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为难

心梦亦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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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易逝,转眼,陆时宴进入翰林院已经有五六日。

    这日,他收到消息,钱帝师希望慕暖去往钱家见上一面。

    陆时宴把事情告诉慕暖,她欣然前往。

    钱府。

    亭台楼阁,花团锦簇,一片欣欣向荣。

    慕暖刚进入钱家就碰到了李妙妙。

    李妙妙阻拦了她的去路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语气颇为骄横。

    想来是不服气婚事之事。

    慕暖没有计较,笑着道:“钱帝师让我来的,我也想知道帝师让我来这里做什么。”

    她以为这样,李妙妙会退让,然,没有。

    “这里不欢迎你,你还是赶紧离开为妙。”眼神中充满敌意,势必要慕暖离开。

    慕暖道:“见过帝师我便会离开。”

    这时,管事也看出了两人不和,出言道:

    “表小姐,慕姑娘是老太爷邀请来的贵客,老太爷交代小的不能怠慢贵客,您看您能不能让让,别让老太爷等急了。”

    李妙妙道:“她算是钱家哪门子的贵客。”

    “就是嘛,一个乡下丫头,小小陆探花的未婚妻罢了。”

    李妙妙身旁的丫头出言道。

    一般懂礼数之人,在听闻管事之话,就会退让。

    可慕暖碰上了一个被惯坏的人。

    “我的身份高低贵贱不需要你们评判,至于你李家小姐,能有今日的身份合该珍惜。”

    若不是看到三皇子与贾明珠之间有关系,若不是婚事接近,她真不会给三皇子与李妙妙拉红线。

    “大胆,我家姑娘可是未来皇子妃,可是你一个小村姑能说教的。”

    慕暖挑挑眉,问道:

    “你也说未来,现在她还不是。

    李小姐,你可知道上次拦我路的人现在怎么样了吗?”

    仗势欺人谁都会,那要看怎么用了。

    李妙妙轻蹙眉,不过今日不给慕暖一个下马威,她就咽不下这口气。

    “少在这里威胁人,就你,能有多大的能耐。”

    李妙妙可不信上次御书房之争,是因为慕暖呈现一面倒。

    只觉得她不过是个伶牙俐齿的粗鄙丫头。

    在她眼中,慕暖连她身边的小丫头都不如。

    慕暖有些不耐烦了,这钱家她不是非进不可,改日再见帝师也一样。

    她转身要走。

    管事赶紧拦人。

    “赵管事,你就让她走,低声下气地有辱钱家门风。”

    “我儿说得对。”一妇人从内院走出来,听了这话,赶紧帮腔。

    李妙妙见礼,赵管事也行礼,慕暖站着不动,打量着眼前的妇人。

    此人雍容华贵,言行举止都是贵气,刚才听闻李妙妙喊她母亲,想来就是钱帝师的嫡次女钱李氏。

    慕暖很无奈,不就是进一趟钱家嘛,用得着短兵相接吗?

    既然钱家门槛高,那她走就是了。

    慕暖走出了钱家大门,赵管事急忙去禀告钱帝师。

    钱李氏也跟着去了钱帝师那里。

    “父亲,你要见的是什么人,脾气那么大,不过就是说了她不懂礼,人家一声不吭地跑了。”

    钱李氏恶人先告状,省略了一些内容,直接变成了这样的意思。

    钱帝师不悦地看着钱李氏,“你是我的闺女,别说我很了解你,至少对你还算是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如实说来,不然,你们别回来了。”

    李妙妙与三皇子的婚事,他十分不赞成,只是没有人与他说。

    后来,李家把一切安排妥当,皇上圣旨已下的时候,他才知道。

    使得皇帝对他颇有微词。

    “父亲,母亲身子不舒服,女儿为何就不能回来了?”

    钱李氏很不高兴,钱帝师会为了一个外人,赶她走。

    李妙妙心里也埋怨钱帝师包庇慕暖。

    钱帝师瞅了瞅两人:

    “我钱家欣荣,不需要李家的帮忙,也不会共享李家的繁荣。”

    一两句话,钱帝师向女儿与外孙女说清楚了钱家与李家只是姻亲,其他的不会有任何联系。

    可钱帝师知道这些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撇清的。

    “父亲,你这是不满妙妙与三皇子的婚事吗?”

    难怪她这两次回来,父亲对她鼻子不是不自,眼睛不是眼睛。

    钱帝师皱了皱眉,一国两门皇后,李家难道还不应该满足吗?

    昨儿,他去见皇上,皇上有意向让他教授其他皇子学识。

    这也是他作为父亲变相提醒闺女,可她丝毫不能领会其中的意思。

    钱帝师叹了一口气,把人打发走了。

    这时,管事才禀明,慕暖离去后密音告诉他在宏福酒楼等候钱帝师。

    钱帝师失笑了。

    今早他们就应该约在外边,也会免掉很多麻烦。

    这边钱帝师与慕暖正要见面,另一边陆时宴已经与慕厉宵相见。

    “喂,我说你这位公子怎么走路的,撞了我就这么走了?”慕厉宵身着一身麻布衣,老者打扮。

    陆时宴看着眼前这个有些违和之人,“我不是让小厮送你去医馆了吗?”

    “不行,谁知道你的小厮会不会是要杀人灭口?”慕厉宵拽着陆时宴不放手。

    陆时宴运起轻功闪身都未能躲过那只手,看到官袍上那只黑乎乎的爪子,他真想剁掉。

    他后悔离开翰林院,跟着同僚出来用饭了。

    “我现在给你银子成吗?”

    他虽然没有检查老者的伤,听他说话的声音,语气洪亮,观其面色正常,丝毫没有痛苦神色。

    可人是他撞到的,理应负责。

    陆时宴递给慕厉宵一百两银票。

    慕厉宵不同意,今日他就是讹诈上了这人。

    “这钱我不能要,钱不外露,我一个老人,带着一百两,你放心啊!”

    嗯,人家还想得挺周到的,陆时宴低头看着地上坐着的老者。

    不用钱,不去看伤,胆子还挺大的,不怕他这个小当官的。

    现在他就是要与他墨迹,这是图什么?

    难道是他得罪什么人要毁掉他的名声?

    “那你要如何?”陆时宴好脾气地问道。

    “我要去你家养伤,你要照顾我直到我伤好为止。”慕厉宵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陆时宴不愿意随便带人回去,万一给慕暖带去危险呢。

    “我可以请人照顾你,也可以派人照顾你,但你只能住在医馆。”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愿意照顾我是吧?”慕厉宵觉得陆时宴没有尊老之心,心里对他很是不满。