慌不忙道,“找我有事吗?”他机敏地观察一下周围。

    坐山刁也眯着眼睛靠近了他,“哼!没事怎么能远道儿而来?你以为那次事情过后,给了我些钱就了了吗?告诉你,我弟弟他死了!”坐山刁涨着眼球吼道。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弟弟的死活与我有什么关系?”魏精的表情很不耐烦。

    “啊?你以为我是吃饱了来和你闲聊的吗?本来嘛,你我都已经各不相干,可你不知道啊,你们在为民造福的同时,也在为民做孽呀!也好,你还是听一下我的解释吧。”坐山刁抹了下嘴,开始讲述着弟弟死亡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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