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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仲羽眼见得姚砚被蛇咬在了胸口,当即就撕开她的衣服前襟,不管不顾的就低头去吸那处伤口。
只是吸的一会,再吐了出来之时,眼见得却并不是黑血,反倒是鲜红的血了。
虽然如此,他依然是不敢迟疑,一面接着俯下头来吸着,一面就一手握住了姚砚的右手腕,两指搭在上面,凝神的诊断着。
虽则脉搏是跳的较往日更快些,但却并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他心中略略的放下了些心来,却又偏头去看刚刚被他掷在地上的那一截蛇身子。
蛇头是椭圆形的,不是三角形的。想来这只是一条无毒的蛇罢了。
魏仲羽的一颗心直到这时方才全都放了下来。只是先时大惊,一颗心儿都骇的差点忘了要跳动。而此时忽然的放下了心来,他不由的浑身软得一软,立时便瘫坐了下来。
而他这一瘫坐下来,姚砚更是也全身无力的随之坐了下来。
她原本就亲眼见到那条蛇咬在了自己的胸口,霎时就只觉得自己今日真的是死定了。所以对接下来发生的这一切,都似懵懵然的在梦中一般。
全身的重量都倚在魏仲羽的身上了。而此时他瘫坐了下来,她岂有不瘫坐下来的道理?
而魏仲羽此时也就顺势将她一把揽入了怀中。
缓得一缓,擂鼓般的心跳终于重回正常了。
只是,下一刻当他低头,目光扫过姚砚的时候,由不得一颗心又剧烈的跳动了起来,并且还还是有了口干舌燥的趋势。
先前急切间,他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撕开了她的衣服前襟,眼中也没有其他,唯有她胸前的那个伤口而已。但此时,他心定之后方才注意到,咳,这满目春光啊,真的是都快要晃晕了他的一切神智了。
因着姚砚历来便是做男装打扮,所以他内里自然是没有穿寻常女子所穿的小衣儿,反倒是缠了一圈裹胸布。而昨日因想着要将这些裹胸布拆了下来做月事布,所以现下她内里真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遮挡了。
而魏仲羽撕开的角度恰巧又是那么的合适,正好将她胸前一对浑白的玉兔儿露了大半出来,至于中间的那一点红梅又好巧不巧的挺立在风中。
莹白的酥-胸,俏丽的红梅,随着她的呼吸,胸口还在微微的起伏跳动着。
魏仲羽一刹那都快要流鼻血了。他浑然没有想到,姚砚她,她竟然会这么有料。
这两只玉兔儿,怕是他一只手覆了上去时,都盖不住的罢?
而这两只玉兔儿的形状又是如此的优美。浑圆挺翘,教人看了,忍不住的就想低头去咬上一口。
然后他忽然就看到了她胸前的那伤口。
两排细细的牙印,正好在她的前胸处。也就是说,方才自己所吸的地方就是......
魏仲羽开始面无表情的望天,但鼻腔中还是觉得快要有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啊怎么办。
而此时姚砚还在懵着,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春光外泄。她反而是上半身微微的直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魏仲羽的两只胳膊,只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魏仲羽,我要死了,怎么办?可是我还不想死啊啊啊。我那时都跟周琅说好了,要他带了我去小倌院里玩儿去,去见识见识那个传说中姿容绝世的小倌儿。可我这还没看到呢,怎么能这么样的就死在了这里?”
魏仲羽的脸上立时便黑得一黑。
怎么到这个时候,她心中惦记的还是这些破事?
而且周琅?印象中她不是第一次提起周琅了罢?怎么她跟周琅就那么的熟吗?
魏大公子瞬间就有一种自家媳妇儿红杏出墙,给他头上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的感觉。
待要说上她两句,但是见了她那哭的惨兮兮的样,心中不由的又软了。
一时也顾不得其他,伸袖就轻轻的替她擦拭去了满脸的泪水和鼻涕,柔声的安慰着:“你不会死的。那条蛇没毒。”
姚砚此时只哭的不能自已。任由魏仲羽怎么给她擦去了泪水,下一刻就又有更多的泪水流了出来。
她一点都不相信魏仲羽的这句话。她觉得他是在哄她,所以睁着一双泪眼朦胧的眼就说着:“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骗我。魏仲羽你这个混蛋,我不就是小时候踹你下水了,外加又踹了你脸一脚,外加每次看到你的时候说话挤兑了下你而已,你用得着这样的来哄骗我吗?还有他们不都是说你医术厉害的吗?怎么你现下倒不替我医治了?反倒是只顾在坐在这里骗我?魏仲羽你这个小气鬼,你就是落井下石,公报私仇。”
说到后来,她竟然是什么话都往外说了,也顾不得公报私仇这个成语用在这里到底合不合适。
魏仲羽耳中听着她的控诉,眼中看着她跟个小孩似哭花了脸的模样,一时只觉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她老人家倒还记得自己对他做过的那些事呐。只是自己在她心中就是这么个不上台面的样么?
由不得的就伸手搬了她的脸,一面举袖替她擦拭着她脸上滚滚不断的泪水,一面又再次放柔了声音,轻声的哄着她:“我没骗你。那条蛇真的没毒。不信你自己来看,那条蛇的蛇头是圆形的。”
姚砚是从小锦衣玉食惯了的,只怕连韭菜和草都分不出来,还哪里会知道蛇头是圆的就没有毒这种事了?
