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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街道聚会完事儿被人叫了去打麻将,杜瑾涛电话里找了个借口说晚上不回家,杜妈电话里麻将的洗牌声哗啦哗啦地听不清说了些什么,敷衍了两句就给挂了。
蒋澜欣靠在酒店的落地玻璃窗上,笑着说:“我发现你说谎话连草稿都不用打一下,是不是以前经常的这么骗你妈?”
“我第一个女朋友在大学那会儿,哪用得着骗她啊!还不是因为你?你要不想我留下,那我可以回去。”杜瑾涛哼了一声,拧开手里的矿泉水,往嘴里灌的动作太猛,倒了自己一身。因为房间里暖气给的足,她只穿了一件衬衣,此刻被水一浇,紧紧的贴在了皮肤上。寒冬腊月里的,再温暖的室内,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杜瑾涛揪着衣服埋怨蒋澜欣:“都怨你!”
蒋澜欣无辜的耸肩:“杜小姐自己手拙也要赖到我的头上?”
杜瑾涛叉腰歪头,摆出一脸无赖的表情:“蒋医生不是无敌的么?赶紧想办法给我弄干啊,我可没带换洗的衣服。”
“弄干?”蒋澜欣眉梢眼尾向上微挑起些许,单手扶了下落地窗站好,顺手的将窗帘一拉,虽然没有完全挡住夜晚路灯明晃晃的光亮,却也将自己跟杜瑾涛的身体很好的掩藏了起来。然后似笑非笑地:“可我只会弄湿你啊。”
“你...”杜瑾涛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来反击,只能装作听不明白的转过身去:
“听不懂你说什么.。”话音刚落,人就被拦腰按倒在了床上。蒋澜欣压在她身上,长发垂下,随着头发一并落下来的吻不同于刚见面时的温存柔和,如疾风骤雨似的掠夺,点燃的是j□j,在热血里叫嚣着渴望,肌肤碰触在一起像是要迸出火花样的烫人。
长吻压至耳廓,蒋澜欣湿热的呼吸和略有些沙哑的声线像是要直接钻入人心:“不需要你听懂,你只要告诉我你想不想就可以了。”
“你说呢?”杜瑾涛抬起小腹抵住蒋澜欣,她当然想,从见到蒋澜欣的那刻就想。
"很好。"蒋澜欣膝盖一曲顶入杜瑾涛两腿之间,用力的撞上她的臀部,再度吻了上去,牙齿厮磨轻咬,舌尖启开齿间贯入,杜瑾涛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要被蒋澜欣的吻给抽走了。
“嗯....”杜瑾涛稍稍扬起下巴,想要喘口气,结果把脖颈毫无防备的展露出来。嘴巴得以休息,却要忍耐更让人为之颤栗的轻吮。
蒋澜欣的唇舌在她的颈窝锁骨处流连,原本还遮掩在内心深处的情‘欲被揭开来无处隐藏。杜瑾涛扯着蒋澜欣的衣领暗示她,自己想要的更多一些。暗示完她立刻就后悔,每每她一着急,蒋澜欣就会放慢速度折磨她。
果不其然的,原本还有些热情急躁的蒋澜欣立刻缓了下来,带着惯有的漫不经心的表情笑着:“时间还长着呢,着什么急?”
“你不急我急!”杜瑾涛不想再被蒋澜欣这汪温水慢慢煮,双手直接从衣服下面穿了进去握住她的胸部,颇为挑衅地挑眉:“我想尝试女上位很久了。”
“是吗?”蒋澜欣也挑起眉峰,视线顺着她的手臂慢慢扫到自己的胸口,笑了笑。突然翻身将杜瑾涛带到上面,衬衣的扣子就这么被崩掉了一颗,弹在地板上滚到了墙边。绷开的一角露出深色内衣的边缘和诱人线条,杜瑾涛凑上去,连皮肉带内衣的一起咬住,下口用了五成力,在蒋澜欣的心口上留了一圈齿印。
蒋澜欣嘶了一声抬起下巴,脖子不由自主的绷直,倒给了杜瑾涛可乘之机。寻着这个间隙吻上她的脖子,舌尖沿着颈动脉滑动,动手将衬衣余下的口子全部解开。一路向下的吻到被自己咬了一口的地方,问:"疼吗?"
