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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仲羽听了姚砚的那句惊世骇语,第一反应却是低下头来,朝着她的胸部瞄了过去。
然后他心中就在想,果然,昨日晚间右手无意中碰到的两团柔软,果然不是他的幻想。
由不得就想起昨晚手掌碰到的那两团柔软,现下仔细的想了来,不但是手感上佳,而且,貌似,还很大的哟。
魏仲羽一时唇角就弯了起来。
偏偏这一抹浅笑还叫姚砚给看到了。所以她就问道:“魏仲羽,你在笑什么?”
魏仲羽唇角弧度不变,语声却是低沉中带了些哑:“我在为我的儿子感到高兴。”
哎?
姚砚傻眼了。她压根就没听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魏仲羽的意思就是,儿子啊,你娘的这胸,咳,大的很,往后你就不用愁奶水不够吃的事了。
但他只是打着为他儿子的幌子在为自己高兴罢了。
心中一高兴,脚步也就轻快了起来。不一时,他就抱着姚砚到了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小山洞里。
姚砚举目四处望了一望,然后她就觉得,这玩意哪里能称得上是个山洞了?倒像是一块大石头里面掏出来的一个洞。
不过这当会就算是想挑剔也得等会。
得先把大姨妈所必须用的月事布给弄妥帖了。
魏仲羽此时也在这小山洞里面四处的望着,末了找了一块还算干净圆滑的石头,半膝跪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将姚砚放置到了上面坐好。
不想石头上面冰凉的很。姚砚这会原就是十分的怕冷,屁-股底下被这忽然而来的冰凉一刺激,只直愣愣的就蹦了起来。
这一蹦起来,下面又是一股热流下来了......
于是她这脸色就十分的不好了。
魏仲羽急忙的就问道:“是不是这石头太凉了?”
姚砚拿眼斜他。
你这不是废话吗?这石头要是不凉,小爷我蹦什么?
魏仲羽一见她那目光,霎时就明白了。
当下也顾不得常人口中所说的污秽,忙忙的就将自己身上所穿的黛蓝色挑线织金遍地锦对襟外袍脱了下来,叠的几叠,弯下腰来,在石头上放好,这才站起了身来,又小心翼翼的扶着姚砚坐了下来。
姚砚自然不会觉得他身上这么一件值了个几十两银子的外袍垫在他的屁-股底下有什么不妥,哪怕就是明知道她这一坐下去,他的这件外袍子上就定然会染了血迹,他还是十分坦然的坐了下去。
当然,魏仲羽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在他现下看来,还只嫌他的这件袍子不够厚,怕姚砚坐了上去时,仍然会感受到石头上的凉。
所幸她坐了下去之后,倒没有再蹦起来。
魏仲羽心中这才略略的松了一松,却又立即的红了一张脸低声的道:“我先去外面站站。你,你便将那白布条尽快的取了下来罢。”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但走到一半,他忽然又低头走了回来。
姚砚就有些诧异的望着他:“魏仲羽你怎么回来了?难不成你是觉得我自己一个人脱不下这裹胸布,所以要过来帮忙的么?”
她这般一说,魏仲羽一时面上那红的啊,几欲可以与傍晚天边的云霞相媲美了。
“不,不是的,”他支支吾吾的解释着,“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回来做什么?”
魏仲羽轻咳了一声,想掩饰一下自己此时的尴尬。
只是脸上还是滚烫的都可以直接去煎鸡蛋了。
“那个,我就是想跟你说,说一下,”
抬头对上姚砚那清澈的毫无心机的双眼,他忽然就觉得自己真的是龌-蹉透了。但他还是滚烫着一张脸坚持说了下去。
“那什么,女子的,的胸,不适宜经常裹着,容易造成血液不通,然后,然后就会对往后的发育不好。”
只是这番话一说完,他就很想扇自己一个耳光。
这话说的太不含蓄了,姚砚她毕竟是个女儿家,听了他这话,岂不是会不好意思?
但姚砚闻言,却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而后还抬起右手在上面摸了一把,末了她抬头诧异的说着:“可是我都裹了这么多年了,这胸也不小啊。比碧桃的还大呢。”
......
魏仲羽一时就觉得,他往后这媳妇儿得是有多难调-教啊。
她这压根就没有一般女子该有的娇羞啊,她这整个就是一汉子啊。
最后魏仲羽是黑着一张脸走出了这个小山洞的。
可站在山洞口背手望着头顶云卷云舒的时候,心中还是充实的跟吸饱了水的棉花一般。
沉甸甸的,非同往常的踏实感。
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他侧耳听着,墨黑双眸中的笑意一直都没有褪去过。
片刻,他听到姚砚在大声的唤他:“魏仲羽。”
他急忙转身,几步就走了过来,抬头问道:“怎么了?”
