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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川感受到异样,看了看爱晓梅,又看了看面前的这个男人。只觉的面前之人有些脸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正苦思冥想间,这个男人满脸堆笑着向前打招呼:“是白氏集团的白总吧?幸会、幸会。我是华风贸易的柴刚。上次我们在竞购会上见过。怕是白总贵人事忙,把我都给忘了。”
说着伸出手,yu和白一川握手。他这么一说,白一川恍若想起,客气的和他握了下手。
正准备寒暄两句,朱红在后面冷笑道:“贵人当然事忙,哪能记住无耻小人。”
柴刚还真没注意到爱晓梅她们,他光顾着关注衣着光鲜的白一川了。刚遇上时,脑子里正在罗织什么说词,想和白一川搭讪。压根没看后面的几个人。现在当着白一川的面,被朱红这骂人的话一刺,再看到爱晓梅也在场。
当即恼羞成怒:“怎么又是你这个泼妇?这地方也是你们这等人能来的,还不赶紧滚出去。”
柴刚的口不择言立马得罪了白一川。白一川本yu笑的脸瞬间yin沉起来,一推柴刚的手。
沉声道:“这地方怎么了,你能来的,我朋友就不能来了?我倒要问问这家经理,看他敢不敢把我们赶出去。”
柴刚这才觉得失言,忙满脸堆笑的向白一川解释:“白总,我不是说您。千万别误会。”
在他还在向白一川啰啰嗦嗦的解释道歉时,朱红已经低声的和冯建说这人是谁了。
冯建从他姑姑的嘴里,对爱晓梅的事略知一二。听到朱红的话后,立马气血上涌。冲上去对着还在点头哈腰的柴刚就是一拳,当场把他撂翻在地。柴刚一声惨叫,满嘴是血的半伏在地板上。
他的这声惨叫,立马引来酒店里来往人的围观。冯建抢上按住柴刚,又连揍了他几拳。被爱晓梅拼命拉住。
冯建人虽被拉住,嘴可没闲着:“打死你个无耻小人,连爱姐救命的钱都敢贪。**的就是个畜生。”
柴刚的惨叫声和冯建的怒骂声,引来山庄的经理和保安。一时场面混乱的很,劝架的劝架;阻挡的阻挡;说和的说和。
一个女人冲到现场,见到地上柴刚的惨状,当即尖叫起来,连声嚷着要报jing。
朱红的大嗓门,立马就压过了这个嚷嚷的女人:“报jing就报jing。也让全天下人都知道,这个禽兽不如的小人。我就搞不懂了,像这种杂碎,不在家里藏着掖着,还人模狗样的出来招摇。打死他都是轻的。”
旁边围观的人,有好事者纷纷打听事由。朱红大着嗓门,指着地上的被那女人半扶的柴刚。
对周围人说道:“这个柴刚根本不是个东西,他未来岳父得了急病。他不但不帮忙,反而把两家合伙做生意的钱全吞了。害的人家老人没能及时医治,含恨而终。大家说说,你种人渣该不该打?”
本来围观的人,还有些同情挨打的。听朱红这么一嚷嚷,顿时众说纷纭,纷纷指责挨打的柴刚了。
白一川这时候大概明白来龙去脉了。昨天在去他家的路上,他妈就问过爱晓梅,她爸爸得什么病去世的。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等缘故。当即怒火中烧,拨开围观众人走到柴刚和那女人面前。
冷声道:“你们不是要报jing吗?那就报吧!正好把当年的事,好好的打场官司。否则的话,我会派人跟着他,见空就打。什么时候把所欠的还清了再说。”
扶着柴刚的女人,就是柴刚现任的老婆郑仪莲,她实不知道老公,还有如此不堪的过往。见人家言辞凿凿的,自己老公都没反驳之词。直觉人家说的可能是真的。包间里还有重要的客户在谈,这事要是闹大了,对她的影响不堪设想。
见周围的人或不齿或谴责的神情,哪里还敢再闹,只想把事情压下来。
忙丢下老公,站起来对白一川说道:“您是白总吧?这事我真不知道。我们私下里再处理好不好?”说着又苦苦哀求了几句。
爱晓梅实在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否则就凭冯建无故打人,就有可能被拘留。她可不想因自己的事毁了小冯的前途。
也忙上前劝白一川:“算了,这事都过去五六年了。就是打死他,我爸也活不过来。再计较也于事无补。我们吃饭去吧,别生这闲气。走吧!”