"你说呢?"蒋澜欣抬起一只手在杜瑾涛的腰间轻柔的抚摸,与她截然相反的一路向上。
j□j在外的肌肤贴在一起,沁出细密的汗珠,热度摩擦的皮肤滚烫发疼。
杜瑾涛忍耐着蒋澜欣在她腿间动作的手,埋首在她胸前,舌头由外及内画向顶端。手指游进底裤时明显的感受到蒋澜欣身体的轻颤,指尖所到之处腻滑一片,她抬起头看着蒋澜欣坏笑着划过核心地带,欣赏蒋澜欣忍耐的表情。
"学的挺快啊,嗯?"蒋澜欣眯起眼睛,手指毫无预警的一入到底。
杜瑾涛在j□j上绝对的不能一心二用,注意力全部被蒋澜欣的手指引了过去,跪坐在蒋澜欣身上的姿势令她无法合拢双腿,关键部位被蒋澜欣掌控,快感似电流从尾骨直直击入后脑。
电话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响了起来,杜瑾涛抓着床单骂道:"谁他妈的这么会挑时候?"
蒋澜欣看了一眼,淡淡到:"你妈。"
杜瑾涛一个激灵从蒋澜欣身上滚下来接电话,老太太打完麻将了,说是刚才太乱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我说我今晚不回家,你早睡。"杜瑾涛爬在床上,体内还未褪却的情潮令她的声音软弱发腻。
杜妈一听姑娘要夜不归宿,声音立马拔了一个高度:"不回家你上哪去?!"
"我…"杜瑾涛刚要编理由,腰突然被蒋澜欣抬了起来,整个人跪爬的姿势在床上。入口处是蒋澜欣故意流连的手指,绕着外围游戏似的滑动。
杜瑾涛恨地咬牙,强装镇定地:"我在我同学家呢,她家小区断电了,一个人在家害怕,我陪她待一晚上。"
杜妈:"让你同学上咱家来就是了,你说你们没电的多不方便?"
杜瑾涛:"哎呀我那张床太小了,睡两个人挤的慌。"
体内没入了蒋澜欣的一根手指。
杜妈:"你哪个同学啊?我认识不?"
杜瑾涛皱紧眉头:"就高中同学,你没见过。"
蒋澜欣将手指抽出来,停在核心的位置,轻轻拨弄。杜瑾涛把脸埋进枕头里,生怕不小心漏出奇怪的声音。
杜妈完全没有挂电话的意思:"男的女的?叫什么?住哪儿啊?怎么大过年的停电啊?"
杜瑾涛急了:"女的!你查人家户口啊!手机快没电了,明天再说,挂了!"
电话一挂,杜瑾涛准备回头跟蒋澜欣算帐,一直折磨她的手指瞅准时机的滑了进去,直接戳中要点,未出口言语悉数换成呢喃的呻。吟。速度快的让人连呼吸都要停顿,床单被揉出皱褶,蜷缩起的手指攥紧了枕头的一角。
窗外突然腾起烟花,将夜色映出绚烂。 像是所有的温柔跟温暖都汇聚到一处,噼里啪啦的炸开,只让人魂飞魄散。
“蒋澜欣,我发现你这人一肚子坏水儿。”摊在床上的杜瑾涛望着没被窗帘遮挡住的窗口,还在腾空的烟花将她的脸照亮。蒋澜欣拧开矿泉水瓶喂到她嘴边,说:“你控制的也挺好啊,收放自如的。”
运动完后继续水分的补充,杜瑾涛灌了小半瓶矿泉水下去,看着蒋澜欣,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手指不安分的沿着她的腰线划上胸口的齿痕,被蒋澜欣一把握住:“你又想干嘛?”
“你猜。”杜瑾涛像只狗一样的反扑上去,将蒋澜欣压在身体下面。
战鼓擂响,狼烟四起。
翌日一大清早儿,杜瑾涛在浴室里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确定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才拿了东西准备出门。拉开门后,想了想又折回去,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蒋澜欣亲了一口,说:“等我回来接你,不准找小姐。”
“不会的,找小姐还得花钱。”蒋澜欣半躺在床上,胳膊撑着头,被子被杜瑾涛刚刚压了一下有些下滑,露出没有衣物覆盖的半个胸部,上面印着昨晚被杜瑾涛咬的一圈儿痕迹。
“你什么意思啊?”杜瑾涛撸了撸大衣袖子,因为太厚没撸起来。微俯身子捏住蒋澜欣的下巴,咬着后牙槽:“年还想不想过了你?”