姚砚捧着她怀中的一堆白布条就要递给他。
魏仲羽的脸一时就又黑了黑。
她这胸上平日得是裹了多长的白布条啊。
目光却不由的就往她胸前掠了过去。
这一掠,心中既是惊,又是喜。
没有了布条的约束,她胸部原本的形状就完全的显了出来。
圆圆的,鼓鼓的,将她这并不算薄的三层衣服都顶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来。
魏仲羽一刹那就有些看呆了,然后他就又开始在心中想,他儿子可真是有福气。
姚砚见他傻站在那里不动,当下也没有想到其他,只是大声的叫了一声:“喂,魏仲羽!”
魏仲羽立时被她这声大喊给喊回了神来。
由不得两侧耳根处就又开始发烫了。
但姚砚只是在道:“喏,白布条都在这里了,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怎么办?这没针线,就算是有布料那也做不成月事布啊。
最后,两个人一合计,觉得只能是直接的将这白布条塞到姚砚裤子里了......
但这玩意塞里面它不舒服啊。走路嫌挡事不说,它还特容易就湿了。
姚砚哪受过这种罪?当下她就不耐的开始嚷嚷着:“魏仲羽,你还不如直接在地上挖个坑,然后让我从早到晚就蹲上面不起来算了。”
魏仲羽好脾气的解释着:“从早到晚的蹲着,你的腿肯定会很麻的,到时站不起来怎么办?”
姚砚撇嘴:“你就不会搬个什么东西来给我坐着?”
魏仲羽还真想了一想。但末了他还是将她这个提议给否决掉了。
他说的是:“你此时原本就受不得凉。到时要是风一吹,冻到肚子了,可怎么是好?”
姚砚大咧咧的道:“怎么来个月经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吗?我以往可从来没想过受凉了该怎么办这回事。”
魏仲羽就开始在想了,她这十八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啊?她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个男的了吧?话说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爹娘这到底是对她做了什么啊?把这一个好好的姑娘家(?)硬是给弄成了今日的这幅模样。
而姚砚又开始在那叨叨了。
她叨叨的是,她渴了,要喝水。
说完就起身,就想随地找个有水的地方喝水去。
她身后衣服上的那血迹还在的呢。但这孩子这当会只想到喝水这回事,压根就没注意到这茬。
可是魏仲羽不能不注意到这茬。
他能不注意么?那血迹是在身后,姚砚是看不见。可她这晃荡来晃荡去的,魏仲羽那就不可能不看见。
魏仲羽于是一张脸又有要红的节奏了。
他拉住了正要往洞外走的姚砚。
姚砚回头,就有几分不耐烦的问着他:“魏仲羽,你拉我做什么?”
她这每次来月经的时候,小腹之处是隐隐有坠痛感的,心情也会莫名的就有几分暴躁,特容易发火的那种。
这时候的姚砚就类似于是那干燥到顶的炮仗,只要稍微的给个火星,立马就能给你爆了。
所以这时候,她面上就隐隐的有要爆了的趋势。
魏仲羽忙斟酌着措辞:“你不能喝冷水。”
姚砚就开始暴躁了:“我也不想喝冷水。可问题是,就这破岛上,你就是有办法生了火起来,那也没办法烧热水啊。我不喝冷水能怎么办?难不成就活活的渴死我自己啊。”
她这般一说,也确实是有道理。魏仲羽的一双长眉立时就拧了起来。
但他还是没有放开拉着她手臂的手,只是脑中在快速的思索着。
末了他忽然眼前一亮,面带喜色的就道:“我有办法了。你在这里等我,我立马烧了热水来给你。”
说罢,也不待她回答,直接掠过她身边,一阵风的就跑出了洞。
姚砚反倒是被他这幅急冲冲的样子给震撼到了。
方才那个,可还是传说中的做事沉稳,处变不惊的魏仲羽?这样子,看着不大像啊。
姚砚手托着下巴开始在想,也许等到回了洛阳城,魏仲羽在洛阳人心目中完美无缺的形象是该变上一变了。
魏仲羽回来的很快。只是他回来的时候,两手是提了一块大石头的。
那石头貌似很重,因为姚砚见他额头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
所以她就很明智的,往后退了两步。
她怕魏仲羽一个力竭没提稳那块大石头,然后石头摔了下来砸到她了。
魏仲羽却是一步一步的将那块大石头给提了过来。
最终终于是平稳的放在了山洞后。
而后他便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对着姚砚笑道:“阿砚快过来,有热水了。”
姚砚就有些狐疑的望着那块大石头,末了又抬头有些狐疑的望着魏仲羽。
这玩意儿它明明就只是一块石头罢了,哪里来的热水?莫不成它还是块奇石不成?
但魏仲羽就只是站在那里,笑着对她招手:“阿砚过来。”
他面上这么一副胜券在握的笑容,倒还真一时教姚砚觉得,他许是真的有办法让这块大石头变出热水来呢。
所以她就慢慢的走上了前去。
等到她站到了那块大石头前,低了头来一看,只见这大石头它长的,唔,还真的能用奇葩两个字来形容。
四周坑坑洼洼不说,上面还附着深深浅浅的青苔。
这些也就罢了,倒是它中间往里凹进去了一大块。怎么说呢,恰像是个平放的铜盆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