郑仪莲见爱晓梅气质温婉,似是很好说话。忙又一迭声的苦求,大堂经理也帮忙劝说,以求息事宁人。
白一川见爱晓梅面带乞求,不忍拒绝她。但也不愿就此放过柴刚。
拂开郑仪莲抓着他衣袖的手,冷冷说道:“你们回去自己好好算算,该怎么还这笔债。包括人命。否则的话,可别怪我姓白的心狠手辣。”
白一川语气中散发的yin冷气息,吓的郑仪莲一哆嗦。
忙道:“我回去问问他,要是属实的话,该怎么赔我们就怎么赔。一定让你们满意。”
白一川冷冷的看着地上的柴刚,丢下一句:“那我就等着你们的诚意了。”
说完揽着爱晓梅的肩膀,向他的包间‘望月居’走去。
朱红在后面看的瞠目结舌,忙捅了捅冯建,让他追上。自己喊了声已经看傻了的小江,跟上白一川他们。
冯建楞了一下,当即明白过来,几个大步撵上白一川。硬把爱晓梅从白一川的肩膀下拽出来。
爱晓梅这才松了口气,她被白一川揽着走路,万分不自在。但刚才白一川为她出头,实在不好当众扫他面子。
见小冯把她拉开,趁机责怪道:“你个傻小子,怎么能随便打人。人家要是铁了心告你,蹲几天拘留所都是轻的。”
她嘴里说着话,没有注意到冯建拉开她的手,就没有放下。
白一川被冯建这么一扯,楞了一下。见那小子愣头青似的神情,哑然失笑。伸手把冯建放在爱晓梅肩膀上的手给拿开。
爱晓梅自没注意到,这两个男人间的暗cháo涌动。仍絮絮叨叨的说着冯建。
他们一到包间坐定,白一川就问爱晓梅事情的来由。爱晓梅实在不想把这些陈年旧账,再翻出来说道。说实话,这些能怪得了别人吗,都怨她自己。任凭白一川怎么追问,就是不开口。最后都有点泫然yu泣了。
朱红叹道:“算了,白总,您就别再问了。这事是爱姐的隐痛,揭开了只会更疼。这些年她过的够不容易的了。选择遗忘的事,一再被提起。搁谁都受不了。”
白一川本想呈呈救美的英雄,不料想却连戳爱晓梅的疮疤。当即讪讪的转移话题。
对冯建道:“小伙子,够可以的。那几拳揍的痛快吧?”
冯建豪气道:“要不是爱姐拉着,我不打的他满地找牙。那几下算是轻的。爱姐,别怕。以后有我保护你,谁也欺负不了你。”
这几话总算把爱晓梅给说笑了:“臭小子,行事怎么还这么冲动。你要是真把他打残了,谁给你送牢饭?”
冯建‘嘿嘿’一笑,羞涩道:“你呗。”
爱晓梅对他拍了一巴掌,笑骂道:“臭美的你,我可没这兴致。”
这么一来,他们几个人的气氛,才算松快下来。他们刚才闹了这一阵,大堂经理给他们点的菜,都做的差不多了。包间服务员甚会察言观sè,见机把菜都端上桌。
这山庄的菜sè非常不错,服务员还一再强调,是纯绿sè无公害食品。白一川又让服务员,把他寄存在这里的积年法国红酒给拿出来。他自己却不喝,笑称要把他们安全送回目的地。
几个人杯盏交错间,朱红一直在暗暗观察白一川。见他双眉紧靠、鼻子瘦挺。一股沉郁之气又夹杂些凌厉。从面相上看,他不是个胸怀开阔之人。但行散外露,又不似jiān诈之辈。五官上明明是福薄的相,却偏偏有层富贵云罩着。着实令人不解。
又见他看向爱晓梅的眼神温柔又细致,眉宇间的柔情竟冲淡了他本有的沉郁。整个面容竟柔和起来。朱红又看向爱晓梅,突然心里一沉——‘这个白一川和爱晓梅竟有夫妻相’。
爱晓梅见服务员仍在上菜,心里过意不去。对白一川道:“我们也就这几个人,这菜点太多了。浪费了多可惜。”
白一川只看着她微笑,并不答话。
小江吃的没什么形象,说话更让爱晓梅脸红:“没事,爱姐。吃剩下的,我打包带走。反正我一个人住,回去还要自己做。”
说着和冯建碰了一下酒杯,咕噜一口,就把半杯红酒给灌下去。
爱晓梅忙道:“慢点喝,这红酒要品的。你这付喝法,跟牛嚼牡丹有什么区别。”
小江这才想到自己的形象,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白一川,见他并没有什么轻视之意。
才笑道:“我也就是一个粗人。这红酒好还是不好,还真品不出来。”
白一川笑道:“这喝红酒还真是一门学问。我今天不喝酒,不能言传身教,以后有机会再慢慢教你们。”
小江兴奋道:“真的?白总可不许言而无信。”
白一川看着爱晓梅,笑道:“只要你们爱姐愿意,我自不会食言。”
爱晓梅给他说的颇为尴尬,心道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过经过刚才发生的事,还真不好拿白一川当外人。爱晓梅不由的暗暗发愁。
朱红突然问道:“白总,你为什么会找爱姐买保险,而不是随便找公司的其他人?”
白一川神秘一笑,卖起关子来:“这个嘛!现在不方便说。以后再告诉你。”
中间朱红又问了白一川工作家人什么的,白一川竟颇为认真的一一回答。态度很是诚恳。
等他们酒足饭饱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两点半了。就在他们起身准备离开时,郑仪莲敲门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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