蒋澜欣动了动眉毛,支在枕头上的胳膊一撑,飞快的在杜瑾涛的唇上啄了一下,又陷回去。带着点儿鼻音问:“真不用我陪你回去?”
杜瑾涛抓过被子把蒋澜欣连头一起蒙住,气恼地吼道:“不用!”
站在家门口,杜瑾涛有那么点儿踌躇,虽说她马上迈入三十的人了,也在外漂泊了这么些年。但在杜妈这儿,夜不归宿这真是头一回。门后等着她的是风平浪静或狂风暴雨未可知。她在门口立了好几个分钟之后,把心一横掏了钥匙开门,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然后...屋里静悄悄的连个回声都没。
“妈...我回来了。”杜瑾涛往里迈了两步又喊了一声,但气势已经落了一半下来,带了丝小心的试探。结果还是没回音,她琢磨着可能老太太生她气了,不愿意搭理她。这时候必须没脸没皮往前凑,把她老太太惹得烦了笑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杜瑾涛捋了捋头发,把包扔到沙发上,换了拖鞋往杜妈的房间走,到了门口堆砌出一脸发自内心的假笑,往里一探头:“我说妈,你怎么.....”话说了一半,被空着的房间给堵了回去。不是老太太生气不理她,而是压根家里就没人。杜瑾涛一边寻思着大过年的老太太能上哪儿一边往客厅去拿手机给杜妈打电话。
事实证明杜瑾涛瞎担心一早上,杜妈完全相信她昨晚扯的鬼话,这会儿正跟人串门喝茶聊天呢,估计是聊得心情好又或者当着人面不好说自家姑娘的不是,连同今明两个晚上的假一并恩准了。
收拾了一小包行李,杜瑾涛颠儿颠儿的回了酒店,蒋澜欣不知道从哪儿弄了杯热牛奶,正抱着在床上看电视。看见人平安无恙还提着行李回来了,可以的露出意外的表情,说:“我还以为你得打电话叫我去救你。”
“别把我妈说的跟吃人妖怪似的行吗,再说了,要真那样,我打电话把你叫过去,更吃不了兜着走。”杜瑾涛往床上一趴,大衣太紧箍着肩膀不舒服又爬起来把衣服脱了,蹭蹭蹭的扭到蒋澜欣腿边儿,望着她手里的牛奶,问:“房卡在我这儿你从哪儿弄的牛奶?”说完凑上去尝了一口,甜死人。“还放了糖!”
蒋澜欣指了指床头的电话,说:“客房服务。”见杜瑾涛了然的点头,又追加了一句:“前台的那个小姑娘接的电话,直接热好了送过来。糖是她自己私人的,额外赠送。”
“我就知道!”杜瑾涛一骨碌从床上翻起来,孙二娘上身似的揪住她浴衣的领口:“说!客房服务还服务了什么?”
“我想想...”蒋澜欣脸上带着笑意,慢吞吞的往嘴里倒牛奶,全都喝完了之后还满足的叹了一声。看的一旁的杜瑾涛那叫一个来气,把空杯夺下来,跪在床上茶壶式的插了腰:“你想不明白跟你没完,我告诉你!”
“你还能怎么个没完?”蒋澜欣起身整了整被杜瑾涛揪歪了的浴衣领子,长臂一环卡在杜瑾涛的臀部把她整个人从床上抱了起来,失了重心的杜瑾涛慌忙搂住蒋澜欣的脖子,刚才的气势丁点儿不剩。“干嘛啊你,放我下来!”
“杜瑾涛....”蒋澜欣表情有点儿扭曲。
“怎么了?”杜瑾涛怔怔的低头看她。
“你有点儿重......”蒋澜欣说完,一撒手,把人摔回床上。一手扶腰一手搭床头喘粗气:“昨天就说你胖了,果然抱不动了。”
“你滚!”
有了杜妈的恩准,杜瑾涛觉着没必要等到初六再回去,蒋澜欣是无所谓的,反正两个城市只有两个小时的车程。所以俩人决定了一下,今天就回去。因为杜瑾涛她终于忙里偷闲的把自己的好闺蜜好姐们于冉给记起来了,拿着薯片蹲在一边儿看着蒋澜欣收拾东西,问她:“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个事儿,你帮我问的怎么样了?”
