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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变化让韩秦有些欣喜,还有些忐忑。
但却又无人可以倾诉。
今天早上他曾经把事发当天唐装老头金鸡倒立、天龙八部的事情向母亲又描述了一遍,然后母亲的反应和父亲几乎一模一样,都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担心地说:“武侠小说看多了吧?还是脑袋被撞坏了?”然后转过头跟韩青松商量要不要给儿子再做个脑部ct扫描。
显然,唐装老头编造出来的当ri情形,反而更容易被普通人接受相信。
至于告诉检查身体的医生,想想还是算了吧。
韩秦记得,医生这种生物,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解剖小白鼠。
于是韩秦只能独自一人保守这个秘密。
他隐约觉得,自己身体的这个莫名变化肯定与那唐装老头当ri的诡异举动脱不了关系,只是不知将来还会怎样变化,是福是祸。
据父亲说,唐装老头自称叫贾明,是来桂州短期疗养旅游的,其他的则含糊其词,也不知道住在哪儿。
很显然,这个老头在刻意隐瞒,就象他那个自称的拙劣名字一样:贾明——假名!
不过幸好这老头没死,而且据说看起来还健康得很,那就还有算帐的希望,本来韩秦还担心他会象天龙八部里的逍遥子一样,传功给虚竹之后就油尽灯枯,一命呜呼了呢。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第三天上午,全身复查,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一切健康。连韩秦自己都觉得这两天jing神很好,甚至感觉自己体内jing力充沛到过剩,需要通过去踢一场足球什么的来发泄掉。胃口更是好得出奇,以前他的饭量本来就大,现在居然比以前还要大了近一倍,母亲看他吃饭的样子差点掉泪,说感觉简直就象是非洲逃难出来的饥民。
在大家看来,或许这只是因为韩秦在床上躺了二十多天没吃饭的缘故,因此倒并不觉得奇怪。
母亲秦凤英关心的,是韩秦的声音为什么变了,主治医生对此也百思不得其解,答复说:“从检查结果来看,咽喉部位一切正常,没有发现什么病变,根据现在的情况来推测,一个可能是他的体重急剧大量减轻之后,颈脖和胸腔回音改变造成的影响,另一个因素,则可能是这次意外受伤诱发他在晕迷期间进入了变声期……”
对于这样的解释,秦凤英虽然还不是很满意,但至少也能放心了。何况韩秦变声之后,声音低沉,略带磁xing,还挺好听的,开始有点大人的感觉模样了。
终于可以出院回校了,韩秦很高兴,和母亲一起在病房里收拾着东西,父亲则去结账办出院手续。
这两天来,韩秦已经慢慢地重新适应了怎样控制抓握东西的力度,很少再损坏什么物品了。
东西收拾好了,父亲还没有回来,韩秦顺手拿起剃须刀,准备刮刮胡子。
十七岁的少年,唇边已经长出了一层毛耸耸的淡淡胡子,虽然只是薄薄的一层,但如果几天不刮,还是会显得颇为可观的。
“等等!”秦凤英却走了过来,拿走了剃须刀,“以后不用刮这么勤,一周刮一次就可以了。”
“为什么?”韩秦感觉奇怪。
“别急,我再帮你改个发型!”秦凤英没有回答,却拿起梳子,把韩秦的头发向前梳,几乎遮住了全部的额头,然后再变戏法般地拿出一个大大的黑框眼镜,给韩秦戴上。
韩秦震惊地望着镜子里那个傻冒一般的少年:“老妈,你不觉得我现在被弄成的这个样子显得很蠢吗?”
“虽然看上去的确很傻,但至少会让我放心!”秦凤英象叮当猫似的又变出一小瓶发胶,喷在了韩秦的头发上固定,然后才满意地拍了拍手,打量着自己的作品。
韩秦只能用无辜的眼神望着母亲,语气活象一个被调戏后的受害者:“为什么?”
“儿子,你没发现吗?这两天,周围病房的几个女病人常常有意无意地跑过来聊天,还老悄悄瞄着你看,那两个小护士查房的次数比以前增加了一倍,问的问题比查户口还详细,特别是那个眼睛大大叫什么荷的……”秦凤英用饶有深意的目光看着韩秦。
“人家叫夏小荷,还是卫校的学生,是来医院实习的!”韩秦忍不住替俏丽小护士正名。
虽然那丫头第一天残忍地虎口夺食导致韩秦在心底替她戴上了“恶魔”的帽子,但接下来这两天对韩秦还是照顾得很好的,两个同龄的少男少女很容易就混熟了。
韩秦自然也不会没注意到自己减肥后的显著变化,洗脸照镜子时他就已经发现,三年前那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俊秀小正太又回来了,只不过,比三年前长大成熟多了。
“是呀,儿子变回跟小时候一样帅了,妈妈当然开心,不过也要更cāo心了!”秦凤英叹了口气,“这两天我才忽然发现,儿子你如今身体恢复健康后,变得似乎象是眼带桃花,很容易勾人,特别是年轻女孩子!”
“所以你老人家就给我弄了副巨大的黑框眼睛来遮住?”韩秦无语,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这两天来韩秦也发现了,自己的眼中的确比从前多了一种莫明的神采光泽,说不清道不明,总之就是不一样了,显得有点儿晶莹、深邃。
秦凤英慈爱地望着儿子:“虽然恐怕也遮不住多少,但总好过没有。在医院两天就这样了,回了学校那么多女孩子怎么办呢?何况你又正值青chun期,正是对异xing身体好奇的时候,出事前一天你走错澡堂的事情,我已经听许老师说了,妈妈相信你,知道你不会学那些流氓一样去偷窥女孩子洗澡,这应该只是一个误会……”
韩秦忍不住用力抱了抱母亲,感激涕零:“谢谢老妈的信任!”
秦凤英嗔怪地打了一下儿子,继续说道:“不过,既然事情发生了,总得想办法处理,为了避免流言,同时杜绝今后再次产生误会的可能,我决定明天就给你在学校附近租间房子,改成走读生。这样同时你还能好好休息调养身体,安静学习……”
韩秦瞪大了眼睛:“没必要这么夸张吧?家里也不富裕,不用专门在外面租房子,我保证在学校专心学习就好!”
秦凤英幽幽地看着儿子:“你知道,你nǎinǎi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考上重点大学……”
一提起从小最疼爱自己的nǎinǎi,韩秦立刻就没了脾气,只能举起双手乖乖投降:“好好,妈,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