所以她还是继续的控诉着:“我不信。魏仲羽你在骗我。我一定是要死了。可是魏仲羽你这个混蛋,看到我要死了竟然还笑的这么开心。我告诉你,我姚砚就是死了,晚上也要做鬼来吓你。”
魏仲羽只好继续的哄着她:“乖,别哭了啊。你看我方才都替你吸伤口了。那条蛇如果真的有毒了,那我自己不也是会中毒?可你现在看看我,不还是好好的?”
他这般一说,姚砚先是呆了一呆,而后想了一想,好像,约莫,确实是这么回事啊。
但心中终究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的,就有些抽抽搭搭的问着:“真的?”
魏仲羽重重的点头,又将脸靠近了些来让她看:“你看我可是有一丝半毫中毒的样子?”
姚砚还真就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他一番。
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真真就是话本上所说的佳公子。
但确实是没有一丝半毫中毒的模样。
姚砚心中定得一定,就开始撇嘴做嫌弃样了。
“魏仲羽,你说你一个大男人,但双唇怎么就这么的红,牙齿还这么的白?就跟个小媳妇儿的样一般。你说,他们怎么就说你长的跟我一样的标致了?”
魏仲羽此时耳中总没听见这些。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胸前了。
因着姚砚此时是倾身向前的,而他因着要将脸靠近来给姚砚看,所以身子也是向前靠拢的,这般一来,他和姚砚两个人的胸部就紧紧的贴在了一块。
胸前那柔软的触感,如同跌倒在了棉花堆里,又如同置身云层之中,真真是没的无法言语。
魏仲羽一时只觉得心神俱醉,什么都顾不得了,恨不能就双臂这么一伸一揽,将这个可人儿牢牢的抱入怀中肆意的轻薄一番才好。
只是下一刻,他顿感胸前一空。
原来姚砚见自己果然是没有中毒,当即就又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本色。
她站了起来,浑然没有在意的随身理了理自己的胸襟,却将那一对玉兔儿随手都掩入了衣襟中。
魏仲羽当时只觉得惋惜不已。
她这般一掩了进去,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再见到这对令人喷血的玉兔儿。待要现下就对她表明心迹罢,但一来看她那样,定然是还没有对自己滋生情意,二来他确然还是有些不敢。
若是贸然的说了出来,教她反而更加的疏远了自己,到时他却该如何?
因此上,他实在是不敢现下就将心中的那些话给说出来。
再者罢,通过这几日的相处,他也总算是摸清楚了一件事。
姚砚她,怕不是自己都把自己当做个男子来看待了罢?要是猛可的跟她说了那些,怕不是她一时倒会反应不过来。所以此事上还只能慢慢的来了。
所以当下他也就单手撑着地面,慢慢的站了起来。
而此时姚砚正站在那半截蛇身前面,咬牙切齿的说着:“哼,竟然敢来咬小爷我?现下还不是小爷我活的好好的,你却死在这里了?哈,正好晚饭还没有着落呢,不如就拿了你炖汤去,看到底是谁吃谁。”
只是心下毕竟还是惧怕的。所以虽然是口中说的狠话,身子却是一步儿都不敢向前。
但魏仲羽听得她如此说,反倒是真的在她身后说道:“也好。阿砚,不若晚上我们便拿了这蛇去烤了做晚饭罢。”
姚砚闻言,转身回头,瞪大了一双眼睛只是看着他。
魏仲羽奇道:“怎么了,阿砚?”
姚砚她能说自己压根就不敢去吃蛇的么?
她生平天不怕地不怕,怕的唯有鬼和蛇而已。
前者还是虚妄的,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可这后者......
妈呀,光想想蛇冷着一双眼,吐着红信子,还有那蠕动的软软的身体她就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好吗。
所以她当即就说:“我晚上想吃鱼。”
可不是奇怪。她那时明明就说自己最不喜欢吃的就是鱼了。
魏仲羽当即也就明白了,忍不住的就唇角弯了一弯。
“好。那我现在就去捉鱼。”
晚饭吃的自然就是烤鱼。而也依然是魏仲羽将鱼刺全都挑了出来,然后才递给了姚砚。
只是姚砚吃的有些心不在焉。
末了等到烤鱼终于吃完了,两个人在火堆旁边坐定,姚砚便缠了魏仲羽,要他说他这些年在外面东奔西走遇到的趣事儿。
这一说,就说到了更余时分,墨黑的夜空中早已是玉绳低转,瑶光渐隐。
魏仲羽眼见姚砚面上明明就有了倦意,更是不停的打着哈欠,但仍是要缠着他不停的说话,就是没有去睡的意思。
他不忍拂了她意,也就接着说了下去。
二更渐到,姚砚已经是困的双眼都快要睁不开了。
魏仲羽见状,便柔声的说着:“阿蘅,天色已晚,快去睡吧。你若是想听我这些年来遇到的趣事,也不急在今晚一晚。往后我们的时日还长着呢。”
姚砚此时已然是不住的点着头打着瞌睡,闻言低低的嗯了一声,身子往后一靠,就要倚着洞壁去睡。
只是迷迷糊糊的就要入睡之时,她忽然就睁开了双眼,起身坐直了身子,望着魏仲羽道:“魏仲羽,你抱着我睡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