“什么事儿?”蒋澜欣叠着衣服头也没抬,见杜瑾涛不吱声了,看她一眼,人正一脸不乐意的瞪着自己,脑门儿上写满装蒜两个字。叹了口气,把衣服塞进行李箱里,说:“我当你忘了这件事儿了,都这么长时间了你又想起来了。”
杜瑾涛跳上床,蹲在蒋澜欣面前,按住她塞衣服的手,说:“我那是没工夫去想,现在有了,快说!”
蒋澜欣哦了一声,笑问:“没工夫是因为脑子里全是我吗?”
这虽然不是事实,但...好吧,这就是事实,杜瑾涛很没出息的在内心里承认了这个事实。从她拜托完蒋澜欣这事儿之后,经过一系列的小波折,导致她把于冉的事儿给全然抛掷脑后,再后来因为过年的分别,更是让她醒着睡着脑子里都是蒋澜欣这个人。可这种事儿谁会承认啊!更何况是别扭成性的杜小姐,第一反应必然是否认,还要再加以佐证的来表明自己的‘清白’,掰着手指头开始了:“如果不是因为你突然拉着我跟你妈出柜,我能把这事儿忘了么?如果不是因为正好过年又调职,我忙着收拾东西订票交接工作,我能把这事儿忘了么?如果不是你过年期间不好接电话,我能把这事儿忘了么?咱们别太自信了成么,蒋大医生!”
“是吗?”蒋澜欣扬眉一笑,说:“那昨晚....”
“停!”杜瑾涛抬手让她打住,突然一脸严肃:“你在这儿跟我转移话题,是不是曲静的情况很糟糕?”
蒋澜欣看着她沉默了半晌,轻叹一声:“胃癌。”
杜瑾涛抽了一口凉气,瘫坐在床上,脑袋像是被人用硬物重击过一样,嗡嗡作响。脑子里面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于冉知道吗?第二个念头就是想立刻掐死曲静这个祸害。可到了第三个念头,她只想知道,曲静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吗?
她抬头看着蒋澜欣,还没问出口,蒋澜欣就回答了她:“她这是复发,而且没积极配合治疗,我问过她的主治医师,乐观的看,最多半年。可其实她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如果在这样下去,可能......”蒋澜欣将话收住,考虑要不要讲出最坏的结果。
“可能什么?”听到最多半年,杜瑾涛心就凉透了,现在还有个可能,而看蒋澜欣的表情,这个可能的概率很高。
“可能就只有三个月。”
杜瑾涛烦躁的搓着太阳穴,从床上滚下来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于冉说你们医生跟她说的是营养不良啊,怎么就成了癌症了?你们家医生靠不靠谱啊?这病是能随便乱说的吗?是你们家医生故意瞒她啊,还是她故意瞒着我啊?”其实答案很明显,医生不会随便曝露病人的*也同样不会无缘无故的做隐瞒。这件事十有j□j是曲静故意瞒着,但杜瑾涛不明白的是于冉这个人虽然有的时候会迷糊,但却是最能把事儿看清的一个人,她怎么能看不出曲静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不管是谁瞒着谁,现在呢?你要去跟你的朋友把这件事说开吗?”蒋澜欣一手按到杜瑾涛的脑门上,阻止她继续烦躁的转下去,说:“毕竟,这是她们两个人的事情。我觉得,可能你的朋友也知道她没多少时间了,所以也就刻意的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她瞒着你总是有她的理由的,你现在去戳破这层窗户纸,我觉得并不好。”
是啊,于冉跟她好到可以分享所有的珍藏毛片,好到可以一边骂对方贱人一边滚一张床睡觉,但曲静却是于冉从来都不曾开口提及的人。那是个连看都看不到的禁区,当年于冉和曲静到底是为了什么分手,现在又为了什么在一起,她从来不曾知道过。不是于冉不信任她,而是有些人有些事,是你宁愿割舍掉人生里的一部分,也不想去谈及。
杜瑾涛冷静了下来,开始为于冉而难过,忍不住在心里骂这个傻朋友。她眨了眨泛红的眼睛,叹了一声:“我回去看看她。”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断了一个月,作者这个混账顶着锅盖回来了。
本来想着写成两章连放,觉得没必要就整合成一章了。
作者不坑,就算作者生活遍布大坑也会认真的将所有的债都还上的。
有被江湖坑的朋友在此先说声抱歉,日久会尽快完结,到时也会加速江湖的完结。
顺便抱歉的说,作者本月没有胖炸天。。。
还有,这个月会把之前一个月欠得得债先还给大家。
以及,为了工口章节追本文的读者们,很不幸的告诉大家,这是本文最后一章工口。
最后,让大家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